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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缘——鹅毛大雪

时间:2016-02-21 01:01:47  作者:鹅毛大雪

  走了很久也没见到官道,难道是我走错了路?应该不会啊,我方向感虽不太好,但骑马也来过很多次了,应该不会走错,可是不记得有这么远……呃,都是骑着马走的……正犹豫不定,眼见着一人几个纵跃飞掠到我面前。我一惊正要退后,被来人一把拉住胳膊。耶律齐的声音响起“别怕,我就是接应你的人。”我顿住脚借着月光看清的确是耶律齐,我奇道“怎么是你?接应?”他笑道“是皇上安排的,要说安全,怎么有避到我们齐国更安全的?”我狐疑道“又不是大范围战争,出了京城已足够。到齐国未免小题大做了吧?”他拉着我向前走,头也不回地道“先上车,边走边说,你来的时辰已经晚了,不能再耽搁。”奇怪了,今天晚上怎么都赶时间?
  走到近前,发现并不是我之前见过的齐国那些使节,全部是陌生面孔。队伍中有马车和护卫,后面似还拉着货物。我看向耶律齐问道“你这样半夜偷偷溜回国不要紧吗?”他闻言笑道“谁说我偷溜回国,齐国使节还在昊国做客。”就是说暗度陈仓了?这真的是皇上的安排吗?会不会是接应的人被耶律齐替换了?可是以我们这段时日的接触我实在不愿相信这种可能。他拿出一个玉佩递给我说道“这是皇上让我转交给你的,他说你见了这个就会明白。”
  我接过一看是皇上常戴在腰上的一个团龙玉佩,上面是我给他打的同心结,并告诉他这是永结同心的意思。我看看耶律齐,有些不好意思的小声问“这是皇上亲手交给你的?还有别的话吗?”他叹口气说:“你果然不信,皇上料到会出现这种情况,他说愿有一天能以董青之名留你在身边。”我浑身一震,皇上从来没问过我原本的名字,我只当他不在意,也告诉自己不过是个代号。原来他一直都知道,也希望我不再是徐然的替身。我喉咙一哽,轻轻的嗯了一声,捏紧玉佩爬上了马车。
  我靠在车壁上听着车轮咕辘辘的响心潮起伏,虽不明白为何要去齐国那么远,但皇上高瞻远瞩必然有他的打算,想到今后不用再冒充徐然,用的虽不完全是自己的名字也无所谓,因为那个名字将只代表我。这样的认知使我的心情一直处于比较亢奋的状态。耶律齐拿给我一只水壶和几块点心,“折腾了大半夜也累了吧,先垫些东西然后好好休息。”我心情愉快的接过东西,边吃边说道“还真不累,我现在骑马跑几圈都没问题。”他微笑不语,只看着我大快朵颐。吃完东西忽觉困意上涌,果然是吃饱喝足就犯困啊……
  

☆、万水千山

  醒来时是躺在床上的,我略微动了动就听见耶律齐的声音传来,“醒了?正好起来吃饭。”我慢慢坐起身觉得头有些昏沉,他紧赶几步上前扶住我,并顺势坐在我身后让我无力的身体倚靠在他身前。“大概是睡了太久,身上有些乏,吃些东西走动一下就会好了。”他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有些低沉,我顿觉有些不自在。我费力的转过身面对着他笑道“我这是睡了多久?不是肌肉都萎缩了吧?整个身体都不听使唤。”他顿了一下也笑道“是挺久的,我们已经出了昊国,目前在秦国境内。”我回想了一下四国的分布图,从昊的国都到秦国境内最短的直线距离快马加鞭也要两天的时间,更别说我们还有马车和货物。我再困也不可能睡这么久吧?未等我开口,他俯下身拿起鞋子给我套上,边套边说“有件事没和你商量就做了,希望你不要生气。”我还没完全明白他在说什么,只呆呆的盯着他套在我脚上的那双鞋,那是一双做工精致的女鞋,绣着紫色的花纹!
  他缓缓的站起身坐到我身边将我的脸扳向他,一字一顿的说“皇上为了你的安全着想,找了个替身做障眼法,为了不使他露出马脚。在我们离开后,那个替身就会死于意外。世上再没有徐然这个人,你从此就是董青。为了路上掩人耳目,不得已将你扮成女子,身份是我的夫人。由于你,恩,一直在昏睡,我只好先斩后奏,你不要生气。”我被他话的内容震住了,已经不知道该表达何种情绪,徐然就这样消失了,我在这世上的所有牵绊都是以这个身份而生的,他死了我真的自由了吗?以一个新的身份从头开始,听起来也不错。若是在现代将是件多么复杂和充满技术含量的事情!但是,我再次回到皇上身边的时候还是同样的模样啊,换了个名字就没人怀疑了吗?这个设想会不会根本就是掩耳盗铃啊?
  耶律齐拍了拍我的脸颊,皱眉说道“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一个人想什么呢那么出神。”我不好意思的笑说“我只是觉得以后再回去,样子也不会变,只改个名字就说不是徐然了,谁信啊?”他淡淡的说“别想那么多了,皇上这样安排自有他的道理。”我虽觉他状似敷衍,也无立场指责,况且我现在一切事情都仰赖他帮忙,怎好苛求。好在他很快转移了话题,说道“饭菜已经准备好了,快起来吃吧。”我一起身才发觉身上的衣服也是女式的,一低头居然还有胸!我大骇,转头去看耶律齐,他好整以暇的笑望我,略带调侃的说道“为了效果逼真,颇费了番功夫。不过你放心,一切都是我亲手为你整治的,没有假手他人。”我欲哭无泪,我连个反对的机会都没有,还说什么放不放心的。
  忽然我盯着他的脸看了半响,说“你易容了?”他的面目棱角依然分明,只轮廓似不那么宽,身材好像也没那么魁梧了,整个人好像都小了一圈。他叹口气说“你总算发现了,这才是我本来的面目,不过改动不太大,只是将原本身体的某些部位垫了些东西加宽了而已。”我仔细打量着他,这样一看却似换了个人,五官更加的立体,鼻梁也变窄了,嘴唇很薄,在变窄的下巴上抿成一线。我只觉奇怪,明明这样不同的面孔,我怎会现在才发觉?他听了我的疑问做出一脸伤心的样子,悲声道“你醒来后根本没有仔细看过我,说话都是心不在焉的。”我笑嗔道“别闹了,真的很奇怪啊,难道你根本就不是耶律齐?”他肃容道“我的确不是耶律齐,我叫聂宏远,但的确是你一直认识的那个人。”我被绕糊涂了,样子是假的,名字也是假的,但人是真的?大概是这样……
  他拉起我说“边吃边说,说来话长呢。”原来他是齐王的第三子,当年齐王驾崩传位于太子,也就是当今齐国的皇上,他的七弟。皇上即位时尚年幼,先皇任命他为摄政王辅政。近两年皇上已亲政,他才有机会出来转转。我心里暗想,他老爹居然生了七个孩子……这很正常,可是昊的先皇才生了两个,难道是硕果仅存的两个?皇上从来不和我谈这些,呃,实际上我们也没谈过什么……啪,的一声将我吓了一跳,原来是耶律齐用筷子敲了我的筷子一下。他不满的说“你什么时候能不走神?好好吃饭!”我狡辩道“我在咀嚼啊,哪有不好好吃饭。”他翻了个白眼说“在用意念咀嚼吗?嘴都没有动!”我继续强辩“用胃啊,要消化一部分才能接着吃。”他没有再继续这个没营养的话题,却问道“你有没有想过为何会过了很久才发觉我的面容变了?”
  我一愣,刚才差点忘了这件事,是很奇怪但是他没有回答。我看着他漫不经心的夹了菜放进嘴里,慢慢的咀嚼,眼帘低垂着,微低的头使他整个面部的线条流畅而柔和,竟是一个翩翩佳公子!他抬眼向我看来,如同时光静止,百花齐放。他微笑道“现在明白了?”我顿时惊醒,“明白什么?”他边摇头边叹气,说道“你这呆子,你看人分两种情况。一种是好看的,往往沉醉其中也较容易记住细节。另一种是面貌普通的,你往往只看眼睛和比较明显的特征,其他的都不会记得。所以你只记得我之前扮相的大部特征却未仔细分辨,明白了?”我是这样的吗?我的确对陌生人的面目总是记忆模糊,但我一直觉得是因为我不好意思盯着别人看,才会印象不深。哪里就分好看普通了?
  他见我不服气,放下筷子,一手拄着下巴歪头说道“好吧,你回想一下,耶律齐脸上的痣长在什么部位?”我想了又想,一会觉得没有,一会又觉得是在耳前,好像真的确定不了。我泄气的说“耶律齐根本没长痣,你诓我!”他站起身走到我面前,将左脸侧向我,在他外眼角下方稍靠脸颊的部位赫然有颗痣,虽不大却也相当醒目,好像在这个位置的俗称泪痣,一世为情所苦。我啧啧道“看不出来啊,据说长泪痣的人都会为情所困,您都有三个孩子了,传说果然是无稽之谈啊!”他一扬眉说道“我听到的说法倒是‘泪痣为前世恋人所做的标记,以便来世相认。’”我哦了一声说“果然效率够高,结晶都生出三个了。”他没有理会我的调侃,说道“吃好了就换衣服吧,我们暂不急着赶路,可以带你在附近转转。”我听了有些雀跃,站起身说好。
  他带我走到梳妆台前,让我坐下。我拿过铜镜扫了一眼愣住,虽还是徐然的那张脸,但是眉毛修细了,眼角上挑,脸颊的线条变得圆润了,嘴唇艳红,整张脸都透着女子的妩媚。他拿起梳子熟练的将我的头发盘起,拿出一支古拙的玉钗插到发髻中。双手扶在我的肩上说“你现在是我的夫人董青,我叫聂宏远,是个书画商人,我们是新婚后出去游玩的。”我奇道“既是改容易装,为何你还用原本的名字?而且秦国和齐国又毗邻,在这里聂宏远恐怕比耶律齐还容易暴露吧?”他笑道“我在齐国自然不叫聂宏远,耶律是齐国的国姓,在这里当然也不能用。有关这个名字我以后再和你解释,再不出门天都黑了。”
  我不依不饶的拉住他说“你名字的事无所谓,但是我以后回昊还要叫董青,现在怎么可以用一个假扮的女子身份叫董青!而且我为何要男扮女装,扮成小厮书童什么的易了容一样认不出来。”他轻抚我的头发,语重心长的说“以你昊国王爷之尊,怎可扮作下人,岂不折煞我等。也未免有轻慢你皇重托之嫌。再者,齐秦两国也盛男风,但多蓄男宠。若两男子同室而处,别人未免要用异样的眼光看你,你心里必然难过又不便解释,我怎能这样委屈于你。”他见我要说话,摆摆手说“先听我说完,你没有武功又身份特殊,我绝不能放你一人独处,尤其是夜里!”看着我眼里的光芒熄灭,他再接再厉道“所以你看,所有的情况我都设想过了,这是最好的方法。”
  我无语了,所谓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我认命的站起身套上他拿给我的罗裙。
  

☆、扑朔迷离

  我原本以为我们住的是客栈,谁知却是一座府邸。制式有些江南园林的风格,貌似气温也较昊国要高。我好奇的问主人家是谁?他在秦国也有朋友吗?耶律齐摇着扇子,漫不经心的说“这是我的产业之一,主人家当然也是我。”我了然,有钱人当然要投资地产,投资在国外也不稀奇。他见我毫无反应,奇道“难得你这么快就明白了我的用意,也不枉我时常在此经营。”我一脸不屑的说“有什么难理解的,在好的地段买房子,既可作为投资也可作为固定资产,没事度个假小住一下也方便。”他摇头叹息说道“就知道你理解的永远是偏差的。这里是我金屋藏娇的地方,所谓经营就是说我的身份在这里也是有据可查的,清清白白,明白了?”
  “你是说聂宏远很久以前就是秦国的书画商人?”我小心求证也不晓得该怎样问才能更清晰,他微笑点头“对,聂宏远并不是我捏造的假名,也不是冒名顶替的。我一直就以两种身份生活的。”这是预留的后路呢还是用作政治用途的?以我的身份问这个问题是否太唐突了?我想了想问道:“那么你在齐国的真正名字是什么?你在这里不需要易容吗?”他没有回答,拉着我坐在凉亭的围栏边,收拢了扇子在膝上一下一下的敲打,似有什么为难的事情难以启齿。我顿时紧张起来“是不是皇上那边出了什么问题?还有杨将军和婷婷,他们到底怎样了?”他叹息一声说道“你刚刚还在问关于我的事情,连答案都不听就又问起别人。我是该失落呢还是该庆幸?”我这才反应过来,他觉得为难不方便说的事情也可能与我无关,是我过于敏感了……
  我不好意思的说“你的事情,我本无立场过问。不方便说的话没有关系的,我只是好奇而已。……是否有昊国那边的消息了?现在局势怎样?”他淡淡的说“暂时还没有消息传回来,说明局势并无变化,这也算是好消息了。”我见他有些闷闷的,似乎心情不太好,也就哦了一声不再说话。望着四周一片郁郁葱葱,不远处的湖面泛着粼粼波光,还有不知何处传来的鸟鸣,在这样的午后空气中似乎也流淌着一种宁静和煦的气息,真想躺在草地上晒太阳。
  耶律齐站起身说“我带你去划船吧,顺便看看这园子。”我握住他伸向我的手,顺着他的力道站起身。他似乎又恢复了那副翩翩佳公子的样子,殷切的向我介绍各处景致,只是那只手仍旧不容抗拒的握着我的手。湖边拴着一个小木船,很像渔民用的那种蓬蓬船,半新不旧的毫不起眼。他解开绳索,拉住我的手带我跨到船上。船小小的摇晃了一下,他勾住我的腰说小心,我暗暗纳罕,我只是男扮女装而已,哪有这么娇气。难道这里有暗地监视的人?所以他才这样处处小心留意。想到刚才他的欲言又止,是不是有什么想提醒我却不方便说?于是,我很配合的没有任何抗拒。皇家的人还真是累啊,时刻都被监视着,也时刻都在伪装和表演。
  船舱里空间不大,勉强能容两人坐在小桌边,旁边的架子上摆着几本书和一些点心,茶具什么,虽简陋却很干净。耶律齐摆开茶具,开始煮水。然后放了些点心在我面前,“我记得你很喜欢吃这些绵软的糕点,让人做了些,尝尝看是否合你口味。”我道声好,随便拿起一块看起来像云糕片的点心,虽软却太过甜腻。我迎着他殷切的目光,勉强笑道“不错,可惜刚刚吃得太饱……”他微微一笑,拿起煮好的水开始泡茶。我望着他行云流水的淋杯,纳茶,撇沫,烫壶……想起那时和睿王他们一起逛茶楼,还暗地里取笑他必然不懂茶道这类的风雅玩意.哪知是我看走眼,只我一人是个滥竽充数的……
  愣神间,他已将茶杯端到我面前,微笑道“我知你对茶道不是很有兴趣,我也就不卖弄了。润润喉解个渴,聊胜于无。”我微抿了一口,果然清香怡人,放下杯子说道“我是品不出什么花样的,但是你之前为何也装作不懂?这种伪装没什么必要吧?”他嗤笑一声说“我几时说过我不懂的?是你们昊国人自视甚高,先入为主的视他国人为下里巴人。”我有些脸红却仍旧强辩道“至少你是成心误导的。”他的脸隐在杯里冒出的热气后面,面目模糊,语带不屑的说“误导什么?尚武的国家只会舞刀弄剑不会附庸风雅?”我忽然觉得他最近变得尖刻而阴阳怪气,实在不知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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