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癖好,作为年轻而且见过世面的关棋耀和关耀聪不太在意,但关家其他长辈深以为耻,要不是关颂轲还有点能耐,想必要被乱棍打死,说起来,关家能存活下来的人都不是善类,总之活不下来的人要么被绑架撕票了,要么死在各种意外里,如今还在的都是一顶一成精的人。
关棋耀一直在担心严毓娗,怕莫余雪的意外事故让身为妹妹的女人犯傻,上次和柳蕙霞硬碰硬,严毓娗差点把命搭上,要再来一次,这回就不是差点那么简单。
严毓娗这几天过得特别安静,那样的平静让关棋耀心生不安,他想,过往的恩怨去了那么多年,难道时间不能抹平一切吗?
严毓娗如今已经离开秦家,因为秦家奶奶去世,秦霄颢没有了顾忌,他说,“要么让我把你扫出去,要么你自己走出去。”
严毓娗说,“我自己走出去。”
她真的走了,不过,走时顺带牵走了秦氏集团的一些股份。
秦霄颢不敢轻举妄动,他说,“阿响是秦家的孩子,你何必再耿耿于怀。”
严毓娗笑说,“我知道他姓秦,不过,他心不向着你,还有,你可以和那狐狸精结婚了,放心,我不会捣乱。”
秦霄颢痛恨对面的这个女人,他痛恨她,他应该痛恨她。
可却迟迟不想跟那个闯入的第三者结婚,他似乎变得期待,期待那个埋藏着无比怨愤的女人,她能再次在公司陷入困境时不计前嫌甚至极其勇敢的站出来说,“我有一个好办法。”
严毓娗前几年帮秦氏集团处理了三个大麻烦,不过这些麻烦的解决方法都由莫余雪提供,严毓娗不知道有一天姐姐会这么突兀离世,当转身找不到可以依靠的亲人,她变得茫然无措。
挣扎这么多年,就想跟秦霄颢死磕到底,让他痛恨一辈子,可姐姐猝然离开,她觉得人生的那些反抗和挣扎都变得毫无意义,就想,不如放过这个男人,反正让他痛恨了这么多年,也该够了,所以她毫不留恋的带走了秦响,她想和儿子好好生活,想教他如何在这看似纷繁实则丑陋的世界里生存。
但秦霄颢不同意秦响离开,他说,“孩子可以生活在秦家。”
严毓娗说,“他是我儿子。”
秦霄颢说,“他也是我儿子。”
这是严毓娗没想过的一天,秦霄颢认同了秦响的存在,他终究被孩子的一声爸爸缚住了手脚,他想,即使你不是我亲生,可你姓秦,他想,不如我们一家人就这样互相牵绊下去,你觉得怎么样,严毓娗。
严毓娗想不明白男人的想法,她说,“你别做梦了。”
她最终同意秦响生活在秦家,自己则一个人搬出来住,秦霄颢没有跟那个狐狸精结婚,听说女人闹了很多次,可秦家始终不办婚礼,这局面就这么僵持着,一直僵到现在。
严毓娗告诉关棋耀,“秦响是你的骨肉。”
关棋耀说,“你终究还是找我报仇了。”
严毓娗说,“如果不是你,我姐姐就不会变成这样,她也不会走。”
关棋耀没话说,他说,“我不会否认,可一切都晚了。”
严毓娗冷冷的笑,她说,“是,什么都晚了,什么都挽救不回来。”
她放下手中的咖啡,起身要离开。
关棋耀说,“你别做傻事,泽予才失去母亲。”
严毓娗背身站着,她说,“放心,我不做傻事,我要亲眼看着柳蕙霞死去。”
关泽予在关家安安分分度过一段日子,一段日子后,又风起云涌,因为假面善人的关颂轲居然想对亲侄子下手。
关耀聪和关棋耀从外面跑回来,他们不停的拨打电话,然而关泽予手机一直无人接听,他白天和关颂轲一起出去,作为一个涉世未深的少年,他竟不知道这男人百般套近乎的意图。
柳蕙霞打了一个电话,一个让关耀聪也想杀死这个女人的电话,她说,“你一定很难想象亲生儿子被另一个男人糟蹋的情景吧。”
关耀聪惊得松开手中的水杯,他还在办公室里,他问,“你再说一遍。”
柳蕙霞挂了电话,她满意的挂了电话,再满意的看着关家院子里的花花草草,她以为这里一切总有一天被掌控在手。
罗又父陪同关耀聪出来,他说,“关颂轲有很多处别墅,现在不知道在哪一处?”
关耀聪怒吼着,“那就查。”
关棋耀接到电话,他飞奔下楼,连外套也不穿,直接开车出去。
三人分头去找,而且不停打电话,可是关泽予的手机无人接听,还有关颂轲的手机打不通。
关耀聪不敢想这禽兽盯上了自己的亲儿子,他颤抖的双手差点握不住方向盘。
罗又父这时打来电话,他说,“查出关颂轲在哪里了,关棋耀正往那里赶。”
关泽予喝醉了,他不知为什么会喝醉,就只喝了一小口,然后迷迷糊糊的歪下来,他整个人被抱起放在床上,他迷迷蒙蒙的想醒来,想挣扎出来,可是睁开眼,他发现双手被绑住。
关颂轲接到了一个电话,他出门接听,家里的助理董脊桁帮忙照看昏睡的少年,他担心关泽予醒来大吵大闹,所以开门进去看一眼,没想到关泽予早就醒了,他说,“你想干什么?”
董脊桁说,“你醒了?”
关泽予反复挣着双手,他说,“放开我。”
董脊桁说,“放心,经理一定会好好善待你。”
关泽予不用多想即刻听明白男人在说什么,董脊桁只叫一个人做经理,那就是关颂轲,而关颂轲的喜好,他喜欢玩男孩!
关泽予努力的挣扎着,他说,“放开我。”
董脊桁说,“这不可能。”
关泽予怒吼,“放开我!”
董脊桁出去了,他想去汇报情况,只是在走出去后,屋门被人推开,一位大约三十五左右的妇人偷偷进来,她用水果刀割开了绑住关泽予的绳子,她说,“快逃吧。”
关泽予猛然坐起来,他确实想跑,他想跑出去再说,可身上没有力气。
妇人说,“怎么了。”
关泽予说,“走不动。”
妇人想把人扶起来,她说,“以前你妈妈帮过我,我丈夫当时被诬陷,是你妈妈出钱相助,后来她给我介绍了这份家仆工作。”
妇人知道关颂轲的癖好,所以并不担心自身安全,只是安分守己在这里这么年,却碰上了救命恩人的儿子受威胁。
关泽予最近没少在报纸上出现,她自然认得这个身世备受争议的少年。
关泽予依靠着眼前的阿姨,才下床,没想到关颂轲回来了,妇人慌慌张张,她说来不及了,关泽予说,“你站一边。”
妇人听话照做,关泽予拿着刀,他说,“你躲到一边。”他不可能任人宰割,所以要么捅死关颂轲,要么捅死自己。
妇人说,“你别做傻事。”
关泽予盯着门口,他靠着床头坐着。
关颂轲推门进来,妇人躲到衣柜的背角里,她不敢出声。
关泽予看着老男人走过来,他问,“你绑我做什么?”
董脊桁说,“你怎么……”
关泽予直视着眼神赤果果的野兽,他问,“你绑我做什么?”
关颂轲说,“你喝醉了。”
关泽予冷笑,他说,“在酒里下药,有本事你下毒啊。”
关颂轲知悉少年的脾性,他说,“我哪里舍得。”
关泽予拍掉伸过来的手,他突然刺出手中的水果刀。
关颂轲反应快,差点就被偛一刀,董脊桁见状,他要夺刀,然而关泽予不堪示弱,即使无力动弹,但毕竟练过家子,他当即再迅速的刺出一刀,直接偛上董脊桁身上。
关颂轲万万没想到招惹了一个亡命徒,他是喜欢漂亮男孩,可却不想死在一个小恶魔身上。
关泽予集足了力气,想踹一脚,董脊桁打出一拳,直接落到少年苍白的脸上,他嘴角瞬间流血。
躲在角落里的妇人惊诧的观察混乱的局面,她惊呼出声,关颂轲听闻动静,他看过去问,“谁在那里?”
妇人走出来,董脊桁捏着无力动弹的少年的脖子煽了几巴掌,他恶狠狠的煽,打得关泽予满脸指印。
关颂轲袖手旁观,董脊桁被偛了一刀,伤不致死,所以他还有力气实施爆行。
关泽予握紧了空无一物的拳头,当怒爆一声,他拿过桌上的杯子砸过去,就朝着男人的头部砸去。
妇人说,“别打了。”
她看不过去,要来阻止,关颂轲推开人,他只手一推,妇人撞到桌角,额头流血,直接晕了过去。
关泽予瞪大眼睛看着晕死过去的妇人,他喊,阿姨。
董脊桁还想打,关颂轲说,“行了,你先带这该死女人出去。”
关泽予全身心陷入恐惧之中,他不知道为什么瞬间整个身心不听使唤,就这么陷入一种惶恐之中。
关颂轲解开了领带,他把外套脱下。
关泽予拼了命想挣扎起来,可他全身没有力气,加上被下那种药,他浑身火烧火燎起来。
关颂轲说,“很快,很快就舒服了。”他想靠近去,关泽予吐出口水,他直接吐到男人脸上。
关颂轲感到恼火,他煽过来一巴掌,接着暴力的要脱少年的裤子。
关泽予用尽力气喊,“别碰我,滚,衣冠禽兽,不许碰我。”
关颂轲冷笑着,他说,“由不得你说了算。”
关泽予突然奋力嘶喊起来,他扯破了嗓子喊,关颂轲被这突如其来的叫声吓一跳,他愣了一阵,回头再煽一巴掌让不识相的孩子安静,哪想,关泽予低头就咬住捏紧脖子的手腕,他狠狠的咬,咬得关颂轲坚硬的兄弟软扒下去,他说,“小疯子,松开。”
关泽予紧紧的咬着不放,还怒目欲裂的直视欲行不轨的畜生,关颂轲看着那杀人的眼神,他有些后怕,可毕竟久浴沙场,为此再惴惴不安的煽了几巴掌,关泽予脸上满是血水印,那是他鼻子上的血,他硬是咬着人家手腕不肯放。
关颂轲实在没办法,他直接抓住小野兽的头发将其脑袋往床上砸,关泽予头部很快流血,差不多要晕过去,恰时,关棋耀冲进来,他身边的几个保镖,一路跟着进来,直到关棋耀冲进房间,他大喊,关颂轲,你禽兽不如!!!
关颂轲回头看一眼,他被挥过来的拳头捶了左脸,接着被拎住衣领当成麻袋扔开,他跌跌撞撞向一边倒地。
关棋耀还想揍人,可看到坐在床上的少年满脸掌痕和血水,他赶紧过去,想要查看一的伤势,关泽予本能的一僵,他说,别碰我!
关泽予恶狠狠的瞪着惊慌失措的叔叔,关棋耀看着孩子的眼神,他伸出手莫名顿住,他说,“泽予,别怕,我是叔叔,你没事了。”
关泽予全身颤抖,他颤抖的看着眼前的人,可身子还是僵着,只要关棋耀伸手过来,他就会往后缩。
关棋耀握紧了拳头,他转身过去,抓了关颂轲的衣服,继续揍。
关耀聪到来时,看到两个人在房间里厮打,再看到儿子满脸是血,当即跑过去喊,“泽予。”
罗又父过去帮忙打人,他看到关泽予脸上满是被煽过的指印,即刻帮着关棋耀出拳头,关颂轲眼下被打得不成人样。
关耀聪想要靠近儿子,关泽予说,“别碰我!”
关耀聪心里像是被人用刀猛斩下分半,他说,“泽予,我是爸爸,我是你爸爸。”
关泽予剧烈的喘息着,他想动,他想起身,他想跑,他想做点什么,可全身动弹不得。
关耀聪慢慢劝儿子放松下来,而后抱起他,他把人带出去。
☆、报仇
关泽予在医院里待了一个星期,他脸上被打的伤痕已经褪色,只是心理的创伤一时难以修复,整个人变得沉默寡言,无论关耀聪跟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
罗又父帮忙守着少年,他说,“你有什么需要,跟又父说好不好?”
关泽予说,“滚。”
他一直坐在床上,整个人呆呆的不言也不语。
关棋耀来看望儿子,他说,“泽予,别想那么多,很快都会过去。”
他以为,这些事情,关颂轲不会无耻到闹得人尽皆知,谁想,卑鄙的关颂轲倒打一把,他一口咬定是关泽予害死了那受伤昏迷而失血过多的妇人。
关耀聪恨不得当着警察的面杀了衣冠禽兽,关棋耀及时制止,他说,“警察自有判定,你别添乱。”
关泽予被警察叫去做笔录,他坐在那里,突然的抱头大叫,这惊骇的举动把所有人吓一跳,警察说,不会是这孩子精神有问题,然后他把人……
关耀聪不顾一切要打了那个警察,他问,“这是你该说的话吗?”
罗又父说,“这是作为警察该说的话吗?”
关耀聪把儿子带回家,关泽予久不久头痛,他头痛受不了就吼,吼得整个关家人心惶惶,就怕少年发疯了然后为所欲为,关耀聪没办法,他只能找心理医生,可心理医师说,没办法,他听不进劝,而且你这儿子气息太冷,那种危险的气息太强烈。
医生用了比较委婉的说法,他真正想说的是危险的杀气,一个十五岁的少年全身心充满着一股杀气,这根本无药可救啊。
关耀聪隐忍着所有人的远离和张惶,他转身看向儿子,关泽予静静坐在家里,家里的阿姨不敢来打扫卫生做饭,就怕少年一怒之下把人杀了。
关依琳和关泽启更是怕得躲在外面不回家,柳蕙霞则兴致勃勃的坐在一旁观看,她想表示一下仁心善意,可惜关耀聪不领情,他说,“滚出去,别在我面前出现。”
柳蕙霞想不到父子俩暴怒起来的态度一模一样,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
关耀聪坐在儿子身边,他说,“泽予,你想让爸爸怎样,你说出来,爸爸都会去做。”
关泽予不说话,他就这么看着地板一动不动。
严毓娗跟随关棋耀走进关家,她才走到屋门口,当看到瘦得不成样的外甥,她快步走过去问,“泽予,你怎么了?”
关泽予回过神,看一眼和妈妈相似的阿姨,他说,“我要离开这里。”
严毓娗看着瘦了一整圈的外甥,她抱着他安慰说,“好,阿姨带你离开。”
可关耀聪不同意,他说,“我是他父亲,他不能离开这里。”
严毓娗当即给男人一巴掌,关棋耀想说什么,严毓娗指着人别说话,她说,“你把他害成这样子,有资格吗?”
关耀聪无话可说,是,这一切都是他造成,他当然没资格,但是他是他唯一的父亲,这也是最大的资格
严毓娗最后没能带走孩子,因为关泽予不走了,当看到还敢回家的关颂轲,关泽予杀人的眼光又燃起烈火,他想到了一个解决的办法,他要杀了关颂轲。
30/38 首页 上一页 28 29 30 31 32 33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