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这篇文是写来感谢一直以来支持小生的每位大人的。一个奇妙的青梅竹马,一场貌似有阴谋的接近,一件突然发生的奇诡命案,几番纠葛,表面上平静的一切其实暗藏许多汹涌...... 文应该尚算轻松,只是,很多东西都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就是了。 主角:展昭,白玉堂 楔子
"小老鼠,上灯台,偷吃油,下不来,瞧瞧瞧,猫来啦,叽哩咕噜滚下来。。。 " "呵呵,小玉,你和谁学的?好有趣的歌~" "昭哥哥~~~!爹教的啊~!你要学么?" "我就不学了......小玉你唱就好。" "嗯!昭哥哥喜欢,小玉就为你唱一辈子好不好?" ...... 她有些茫然的睁开眼,怔怔的看着头顶上那片灰暗的床顶,如此许久,才侧过头看向窗子的方向。 隔着床帐,外面的一切都透着一种朦胧的诱惑。四周安静的可怕,她看了一会儿,泪珠就这般毫无预兆的滑下面颊。 她......讨厌夜晚。 以前日暮的时候,昭哥哥都会在的...... 他会坐在自己床边,温柔的抚摸自己的额头,讲一些小故事给自己听。或者唱一些和长辈夫子学来的歌曲。只要自己需要,他一定会第一时间赶来...... 昭哥哥...... 你在哪儿? 你不是说要听小玉唱一辈子的歌曲么? 你不要小玉了么? 昭哥哥...... 你不是--只属于小玉一个人的么? 你不是一直最爱小玉的么? 那个人......为什么比小玉还重要? 昭哥哥!!别丢下小玉好不好?小玉从始至终只有你,也只要你啊! 别去爱那个人好不好? 昭哥哥...... ...... 白玉堂又一次跑到开封府,熟门熟路的来到御前四品带刀护卫、御猫展昭展熊飞的房门外,大咧咧的一脚踹开房门,同时朗笑道: "猫儿,陪五爷喝酒!你--" 剩下的话却在见到屋中的情形时硬生生卡在了喉咙里,白玉堂有些呆滞的看着屋中正在换衣的那人:一身大红的官袍随意卷着丢在旁边的衣架上,白色的里衣则平铺在床面。那只他再熟悉不过的御猫正赤裸着上半身站在床前,手上拿着一条毛巾。点点不知是水还是汗的晶莹险险挂在瘦削却又不失厚实的胸膛,仿佛轻微一个颤动,立刻就会顺着那优美的曲线下滑...... 白玉堂彻底怔住了。 "白、白兄?" 见他进来,展昭显然也是吓了一跳,一双湛然的眸子带着几分吃惊后的了然望着他,面色有几分不自然:"你这是?" 一句话将白玉堂跑到九霄云外的神智追捕回来,向来以风流天下闻名的白五爷不自然的清了清嗓子,张口便是明目张胆的颠倒黑白:"你、你这死猫,怎么换衣服也不知道插上门闩?!" 努力克制住翻白眼的冲动,展昭笑得依旧温文尔雅,目光却望向白玉堂左侧的地面: "白兄,展某的门闩刚刚才丧生于白兄的贵足之下。" 言下之意是,我明明已经插了门闩,是你不管三七二十一一脚下来,将门闩连着门一起踹开了。 白玉堂不是笨人,立刻就明白了展昭的意思,当下饶是锦毛鼠向来大条皮粗脸厚,也不由得面上一窘,死撑着道:"谁知道死猫你的门闩这么不经力,才轻轻一下就报废掉......果然廉价的东西都不抗用......" "......"懒得理会那只明目张胆颠倒黑白的老鼠,展昭可没有赤裸上身和人说话的习惯,自顾自的拿过床上白色里衣套在身上,又打开衣柜取了一件蓝色便装: "白兄找展某有事么?" "哦!那个......"见展昭穿上衣服,白玉堂不自在的挠了挠头发,不知为何心中竟泛起一种莫名的复杂情绪:带点惋惜,还有一种松了口气的味道,"不过是找你喝酒而已。怎么样?" 心中却有些懊恼自己为什么掐定了展昭巡完街的时间,半刻也不耽误的便跑了过来。不过是喝酒而已,也不知道自己是着了什么魔,非要立刻就跑来。早知道就晚上几刻再说啊!否则,否则也不会...... 不过这死猫的身材还真不错!虽然比之白五爷还差了几分。但--天知道他方才为什么忽然想要上前去摸一摸那身麦色的肌肤...... 激灵灵的打了个寒战,白玉堂在第一时间将脑海中的想法完完全全的抹去,又有些后怕的摇了摇头--莫非是因为天太热而中暑了么?!死猫一只有什么好看的! 只是......方才见到的景象却不是说能忘就能忘的...... 再度狠狠的摇了摇头,他在心中唾弃了一下自己,面上白玉堂则是潇洒淡定的一挥折扇,惬意的扇着风,那"傲笑江湖风流天下我一人"几个字正对着展昭,一双俊朗的眉邪飞入鬓,自然一派风流气度。 若是他对面换成其他女子,见了这风流俊朗且潇洒不羁的人或许早已倾倒一片芳心了。只可惜他对面却是个男人,还是对这人个性再清楚不过的御猫展昭展熊飞。白玉堂这个潇洒的姿势只不过在他的眼中不过一晃即没--完全忽略掉了。 "抱歉,白兄,展某还有点私事,恐怕今天不能陪白兄一醉了!" 沉稳的声音响起,展昭一脸淡定的说着,手上则将月白色腰带系在腰间,将玉结一扣,抬起头时已经笑意盎然。 白玉堂挑眉,手上折扇刷的一合,抬头打量着展昭眼中那抹笑意:"呵?有事?什么事竟能让猫大人这般在意?说来听听?!" 说着,那人竟就这般在桌前一坐,笑吟吟的替自己倒了杯茶,一副等着听故事的模样。天知道白五爷心中正在磨牙:死猫以前不失没推过他的邀约,只是一般都是有公事。可是今天他居然因为私事而推约!一定有诡异! 所以白老鼠心中莫名的仿佛在被什么东西又抓又挠,对于会有除了自己以外的私事能够被那猫放在第一位上这件事情觉得有些不舒服,不对,是很不舒服--好像是自己一向的专利被人剥夺了一般。 所以老鼠现在心中满是好奇。至于为什么他会这般在意展昭的事情,白玉堂可没意识到。只是一门心思的想知道究竟是什么事让展昭这般在意--说不准这只笨猫又是因为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想要独自涉险,才刻意隐瞒着自己,这种事情他做的多了。 这猫身边好玩儿的事这么多,多问问总会找到很多乐子的--这是白玉堂一直以来所认定的事实。 展昭见到白玉堂的动作,明白老鼠一旦有了好奇心,绝对不会那么轻易的放过自己。当下有些好笑又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笑道: "其实也没什么,展某要去见一个故人,想来白兄是不会感兴趣的。" "故人?莫不是五爷认识的人?"白玉堂把玩着手上的扇子,似笑非笑的斜睨着御猫,见他一身蓝衣,装扮的整齐干净,不由得调侃道,"我说,看你这副打扮,该不会是要去见什么红颜知己吧?" 展昭在心中白眼,面上依旧温文尔雅的微笑:"展某又不是白兄。"言下之意是你当所有人都有你那么多红颜知己么?! 这么说不是红颜知己了?白玉堂眯了眯眼,将展昭那明显带着调侃意味的话语自动理解为赞美。他刷的一声张开折扇,正待说话,却听御猫不咸不淡的补了一句: "是展某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白兄定然不认识的。" "......"不知为何,白玉堂在听到这话时,心中莫名其妙的断了一根弦。他张了张口,向来的伶牙俐齿莫名的闹起失灵。 他只是直觉的感到,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在他们之间发生了,有什么......可能会让他所手不及的事情...... 青梅竹马......么? 章一 "啊------" 天才蒙蒙亮,一声尖叫就传遍了以开封府为中心半径十公里的范围内所有人家。有不少喜欢赖床的男女老少被迫从被窝中硬生生被吓醒,然后再满脸无奈的发现因为心脏的过度跳动根本无法重新回归睡眠--实在是那声尖叫余韵犹存,由不得他们不在意。 而这声尖叫的罪魁祸首--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女正一脸惊骇愤怒外加不敢置信的瞪着面前两个同样是被他惊醒的男子。 "你、你们......" 展昭和白玉堂同样是被这声尖叫硬生生惊醒的,一睁开眼,红衣少女惊怒的表情映入眼帘,两人却还有些迷糊。 "暖玉?你......怎么跑到我房里了?" 展昭看着面前的红衣少女,微微皱了皱眉,眼中却透着沉积多年的宠溺。只是对于少女会出现在他房里这件事,他还有些不解。 眼前这个少女名唤伏暖玉,今年芳龄19,是展昭从小看到大的青梅竹马。她的武功只能算是足以自保,但却有着出神入化的轻功--就算是展昭身负燕子飞奇功依旧比不上。这丫头从小就是个鬼灵精,最喜欢捉弄别人,仗着一身轻功谁也无法奈何得了她。再加上她为人乖巧伶俐,很讨长辈们喜欢,长辈们自小便宠着她,也让她养成了一幅我行我素的性子。 少女虽然才十九岁,却是一个十足十的美人胚子:一张瓜子脸,一双柳眉微挑,柔顺中透着几分倔强;杏眼水润,灵动起来很容易让人深陷其中不可自拔;小巧的琼鼻,总是带着笑意的红唇,个性纯真中带着些若有若无的诱惑。这般相貌走在街上很难不引起别人注意--毕竟美人总是不乏欣赏者的。 然而现在,暖玉水润的杏眼里满满的都是愤怒,一双柳眉也几乎倒竖,红唇微张,胸口也因为气愤而阵阵颤动。她瞪大眼睛看着面前躺在同一张床上的昭白二人,指着他们的指尖也因惊怒而微颤: "你们......昭哥哥,你们怎么可以睡在一张床上?!" "呃......"展昭看了一眼正在自己身旁半撑着身子坐起的白玉堂,迟钝的神经半晌才反应过来暖玉指的是什么--这只白老鼠平日里和他抢床铺抢惯了,他也早已被迫接受总有只老鼠睡在身边的事实。 --只是从来没有人反应这般大啊!就算是他当初在发现这只白老鼠习惯了抢他的床铺住时也没有这般......这般震惊加愤怒...... 白玉堂却没有展昭想的这么多,他只是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斜睨着暖玉僵硬的脸,似笑非笑的道: "我说丫头,一大清早天还未亮你就这般大咧咧的闯入别人房里,居然还好意思指责五爷?" "我--"暖玉面上闪过一丝羞涩,随即气鼓鼓的道,"人家只是想看看昭哥哥,关你这只大老鼠什么事!倒是你,你怎么可以和昭哥哥住同一张床?!太过分了!" "哪里过分了?!"剑眉一挑,白玉堂扬眉看着这个搅了他白五爷好梦的丫头,"丫头,你莫不是忘了,若非你忽然跑来开封府,导致五爷不能不让出客房来给你住,五爷用得到泡在这猫的窝儿和他挤一张床么?五爷此番还没找你算帐,你到跑来恶人先告状,当真好没道理!" "我--"想想确实好像是自己理亏,暖玉扁了扁嘴,一咬下唇,跺了跺脚嗔道,"姑奶奶才不要管你呢!我不管,反正你不能住在昭哥哥的房间!" 白玉堂闻言,出乎暖玉意料的应得干脆:"倒也不是不行。" ......这人这么好说话?暖玉狐疑的瞪着白玉堂,却被他接下来的话噎个半死: "好男不和女斗,晚上你搬过来,五爷和猫儿去客房住便是!" "......"看着那张懒洋洋的、且相貌不逊于自己的面孔,暖玉忽然很有冲动上前去一拳砸在那上面,好歹打掉那份玩世不恭的得意再说! 只可惜,技不如人。 比起那两人唇枪舌剑的"大战",展昭却是懒得参与,径自起身对这暖玉盈盈笑道:"暖玉,好了,昭哥要起来更衣,你先回去吧!有什么事情等用完早饭再说好不好?" 不满的瞪了一眼白玉堂,又看看昭哥哥面上盈盈的笑意,暖玉撇了一下嘴,又瞪了一眼白玉堂,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走了出去。关上门时还可以狠狠的震了一下门框,借以表达自己的不满。 听着门外暖玉丝毫不加掩饰的离去的脚步声,屋中有了片刻的安静。展昭也不说话,只是默默下床,拎过外套。白玉堂却喃喃了句什么,忽然大笑出声: "这丫头当真是个宝!哇哈哈哈~,猫儿,你到底从哪里找到这么一个有趣的青梅竹马的?呵呵,真是不禁斗,她倒是对你宝贝得很啊!一副生怕白五爷吃了你的样子!" 看都懒得去看一眼那只笑得抽搐的白老鼠,展昭只是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不敢,白五爷说谎的本事也跟着见长啊!" "呃......"白玉堂也是一噎,随即跳起来哇哇大叫,"死猫你诬蔑白爷爷!" "有么?"展昭微微侧过了头,因睡眠而披散的头发在空中浅浅画出了一道弧度,露出半点优美的颈子,说出的话却让一向皮厚的白玉堂当场窘然: "这样的话,展某到很好奇,这些日子以来到底是哪只白老鼠总是有窝儿不回,没事便跑来和展某挤一间屋子的?" "......" 听了这话,白玉堂忽然觉得有些莫名的尴尬,一转念便明白展昭所指的是他方才对暖玉说的将屋子让给她云云的事情。那话--根本就是他拿出来故意气那丫头玩的,现在面对展昭,不知为何,总觉得有些怪异。 展昭径自穿好那身大红的官袍,玉带一扣,又自顾自的将头发束起,拿了发带扎上,这才转头向白玉堂道:"白兄,暖玉只是小孩子心性,还望你包容她一些。若是她有什么冲撞之处,展某在这里先提前道个不是了,还望届时白兄能原谅则个。" 见方才还对自己毫不保留的露爪子的猫儿忽然这般正经,白玉堂又是一呆,看着那大红的身影对着自己一揖,只觉得温暖的床铺忽然之间变得滚烫,他忙不迭的跳将起来,口中不经思考的便哇哇大叫道: "你这笨猫,犯得着这般郑重其事么!你当白爷爷就那般气量狭小?我先前只是逗着她玩儿而已,你少这般正经好不好!" 展昭淡淡浅笑,对着白玉堂微微骇首,道:"这便多谢白兄了!展某先去前厅,白兄若是还有睡意,不妨躺下来再睡一会儿。展某先走一步。" 说着,径自提了巨阙推门离去,留下仍穿着里衣的白五爷兀自在那边发呆。 这死猫,到底是着了什么魔?怎么忽然这般正经起来--虽然平时他总是这样这经且不苟言笑,但好歹在面对他白玉堂时一直都毫不掩饰其奸诈本性的,怎么今天...... 他却不知道,展昭在关上自己卧室门时,唇边已经露出了一道带着莫名意味的笑容。 ...... 今天是暖玉来到开封府的第二天。 先前展昭在收到暖玉的来信时还有些不敢置信--那个小丫头怎么忽然要来开封府?他可是知道那丫头的个性的,她若是来到这里,一个不慎就有可能闹的开封府上下鸡飞狗跳。 然而内心深处,他还是很想念这个和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宝贝妹妹的。毕竟当年最宠她的人,自己也算一个。 那丫头从小就很黏展昭,一口一个"昭哥哥"叫着,甚至是要非君不嫁。只是这些年来展昭一直将之当作儿时的戏言,也从来没在意过。对暖玉也一直当作妹妹一般的疼。现在暖玉既然要来开封府,他自然是十分欢迎的,忙禀明公孙先生,希望能收拾间客房出来给她住。 然而这件事被白玉堂知道后,却被他以"收拾间客房太过麻烦"的理由制止了。那白老鼠笑眯眯地说什么反正给他的那间客房他从来也没用过,不妨现在就先让给暖玉住好了!他的理由合情合理,展昭也不愿太过劳动公孙先生,想想便同意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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