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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鸟——绍离[上]

时间:2008-11-18 13:19:08  作者:绍离[上]

说完东便挂了电话,任那电话再响他也不接,只是笑得有些狡黠可爱。
「这下可不用麻烦锦织会...」
「锦。」锦不悦的更正。
「是,锦。」东心情甚好,便也不再争辩。
「刚才是谁·!」实在忍不住好奇,锦问道。
「一个罗哩八唆的烦人家伙...」不甚在意的抱怨了句,东又笑道:「得麻烦锦养他几天了。」说罢又接了句:「你要是实在嫌他罗唆,把他赶出去也无所谓。」
锦大约猜出来了,刚才电话里的大概是东口中可以照顾他的人,便也不再理会。

二人聊了一会儿,不到一个小时便有人通报有访客要找东。锦点了头让人把人领过来。
「啧,这家伙愈来愈会找人了。」东轻嗔一句,要说不满也不像,说是赞赏就更不是了。
来人一进门便扑向东,口里满是埋怨:「少爷,您怎麽又弄成这样· 真是让人担不完的心,要是慎言少爷知道,又要不高兴了。」
「他出差又不在,你不说、我不说,他怎麽会知道!」东倒是回得理所当然。
那人一脸目瞪口呆,显是根本没想过东竟会出这种欺上瞒下的主意,再想想以东的个性这麽做似乎也不奇怪,便沈下脸来:「哼,这事我肯定要告诉慎言少爷。」
「告诉他又怎麽·!他舍得骂我·」东一脸痞笑的问道。
「...舍不得...」别说是骂,慎言少爷连一句重话都舍不得说。
「还是舍得打我·」东的笑容愈加皮赖。
「...当然更舍不得...」慎言少爷连碰您一下都怕碰疼了您,还说打·!
「既是如此,小暮跟他说干嘛·!」东呵呵笑道。
「...」唇抿了又张,张了又抿,确实回不出话来。真是不甘心啊! 这个任性的少爷。
东继续又道:「他既舍不得骂我,肯定是骂你啦! 虽然小暮平时罗唆了点,但看你挨骂,我也是会心疼的。」
「少爷...您...待我真好!」没想到东这麽替他著想,小暮又是感动、又是感激,眼泪一下盈满眼眶。
东见小暮这付傻楞楞的模样,一下忍不住笑了出来,笑了几声便又咳了起来。
小暮笨虽是笨,但平时也给东捉弄惯了,看这情形也知道自己又被耍弄,但还来不及气恼,便又让东的咳嗽声给咳得一阵心慌。
一面抚著东的背,小暮一面关心说道:「少爷,您就算要捉弄我也要顾著自己身体。」
「没什麽事...咳...咳...」东一句话未完又咳了起来,咳得他满脸通红,眼泪都掉了下来。
「还说没事!」小暮又急又气又是懊恼:「我早晚要给您吓死。您这样可怎麽回家·!」
「别担心,锦织会长已经说了要招待我。」东咳得都喘不过气来,仍是挤出一抹淘气的笑:「不过你要是再罗唆,我可不保证他连你也招待。」
小暮这才想起现在在人家地盘上,往旁边一看才看到此间主人。
锦生得秀气俊美,此刻脸上挂著咪咪的笑,看似半点无害,但那股沈潜的气势却是丝毫不逊白川慎言。小暮脑中倏地起了一个画面,竟是眼前这人和东年华老去时并肩坐在一起...这个突然出现的怪异想法让他一时愣在那儿。
锦对著小暮微微点头算是招呼。
见著小暮没有反应,东推了他一把,打趣笑道:「看人家帅看到呆啦·!」
小暮这才回过神来,惊觉到自己的失礼,脸整个红了起来,更加讷讷说不出话来。
「家里两个帅哥让你天天看还没免疫!·」东仍是呵呵笑道。
横了东一眼,小暮实在拿这个少爷半点办法没有。
跟锦行了礼,小暮恭敬说道:「不好意思,给锦织会长添麻烦了。」
锦一句"哪里"还没说出来,便叫东截去话头。
「怎麽说来说去都是嫌我麻烦·!」东嘻嘻笑道:「小暮,你是不是对我不满很久了·!」
「您才知道!」瞪了东一眼,暮没好气道。
东呵呵笑了起来:「我早知道了可不是"才"知道,瞧瞧,这会儿不替你找了人照顾我吗·!还好心找你一起来渡假呢!」
哪有人当著主人的面这麽说话! 对这少爷的任性,小暮不知要哭要笑,索兴不理他,迳自跟锦又道起歉来。
东似是倦了,闭上眼睛也不再理他们,不一会儿竟真的沈沈睡去。
锦趁机问了小暮几句,才知道东半年前为了救慎言才弄得身体这麽虚弱,但问及细节,小暮便不肯再说,大概是怕人知道东有异能,锦也不再追问。
再问到东的未婚妻子在几个月前因为意外逝世时,锦不免奇怪,与东相处,完全感觉不出他才失去重要的人不久。
小暮脸色却更加凝重:「少爷不希望别人为他担心,可我们宁愿他大哭大闹一场也好过闷在心里。他是自幼给宠大的,难免有些骄气,旁人总以为他骄纵任性,但要是他只有骄纵任性还能让这麽多人宠著吗·!」小暮说了这许多总算说到重点:「所以少爷若有不礼貌或是得罪锦织会长的地方还请您多多包涵。」
锦笑著摇摇头,笑道:「他不过刚醒来一会儿,还来不及得罪我,倒是小暮你一天到晚给他整得不恼吗·」
「东山少爷只是爱玩闹罢了,况且他对我有恩,再怎麽整我,我也不恼。」小暮笑笑说道。
「哦·」锦好奇问道:「他对你有恩·」
「嗯。」暮点点头,回忆起以往:「我哥哥欠下一大笔赌债无力偿还,赌场原要拉我偿债,後来刚好给少爷看到,他便替我哥还清债务买下我。」暮微微一笑,半带自嘲:「十分老套的故事,但只有身临其境的人才知道幸与不幸的分野。」
「然後你便伺候他到现在·」
「呵...」暮看了锦一眼,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但像是想起什麽,不由笑了出来:「我原先以为少爷和那些想拉我去还债的人一样,他一碰到我便让我在他手臂狠咬一口,印子到现在还在呢! 少爷原是极怕疼的人,那时他疼得眼泪都掉下来了还是没让人拉开我...他虽是任性却是再温柔不过的人。」
锦看了沈睡中的东一眼,觉得暮说的对极了,可不就是他初见东时的印象。
暮一面回想,一面絮絮说著他和东初见时的景像...
待小暮松了口,东才说了一句:"你比阿丹咬人还疼,我可不能养你。"
瞪了东一眼,小暮回道:"我才不要你养。"
东听了竟然笑道:"那最好了,我养了小猫、小狗、小猴儿、乌龟、鸟儿...可就没养过人,还真不知道要怎麽养你才行。"
听东拿他跟狗儿、猫儿比,小暮愈发恨了,冲过去就想揍东一顿,东却把他搂在怀里,轻声说道:"我的小猫、小狗、小猴儿、乌龟、鸟儿...个个都比你幸福,就算我不养你,你也别伤心..."
谁伤心这个·!暮气得的话都说不出,明明想狠揍这混蛋少爷一顿,却不知为何在他怀里、鼻端闻著他的清新气息,竟觉自己真的幸福了,已经握紧的拳头怎麽也挥不出去。
"既然我没法养你,不如你帮我养养我那些宝贝吧!你这麽凶,它们一定都听你的话不敢调皮。"
"谁凶了·!"小暮顶了一句。
东却不理他,只是自顾说道:"哪,你先教教那些家伙,第一要做到的就是对我要恭敬,千万不能随随便便咬我。"说完又撇了下唇角,十分伤脑筋的说道:"不过看样子你也挺爱咬人,要是个个都养的跟你一样咬人这麽痛,我不就惨了·!"
东的神情甚是认真,小暮也看不出他是不是在玩闹,只能撑著脸,凶霸霸的说道:"你待人不好,咬死你也是活该!"
东嘻嘻笑了出来:"它们本来就都不是人啊!况且我们才认识几分钟,你怎知我待它们不好·"
小暮给他堵得说不出话来,哼哼了几声才心虚气弱的骂道:"看就知道你不是好人。"
"我不是好人·!"东笑得更加捉狭:"那你抱我这麽紧干嘛·!"
小暮这才发现自己还窝在东怀里,脸一下红的跟蕃茄一样,连忙想把东推开,不料被东搂得更紧。
"你要想回去我也不留你,但你哥哥能卖你一次便能卖你二次、三次,你自己想清楚了。"
东说的一点没错,这次哥哥拿他抵帐有东救他,那下次呢·!下下次呢·!想到心寒处身体不由一阵寒颤。
"可怜的孩子,想哭就哭吧!"
接著小暮觉得自己头上落下跟话音一样温柔的抚摸。原本没想哭的,但不知为何,心里一下闷著胀鼓鼓的,喉头涌上一阵涩涩的酸,眼泪就这麽掉个不停。
怎麽到了白川家已经不复记忆,但始终萦绕在鼻端,那人身上独有的淡淡的清香和让人安心的气息却是至今仍记得清晰。
「最後我才知道,比起他那些宠物,他才是最需要人照顾的一个。」小暮话里尽是抱怨,脸上却溢著温和满足的笑。
锦抓紧机会再问东几年前被赶出白川家的事,那阵子虽然闹得沸沸扬扬,八卦传闻不少,但那时锦自认与己无关也没注意,现在只好从东亲近的人问出。
小暮言语闪烁不愿多谈,但锦心思灵活缜密,几句便知大概也不再追问。再次转头看著床上的人,眼里多了些许他自己也不知如何解释的情绪。

锦原以为能留东住上几天,不料第三天早上慎言便登门拜访。看他一身风尘仆仆,便知道他是扔下所有事情赶著回来,自他脸上神情,锦也明白再要留下东是不可能了,没有再做无谓的慰留,锦领著慎言到东房间。
其实这二日东大部份时间都在睡觉,醒著的时候很少,这种状况实话说并不正常,但小暮一点儿也不惊惶著急,好像十分习惯。
锦在路上刻意跟慎言提起,慎言也只是点点头没有多问,看来东这种情形竟是平常,锦不由更觉奇怪。
二人来到房间,今天早上东难得醒著,却仍是没力气下床,他手里拿著报纸自顾看著,对一旁手里端著托盘眉头微皱的小暮视若无睹。
「少爷,该吃葯了。」
「不吃。」回答得乾净俐落。
「慎言少爷知道要不高兴的。」
「理他呢!」东歪著头看著报纸上的新闻,答得甚是随意:「难道他现在能飞到我面前管我吗·!」
报纸一下被抽走,落下的声音又是无奈又是好笑:「现在能管你吃葯了吗·!」
皱了皱眉头,东随之笑开:「慎言怎麽这麽快回来了· 不是还要半个月吗·!」
接过小暮手里的托盘,慎言舀了一口葯送到东的嘴边,一面说道:「那些小事怎麽比得上盯著你吃葯重要呢!」
半嘟著的唇没有打开的意思,瞅著慎言看的眼睛里满满是埋怨。
慎言忍住笑,像哄小孩儿一般的口吻:「乖,别让锦织会长看笑话了。」
吐了吐舌头,东说道:「锦都不知看了几次,也不算笑话了。」
锦·!才几天就这麽亲腻·!慎言转头看锦,不意却在那双似深潭般的眼里看到毫无保留的温柔...危险! 警钟倏地敲遍全身。
慎言低下身在东的耳边低喃道:「既是如此,那我的另一种喂葯方式也不怕锦织先生看了吧!」
脸颊一下子涨红了,狠瞪了慎言一眼,东哼了声:「慎言,你真是个混蛋!」随即张口把一直等在嘴边的葯给吃了。
慎言轻轻笑了出来,手底下可没敢停,虽是一口接一口,但东像是故意要气慎言一般,偏就慢吞吞的吃。慎言也没再催他,只要东肯吃葯,吃多慢他都有耐心等。
慎言的声音很低,锦只看见他弯身在东耳边说话也听不清说了什麽,接著就见东红著脸庞、似嗔还怨地乖乖吃下葯去,那情景根本是情侣间打情骂俏,实在暧昧。
锦微笑的表情未变,但眼里的温柔却已冻结。
眼角瞥见意料中的表情,慎言唇角漾出了笑。东是他的,守护了这麽久的天使,决不能让个外人夺走。
见东吃完葯,慎言拿出口袋里的帕子替他揩了揩唇角,笑道:「这不吃完了·每次都这麽乖乖的不好·」
东半是真、半是假的苦著一张脸,埋怨道:「这葯哪有半点效·!根本是给人吃安心的。」
「那就当让我安心吧!」
收起帕子,慎言自口袋里拿出颗巧克力糖,剥了糖纸递到东面前,见东眼里亮了亮,纯真的表情跟个小孩哪有两样。
见东闭起眼来细细品味著嘴里的味道,唇角还满足的勾出一个跟糖一样甜的弧度,慎言忍不住心中柔情盪漾,伸手揉了揉那一头细软散乱的头发,而後又细细的拨理起来。
觉得慎言的动作有些异於平常,东张开眼睛问道:「你怎麽了·」
「担心你啊,你什麽时候才能叫人放心。你知道接到小暮电话时我是什麽心情·!」慎言忍不住埋怨。
「所以我叫他别打了啊!」东嘟囔著:「明明是我的人怎麽就从来不听我的话。」
「所以你该反省。」慎言略带不悦:「亏得小暮明事理。」
东哼哼了二声,挑眼看著一旁的小暮,不冷不热地笑道:「小暮,赞你呢!要不你从今天起伺候慎言少爷好了。」
「少爷...」小暮话声无奈:「要是慎言少爷需要我,我也不想伺候您啊!」
东听了不但没发怒,反而笑了出来:「好你个小暮,靠山回来了,讲话的口气也不一样了!」
「谁叫少爷你这麽任性,做事一点儿分寸也没有!」小暮好不容易抓到机会,把一股脑儿的不满尽情发泄:「身体都还没恢复原就又乱来,您就不想想别人怎麽担心吗·!」说著说著竟鸣咽起来:「我那天打了几通电话也没人接,真怕您出了什麽事...」
「您现在躺在这里还不叫有事·!您不知道您天生就是找事的麻烦主儿!·要是没人盯著,随时都要出事。看看...这不就是了!」小暮骂骂咧咧,哪里把东当主人。
东吐了下舌头,对著慎言没奈何的说道:「你不是怕让锦看笑话吗·这下人教训主人,才真是笑话了!」
慎言摇摇头,眼里尽是纵容:「小暮说的话便是我想说的,你这次真是失了分寸,还好是在锦织先生家,要是在路上,这麽冷的天气怕不冻死了。」
抓起东的手才察觉他手上凉得吓人,明明人都窝在被子里了怎麽还是这麽冷· 把他的手包在自己双掌之间搓著,唇也随之落在东的额上。
「还好没发烧。」慎言低低喃道。
这是慎言习惯的测温行为,虽然太过亲腻东却不觉什麽,但看在锦眼里又有不同的解释。
「还是早点回去吧!」慎言皱著眉头说道:「能自己走吗·」
东摇摇头,神色间一付理所当然:「当然你抱罗!」
无奈点点头,慎言脱下自己的大衣,正要掀拉开东的棉被时,锦开口阻止。
「这被子一起带走吧,好不容易暖和了,千万别又受凉了。」
「锦真好。」东笑吟吟说道:「这被子还真不是一般舒服,那便送我了。啊...这种见面礼可还真不多见呢!」
「特别的人自然送特别的礼...」
「你是指特别麻烦的人吧!」东嘻嘻笑道。
「是呀! 不过我特别喜欢麻烦。」锦也笑了开来,这是只有他俩懂的话,连小暮也听不懂,见慎言一脸不解,锦更是笑得开心。
慎言自然不愿拿锦的东西,但东都说话了也不好拒绝,只好用被子把东仔细裹好了一把抱起。
「还是慎言身上最舒服。」东自动在慎言的怀里调整了舒服的姿势,闭上眼睛咕哝。
锦看了心头又是一阵烦闷,他哪里知道东自小便跟宠物睡在一起,养成了习惯总要偎著东西才睡得好,後来被赶出白川家,宠物都没了,心情低落之际都是靠著慎言和是暮才睡得著。
慎言听他口气倦懒,便问道:「又困了·」
「嗯...」东浅浅打了个哈欠没再应答。
睡了三天还下不了床,慎言推测东这次用力不少,心里实在气他不顾自己身体,想责备但见他已浅浅睡去哪里舍得再吵醒他,叹了口气只能做罢!
慎言抱著怀里的人向锦告辞後便要离开,转身之际,锦却见他怀里应该已经睡著的人向他眨了下眼睛,闪著狡诘光芒的眼角愈发显得那张脸淘气生动。这才明白东是怕慎言罗唆才使了装睡这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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