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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有多远——earthbound

时间:2008-11-18 09:37:17  作者:earthbound

「人生,没有永远的得到,只有永远的失去。」
我抛下了诅咒,诅咒这个世界,诅咒我自己,也诅咒...他。
从今以往,
勿复相思,
相思与君绝。

那天晚上,我醉了。
我搬出家里所有的酒,一点一滴地喝著。
不是借酒浇愁般地牛饮,而是像品酒似的轻啜著,但是从未间断,不停地...不停地喝著。
我想起了很多事。
想起了我第一次在他面前落泪的事。
我未曾在别人面前哭过,任何人。
即使是现在,我也没有在任何亲朋好友面前哭过,当然,不包括做爱时所流出生理性的泪水,要不然,我在洛悠怀中掉的可多了...多到不值钱了。
那个时候,我高中。
萧邦大赛的馀韵还未消褪,我那自作聪明的母亲给我惹了一个大祸。
因为我比赛成绩不理想,她就趾高气昂地到学校发了一场疯,坚持要学校替我换老师,俨然我没入选的责任都是我钢琴老师的错似的。
於是我就在迅雷不及掩耳的状态下,不得不面对换老师的窘境。
但是,我却为了这件事而成为老师间恶名昭彰的的难搞学生,遍寻不著愿意教我的老师,在种种的压力之下,我的心情陷入了严重的低潮,所有的情绪都在我以前老师的一句话而几近爆发。
『我知道你的能力不错,但是,我不认为我还能再教你下去,我相信你在下一个老师门下,应该可以学得更多。』
早已身心俱疲的我,只能强笑之後,匆匆离去。
我蜷缩在漆黑一片的琴房里,紧紧地靠在角落用力把自己卷成球状。
密闭式的狭窄空间总是能让我有种安全感,在这个小小的方寸之地里,没有人可以伤害我。
我好恨!
恨那个抹煞我的一切,连我的行为思想都要掌控的女人。
我好恨!
恨那个即使受尽压迫,还是必须默默屈服的自己。
我好恨...好恨!
我用力地喘著气,深深吸入的空气直到肺就像要爆开时,才慢慢地释出,一直到肋骨已经压迫到萎缩到不能的胸口,才继续下一次的循环。
不能哭......我绝对不哭!
紧握的双拳不断地颤抖著,用力咬啮的唇微微泛起咸腥。
我绝对不哭!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的气息渐渐平复,只有口中的铁锈味提醒著我方才的失态。
我打开琴房的门,赫然发现他竟站在门口,不知道已经有多久了。
「午休快结束了,你不回去上课吗?」我故做惊讶地问道,以平时稍快的速度走向教室。
不敢望向他沈静深邃的瞳子,深怕我好不容易武装起来的情绪,将会再度爆发。
他没有说话,只是倏地拉住我匆匆离去的袖子。
我僵了一僵,缓缓地回头。
「怎麽了,你要跷课在琴房吹冷气啊?」
他凝著一双朔夜般的眸子,低低地说道:
「你还好吧?」许多同学都知道我被钢琴老师叫去的事情,已经不想臆测究竟在班上掀起了如何的浪潮,我只想逃。
「嗯,没事。」我微微一笑,若无其事地耸耸肩。
让我走!求求你在给我一点时间独自疗伤,不要再挖出我心中那不堪入目的伤口了!
他执拗地扯住我的袖子,把我拉进琴房,轻轻关上了门。
「我每次难过的时候,都会回去跟我们家的皮皮哭诉,就算它不懂到底发生了什麽事,可是每次看见它的眼睛,我就觉得它一定明白我心中所有的感受,以前小的时候,常常连我妹也会一起遭殃呢.........」
方才安全的密闭空间里,现在多了一个他,我低头注视著琴房单调的地毯,心思彷佛飘到了不知名的远方。
「哭出来吧!难过的时候哭出来真的比较好受喔!」他低柔宛若呢哝般的嗓音,带著一丝难以察觉的诱哄。
不能哭!不能哭啊!
「我真的没事,难过是一定的,总觉得很对不起老师.........」太过於故作无事,反而显得欲盖弥彰,适时地说出一点点表达情绪的字眼,更能取信於人。
他静了一瞬,搭上了我的肩,轻轻抚揉著。
「没关系的...别再压抑了......没关系...我会在这里的.........」
不知道为什麽,总觉得他的碰触,像是打开了某种开关,好不容易缓和的气息又开始急促,原本面无表情的脸也渐渐扭曲了起来。
「我......我............」就算我在怎麽奋力,那句『没事』终究是无法出口。
我哭了。
刚开始只是无声的流泪,可是在他温柔的指尖下,我竟变的连哽咽都无法掩饰。
我一直是个沈默的人。
耳边听著他漫无边际的低语,从没有一刻我如此深切地感受到他的温柔。
因为,他也是个沈默的人。
我忽然想起自己很小很小的时候发生的事,小到我不应该还有记忆的事。
那天半夜,我做了恶梦醒来,未满五岁的小孩吓坏时只会有一个反应。
就是哭。
我哭了,很害怕很痛苦地哭了。
短短的人生中,这是我第一次在晚上十二点多醒来,伸手不见五指的晚上,静的只听的见我的哭声,被吵醒的女人,只有满心不耐,在几句敷衍的安慰之後,开始勃然大怒,没多久,怒骂声就完全掩盖了哭声。
男人依然沈默,假装,的睡著。
女人在一怒之下,就毫不留情地把小孩赶出门外,没有一思念及门外的黑暗以及寒冷,就这麽在夜半时分,一个泪痕未乾的小孩就这麽茫然地站在门外。
其实,事情的始末我早已记不清了,可是在我心中却始终深深刻著,在那短短十五分钟内的所有感受。
小小的巷子里静得只有月光的低语,那一瞬间我才发现,在这世界上我竟是如此孤独的一个人。
父母、亲人都无法成为自己的依靠,这个世界...只剩下了我自己。
我脑中想起了无数个人名,却只归结出一个结果。
我...连个去处也没有,没有一个能称之为家的地方能接纳我。
接纳这个任性...无理取闹的我。
只有乖巧顺从的孩子才能得到庇护,我小小的心深深地意识到了这一点。
就算男人之後为我打开了门,让缩在墙角的我走进那个有如血盆大口的『家』。
已经...太迟了。
我已经丧失了我的声音,成为了一个沈默的人。
当女人命令我的时候,我沈默。
当男人侵犯我的时候,我沈默。
当我发现我已没有我的时候,我还是沈默。
我真的能哭出来吗?
真的...没关系吗?
他可能永远也不知道,我愿为他那句话而生,也愿为他那句话而死。
爱情,不需要永恒。
只要有那一瞬间就够。
因为他在那个时候,说了那句话。
所以...我爱上了他,毫无保留地爱上了他。
因为他说出了那句我等待已久的接纳,说出了念兹在兹的救赎。
我爱上了他。

我是一个狭窄的人。
我的世界里只能容纳下一个人。
以前,是英杰;现在,是他。
会将那个女孩,我的妹妹牵扯进来,是我始料未及的事情。
如同我依赖著他,那个女孩也深深地依赖著我。
那无法切断的牵绊,总是让我不由自主地感到害怕,因为,她的世界里也只有我一个人。
她深深地爱著我,可是我却无法如她一样深深地爱著她。
年幼时的肌肤相亲变成我成长後的恐惧,那些肢体交缠与亲吻,是逆伦...是堕落。
最令我恐惧的是,女孩那有如紧盯著浮木的眼神。
『只有你能救我!只有你爱我!』
那个时候,我才发现到『只有』是一句多麽可怕的魔咒。
原以为不会相交的两条直线,却因为他们两人的相识,而成为了一个难解的三角形。
那是一种......令人难忍受的...疯狂嫉妒。
这时,与英杰日渐和缓的关系,让我终於有了一个休憩的地方。
发现自己又再重蹈覆辙,仅存的骄傲让我毅然打破那如同玻璃一般的两人世界,我再也不想被抛弃了。
彷佛呼应著我与他的疏离,他与女孩却越来越亲密了。
每当他递出那封厚厚的信要我转交时,我都是强忍住将它撕碎的欲望。
我绝不允许...绝不允许他爱上别人。
绝不!
听著女孩细数著他的点点滴滴,那我所不知道的点点滴滴,冰冷的妒火悄悄地侵蚀著我的心,胸口越是拧紧,我的笑容就越灿烂。
我要毁了你们!
我无比坚定地想著。
我绝对不会让你得到他的!
终於,我等到了。
等到了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他心中有一条『界线』,任何人也无法越过的『界线』,是属於他深爱的家人,以及音乐的圣地。
如同我一样,女孩也深深嫉妒著那块圣地,只要有一角不属自己,那手中所得到的都全是废物。
『如果你爱我,就让我也进入那里...让我独占那里。』女孩这样要求著。
他拒绝了。
因为是圣域,所以才不可侵犯。
我很清楚这点,但是...女孩并不知道。
被嫉妒冲昏头的女孩,伤心欲绝地向我哭诉。
那时,我笑了。
有如恶魔一般纯真地笑了。
『舍弃吧!』我温柔地替她拭泪,『若得不到全部,其他的一切都是毫无用处的。』
『真的吗?』女孩抬起泪眼望著我。
『他爱你不如你爱他,这样子下去只有痛苦而已。』
我没有告诉女孩他曾受过的伤,也没有说他心中无法磨灭的害怕。
所以,女孩离开了他。
将他们一年来所有的信都交还给他。
把信递到他的手上时,我近乎享受地凝视著他痛苦的表情。
他爱著那个女孩,我知道的。
所以他受伤...又再度受了一次难以磨灭的伤。
而我,还是笑著。
如同恶魔一般地笑著。
『她说以後不用再写信了。』
他脸上瞬间的扭曲,让我的心因兴奋而一紧。
『我知道了。』
之後,他又再度属於我,只属於我。
但是,我却不只属於他了。

最後,我们还是决裂了。
起因...当然是他的『圣域』。
『大学你想念哪里?』我漫不经心地问著。
『不知道。』他静静地摇著头,『我不想离家太远。』
我不满地扬起眉,『不想离家太远,那你要去哪里?台中?嘉义?』
出生於中部的乡下,对於台北都会般的音乐殿堂,充满了无穷的向往。
『那种地方能学到什麽!?』我语带不屑地说。
他带著忧伤地望著我,『想学音乐,在哪里都是一样的。』
『根本不一样!』我不敢置信地吼道,『在那种封闭的地方,你只会堕落,根本没办法练琴!』
他没再说话,却也不曾更改过他的志愿。
我一气之下,决定断绝与他所有的联系,尤其在听见他如愿考上嘉义的学校时,我更是怒火狂燃,就这麽赌气一个人考上了台北的第一志愿。
这一断,就是三年。
毫无音讯的三年。
连他重病住院的消息也浑然不知的三年。


我轻啜著70年的顶级红酒,将那血般的液体缓缓咽下。
直到刺耳的电铃声划破了这一室宁静。
我闭上眼,根本没有任何应门的意愿。
在我的回忆中,不需要有任何人的干扰。
铃声十分有耐心的持续了五分钟左右,间歇又夹杂著几声敲门的重响。
「该死!」我放下酒杯,满脸不悦地打开门。
「是哪个浑............呜呜!」
有如猎豹似的猛兽,迅雷不及掩耳地咬住了我微启的双唇。
铁门「碰!」地一声狠狠关上,杜绝了我唯一能逃生的路线。
是洛悠!!
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我总算挣脱了他。
「你做什麽!?」气喘吁吁的我,已经分不清楚自己是因为缺氧还是愤怒而难以呼吸,望著那个脸色阴沈的男人,我不禁恨起自己因酒精而松懈的警戒。
「为什麽躲我!?」他用力地抓住我,向来深沈的眼只剩下一片疯狂,「这一个礼拜以来,不接我的电话、不回我的E-mail,在学校见面也不跟我说话......你到底想怎麽样!?」
「出去!」我推开他,因回忆而千疮百孔的心,实在已经没有任何的力气来武装了。「我现在不想见任何人!?」
发现了满屋子的酒瓶,洛悠像是明白了些什麽。
「你跟那个易君寒又怎麽了?」缓和下来的语气,却问出我最不想回答的事情。
「不关你的事。」我叹了一口气,连对他冷漠的精力都消失了。「你不会懂的。」
洛悠像是被刺伤了似的皱起眉头,面无表情地向我走来。
「你以为你隐藏得很好?」他勾起嘴角,露出一抹讽笑。
看著他危险的神情,我的心不由得微微一颤。
「你...你到底想说些什麽?」
洛悠大步向前,迅雷不及掩耳地撕开我宽松的睡衣,以几乎要捏碎我的手劲,把我扯进怀中。
「呜!」我忍不住痛哼。
「你以为我什麽都不懂吗?」他的眸中倏地闪过一丝残冽,坚定的大掌隔著内裤直接抚上我的分身。
「啊啊!」早已习惯他的身体,以让我羞愧的速度臣服在他的怀中。
「我知道的可多了。」他毫无笑意地笑著。
他毫不留情地让我趴在沙发上,用著最屈辱的姿势背对著他。
「我知道你喜欢粗暴一点的做爱,这样子...会让你更容易兴奋吧.........」
抽出沾染我的唾液的手指,没有任何爱抚就插入我的体内。
「啊!......不要.........」被侵犯的穴口挣扎地绞住了洛悠不住在里面窜动的手指,而我的眼中也因为气愤而浮出了水光。
不可否认的,我的欲望的确因为他的动作而更加硬挺,熟悉以这种方式获得快感的身体,已经开始饥渴地摆动了起来。
「我知道所有的姿势里,你最喜欢的是跨骑式跟背後式,对不对?」与他炽热的气息不同,洛悠的语气十足的冰冷。
我拼命地摇著头,他插入第三根手指时,我终於掉下泪来。
「啊......嗯嗯...不要啊.........」
一种即将被撕碎的恐慌蓦地攫住了我。
「洛悠,住手!」
「你费尽心思筑高你的心墙,造的越坚固,就越期待别人把它打碎,在努力保护自己的同时,你也极度地渴望被伤害...被撕裂...被毁灭!」
他无动於衷地拉开我的大腿,狠狠地从背後插进我的体内。
「感觉到了吗?......你的身体因为兴奋而颤抖著呢!」
我紧紧抓住了皮制沙发的表面,发出了有如肌肤相亲的淫秽摩擦声。
「不要这样!」我崩溃似地痛泣著,但是仍然盼望著他灼热的贯穿。
我全身发抖地承受著他的欲望,眼眶像是裂开似地涌出泪来。
「啊啊!」像是撕裂了我的身体一般,他也毫不留情地捣碎了我坚硬的外壳,只剩下淌著血水的脆弱肉块,无助地等待著他的蹂躏。
「你憎恨著沈溺於如此肮脏欲望的自己,却又无法舍弃这种快感......你无法恨任何人,即使你伤尽所有爱你和你爱的人,你也不能得到救赎,因为...你最恨的人...是你自己。」洛悠以著不同於他激烈侵犯的冷静说著。
好脏......好肮脏啊.........
那个被父亲侵犯却还是照样射精的自己......好肮脏............
『即使你嘴里说著不要不要...你下面可是很兴奋地紧紧夹著呢!』
『看!你的模样有多淫荡啊!你天生就是喜欢让男人上吧!』
『都湿成那样了,还敢说不要!』
「住口...住口啊!」我用力在沙发上抠抓著,在韧性极强的皮革上刻出了血红色的白痕,我仍然无法自制地发出凄厉的哀鸣。
「我没有...我没有.........」不要这样说我.........
相对於心灵因切割而痛苦,我的身体却反而兴奋的无以复加。
毁灭我吧...撕裂我吧......
让这个肮脏的我从此消失吧!
「为什麽.........」洛悠疯狂地在我体内抽撤著,低沈的声音却用我难以理解的痛楚轻喃。
「啊啊......」即将迎向高潮的我,熟练地收缩著身体,取悦著背後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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