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著手提电话,很讨厌地发现自己已经不生气了。只是数十个留言便让我消了气,我的愤怒还真便宜。虽然我已经不介意了,但我还是关了手机,决定不回去,因为我和死党约好的时间已经到了。 生气的时间结束了,我可不想在和死党见面时还真的一副死样子。 「真臭的脸,是谁家超人惹我们家的天使生气了?」 「呵呵,你生气的样子也很帅啊!呵呵。」 「怎麽了?为什麽这样子的?我可以替你做什麽吗?」 真是的!怎麽他们全知道我心情不好呢?算了,是他们自己发现的,可别怪我扫他们的兴。 「我说过很多次了,小明哥,不要叫我天使。利迪亚,别再发姣(花痴)。别紧张,昶,我没事。」 「我再重申一次,我叫兆铭,不是小明!」 「呵呵,对著你的脸发姣是我的自由。」 「呼──你没事就好。」 这就是我的死党了。(漂白中的)黑社会老大的独生子李兆铭,爱对著我发姣的利迪亚尔斯·迪·佛雷尔(他是他,不是她),以及我们之中最有良知喜爱照顾我的燕昶。 我和兆铭边走边斗嘴,利迪亚仍是对著我傻笑,昶则一直在一旁静静的跟著。直至兆铭领著我们进了一间pub。我马上皱眉,烟雾迷漫,人声嘈杂的地方一向都不是我的所爱。他最好有一个毫无破绽的理由,不然不知我会做什麽来泄忿。 坐定後,兆铬以手指沾了些酒,在桌面上画了一个小箭头:「看那边,金发的。」 我们装作不在意地看了看那方向。不看则以,一看我的眉头又皱起了。 那里共坐著三个人,二男一女。一个是目标人物,金发的美男子,另一个是今天把我弄得怒不可遏的女人,剩下的一个,是我的同事,怪人龙文俊! 我忍不住呻吟一声,我那是什麽直觉啊!我可不想要这样的surprise!那怪人和风的昔日但现在还有联系的伙伴一起,这代表什麽?当然是什麽都不代表!我和他不会有什麽关系,当然也不代表什麽了。 「呵~~是美男子呢,不过比不上Dens。」Dens是他们替我改的英文名,取自condense的尾音,完全是个古怪的名字。 兆铬兴奋地说道:「他是老头的儿子!」 我们全都呆了一下,我才问:「你确定?」 兆铭虽然是黑社会头子的独子──名义上是的,但他父亲实际上有多少个孩子,就不能确定了──而且天生就是一个老奸巨猾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但他却不要继承他的父亲。他因此做了很多事来逃避这个被许多人渴望的继承权。 「This’s exactly the truth!」 「你想怎样?」 「我要证据,确实的证据。至少要有DNA亲子鉴定的证明书,这样老头才会放弃要我当继承人。」 「唷~~你肯定你家老头一定要他做继承人吗?」那个人不是第一个了,过去也找到了一些他的异母兄弟姊妹,但因为素质太差,他的父亲不承认他(她)们的血缘关系,最後还是由他做继承人。 「当然!我都查清楚了。他这些年干了不少丰高伟迹,是一个人才,老头一定不会放过。」 我心下嘀咕,当然了,他可是和风昔日伙伴坐在一起谈笑风生的人物。想著回头看了他一眼,料不到竟和龙文俊的目光对上了。他反应过来,举杯向我致意,露出的笑容已经不是平时看到的阳光笑容了,而是充满成熟男人味的邪魅。 冷汗直下,我真想一头撞墙。为什麽我要望过去呢?为什麽我要出街啊?我已经很满意自己细小的朋友圈了,不要又遇到一个不能捉摸的怪人啊。 他旁边的二人好像也因此留意我了。那女人,好像是叫妮露吧,看到我便露出奸笑。拿起酒杯,左移右摆的走过来。 然後半倚的靠著我,以魅惑的声音(我想她认为,事不关己的话我也会这样认为)对我说:「哎唷,怎麽这间pub连未成年的小鬼也可以光顾呢?嗯?你说为什麽呢?天使?」说著便伸手摸我的脸。我用不著避,自有人替我动手的。但她干嘛叫我做天使啊? 「你干什麽!」利迪亚最受不了其他人在他面前碰我的了,瞧,不用一秒他就起来大叫,并顺手拍掉她的手。 「我倒想问问,你凭什麽这样问呢?你又不是他的情人。还是说……」她仍是那副狐媚的模样,但风的朋友一向都是表里不一的模范。看哪,她全身表现出的是在威胁我呢。 「我们是什麽关系,你也没资格管吧。」 妮露的眼神犀利起来,说:「我没资格?没人比我……」顿了一顿,望了望注视著这边的龙文俊他们:「……们更有资格管了。」 无聊地看著他们在吵架,我很自然的有了离开的冲动。虽然有点对不起昶他们,但我今天真的没什麽心情来面对这种嘈吵复杂的事情。 於是我向兆铭说:「你最好趁乱要waiter把那个人用过的杯子收了,不然便没机会拿到他的DNA啦。」兆铭点头吩咐了下去,这间pub是他父亲私人的名下产业之一,所以在这的人都会听他的。 这时妮露声量提高:「总之,我绝不容许小鬼和人乱搞。」 「好恐怖啊~~哼,这是Dens的自由吧。那家伙算什麽?」 「你……」 真厉害!他们吵了一小时还不累吗?这的而且确是我的自由,所以我没必要在这听她的废话。而且我累了,心情亦越来越不好。於是我一掌打在桌子上,见到她呆了的望著我,我才优雅地说: 「妮露小姐,你对风的好意,我代他心领了。我相信以你和风的情谊,自当了解他对别人干涉他的事有怎麽样的想法。而现在,我要离开了。希望你不会再做出任何你个人认为对风好,实际却只会给他添麻烦的事。对了,就像今天早上一样,不对,是昨晚才对吧。」笑了笑,我便走了。 不趁这时走,还待何时呢?那个应该是兆铭兄弟的人和龙文俊的眼神可是一直如芒刺在背般射向我的背後呢。 第二天,我走到风的房间。一进去,便嗅到一阵烧焦味。递著气味走,走到风的书房,见到他正在聚精会神地对著电脑不知在做什麽。我走近一点,在电脑的屏幕上,再嗅一嗅,终於确定烧焦味是由这里发出的。这可怜的东西到底被虐待了多久啊? 微微偏头,风呆愣愣的望著我,倒是难得的可爱。不得已,我唯有先向他say hi了。这个招呼就像是个signal似地,他一伸手把我抱个满怀。 他把头埋在我的颈间:「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 当然了,因为是我故意令他误会的嘛。「我昨晚约了人,才会没有回来。其实我听完你的解释後便已经不生气了。」 他只是在我的颈间不停磨蹭,见他不说话,我也就陪著他不说话了。 就这样呆了一阵子,我终於忍不了身体的麻痹感,於是我把他拉开一点点。他面上是一副没有表情的样子,但是我却觉得他是在惶恐著,悲伤著。然後……然後我一生中第一次有了心疼的感觉。这感觉在母亲离开前後我也未曾有过…… 我在他的唇上吻了一下,说:「你在想什麽呢?亲爱的。」 他愣著没有回答,我再吻他一次说道:「你在生气吗?」 他仍然不说话,我再,不,我这次给他一个车轮(车轮 = 法国热吻) ,然後把头放在他的锁骨处,说:「难道我不可以和你闹闹脾气麽?嗯?亲爱的。」 这时他就有反应了。他把我抱的更紧,吻著我的耳垂说:「以後,以後不要再用这种方式和我闹脾气了。我承受不了的。」 嘻~~我就知道他爱我的了。不过,虽然他语气中的焦虑和恐惧令我很窝心,但我可是公事公办的理性型人物喔。 「我答应你。不过我们之间必须说清楚,」说著我推开他……一点点,双手不停地在他身上摸来摸去(小陵:即是吃豆腐嘛 ’~’ 小雪 _/ :不可以吗!!我吃自己爱人的豆腐有什麽不对!!!),继续说: 「你给我听好。你的,这里,这里,和这里……」一段时间过後,他的全身都被我摸光後,我说:「全都是我的。以後,没有我的准许,不对,即使是有我的准许,你也不可以让人碰。引申开去,被其他人脱衣服,和其他人同床等等事件都不可再发生。不然……」 风在经过原先的呆愣後,又恢复了平时的样子。逗著我说:「不然怎样呢?」 对哦。不然怎样?给他戴绿帽?不行,为什麽我要和其他人上床?绝食?才不要,这和自虐简直没分别嘛。 仔细想了很久很久,久得风叫了午餐来,想得他替我放好餐具,我也没反应。不过我在食物冷掉,他不耐烦之前想到了。 「不然我就把你的秘闻向媒体或是你的敌人公布。」 他静了一下说:「你知道我的秘闻吗?」 我扬扬下巴:「我现在开始找,一定会找到不少。」 他哭笑不得地说:「你认为你这样说了以後,我还会让你找到吗?」 我装出一个凶巴巴的样子:「你敢不让我知道?!」 他呵呵地笑著,又把我抱在怀里,一张脸蹭呀蹭的:「不敢不敢。」亲一亲我的面颊,又说:「你这麽可爱,我又怎敢不让你找呢?」 「可爱」!我最讨厌别人说我「可爱」的了,「美人」倒还可以接受,但「可爱」!我生气了……对!我生气了…………喂,怒气呀,你愿意产生了没? 哼!我干嘛不生气了?讨厌!我嘟著嘴,闷气倒是生出来了。 「嗳~~小雪,回神了好吗?」 我睨了他一眼:「我在生气啦,别叫我!」 「呵,我说,你想知道我的秘密吗?」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好奇心有多大!」 「那我告诉你好不好?」 我故意模仿那些发姣(小陵:我想,不用译了吧,好像很唠叨耶.这个词在我的文里出现的频率也满高的,大家都知道意思了啦.什麽?我现在就已经很唠叨?!碍著你们看文了?哼,译便译.发姣即是发花痴啦!)的女孩的语气扭扭拧拧地说:「讨厌,你明知道人家的答案是什麽的!」(小陵再现:扭扭拧拧,知道是什麽意思吗?这是正统中文还是广东话??我不懂译耶@~@) 「噗!哈哈哈!我真喜欢你这种语气。」恶。这样他也喜欢?品味真……真什麽?真差?他是我的爱人,品味又怎会差? 「我说,小雪呐,若是你想知道我的秘密的话,只要答应我一个条件就成了。」 [墨] 亲爱的, 第十一章 这天,是一个surprise。真的应该感谢香港的天文台,竟伟大的在风和日丽的日子挂上黑色暴雨警告,让打工仔平白赚到了一日假期。而且这一个surprise还很巧合地在我的假日之前。 所以,在死党约我的时候,我心情很好地答应了。趁著还有时间,我想先和风见一见面。 在打开房门的一刹那,我的好心情便被彻底破坏了。一个女人,一个穿著浴袍的美丽不可方物的女人,沿著发丝滴下的水珠……单是这一幕就令我怒不可遏了,而且风竟是全身赤裸地在床上熟睡! 那女人看到我,停下了她擦拭头发的动作,笑说:「你就是风的lover吧?幸会。」不用听也知道她口中的讽刺意味有多深。 我当然不会蠢得问她是谁,她在做什麽,所以我说:「你可以走了。」 「走?为什麽我要走?就算我要走,以我和风的交情,也应由他亲自请我离开。啊,我忘了。因为昨晚太激烈的关系,他现在还没睡醒呢。」 哼,她当我是三岁小孩吗?又不是白痴,谁会真的相信二个赤裸的人睡在一起就是上床?房间根本没有丝毫上过床的味道,而风睡的这麽熟…… 「你给风吃了什麽?安眠药?还是镇定剂?」 她惊讶地说:「哎呀,没想到你会这样想。可惜你猜错喽,我可不用普通的货。」她的意思不会是我想的那一个吧…… 我扬扬眉,说道:「不是普通的?那是什麽?Silent?DW?……」我陆陆续续说出一些市面上的过强药性的镇定剂,简单地说,就是市面上买得到的俗称毒品的药物。 虽然风没说过,但我认为曾是黑道的他,一般的药物应该对他没什麽效力的。而我越说,那女人就越惊讶,到後来又恢复成原来的表情。 「呵呵,看来你和风说的不一样嘛。但你还是说错了唷。」 我静了一下说:「是nectar。」据我所知的,只有这个没说了。 她鼓掌说:「That’s right。你真的很了不起,没想到你知道这麽多啊。」 我不再理她,而是走到风的身边。Nectar是一种最新型的药物,它不单是镇定剂那麽简单,据说它可以令人作一个甜美的梦,可想而知它应该加入了一些特别的药物成份。不过!它始终都是毒品。我不会特别歧视吸食毒品的人,但不能忍受吸毒的爱人,没人喜欢有一个早死率特高的爱人的吧。 所以,我一掌打在风的面上。 「啊──你,你竟然打他!你打了风的面!」 我转头望著那女人,淡淡的说:「你还没走?这可是我和风的私事,你想看到什麽时候?」 这时传来风的声音:「我比较想知道是谁打我?」 「是我。」 他眯起眼冷冷地说:「这是你一星期没见带给我的礼物吗?」 我也会冷冰冰地说话的:「这是你欠我的。」 「我做了什麽?」 「你不如先问我知道了什麽?」 他看一眼那女人,说:「你不会幼稚到以为我和她上床了吧?」 我皮笑肉不笑地回答:「先生,我只是白痴到为你吃毒品而心疼而已。」 不待他的反应,我便离开了。 走在街上,真是越想越气。这算什麽呀?一觉醒来便把我当是无知任性的傻瓜小孩,也不想想自己做了些什麽。他赤身露体的和一个女人过了一晚,这已经侵害了我的拥有权了;他还要一副冷冰冰的样子要求我解释。他到底是什麽人种啊! 「小雪?对不起!不要生气好吗?刚才我没睡醒才会这样子。听我解释好吗?我没有吃毒品,那是妮露放在我的酒里的,她说我睡眠不足,我根本就不知道。她是我的旧伙伴,曾是我的主治医生,所以我才没有怀疑她。你相信我好不好?回来好吗?我们难得见面啊。小雪,对不起,小雪,小雪……」 瞪著手提电话,很讨厌地发现自己已经不生气了。只是数十个留言便让我消了气,我的愤怒还真便宜。虽然我已经不介意了,但我还是关了手机,决定不回去,因为我和死党约好的时间已经到了。 生气的时间结束了,我可不想在和死党见面时还真的一副死样子。 「真臭的脸,是谁家超人惹我们家的天使生气了?」 「呵呵,你生气的样子也很帅啊!呵呵。」 「怎麽了?为什麽这样子的?我可以替你做什麽吗?」 真是的!怎麽他们全知道我心情不好呢?算了,是他们自己发现的,可别怪我扫他们的兴。 「我说过很多次了,小明哥,不要叫我天使。利迪亚,别再发姣(花痴)。别紧张,昶,我没事。」 「我再重申一次,我叫兆铭,不是小明!」 「呵呵,对著你的脸发姣是我的自由。」 「呼──你没事就好。」 这就是我的死党了。(漂白中的)黑社会老大的独生子李兆铭,爱对著我发姣的利迪亚尔斯·迪·佛雷尔(他是他,不是她),以及我们之中最有良知喜爱照顾我的燕昶。 我和兆铭边走边斗嘴,利迪亚仍是对著我傻笑,昶则一直在一旁静静的跟著。直至兆铭领著我们进了一间pub。我马上皱眉,烟雾迷漫,人声嘈杂的地方一向都不是我的所爱。他最好有一个毫无破绽的理由,不然不知我会做什麽来泄忿。 坐定後,兆铬以手指沾了些酒,在桌面上画了一个小箭头:「看那边,金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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