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不同时,死同穴。 素还真 附注 傻瓜!
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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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麽突然想去云眉栈?」 「不知道。只觉得有种非去不可的感觉,去看看也好,顺便帮他整理一下。」笑笑著说,他没说昨晚好友入梦来,笑著跟他道别,眼里是他熟悉的轻挑潇洒。 「是这样吗?我看是你想看看他回来了没吧?」算一算,也好些年没听到那个人有什麽只字片语的消息了。 「嗯!」 一路上,二人边走边聊,没一会儿就来到许久未来的瀑泻古岳了。 沿著山路一路走,风景依旧,只可惜人事已非昨昔。 但一踏入云眉栈,即发现有所不同。 二、三年无人居住应是积上厚厚的尘埃,无人整理的房舍应早已颓圮倾坏,可是这里不仅完好如初,就连灰尘也是只有薄薄一层,显示前些日子应是有人居住,只是可能後来又离开了。 「秋年,他回来过!卧云他回来过!」 「嗯,或许。」相较还真兴奋的模样,他总觉得有种说不上的怪异感。 「我们进屋里瞧,说不定卧云有留什麽信给我。」拉著人,心想能得好友下落的喜悦满满地充斥心底。 推开了门,乍见屋里景象的他,心情从喜悦乍变成震惊与不信。 「还真。」拍了拍眼前人的肩,在瞧见屋里的景象,他终於明白那股说不上来的怪异感是什麽了。 屋里摆饰的简单,一张桌子和一只水晶棺木,仅仅如此而已。 只怔愣著,头一次他-素还真觉得举步竟是如此困难的动作,每一步踏上前都是沈重,蘶颤颤的走向水晶棺木。 棺木里的二人都是他所熟悉的,一个是他的好友卧云,另一个是琴艺无双的琴魔。那二人的模样就好像是睡著了一样。 伸手碰的是冰冷的棺椁,心却异常平静。 「他,很有心。趁著尸身未腐之际,寻得雪晶寒玉,造了这只棺,完善地保护了琴魔的尸身。」 「秋年……」 「我在桌上发现了一封署名要给你的信,他或许料到有朝一日你会上山寻他吧。」递上了一封署名给「素还真」的信。 接过了手,他拆了信。
还真吾友: 见此信,吾己不在人世,切勿为吾心伤。自琴魔亡故,吾寻遍大江南北欲得一处良地为琴魔安葬,但唯恐琴魔肉身腐坏,吾於是前往至寒极地,寻得一雪晶寒玉,造了这只能使琴魔尸身不至腐坏。然吾寻访数年仍未得一处良地,吾忆起与琴魔初识的相思林,於是前往,欲将琴魔葬於此,但唯恐此处遭人侵扰,反覆思量下,终究是回到这与琴魔回忆最多的云眉栈。 当初出走,实是因不忍触景伤情,如今回头,才发现即使是寻了千百个地方仍不及云眉栈一角,於是重回故地。 打理了数日,复了以往旧观,但对吾而言,却已不起波澜。或许你会笑吾痴傻,但吾累了,数年来,没有琴魔相伴的日子,一日比一日乏味难熬,吾想该是去陪伴琴魔的时候了。 这一天,吾想起了你,这最後一程无论如何都想让你为吾划下一个句点,吾明白这对你是残酷了点,但真的是希望好友你送吾一程,这是吾最後的祈求。 把吾与琴魔同葬一穴,吾与琴魔虽生不同时,但愿死後同椁合穴。 拜托你了,请原谅吾的任性。 卧云先生初行雁 绝笔
「秋年,可以帮我一个忙吗?」看完信,很意外自己的声音竟可以这麽平静。 「没问题。」
屋外有座新堆的坟,一座高高的新坟。 「我帮他们立个碑吧。」指尖凝著剑气将一颗大石削成长而厚实的石版。「要题上什麽?」问著站在墓前发愣的人。 「就写著:初行雁与琴魔合葬於此。」 听著,蕴著剑气的指尖在碑上写著,瞬间一行龙飞凤舞的行书乍现於碑上。 立了碑,也焚了香,祭拜了一香。 折腾了一会,日已移了西山头,云霞馀晖,傍晚的风有些冷,乌鸦归巢的啼叫,添了几分凄凉。 「该回去了。」 「嗯!」 瞧著逐渐隐没山头的暮轮,卧云选择了生命的归宿,然而他却失去了生命中的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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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游5
相思成妒,爱恋成妒,执著成妒;妒,即使眼前是见血封喉的毒,也会毫不犹豫的饮下,为了就是不愿他人来分瓜这份感情。 妒是独占的欲望,执著的根源。妒让爱恋更完全,过多的妒是会让人成了疑心的恶鬼,慢慢地连当初的爱恋心情都被妒给蚀掉了,成了不知为何而妒的恶鬼。 因爱而妒,因妒而狂,恍惚惚地连把情与命都葬,一把妒火也将自个儿烧的一片不剩;那样触目惊心的情爱。 会不会哪天自己也成了妒妇? 素还真 书 摘於 琉璃手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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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云崖,一代剑界高人剑痞忆秋年的居处。今日依旧是云雾飘渺,仙气氲然的步云崖在清晨破晓之际,传出了惊天动地的哀号。 蕴著浑厚内力的惨叫顿时让步云崖方圆百里的生物鸟飞兽奔虫逃,今天的步云崖少了自然的声韵。
「秋年!秋年!」隔著房门,往里头唤。 只可惜,房里没回应。 房外之人显然是有些火了,「忆.秋.年!」叫唤了快百声了,居敢不应他。「你再窝在里头,我可要回琉璃仙……哦!你肯出来了啊。」话还没说完,房门就已打开,开门的男人有著一张相当俊逸的面容,一身高挑的身材穿著浅白褐袍,格外地仙风道骨,只可惜脸上的表情凝重了些。 「非得把我逼回去,你才肯出来啊!」门外的人表情更哀怨。 「不是。」 「还是你在怪我今早刮尽你的胡子?」唇角下垂,眼眶带泪,眉一蹙,活像是受虐小媳妇模样。 「没有。」否认著,可表情还是没变。 「呜!你果然在怪我。」眼泪眼看就要夺眶而出。 「唉!」叹了口气,像是认了命,「我真的没有怪你。」胡子刮都刮净了,他又能说什麽呢?唉,他好不容易才留长的胡子。 「可是你分明不理我,我要回琉琉仙境去,不理你了。」哼哼!秋年的胡子每每亲热时都会弄痒他,没想到没了胡子的秋年看起来特别年轻,结果……结果秋年居然敢凶他。气死人了! 转身要走,却被人紧紧抱住。 「别走!」放柔了语调。 「你不是在生气?」 「不气了。只是下次把再把我的胡子刮光就好。」 「你没胡子比较好看。」 「是吗?」苦笑著。
「素还真你说这家伙是忆秋年那老头?!不可能!那老头怎麽可能变帅,又不是吃了化星的星灵说!唉呀!你怎打我的头?」少年话还没说过瘾,头上就被赏了个爆栗。 「我说洛兄,你年纪轻轻的怎连为师都认不得了。」忆秋年握著拳,想好好修理一下这老和他唱反调的徒儿。 「原来真的是你啊,老头!你干嘛把胡子剔了,装年轻想勾引良家妇女吗?啧啧啧!这样不好哦!」一听声音就知是教导他的师父,少年笑嘻嘻的调侃著。 「秋年。」拉了拉忆秋年的衣袖,要忆秋年别发火。 素还真暗笑著,没想到平常修养很好的秋年,没了胡子之後,似乎有些浮躁。「我就说你这样好看嘛,瞧!你徒儿不也这麽说。」 「对啊!老头你没胡子真的比较像人耶!」啧啧!自从他拜师以来,他可没见过没胡子的忆秋年呢。 「洛.子.商!」 这下,玉篱园可热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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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游6
「秋年,陪我逛市集嘛。」笑脸下明显的撒娇。 「呵呵!你去就行了。」笑的有些尴尬。 「你不陪我?」 「因为我没胡子。」 「秋年,你为什麽要留胡子?」 「避劫。」 「什麽劫?」 「桃花劫。」 语毕,他那可爱的小情人很不给面子的大笑起来。
真是该死的桃花劫! 「好俊的男人。」 「是啊!旁边的小娘子也挺美的。只不过,目光凶悍的点。」 「瞧他们多恩爱了,要不是那公子已有了那小娘子陪了,奴家说不定有机会啊。」 「就是说嘛!这年头长的俊俏又温柔的公子哥儿,可不多见啊。」 「是啊!那像我家那死鬼长的一副油脑肥肠的,哪及得上眼前这小哥的一半。」 一路走著,男人觉得手臂被人抱个死紧,总觉得快被扯下来似的。 「还真,你抱太紧了。」苦笑著。 「别吵!」他可忙著瞪那些觊觎秋年的众女子们,可恶!居然把他当成了娘们了! 被素还真紧抓不放的忆秋年,只能苦笑著。 面对这种情形,忆秋年不由得想起以前师尊曾对他说:『人啊!长得帅不是罪过;但长得太帅就是种罪过。』 他还记得师尊老是在他耳边嘀嘀咕咕地,要他不要太耍帅,要懂得防女色,总之,就是天天对他耳提面命的,讲的他都快会背了,就连倒背也没问题。 所以在他艺成下山时,千叮咛万交待要自己懂得把容貌扮得拙一点,那时年轻气盛没把师尊的话放在心头,在吃过几个女侠的苦头後,他赶紧找了个山头藏,等到胡子留个老长才出来;年纪轻轻的他也因为这把胡子被人前辈前辈的叫,虽然是占了点便宜但可快把他给叫老了,他可不是老头啊。 虽然众多良家妇女的目光焦点在他身上,但他可没忽略那些色心未泯的登徒子口水直流地瞧著他的还真猛看,他也一个个稍微凝视他们一下,当然没二下跑似飞地逃了。 他的还真只有他能瞧! 其实他们二个都没注意到,他们的妒意根本不输彼此。 「我们找个客栈歇歇吧。」他记得前头有他义妹开的客栈,就带还真到那坐坐,省得还真跟人大眼瞪小眼的,而且被那些登徒子瞧,他心底也不舒服。 「好!」很乾脆,不罗嗦地的答应。 就这样,在到达客栈前,一个以犀利的目光吓走不少居心不良的色胚子,一个是一路瞪著那些猛瞧身边人的狂蜂浪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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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海第一家,位於武林三不管地带的小镇上,听说大掌柜的经营手腕相当高超,厨艺更是一流,只是向来不在生人面前露面,所以店头都是交由二掌柜的在打理,二掌柜郭财临是大掌柜的得意助手,这几年来更是将四海第一家内外打理的妥妥当当的。 「来哦!人客倌来坐哦!」 「小二,快带客人上座。」 今日,四海第一家依旧是人来人往热闹滚滚。 但,在二个人踏入四海第一家之时,顿时有几秒的鸦雀无声,然而也在瞬间恢复了人声鼎沸。 「哇!真的是男的俊,女的美啊!」 「那小哥长的真帅。」 「你瞧那女的,怎麽有人美到让人有心跳停止的感觉啊!」 四海第一家里,讨论的净是方才踏进门的二个人。 「客倌,您是要……」 「郭财临你不认得我了吗?」 郭财临话还没说完,来者就先是笑嘻嘻地截了话头 郭财临一听声音,就晓得对方的来头了,「原来是忆爷,今儿个怎麽有空来?」 「带人来嚐嚐四海第一家的手艺。」 「四海第一家保证不会让您败兴而回的。」郭财临手一摆,「忆爷,这边请。」 跟著郭财临的步伐,上了二楼拐了几个弯,来到一处隐密不被人打扰的包厢。 「忆爷,您与您的朋友先坐会儿,茶会先给您送来。」 「你忙你的去吧。」 挥了挥手,郭财临很快地离开包厢。 「还真,脸别蹦著,这里可没别人让你瞪啊!」 「有啊!你啊!」 「我?」 「是啊!在女人堆里,你倒是吃得开嘛!」酸溜溜地,醋气都冲天了。 「我没去招惹她们啊!」 「哼!」 「还真……」 「唷!忆哥哥今儿个倒是有空来了啊。」 还没来得及消除小情人的醋火兼妒火,一抹低沈不失性感的女嗓音就这麽地飘进包厢来。 二人朝包厢的入口看出,一名手持著烟杆相当风华绝代的女子正倚靠著门旁,眼神含波带媚直瞅著忆秋年瞧,笑吟吟地走进了包厢。 包覆著玲珑身段是剪裁合身的黑锻,低胸高叉,一双美腿可说是若隐若现,双肘间披著的是宫宛的锦绣巾品。 「忆哥哥,你好久都没来看奴家了。」 一声轻柔带媚的『忆哥哥』,缠上颈间的粉雕玉手,已经是让忆秋年的脸色变的铁青。 「韵妹子。」忆秋年苦笑著,偷觑著素还真的表情-一脸不怒反笑的模样,他就知他这回可被这结拜的义妹给害惨了。 「忆.秋.年!」脸上是笑著,可语气却是十足十地咬牙切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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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拍了拍手,斜眼瞪著瘫坐在地上,一脸净是畏惧恐慌的贵公子,一旁则是被摆平躺在地上动弹不得的侍卫。「你现在还想要我做你的小娘子吗?」 「不……不要了……」一身贵气的小公子现在可是被吓得狼狈不堪,他怎知半路看上的美人儿,竟然有著一手不凡武功。 「哼!」轻哼了一声,睨了睨跟著自个身後有数丈远的男人,又继续向前走著,而身後的男子则是一脸无奈的亦步亦趋跟著。
『还真别误会,她是我义妹。』 『义妹?!』一双晶眸眯起,大有风两将来之势。 『风凌韵,四海第一家的大掌柜。』女子敛起媚态,是生意人精明犀利的眼神。
该死的忆秋年! 边走著踢著脚下的石子出气,翻飞连连的白袖,更是显露出不安焦虑的心情。
『你是?』 『清香白莲素还真。』 『忆哥哥的新情人吗?呵呵呵!』
去他的新情人!回去定要把忆秋年的老骨头给拆了不可!
『韵妹,别乱说了。』 『我说的是实话啊!你真的很久没来看我了嘛!』纤纤红丹蔻指抵著男人的胸膛控诉著。 砰!一声,一抹白影愤而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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