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小说

逍遥游——南宫御圣

时间:2008-11-18 01:29:16  作者:南宫御圣

  『韵妹,我会被你害死。』
  『谁叫你没心没肺的,有了情人,忘了弟兄的。』
  『你们……唉!』




  「从今天开始,胡子没长出来前,睡外厅,不准进门,还有不准踏出步云崖。」
  「还真~」
  「哦!你想跪算盘还是跪碎玻璃?还是你想要我一手使怒火烧尽九重天,一手使百气寒霜指来修理你啊?」
  「你还在吃醋啊?我已经说了啊,风凌韵只是我的义妹而已。」
  「哼哼!」明知现在自个活脱像个妒妇,可是他就是压不住心中满满的妒意。
  看来一时三刻还消不了气,男人倒是很认命地提著薄被离开房里。



  步云崖比平地高了许多,入了夜就有些冷,不过满天繁星可没少过,耀眼的星芒在夜幕里闪著,。
  啜了一口茶,微冷的夜风拂走了睡意。
  反正也睡不著,看看夜景也好。男人坐在躺椅上苦笑著。
  喀啦!身後小屋的门被打了开,一身单薄白衣的男子拖著被走出。
  「怎麽还没睡?」他问著。
  白衣男子没回答,迳自的走过来,直接在温暖的怀抱上寻个舒适的位置。
  「不气了?」
  「你还要我气吗?」
  「不。没什麽要问我的吗?」
  「没。你不是说她是你义妹吗,你不会骗我的。」好困。
  「嗯!」
  「秋年,你会不会讨厌我?」讨厌他这麽任性。
  「不会。」
  「你快把胡子留起来,你没胡子的样子只有我能看。」
  「是。我送你回房睡。」
  「不要,你没胡子前,不准进房。」
  「啊!」



  就这样,忆秋年被素还真以半惩罚的方式,在夜风冷冷的步云崖充当一夜的外室暖炉。



~待~








逍遥游7



  雨,下著。那雨滴落在屋檐的声响与酒楼内吵杂的人声混成了一气,闹烘烘地在耳边作祟著。
  今天下的雨大了些,街坊巷尾的人都避著雨去了,街上冷清清的。倏地,雨中一抹孤伶伶的白影吸引他的注意。
  他第一次瞧见这麽让他移不开眼的少年,白净净的脸庞就额上的一点朱砂,雨水淋湿了白发,一身素底玄饰的道袍;他开始好奇那雨中的少年。
  眼神是死的,表情是死的,要不是那起伏的胸膛,他还以谁家这麽没良心摆个尸体在外吓坏路人。
  活人不该有死人表情,真是太糟蹋了点。
  像是被查觉,白发少年抬起头朝他的方向瞧了一眼,又低回了头,走了。
  只一次的打照面,并不是很在意,不过那形象却是刻在他脑中,所以第二次遇到时,像是被鬼迷了心窍……



※   ※   ※   ※   ※   ※   ※   ※   ※



  被一个有点年纪的怪老头告白兼压倒在地的感觉如何?
  说真的,他不知道。
  被谁示爱,被谁欺凌,对他而言早就没了感觉了,剩的只有体表传来的感觉。
  没有挣扎的默许,闭上了眼,只感觉衣衫被褪尽,风抚在肌肤上的冰凉让他打了个冷颤。
  很温柔,唇上的吻轻轻的,就连方才揭他衣衫时的手劲都是温柔的,好像有种被人放在手心呵护一样。
  只是,染了血腥的手早就洗不净了,早脏了,就算是这副躯体如何,也不在乎了,就让他堕落吧!至少让他觉得背负的罪没那麽沈重。
  瞬间,他感觉对方停了动作,睁开眼,就瞧见那压在他身上,男子眼里的疑惑。
  「若不愿意,说一声,不会强要你的。」男子低沈的嗓音在他的耳边绕著,舒舒服服的令人久听不厌的声音。
  「无所谓。」
  当他这麽说著,男子眼里的情绪很复杂,他无法一一解读出来,只晓得那男人把他的衣服套回了他的身上,比剥他衣服的动作还更是轻柔百倍。
  不解!他真的不了解这男人心里想的是什麽,头一次他无法捉摸这个男人的心思。
  「为什麽?」不就是想要他这躯体吗?怎麽停了手。
  「你真想要我抱你吗?」男人这麽说著。
  他愣了,他其实也摸不定自个的心,只是他真的不在乎这身体会如何,被糟蹋也罢,被凌虐也罢,真的都无所谓了,就让他堕落,就算是入魔也无所谓了。
  「你有一张漂亮的脸。」男人宽厚的手抚上了那白净净的脸庞。
  只是一个偏头,避开了男人的抚摸。
  男人笑著说:「只可惜……少了点味儿。」活人味像是消了失,弥漫著死腐的气息,美归美,但不过是亡灵般的美,虚幻而不真实。
  「是吗?」他不照镜子,但他知道自己的皮相不差。
  「你知道你看起来像什麽样的人吗?」
  他反问著:「我看起来像什麽样的人?」罪人、祸胎还是贱人?
  「死人,死透透的尸体。」冷冰冰的,就连呼出的气息都带著亡灵的影子。「现在的你不过是具没了魂魄的空壳,木头刻的娃子都比你还像个人。」
  「无聊。」拢了衣服,他今天是碰著了疯子。
  「忆秋年,剑痞忆秋年。」男人是这麽说著。
  他又是一怔,没料著对方居然自报了名号,不怕他日後找上门去杀人减口吗?
  「清香白莲素还真。」唇启,也报了自个儿的名。
  「好名字。」若人也沾了点活人味,就更好了。
  「你识不得我?」在这江湖上,还有人不晓得素还真这号人物吗?
  「我们以前认识吗?」男人有些迷惑。
  「不曾认识。」看来这男人真的不识得他。
  「那就对了!我们是今儿个才认识的,不是吗?」男人笑著说。
  「请你走开。」既然不抱他,他也省得和这疯子磨时间。
  「可我想陪你啊!」男人厚实的掌握著一双白皙修长的手,笑著。
  「放手!」
  「我若真的放手,就算你不後悔,我可是会呕一辈子的。」
  他看著那男人的笑,有种莫名的情绪窜进了心坎,像是平静无波的湖面将要掀起大浪涛似的。
  那种又暖又麻的感觉,透著男人的掌传过他的掌,由他的掌窜著每分骨,每寸肤,布著他的全身。一年四季,他的手总是冰冷冷的没暖过,头一回他感觉到暖意。







  「还真你在想什麽?这麽入神。」
  「秋年,你还记得我们刚见面的事吗?」
  「记得!我怎敢忘呢!怎啦,怎会想起以前的事?」
  「我现在还像个『死人』吗?」
  「你是活生生的人,」双臂环上了纤腰,低语说著:「国色天香的美人儿。」
  「你……少……少不正经了!」脸色突地羞红,不重不轻的捶了下忆秋年。
  「事实嘛。」
  「少贫嘴了你。」口中这麽地说,其实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欢喜的。「秋年,我真的很高兴能与你相遇。」
  「我也很庆幸当初没放手让你走。」
  「一辈子不放手。」
  「嗯!一辈子。」
  相视而笑的二人,合握的双掌,是语言无法形容的甜蜜。



~待~








逍遥游8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
  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



  漫天的血色,妖异的红光,却是魂断之时,怀里是冰冷的尸,手染的是温热的血;白幡揭起,是深层的愧疚,记忆中不断地重覆重覆著相同的景。
  泽国江山入战图,生民何计乐樵苏。
  凭君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
  一将功成万骨枯……背後牺牲的总是多人的生命。
  踩著由你们尸体铺成的血路,每一步都成了暗吞噬了心中的光明,直到真正的光来临前,心一直是被黑暗包围。
  每年的这个时候,焚起了香,念了几句祭文,知道你们不爱听诡吊的祭文,所以只念了几句,不过你们心底定是笑骂著我是故意念这恼人的祭文。如果能时间能倒转,我希望你们从来就不曾认识我。
  火焰正炙,一张张地冥纸在火焰的吞噬下都化成了灰烬。
  酒洒下,洒向了坟头。
  阴阳两隔的朋友,是否收到我敬你们的酒。



※   ※   ※   ※   ※   ※   ※   ※   ※



  外头飘著微微细雨,下的不是很大,即使到外头绕了一圈,也仅仅是外挂稍微湿了点。
  屋外的水池里植著一朵朵的水莲,很难得的即使不是盛夏,这莲花还是一年四季绽著,似乎没有枯萎的时候,淡雅的清香总是飘散在仙境的每个角落,单只是进来绕个圈出去,身上也会沾了许香气。
  曾笑著说要潜入那池子,想嚐嚐那永不枯竭的莲所结成的子,究然滋味如何。
  你却拉著我的袖子,摇著头直说:不可,这池里的莲甚少结子,即使是结了子,也是有毒的,食不得。
  既是有毒,怎不毁之?反问著
  毒也是药,药能成毒,毒亦能入药,一颗莲子是药,二颗莲子是毒。你这麽说著。
  哦!那你这朵清香白莲是毒还是药?半开玩笑地问著。
  我非毒,亦非药,我是那伪药之毒,旁人以为是救命仙丹,却不知吾是致命毒药。你说著,脸上一片淡然。
  那时,我们还初识不久……



  「……辈,前辈!您怎站在雨中,这雨虽小,淋久还是得风寒的。」一把伞遮了过来。
  看著看著池里的莲花,不知不觉地踏了出屋外。「不碍得。一线生,还真去了哪了?一早就不见人影。」
  「去哪啊?还就不是去扫墓嘛!每年这个时候,他都会去扫墓的,前辈忘了吗?」
  「这我倒是疏忽了,我这去找他。」他怎忘了每年这个时候还真都会去扫墓。
  「晚膳我替你们备著,这把伞就拿去用吧,我怕那小子出门从不记得要带伞的。」
  「多谢。」
  收了伞,朝著他一处熟悉的方向走去。



~待~








逍遥游9



  雨打在叶上,落在土里,落在小水洼里,落在一旁蜿蜒而流的小小溪流里,滴滴答答地一圈又圈的涟漪泛起,一圈包著一圈像个同心圆似的,只要雨不停,同心圆又一个接一个地出现。
  混著雨的水酒,一杯杯的洒向了坟头,稀稀落落的雨势减低不了燃著冥纸馀烬的火焰。
  舀起一瓢水浇灭馀烬,撩起袖子想擦个汗,才发现外衣湿了,幸好雨不大,稀稀落落地所以才只湿了外挂而已,轻叹了息,可他也不能这麽地淋雨回去,伸手想拿把伞,摸了个空才发觉出门忘了带伞了。
  看了看这四周,也没有可避雨的地方,早知当初一线生提议在这建个亭子时,他就别反对,至少这时他还能有个避雨的地方。
  这下可糟糕了,要是冒雨回去,一线生定会念上几回才罢休,而秋年也会紧张兮兮地要一线生多煮些袪寒姜汤要他喝下。
  一想到那一年四季都是一身浅白褐衫的中年痞老头,嘴角就不由得微扬,眼神也显得柔和了许多。
  老是做些不符年纪的事,老爱说些暖人心窝的话语,老是宠他宠的他都知道任性二个字怎麽写;他不晓得自己也可以拥有这麽多情绪和个性,自从遇了秋年之後,心底冷冰冰的世界开始暖和了起来。
  「我一个人活的很好,所以你们在黄泉之下不用太担心。」抚著最前的墓碑,碑上刻著崎路人之墓。
  就算是阴阳两隔了,有时他还是能感应到一种无形的关心,像是放心不下的感觉。
  唉!他有这麽让人操心吗?
  「真是的,你们就安安静静的在下面等,搞不好哪天我很快就会下去陪你们了,到时非念念你们这鸡婆的个性!」轻叹的息溶在雨中,「还是……你们不想要我太早下去呢?」
  无论他怎麽问,终究是得不到答案。
  收了祭祀的物品,一个个放进了竹篮里,他也该回去了,这雨虽小但一时三刻停不了。
  也罢,就淋雨回去好了,反正雨小,应不至於得了风寒才是。
  雨打在叶上,落在土里,落在小水洼里,落在墓园旁蜿蜒而流的小小溪流里,滴滴答答地一圈又圈的涟漪泛起,一圈包著一圈像个同心圆似的,只要雨不停,同心圆又一个接一个地出现。
  他止了步,看著一圈又圈的涟漪,他想起欲寄相思的圈儿词,这情境倒有几分相似。
  「相思欲寄从何寄?画个圈儿替;话在圈儿外,心在圈儿里。我密密加圈,你须密密知侬意:单圈是我,双圈儿是你……啊!」
  一件浅褐外衫突地罩在他头上,连带著一把伞遮了过来,熟悉的嗓音替他接了圈儿词的下半阙。
  「整圈儿是团圆,破圈儿是别离。还有那说不尽的相思,把一路圈儿圈到底。」
  「秋年!」拿下了外衫,一回头,那熟悉的脸庞顿现,心底又暖和起来。
  「换上。」指了指那件浅褐的外衫。
  「没关系,又不是很湿。」指了指自己的外挂,手里拿著的是原本让在那中年男子身上的浅褐外衫。
  「换上!著凉了就不好了。」
  「好嘛!好嘛!就爱穷操心。」嘀嘀咕咕的说著,手里忙著更换外衫。



~待~








逍遥游10



  男子笑了笑,接了过那湿了的外衫。
  「秋年你怎知我在这?」
  「在琉璃仙境里等不到你,问了一线生,才知你来扫墓。我也真是的,每年这个时候都忘了陪你来。」
  「不,是你侍我好,」双手环著男子的腰,头靠著男子的胸膛,「你知这时候我不爱人陪,所以你每次都故意忘记。」
  那是属於他的过往伤痛,一个人静静地扫著墓地,慢慢将心底的伤痕拂去,慢慢地将过去沈淀。
  「是这样吗?」笑了笑,无论故意与否,每年都忘记的确也是不简单。「要回去了吗?」
  「嗯!」漾著一抹笑,煞是美丽,「我东西都收拾好了。」举了举手中的提篮。
  「下次落雨时,可要记得带伞,淋湿著凉可又要躺在床褟上一阵子了。」口中叨念著,可厚实的掌握著那因雨而冰冷的小手,牵著一路走著。
  「带了伞,你就可没理由出外找我了啊!」调皮的眨眼吐舌地。
  「你啊!」男子亦是无可奈何地笑了笑,他就是拿这水净净的莲花人儿没法,碰著了,再怎样也都成了绕指柔,恨不得一辈子都能这样爱他怜他呵护她。
  「秋年,倘若有朝一日,我能顺利退隐江湖……」
  「我就带你游遍五湖四海,赏尽天下美景,嚐遍人间美味。」
  「你说的哟!到时可不准耍赖反悔!」
  「不会不会!天底下像我这般的好导游,可是寻不著第二个的。」
  「你真是改不了那痞性,可是呢,我又多喜欢了你几分了。」
  「改的了,我就不叫剑痞了。」他可是奉『痞』为终生圭臬耶!男子装帅的抚了抚那略嫌短的胡子,「多喜欢我几分?哦,那究竟是有多喜欢?」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