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眼光不错噢!好象是装修好的,我明天就去付钱给房代买下吧."
我说:"你已经买了."
他说:"我买了?"
我说:"你忘了,是我用你给我的钱买的.当然也算是你买的."
他说:"不.给了你,那就是你的钱了."
我说:"所以是我的房子.在我名下."
他说:"那我可以住吗?"
我说:"我的就是你的."
他和我拥抱,在我买的柔软床垫上做爱,很舒服.
现在的我,"经营"我和他的感情是我所有事业,学业也只是在坚持,翻译又怎么会被重视呢?我只想好好爱他.
第九章 付出
在新房度过了一夜后,第二天就搬去了那.
我退租的房子时没要回还差一个月已经预付的租金,房东很高兴的帮我搬行李,虽然只有两个皮箱.才发现我几乎没布置过这间租的房子,只是当它是个付了房租的旅店罢了;这只有些日用品和应季的衣服,学校宿舍的东西还要多些.林海的东西更是少.所以林海要帮忙我"搬家",我说不用了,这几件行李,用出租车带就行了.
我回租的房子整理行李,象旅游一样少的东西一两个小时就收拾完了.
走之前我才想起压在床垫下的存折,上次用来买新房和"配件",应该还剩下不到一万元.
房东很喜欢我这种又留东西又留租金的租客.我们很愉快的说了"再见".
我一直住在新房子,和林海一起.虽然他只有晚上才在家,还是有家的感觉.这是属于我的房子,我的家.
"看你在租公寓时懒散的样子,实在很难想象住了一个月,这房子还象新的一样."他说.
我夹菜给他,说:"公寓和我的家怎么一样?尝尝我炒的菜."
他吃了一口,没说话.
我夹给自己一棵青菜,说:"这个菜是头一次的尝试.不知道怎么样?"
我吃了一口,油太大了,腻的让人想吐.
我勉强吞下去,对他说:"你怎么吃下去的,好难吃."
他说:"是差点,下次努力."
我拿了那盘菜,说:"我去倒了它.还是吃买来的熟食吧."
他说:"我给你露一手吧."
他系围裙的样子很奇怪,我看了就想笑.
不过他做的菜味道还真好,有饭店大厨的水准.
他说:"尝尝."
我尝了一口,又继续吃下去.
他说:"我可是很有信心的.虽然好久没做了."厨子的儿子会做饭".我家可是从清朝起就世世代代做厨子的.直到我祖父那辈,还是做厨子."
我看着他:"你也很有天分呀,为什么不做厨师?"
他说:"人往高处走.我父亲就立志从政.而我立志从商."
我说:"你要是能把做菜的天分让给我就好了."
他说:"这个我可能做不到.不过,你想学怎么做这道菜吗?"
我站起来:"我想."
他和我一起做菜,准确的说,他教我做菜.感觉很温馨,我恍惚间有了家的感觉,但太不真实又太短暂.
我这道菜做到所有的青菜都用光了,才有那么点意思.
他几次劝我放弃,说:"做菜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可我一直要坚持.
他说:"你是这么坚持的,我一直以为你是个温柔的人."
我说:"你好象是没什么天分.你最喜欢吃哪道菜?"
他说:"我吗?是'香菇鸡'."
我说:"那你教我做'香菇鸡'吧."
他说:"今天太晚了.又没有鸡肉和香菇."
我说:"那明天."
他叹了口气,说:"好.先休息吧."
可他第二天就忘了,而且又要回去了.
我的幸福从来就是这么没头没尾的,永远是在最快乐时嘎然而止.
我一个人,也没有提前回学校,而是在"家"里呆了半个月.
我每天收拾房间,买了本美食书,每餐都练习做香菇鸡给自己吃.
我的存折不知何时又被存入了两万.我想就算我三餐吃鸡也不会变成一文不名.
不过每天吃一样的东西,吃了半个月,我都有点腿软了.
等回学校,我先交了学费.然后,把我练习了半个月的香菇鸡带给同寝的朋友吃.这也是我头一次让别人尝这道菜.
他们都很开心我请客,每人一份鸡.
我仔细装饰过,看来象在店里买的.
他们吃过一口后,我问:"味道如何?"
"很好吃."
"我是说有什么问题吗?需要改进的地方?"我问.
"好象有点硬."
"鸡肉要嫩一点."我心说.
"味道有点太浓郁了."
"清淡些更有鸡的味道."我心说.
给他们尝尝是有很大帮助的,我想改进后再给他们吃.
一开始就只想做给林海吃的主意果然有问题.这样较好.
"这个假期过了,你没晒黑,反而有些变白了."水清说.
"我怕热,都没出房间."我说.
"你黑了."我摸了一下他被太阳晒的有点黑里泛红的胳膊.
他没躲,说:"我暑假每天都游泳."
我对大学的生活已经渐渐习惯了.毕竟过了一年,看新生来报道时,觉得自己有点老了.
我的生活依旧天天如此,学习照旧无聊,工作照旧很多;除了不论有没有事,我个一天总回家打扫一下卫生.我和半年前是没什么区别的.
但和一年前的区别就大了.我那时是个走投无路的乡下小子,还有我那是初见林海.
我不懂什么是专业的英语,也不懂爱情.
我不敢叫我这一年的生活是成长的历程,但这一年我确实改变很大.
我看着一年级的新生,有种仿若隔世的感觉.不禁在军训的队伍旁呆呆地站着.
水清拍了我一下:"你还怀念吧?好象就在昨天."
我没说话.我觉得好象是上辈子的事了.
我学校的事还算顺利.林海的服装店就差点了.
九月份的营业额低的惊人,减去房租和水电费,就变成了赤字.
他很头痛.
"一开始总是这样的,慢慢就会好起来的."我看他晚上愁的睡不着,想好好开解他.
"我是第一次做安稳的事业,没想到还真不简单."他说.
"你想转移经营方向吗?"
"是想过.可能不那么容易."他叹了口气.
"我想万事开头难吗."
"不知怎么赔成那样?"
"是不是客人都不知道新开了这家店?"
"可能.我看得做个广告."他坐了起来.
"你卖的货是有特色的高级的,可能只是还没有人知道罢了."
"是啊.我再想一点促销策略."他说.
"很晚了,先休息吧.我们休息吧."
我不知道能为他做点什么,我对经营管理以前根本不感兴趣.为了他我去图书馆查资料,但也是现学现卖,一知半解的.
"你对工商管理感兴趣?"水清看我有借了那方面的书问.
"还好.多学点也是有好处的."我说.
"那这个宣传单你看看."水清说.
"是辅修'工商管理'学科."他说.
"学制两年.学科十四科.学费......"我念着.
"你觉得怎样?"水清问.
"我中午就去报名."我说.
"你这么快就决定好了."水清说.
"说做就做."我说.
辅修课在周六日上,我的时间又被占去了一些.
林海来往两地更频繁,为了做更多的生意弥补服装店的生意.
开业第二个月,虽然做了很多方面的改进,但还是赤字.
第三个月也是.
他失望透顶,只是维持着.我能理解.我是他也不想就这么放弃.但这个店反而增加了他的负担.也坚定了他专心做生意的决心.
"我还是只适合做生意."他说.
我已经无从安慰.只能窝在他怀里.
他一个月会来两次,但一次只停留两三天,有时只呆一天.
而我也很忙,白天几乎天天有课,我们有几个月没白天一起出去了.
新年前,他还很忙,我也还要上辅修课.
年末,老师借故把辅修课窜到了晚上,要在新年前连续上一个礼拜的晚课.每天上到晚八点.
从圣诞节起就每晚都下雪.已经积了很厚的一层.圣诞节晚上下雪是很浪漫啦,但黑夜里走积雪的路可是件糟糕的事.在校园里走十分钟的路,要走二十分钟.我晚上都在指定的培训楼里上课,离宿舍很远.
离新年只三天还上课,在我们寝就只剩我了.我们系的课几乎停了,有人已经跑回家了.
林海意外的站在培训楼门口,虽然这不是他第一次等我,但我还是很意外.
"你来了?"我很开心.
"回家吧."林海握了一下我的手,然后放开.
我们从校园的路走到大门口.雪很厚,不好走.
"这些日子太忙,你生日我也没来."他说.
"我生日?好象过去好些天了.算了,我自己都忘了.没关系."
"你课很忙?"林海问.
"你明知故问?"我笑着说.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上课?"我问.
"我来学校找你,在宿舍门口遇见了你的同学,好象叫水清.他告诉我的."
"水清?难得他还认得你."
"我也很惊讶,当见到他时我也立刻就想到了他的名字."
"到底是你们谁先认出谁的?"
"是我先叫出了他的名字."
"他有什么反应?"我想一定很好玩.
"他愣了一下就认出了我这个'表哥'."
"然后他就告诉你我在这儿?"
"还说了更多.是要我告诉你.还是你来告诉我呢?"
"我?我在上辅修课."
"哪门呢?"
"公管."
"每天上到这么晚?"
"只有这个礼拜."
"那以前什么时候?"
"每周六日."
我是不想让他知道我学公商管理的.这是有一件我自己都不愿正视的事.我是为林海学习的.除了父亲,我只对他这样付出过.他不是我的亲人,但对我是很重要的人.我为他也可以改变生命的轨迹.
"我们反正都要选一科辅修.没什么分别.我觉得'公管'挺实用的."
我们已经走出了学校.他忽然从后面抱住我.
"你要是有兴趣当然好,但也别为它累了你."
"不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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