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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传道说——梵花若烬

时间:2008-11-17 10:59:53  作者:梵花若烬

62

玉簪觉得自己快要喘不过气来了,怎麽能这样,大冰块怎麽能将口水送过来给他喝,而且他居然觉得比蜂蜜还甜,他怎麽激动得眼前发黑,就算大冰块不要他闭上眼睛,他也什麽也看不见了。
怎麽能这样,他的知觉变得前所未有的灵敏,可以捕捉到绝尘每一个吞咽口水的动作,舌尖相交时,血液在血管里奔腾的声音,每一根汗毛都在欢呼,都在享受,都在发晕。
良久良久,舌与舌嬉戏,大战了三百回合之後,绝尘终於退出了战场,将盛满两人口水的口腔还给了玉簪,再分不出哪滴是他的,哪滴是玉簪的,已水乳交融,不分彼此。
玉簪连连咽了好几口,才将泛滥成灾的口水全部吞咽下去,然後赶紧张大嘴,用力再用力的喘气,吸进,呼出间能看到他被吸得红豔豔的舌头抖动,还带著刚刚激战的余韵。
绝尘见他如此可爱,忍不住又偷了几个香。m
"你,你怎麽能喂口水给我吃。"玉簪好不容易喘顺了气,开始秋後算账。
"那要不然你喂给我吃好了。"绝尘见招拆招,游刃有余。
玉簪微侧头,发丝随著他的动作也微微摆动,柔顺得呈现出起伏的波浪状,仔细考虑了下可行性。
伸出手,穿过绝尘後颈,将他的头拉了下来,红豔豔的唇没有任何技巧的盖了上去,眼睛眨巴两下,近在咫尺的瞳孔里,绝尘在玉簪眼里,玉簪在绝尘眼里,浓情蜜意,清晰可见。
在这样的注视下,玉簪想起了刚才的情形,微挪开嘴唇几许,学绝尘一样说,"闭上眼睛。"
绝尘笑了起来,原本就离得很近的唇碰来碰去,因这无心,更是勾人动情,他的眸色一点点变深,黑不见底,像要把人吸进去似的。
他将玉簪将怀里带了带,贴得一丝缝隙都没有,胯下的欲望怒张,顶住玉簪的腹部,火热的气息喷在颈窝,温度高得烫人。
手拂上了玉簪的衣领处,解开衣衫,露出粉嫩光泽的胸膛,两点红豆尚在衣襟深处,欲语还休。
火热的唇印了下去,皮肤的凉意马上被这火热点燃,燃烧起来。
玉簪心里有点慌了,好像在条河里,使劲的伸脚却怎麽也触不到河床的那种虚无的慌。
他向後瑟缩了下,因为被绝尘压在床上,後面便是木板,退无可退,所以他的瑟缩就只能是缩起细长的脖子,收进肩窝里,像被人碰到头的乌龟般,缩回壳里,脖子上还有细细的摺皱。
"怎麽?"绝尘的唇没有离开如玉的肌肤,吐出来的话也有些含糊,但已足够让玉簪听清楚。
"我不要。"玉簪坚定的。
"为什麽?"绝尘终於抬起头来,认真的问。
"太疼了,我不要。"玉簪摇头,保持著头缩在肩窝的姿势摇头,可爱极了。
"其实不疼。"诱哄的语气,大灰狼来了。
"那我来上你。"小红帽踌躇了下,击出致命一击,正中死穴。
绝尘张口结舌,"这个,你不会,还是我来吧。"
"我会。"玉簪寸土不让,抵死抵抗。
绝尘放开玉簪,颓然倒向空著的一边,一定是那只臭狐狸,把乖巧可爱的玉簪都给教坏了。以後还要三人行,这日子怎麽过啊!

63

第二天,天阴沈沈的,乌云密布,风一阵阵的吹来,树叶们纷纷在树梢上疯狂起舞,簌簌作响,空气里却还是一丝凉意也感觉不到,只是闷,扑天盖地的闷,让人喘不上气来。
"看来要下大雨了。"绝风抬头看天,天上风起云涌,风云变色。
"肯定不会小。"燕清跷起二郎腿,茶不离手,漫不经心。
绝尘面色不佳,阴云朵朵,可媲美外面的天老爷。
求欢被拒,还被反将一军,任谁也高兴不起来。
"那今天还上路吗?"绝心趴在桌上,伸出一只手,感受著气流波动。
"为什麽不上路?"玉簪走了出来,一屁股坐在绝尘的大腿上,懒懒的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
绝尘马上由阴转晴,终是舍不得跟玉簪生气,用温柔得滴得出水来的声音问,"怎麽不多睡会?"
"师弟。"虽然这里是楼上雅座,四处都有屏风遮挡,但是不管怎麽说,还是在外面,注意一些比较好。
"啧啧啧,一日千里。"燕清调侃。
"早知道今天不走就多睡会。"在绝尘的怀里蹭两下,找了个最为舒服的姿势窝著,眼睛半眯溜了一圈,懒洋洋的,别有一番风情,"火儿还没起呢?"
"一早起就没见著,应该还睡著。"绝心答。
"要不要再睡会?我抱著你。"绝尘旁若无人,半点没把绝风的警告放在心上。
"恩。"玉簪合上眼帘想了想,再睁开时已没有睡意,神采奕奕,
"不如我们出去玩吧?"
"要下大雨,你还想出去玩?"绝心奇道。
"就在客栈里呆著吧,下起雨来,外面也不好玩。"绝尘也不赞成。
"不,我想出去。"玉簪坚持。
"在镇上,不能使用避雨术,下起雨来会淋湿的,还是别去了。"绝尘轻抚玉簪嘟起的红唇,按下去,不让它气鼓鼓的翘起来。
玉簪眼珠转转,推开绝尘,站了起来,右手平伸,作拈花状,一朵白色的小花出现在指尖。
也不见他作势,那朵玉簪花一点点的变大,直至变成雨伞般大小,五片洁白无邪的花瓣,没有一丝杂色,婀娜的被玉簪举著,他轻盈的一转身,美得炫目。
"撑著它就可以了。"俏皮的眨眨眼。
绝尘尚在沈吟,玉簪已执著那花伞从二楼的窗子一跃而出。
绝尘大惊,扑到窗边,只见那白衣的人儿,高举白花,风儿吹起他的衣袂,片片翻卷,在空中轻盈的一转身,顺风而落,站稳後对绝尘一招手,"快来。"
雪白的纱衣轻轻飞舞,素手纤纤,花如云彩,无边曼妙,有如坠落人间的精灵一般,美丽梦幻,清秀雅致。
这一幕长久的留在了绝尘的心里。c
在後来孤独的漫长岁月里,他面对静寂无声的流音壁,太阳在外面的天空中一次次升起,月儿在一天天中阴晴圆缺,而他在飘渺无涯的岁月里,静待天劫的到来。
在那样的日子里,白天或黑夜,他经常回忆起过往,过去清晰得像是昨天,像是从未过去。
他的笑,他的闹,他的哭,他的痛,历历在目。
只是,昨天确已过去,过去了十年,百年,再不会回来。
而那个人儿,也再不会想念他。
他亲手抹杀了属於他们的甜蜜美好,扼杀了属於他的无尽信任与期待。
从此,只能在记忆里抚摸那张清丽无邪的脸。
从此,只能在回忆中重温曾有的温存。
从此,他们天各一方。
从此,他们再不相爱。
从此,已没有从此。

64

终於到了天玄山下,白云飘摇,围在山腰,云深不知处,颇有几分仙境缭绕的味道。
璇玑门就在天玄山最高最陡的孤来峰上,隐藏在重重楼阁中,穿过一道道山门,走过一座座山峰,才能看到它巍峨的山门,历经千年岁月,无数沧桑,朴实无华的矗立在那里,看云起云灭,花开花落,看世人碌碌而来,代代历劫而去。
仙道,孤道。
山门,死门。
在山门背後,无一飞仙升去,代表了修仙一事的梦想成真。
山门外面,无数的修道者前仆後继,妄想再登仙途。
璇玑门,建在云泽国最高的山峰之上,离天最近,离仙道最近,但在流逝的千年万年岁月里,再也没有一个无一,只有千千万万的历劫故去。
一行人,立於山门前,山很高,门很大,人很渺小,他们都仰著脖颈,凝望著风雨洗礼过後,如磐的山门,神色各异。
绝风和绝心是肃穆,他们的师门,承载的是全天下的希望。
火儿是疑惑,永生到底有什麽好,值得他们放弃世俗的一切。
燕清淡然,这,便是云泽国第一大派,历代国师的门派了。
玉簪是惶恐,山高得他不想上来,如若不是绝尘在上面。
门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如若不是绝尘在里面。
这里,曾有人发过誓,誓起之时,日月变色,天地无光,那人炼魂化魄,如烟消散,不存天地。
"三殿下,请,掌门已恭候多时。"一弟子从山门後走出,躬身作礼。
燕清微笑迎之,迈步而出,礼炮响起,连响六声,响彻云霄,回旋山间。
古来九九之数,是帝王之数,六六之数,皇子礼仪,所以璇玑门以六响礼炮迎接燕清,慎而重之。
"掌门为何先召绝尘师兄回山,可是......?"绝心不安的问。
昨夜他们已到山脚,本来决定天明再行正礼拜山,因为燕清跟他们同来,礼数方面不可缺,可是绝尘却收到天峰口讯,即刻上山,不得有误,他匆匆上山之後,音讯全无,不知是凶是吉,心里不免忐忑。
火儿伸出手,宽大的红色衣袖下,与玉簪冰凉的手十指交叉,紧密相握,他的手干燥温暖,像绝尘离别时一样坚定不移。
他们随著引路的弟子来到了正殿,恢弘的大殿里人头攒动,却鸦雀无声,正中坐著一人,三十许上下,藏青色道袍庄重大气,赤金道冠闪闪发光,显示著他的至高地位,正是璇玑门现任掌门天峰。
只是他面色苍白,精神略为萎靡,双目间也无光华流转,望之连个未曾修道的平常人亦不如。
进入大殿後,玉簪褐色的眼珠便亮得晶人,燃尽生命般熊熊燃烧,烧得他整个面部,眼睛以上暗红一片,诡异无比。
火儿暗暗心惊,重重的捏了下衣袖下相握的手,他猛的一惊,转过头来,已是面色如常,红色尽褪,眼神略带疑惑的望过来,好似根本就不清楚刚才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异状。
"三殿下大驾光临,恕老道身体不适,未能远迎。"天峰起身而立,身子轻晃两下,竟像是站都站不稳了。

65

"国师言重,本宫亦只是临时起意而已,无需多礼。"燕清只有在少许极为正式的场合下才会以本宫自称,他面上虽仍作微笑,但心里其实迷惑不解,天峰虽说道行高行,光华内蕴,但是也不至於不济至此,只是当著大殿这许多人,不偏相询。
绝尘一直像影子般站在天峰身後,垂首敛目,满头的青丝垂落,遮住了他的脸,让人无法看清端倪,甚至燕清一行人上得前来,也不抬头,只是默然静立,唯见天峰身形一晃,立刻上前,不著痕迹的扶住一臂,帮他支撑住身体的平衡。
拥挤大殿里,攒动的人头都不在玉簪眼内里,只有那里,天峰背後的孤寂身影,冰冷重新围绕在他的四周,拒人千里之外,包括他。
"大冰块,我已经来了,你抬起头来看看,我来接你了。"玉簪心里狂叫,迫切的望著陌生的绝尘。
"今天,召集大家前来,是有要事宣布。"
天峰将燕清迎上上位後,重回座位坐好,沈声说道,声音轻轻的飘过大殿,没有一丝力度,却莫名的让人觉得沈重,"璇玑门第二代弟子绝风上前听令。"
绝风一惊,猛的抬头,望向绝尘,他仍低著头,默默的立於天峰身後,好似这一切只是一场跟他无关的闹剧般,视若无睹。
"是。"绝风收敛心神走上前去,一撩道袍下摆,端正跪下。
"著你即日起接任璇玑门第三十九代掌门,带领门下三千弟子,
共研道法,以窥天道。"c
天峰此言一出,殿内尽皆愕然,一时之间纷乱不休,乱成一团。
天峰伸出手向下压了压,却未见成效。
"安静。"天成喝道,殿内嗡嗡声立刻停了下来,他乃璇玑门掌教,执掌门内一切赏惩制度,向来威严,此时运足功力出声,更添声势。
天峰感谢的朝他颔首,"百剑门一事大家想必都已知晓,本道在位期间,发生如此恶劣的同道相斗事件,至使百剑门五弟子尽皆丧命,魂魄不存,实在难辞其咎。"
百剑门现任掌门沐剑端坐下首,面有得色,洋洋得意,丝毫未见悲伤之色。
天峰微不可闻的笑了笑,轻微到只是嘴角轻扯,便立刻回复到严肃,"本道已於昨晚自毁道行,并交出五魄给沐掌门,长供其弟子灵前。"
殿内再次炸开来,天成数次威喝都不见成效,自毁道行需打断奇经八脉,所有修行付诸东流,有如废人一般,并且对身体的损害极大,最多活不过百年,再加上拘去五魄,供於灵前,需日日夜夜受炼魄之苦,有如万蚁钻心,痛苦非常。
"掌门,此事皆由绝尘一人犯下,怎可由掌门师兄代过。"一众同辈的长老们也都是初闻此事,大为惊骇,纷纷进言。
"教不严,师之过。绝尘所犯下如此滔天大罪,都是为师教导无方。"相比较他们的激动,当事人天峰泰然处之,平静非常。
"你的修行果真已全毁?"另一长老问道,报著微小的唯一希望,其实心里早已相信,如若道行未失,无论如何大病,都不至虚弱至站立不稳。
"昨夜在本座亲眼所见下,八脉尽断,修行全无,已如平常人一般了。"天成作答。
一众天字辈长老摇头叹息,唏嘘不已,既是天成亲眼所见,必是回天乏术了。

66

其他二代,三代弟子纷纷怒视绝尘。
绝尘在璇玑门内人缘并不好,天峰明令他不用束发,也不用参加平日的早晚课,特许他一个闭门修道,使得绝尘在璇玑门中怪物一般的存在,特异独行,众弟子早已议论多多,心生不忿了,再加上他此次犯下如此过错,掌门居然不予以责罚,反而以身代之,偏袒之心众所周知,更是嫉妒万分,没有一个给他好脸色看。
"大冰块。"一个颤抖的声音轻轻响起。
为什麽,为什麽我们来了这麽久,他都不看我一眼,他师父是不是也重罚他了,所以,他才动不敢动的站在那里。
玉簪心急如焚,却怎麽也走不到他的身边,太多激动的弟子将绝尘和天峰团团围住,讨伐声不断。
乱成一团的大殿里,怒骂声,叹息声一浪接一浪,喧闹不已,绝尘一动不动的保持那个姿势,肩上好似压了千斤万担,不堪重负,略向下斜,却又强自支撑,听得人潮里,玉簪的轻轻一呼,突然一颤,轻轻的一颤,头仍旧低垂,不曾抬起。
那声大冰块里太多的期盼,太多的渴望,太强的感情,绝尘却再也没动一下。
天峰敏锐的在嘈杂的声音里捕捉到了玉簪的呼唤,他的眼神凌厉的横扫过来,虽然无神,却凶狠,恨不得将玉簪剥皮剔骨,锉骨扬灰。
火儿的手紧了紧,把玉簪往这边一带,挡在了身後。
燕清也略有所觉,长身而起,站在火儿和玉簪前面,接住天峰的目光,肃言道,"国师此次遭此巨变,本宫也非常抱歉。"
朝百剑门沐剑望去,"本次之事虽是由玉簪和火儿而起,但是百剑门弟子无故欺凌弱小,乃是事实。"目光尖锐,神情冷崚。
"三殿下,您此言差矣。"沐剑不慌不忙的反驳,"历来修道者跟妖怪都是誓不两立的,如若不铲除那些妖怪,他们必会为祸苍生,到时可是会生灵涂炭。"
沐剑摆出一幅悲天悯人的样子,眼里却一点悲伤也没有,只有算计的光芒幽幽闪烁,接著话锋一转,"绝尘不光杀了他们,还跟妖怪同流合污,难为天峰道兄还一力维护,哼哼哼。"
燕清眉一挑,便待说话,转眼看了看火儿,不愿将他受辱一事在这里宣扬开来,只得忍住不说。
"同流合污?跟我这个妖精同流合污的恐怕不是绝尘,而是您百剑门的那几个好弟子吧。"
殿内的弟子们见天峰跟燕清说话,已经开始慢慢安静下来,此刻又听到火儿此言,个个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一时之间,殿内安静得掉根针的声音都可以听得清清楚楚了。
"他们不光跟我合污,还日日交欢。"火儿此言一出,众皆哗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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