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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传道说——梵花若烬

时间:2008-11-17 10:59:53  作者:梵花若烬

玉簪欢呼一声,踮起脚尖,清脆响亮的在天心脸上亲了一下,把天峰给亲愣了。
他们一起呆在洞里,出来时又是衣衫不整,神色亲密,想当然是发生了肉体关系,但是想是一回事,亲眼所见又是另一回事,光天化日,居然如此放纵,真是太恬不知耻,天峰眉一挑,火气又上来了。
"师兄,跟玉簪在一起,不会影响修道的。"天心急道,"天玄诀我已修到第六重了,你看一点都没有影响,一点都没有。"天心加重语气,恳求的望著天峰,大大的眼睛里水波晃动。
"天心,你想师父会同意你跟一个妖精在一起吗?"天峰无奈之下,只能搬出玄旭。
"会的,师父知道我以後肯用心修道,再不贪玩,一定会同意的,我一定会尽最大的努力尽快修到第七重,师父一定会答应的。"天心像抓住一根救命草般,却忘记,玄旭对他的期望不只是玄天诀的任何一重,而是成仙,成为高高在上,俯视众生的神仙。
没有七情六欲,没有人世情爱,只有冷眼旁观,流年暗渡。
玄旭还是坐在那个坐垫上,保持著永恒不变的姿势,眼睛微合,面无表情。
修道修到他们这个阶段,最讲求的就是心如止水,平静无波,但是,对於仙道的渴求又让他们做不到无欲无求,所以,一切的平和都是假相。
"师父。"天心人未到,声先到,"玄天诀弟子已修到第六重了。"
"唔。"玄旭连眉毛都没耸动,这个结果早在他心中,只要天心想,这世上的道法,没有能难得住他的。
"可是师父......"天峰刚想说什麽,便被打断。
"师父,以後弟子会全心修道,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突破第七重。"天心抢道,急切恳求。
玄旭奇怪的挑了挑须白的眉,从来都是自己逼著他去修道,什麽时候他会这麽自发奋进了?
微睁眼,凌厉的光线从眼角斜射而出,一眼便见到了那手牵著手的两人。
满面春色,依依侬侬,掩藏不住的真情流露。
玄旭眼角一跳,再次合上眼帘,眼珠在眼皮下急速转动两圈,方出声道,"天峰,哪里来的小妖精,还不收了他。"不温不火,平静如常。
"是。"
"师父,我会好好修练的,求求你放过他。"天心大惊,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拖著玉簪一起跪下。
玉簪没有注意,猛的被拽倒,膝盖骨重重的磕在地上,清脆的一响。
"唉哟。"他对玄旭并没有敬畏之情,摔疼了就大声呼疼,并不忌讳什麽。
"哪里摔疼了?"天心赶忙将他抱起,撩起皱得不成形的长衫,细细检查,身上青青紫紫的吻痕,与白色干涸的精液痕迹历历在目。
看得天峰直皱眉头,这个妖精,万万留不得。
"哼!"玄旭重重的哼一声。
天心飞快的看一眼仍旧闭紧双目的师父,胡乱的对著膝盖吹几口气,"来,快跪好,一会给你上药。"
玉簪嘟著嘴,地面乃青石板所铺,坚硬无比,硌在他柔嫩新生的肌肤上,连骨头都生疼,可是,看天心如此惶恐,不得不强忍痛楚,在他旁边一并跪下。
"还不动手,等什麽。"玄旭再次不动声色的出声催促。

81

"师父,玉簪不会伤害到任何人,他天性纯朴,又纯真可爱......" 抓著玉簪的手微微发抖,手心里全是汗。
"纯真可爱?"玄旭再次睁开眼睛,讥诮的看著下面相拥的两人,
"引诱你行如此无耻之事,还纯真可爱?"
"没有引诱,我们是互相喜欢,彼此愿意,没有引诱。"天心急急分辨。
"天心,看来为师是太过於放纵於你了,让你都不知道礼义廉耻这四个字如何写了?"玄旭再也忍耐不住,大喝出声。
天心重重的磕下去,头敲击在地面上,沈重有力,"弟子与玉簪相亲相爱,并没有妨碍到其他人,为什麽就是不行呢?师兄说人妖不能两立,玉簪刚刚幻化成人形,便和弟子在一起,没有伤过一个人,并不是你们所说的妖精,坏人啊。"
"妖精就是妖精,以色惑人,短短几天,就把你迷得晕头转向,你还敢说他不害人?"
"你个白胡子,我哪里害天心了,我们互相喜欢关你什麽事了,倒是你,害得天心头都磕破了,你才是坏人。"玉簪再也忍不住,跳起脚来骂玄旭,天心俯首相拜,一时没有拉住。
"玉簪。"急急的拉下他来,捂在怀里,紧紧的护住,"师父,他什麽都不懂,您不要跟他记较。"
"天心,你不要求他!"紧紧相握的手里,传递出天心无边的绝望与无助,让玉簪的心都揪起来,他站起来,用劲的拖天心的手臂,"我们走,走得远远的,永远都不要再见他们。"
"不能,玉簪,我不能。"天心摇头,坚定的摇头,玄旭对他而言,虽然不是父亲,却胜似父亲,他不能背叛他。
"可是他们骂你,那麽凶的骂你。"心疼的摸摸天心的脸,"你都流血了,他们都是坏人,我们不要理他们,好不好,天心?"
人世的感情他理解不了,天心的不舍他理解不了,他唯一能理解的就是,他们不让他和天心在一起,他们要杀了他,没有原因,只因为他跟他们不一样,不是人,便要杀了他!
天峰悄悄走上前来,想趁天心没有防备时杀了玉簪,永绝後患。z
但是他的修为跟天心差了一大截,刚一抬起手,便被天心发现,右手一紧,将玉簪带到怀里,也不起身,就著跪著的姿势转了半圈,与玉簪换了位置,换成他笼罩在天峰的掌力之下。
天峰大惊收掌,这一击运足了全身劲力,指望一掌击毙玉簪,不想天心动作如此之快,所有的劲力回流,直击五脏六腑,击得他闷哼一声,真气溃散,摇晃两下,站立不稳,跌坐於地。
"师兄。"天心惊呼出声,放开玉簪,冲到天峰身边,手搭背心,真气源源不绝的输入,助他输导郁结的内伤。
玄旭微抬眼睑,抬起手来,轻飘飘的击出一掌,看似随意,却力重千钧。
玉簪在天心身旁静静的蹲著,看著他为天峰疗伤,完全没有觉察到危险的临近,倒是天心感觉到了气流波动,抬眼望来,发出撕心裂肺的哀叫,"不!"却已施救不及。
玉簪轻轻的飞了起来,羽毛般,没有丝毫重量的飘浮在空中,然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揪住,大力扭转般,整个身子像麻花一般的被拧紧,再放开。
空中下起了血雨,鲜红的,豔丽的血滴如雨落下,洒落在天心的布满泪水的脸上,滴滴温热,浸在看不出颜色的中衣上,晕染开来。
玄旭脸上的平静终於打破,嘴角浮现出轻微至极的微笑。
终於再没人阻挡天心的成仙之路,没有人!

82

天心颤巍巍的站起来,望著空中那个几近透明的影子,身体里的血液全部被抽出,凝结成了这场凄迷美丽的血雨,他的身子变得纯洁净白,再没有一丝杂色掺杂其中。
这是璇玑门无上道法──春蚕丝雨,将体内所有真气,血液炼化,神魂俱灭。
"玉簪。"天心不敢伸出手去触摸空中的那个人影,这是玉簪执念过重,才会久久不散,如若不然,早在血雨落下时,便会灰飞烟灭,消失无踪。
"天心,他们为什麽非要分开我们?为什麽?就因为我是妖?"
"对,正邪不两立,这是千百年来,不变的真理,永恒的定律。"玄旭冷冷的说。
"我什麽都没做,就是邪,你杀了我,还是正?"玉簪轻轻笑了起来,"这个标准想必就是你们人自己定的,只有你们自己才能定出这麽蛮横无理的标准来对付一切异族,真是好笑,自说自话,自以为是。"玉簪的声音越来越弱。
"师父,为什麽,我已经说过了,我会听话,我会修道,为什麽,为什麽非要杀了玉簪?"天心两眼通红,发出凛冽的光芒,第一次对著亲如父的玄旭有了不满,对修道有了深深的恨意。
"天心,你不要伤心,我不会死的,我还会再来找你的,下一次,我们不要再理他们,一起离开,离开这里,就我们俩在一起!"玉簪吃力的说,那团白气越来越稀薄,就快淡到看不见了。
"好,玉簪,我等你来,你一定要来,带我一起走。"天心重重的点头,疯了似的点头,泪水糊了一脸,心里无比清楚的知道,玉簪是再也不会回来了,被金蚕丝雨击中,神魂俱灭,投胎无门,永生也无法转世。
人影终於淡至没有,同时,天心头顶的碧绿玉簪脱发而出,悬在空中,发著幽幽绿光,悬在空中,他的光芒如此微弱,可是却透明无比,可以透过那绿色,见到中间一颗晶莹的水珠。
乌黑的长发披散落於肩膀,如云如织的盖住了天心的一头一脸,也遮住了他哀伤心死的双眸,从此天上地下,再也没有一个声音轻轻喘息著叫,天心,天心,带著欢喜,信任,满足,和无憾。
空中响起凄厉的啸声,翠绿的玉簪急速坠落,像流星一般的,划出一条笔直的轨道,从空中击向地面,清脆的"叮"一声,粉身碎骨。
响声过去,一缕浅绿色的烟雾飞速腾空而去,直向西方而去。
"师父。"天心不能恨,但又非常恨。y
"天心,修道之人必须戒情戒爱,一心问道,心若不诚,难登仙途,师父的苦心你能明白吗?"盯著天心的泪颜,语重心长的说,"仙途注定是孤独的,只有你一人!"
"天心师弟,璇玑门的希望可全部寄托在你一人身上。"天峰道。
好,你们要我修道,我修便是,你们想我成仙,光大璇玑门,我便成仙,但是,当我成仙那日,也必是随玉簪去之时,两不相欠。
天心主意已定,拜伏於地,冷声道,"师父,请封住弟子的记忆吧,让弟子忘却一切,方可潜心修道,否则弟子的心一日也无法得到平静。"
玉簪,你等等,不过数百年,我便可以去找你了,天上地下,无论你在何处,我必去找你。
"这也未尝不是一个办法。"玄旭思虑良久,"只是在封住记忆的同时,你的功力也会全部封住,恐对修行有所影响。"
"功力只是被封,并没有被废,於修行只会事半功倍。"天心沈声道。
"好吧。"玄旭很欣慰,妖精一死,天心便如此上进了,看来,自己并未做错,妖在这世上,没有存在的必要。
抱著初生婴儿一般的天心,步回厢房,天峰无限感慨,从此,天心便成了自己的弟子,道号绝尘,忘却前尘往事,忘却天边那一颗璀璨的冰珠,忘却三百年间无数岁月。
青山如故,斯人已忘。

83

绝尘,不,应该叫天心睁开眼来,八百余年的真气在他体内流转,八百多年的记忆在他脑海里划过。
原来,他们曾经相识,原来他们曾经相爱,原来他曾经发誓,成仙之日追随他而去,原来原来,情根早重,深入骨髓。
为什麽属於他们的,永远是十分之一的甜蜜,十分之九的伤痛,上一世,这一世,统统如此。
玉簪进入了轮回,他锁住了记忆。
玉簪获得了新生,他已垂垂老矣,两世加起来,差不多八百多岁,千年之劫,离他很近很近。
"师弟。"z
天心回眸,五百年来,第一次用天心的眼神望向天峰,满目繁星,纯净如水。
天峰一阵激动,师弟,他的小师弟,送他冰珠的小师弟终於回来了。
"师兄。为什麽我总是会遇到玉簪,五百年前,五百年後,都会遇上他,是不是我本就不该修道。"
天心的话让天峰如坠冰窖,"不是的,师弟,他是你的魔障,只要你能渡过魔障,历劫仙去,必指日可待。"
"是的,修道,我这一生唯一的目标就是修道,其余任何事情都是妄想。"天心垂眸,冷冰冰的说。
"师弟......"天峰被硬生生噎在当场,无言以对。
"掌门为了保住你一命,付出那麽大的牺牲,你怎能对掌门不敬!"天成的脾气是璇玑门里最为暴躁的,见天心这般冷嘲热讽,实在看不下去。
天心神色微动,一丝不忍飞快掠过,"师兄,我知道,你一直都对我很好。"
"难道师父对你不好?"听师弟的口气,好像对师父有诸多不满。
"好,很好,师父教我道法,抚养我成人,待我如再生父母一般,只是......"
"只是你还怪师父逼死了玉簪。"天峰接道。
"我无法认同师父的一些看法,正如师兄的一些做法,也不赞同一样,但是,答应了的事,我一定会做到,我会尽最大的努力修行,只是,能否成功渡劫不由我控制,到时,师兄不要失望才好。"天心淡淡的,语气中的疏离却是不言而喻。
"只要师弟下定决心,此事必能成。"话虽如此,天峰的语气中却并无一丝喜气,师父,难道我们做错了?
仙道到底是一个人的道,还是天下人的道,到底是众望所归,还是强人所难?
天峰伤感的看著曾经纯真无邪的师弟远去,曾经敬他如父的弟子远去,留下来一个对仙道百般怨恨,却必踏仙途的可怜之人。
我们,可曾做错?
天心合上眼帘,再不说话,眼角凝结出透明的泪珠,像极玉簪临别的那颗,无限哀伤。
初识时,他们多麽快乐,无忧无虑的享受著无上的欢爱,没有距离,没有隔膜,时时刻刻的交合在一起,他的身体,他如此熟悉,他的笑容,他如此珍爱,却抵不过师父那轻轻一挥。
从此,他们俩俩相忘,却又相识於江湖。
因前尘尽忘,以至铸下大错。
回想那百年前的那个夜晚,玉簪如泣如诉的眼神,哀莫大於心死。
玉簪,玉簪,我伤你如此,又怎能再轮回相聚,我们已永生无缘。
千年万年,他将在恒久的时光中,遥望尘世,再不动情,因为他已无情可动,此生之情,如烟消散。
弹指匆匆,白驹过隙,五十年只是天心合上眼帘,到睁开的那个瞬间而已,功德圆满,天下无敌。

84

元申十八年,云泽国大乱,北方乾虚海突然出现一只大章鱼精,搅起一阵腥风血雨,伤及无数平民百姓。
各派纷纷派出教中精英,前往剿妖,但是,一次次的剿灭行动皆以失败告终,所派弟子无一幸存,死亡人数急剧增加中。
"天峰道兄,此事依贵派所见,该如何处理。" 出言相询的乃是上清派掌门清虚。
现在各派掌门长老齐集天玄山,共商收妖大计。除了梦转魂移一事外,这是最为整齐的一次掌门会晤了,无一缺席。
天峰经百剑门一事,已辞去掌门一职,但因功力全毁,再无天劫之忧,就留在派中处理日常事务。
"听闻此妖有数千年道行,是否属实?"天峰凝重的问。
"据说是如此,但谁也无法确认,因为只要碰上的,绝无活路。"
"如此猖狂?"天成大怒,"我们即刻下山,齐集道门十八宗所有力量,难道还收伏不了一个妖精?"他最为嫉恶如仇,脾气又火爆,,第一个按捺不住。
"章鱼精极为狡猾,神出鬼没,而且每次都是一击即退,让人捉摸不到形踪。"清虚摇头道。
"现下各派弟子人心惶惶,谁也不愿意被派往乾虚海,怯意已生,再无恋战之心。"
凡术门掌门慧明摇头,这麽多年来,云泽国从未出过什麽大妖大魔,养得这些弟子娇生惯养,以为杀得几个道行低微的小妖便是天下无敌,现在骤遇强敌,马上溃不成军。
"死伤情况如何?"天峰再问。
"大致估计,民众约有上千,道派弟子也有百余人了。"慧明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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