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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传道说——梵花若烬

时间:2008-11-17 10:59:53  作者:梵花若烬

17

绝尘实在不敢往下想了,只能尽快,尽快,再尽快。
若有若无的香气一直指向镇外东南方,绝尘心急之下,已顾不得惊世骇俗,在人烟绸密的镇内,御剑腾空飞去。
修道之人本有共识,在不懂法术的普通民众面前不可施展法术,以免惊扰百姓,只是事急从权,绝尘救人心切,已顾不得这些身外之规了。
风声在耳边呼啸而过,如锋利的刀峰刮过脸庞,裂裂生疼,从脸上一直疼到了心里。
玉簪被兽妖掳走时,是否也在这片天空飞过,风儿是否也曾弄痛了他的脸。
绝尘想起初见玉簪时。
那个舞动著翅膀,清丽脱俗的林中精灵,巧笑嫣然的问他,你是谁?
那个叽叽喳喳,跟在他身後无法无天的刁蛮小妖精,灵动跳脱。
那个被强要了,还一脸无知的小人儿,纯洁得让人心疼。在他的身下宛转承欢,细细的呻吟,哀哀的抽泣。
玉簪现在有没有在痛哭呢,在那麽凶狠的妖人手里,是否生不如死。
香味越来越浓,近了,更近了。
就是下方的小庙,庙的四周还设了一个坚固的结界。
绝尘落地之後,祭出无我剑,冷喝一声,三尺青锋,剑芒暴涨,光芒夺目,却也不如他的双眼,如黎明前最亮的那颗星,熠熠生辉,无法正视。 
此时,他已不讲任何破解结界之法,只是以硬碰硬,但求最快。
"碰"强大的气流的碰撞,巨大的压力反弹回来,绝尘白!的面孔由白转红,重又变白,透明得可以看到一根根暴出的血管。
绝尘闷哼一声,压下翻滚不已的气血,气沈丹田,再运玄天诀,体力真气暴转,血脉像被万针穿凿,脑中如万鼓擂过。
运气,再运气,轰的一声,有什麽破茧而出了,汹涌的真气冲破牢笼,流遍四筋八脉,眼中光芒大盛,刹那间,灿如白日。
同时,浮光掠影中,有什麽影像一闪而过?清风清辉下,有谁抵死缠绵?朗朗晴空里,谁在笑如春花?辉煌大殿中,谁在呼唤,凄凄切切,一声又一声,天心,天心,天心,荡气回肠,催人泪下。
眼已迷,手未停。m
"嘶"一声,庙外所设结界应声而破。里面立刻传来粗重的喘息声,淫靡至极的抽插声,唯独没有玉簪的声音。
绝尘的心刹时沈到了万丈深渊,握剑的右手甚至不被人察觉的抖了抖。
但,稍瞬即逝,剑横握胸前,手坚定如铁,眼沈静如水。
天峰曾对绝尘说,无论何时何地,你要记住,人在剑在,心神合一,无坚不催。
心若乱了,必将不战自败。
所以,无论多麽困难的情况下,绝对不可以有一丝一毫的慌乱,只要心定,一切皆是变数,只要你手握三尺青锋。
绝尘定了定心,一脚踢开庙门,勇往直前的闯了进去。
龙潭虎穴,亦无所畏惧。
不管前方有什麽,无论前方有什麽,绝尘只知道,前方一定有个人儿,在等著他去救他。
所以,他必须去!

18

门终结了它漫长悠久的生命,由外向内倒了下来,老而破旧的木板在挨到地面的那瞬间,便四分五裂了,溅起漫天灰尘。
在那飘散的灰尘下,绝尘只见一个兽面人身的妖怪跨坐在玉簪身上,上下起伏的动作著,浑身上下长满浓密的毛发,黑黝黝的,油光发亮,嘴里野兽一般啃哧啃哧的喘著气,还发出桀桀怪笑,"小宝贝,不要急,先让爷爷吸光你的元阳,一会再慢慢摆弄你。"
玉簪双目紧闭,额上破了一个大口,狰狞的张开著,汩汩的流著鲜豔的血,雪白的脸庞更添绝豔。
绝尘眼里简直要喷出火来,手却更加坚定,一声大喝,剑尖暴出万丈光芒,直指兽妖。
兽妖正自得趣,忽闻巨响,庙门已破,大惊之下,回过头来。
一个身穿道袍的人影站在门口,所有的日光都被他挡在身後,遮天蔽日。
风从他身後无尽的吹来,冰寒彻骨。
道袍高高鼓起,满头青丝如上弦的箭般飞扬在空中,剑拔弩张。
剑尖光芒大亮,青芒笼罩狭长的剑身,幽暗的吞吐著,盈盈流转,照出一张凌厉得有如地狱厉鬼的脸,两点寒星,噬人夺魄。
兽妖只来得及想,此命休矣,胸口便一阵巨痛,剑尖洞穿前胸後背,将他的胸口打得稀巴烂。
紧接著,七字真言响起,金光大盛,兽妖连同修炼千年的妖丹都被炸得尸骨无存,拂尘根根坚起,如同钢针般激射而出,将兽妖逃散的七魂六魄全部钉死,至此,兽妖已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光影慢慢消失,灰尘慢慢落下,一切恢复平静。
帷幔飘扬,尘香嫋嫋,高台之上,佛在微笑。
手做拈花,双目下垂,俯视苍生,宝相庄严,如若苍生都不在他眼里,又何谓仙佛?
绝尘低下头去,凝视地下。
玉簪如同破布一般躺在地上,浑身不著一缕,血迹斑斑,洁白的肌肤,绝豔的血,有种动人心魄的凄美。
乌黑的长发纠结著披散著,如同一块黑幕,铺撒在他身下。
浓豔的红,透明的白,泼墨的黑,如此美丽,却也如此血腥。
他就那麽躺在那里,毫无知觉,连睫毛都不颤动下,浑身散发出浓稠的甜味,淫靡的膻味,是鲜血混合著精液的味道。
视线向下,玉簪小小的玉芽颤巍巍的耸立著,怯生生不敢见人的藏在稀薄的毛里,顶端分泌的是滴滴鲜血,犹如一面鲜红的旗帜,昭示著他唯一的生命迹象,只是这一点生命的迹象更让绝尘心如刀割。
绝尘慢慢蹲下身去,伸出手,搭在玉簪伤痕处处的脉搏上,微弱的在绝尘的指下跳动,微弱到它每跳动一下,绝尘的心都在狂喜。
致命的一击在背後,伤及五脏六腑,再加上元阳流失,几近精尽人亡。
绝尘伸出手去,解开玉簪的膻中穴道,却是碰也不敢碰那玉芽,在兽妖刚才的动作下,它已蓄势待发,触之则一泄如注。
绝尘脱下了身上的道袍,运足寒冰诀,全身结上一层薄薄的冰霜,雪白一片,像轻雾般笼罩著他,他轻轻的伸出手,扶起毫无生气的玉簪,像对待一件最宝贝,最易碎的瓷器般小心翼翼护著,一起搂进了这层薄雾中,如梦似幻。

19

冰冷的薄唇覆上花瓣般柔软的唇上,伸出舌尖,挑开紧闭的牙关,将修炼数百年,纯净至极的道家真气渡过去,用纯绵的真气引导他杂乱纷繁,到处游走的内息,顺著五经八脉,汇於丹田,以保真元。
真气生生不息的在玉簪体内运转,一点点的吸纳著零乱的真气,由小到大,像海纳百川般,几个周天之後,内息终於平稳,丹田渐渐充盈。
怀抱著玉簪,绝尘暗自庆幸,幸而兽妖没有下春药,否则春情勃发,万精泄尽,便是神仙也救不了。
不过,这也正是兽妖的本意,让真元慢慢的流失,他才好运功吸收,一点都不会浪费,如若如开闸放水般,倾巢而出,一时之间,他能吸收的也不过十之三四而已。
再加上玉簪自从修成人形後,便一直在迷雾森林中,从未踏出一步,更从未识过情欲滋味,即便是上次跟绝尘的那次交合,前面或有情动,但到得後来,只余痛楚,在他的心中,实在是怕极,所以兽妖用尽一切手段,都只挑起了玉簪的生理反应,这是无法避免的,但是玉簪的灵台,一直是清明无尘,未有一刻坠入欲海,否则,这最後一次的精关,恐怕早已大开了。
冰冷抚慰了玉簪因情潮发热的身子,充血的玉芽慢慢的软了。
破旧不堪的寺庙里,肮脏不堪的土地上,两个朦朦胧胧的身影四肢相缠,交颈而卧,唇齿相依,香豔无边,却是凶险无比。
绝尘脱下中衣,撕成布条,轻轻的擦拭著玉簪身上斑驳的血迹,青紫的吻痕,见血的啮咬,淫乱交合的点点滴滴瘫开在玉簪那样小巧的身上,让绝尘无法自视,他轻轻的侧过头来,看著玉簪惨白的脸,透明白!,有如天上明月,皎洁无暇。
玉簪睫毛轻颤,喉咙里发出轻微的呻吟之声。
绝尘马上低下头去,黑发丝丝滑落,拂过玉簪毫无血色的脸庞。
"啊!好疼。"玉簪无意识的呢喃著,慢慢抬起眼帘,总是生机勃勃的大眼睛里满是柔弱,水气弥漫,一片迷蒙。
"玉簪,玉簪。"绝尘轻声呼唤。
"大冰块,有坏人欺负我和绝心,打得我好疼。" 绝尘清澈见底的眼眸里映照出楚楚可怜的玉簪。
绝尘心里一酸,痛惜一点一点的涌起,顶在喉头。
"坏人已经死了,没有人再能欺负你了。"
"真的吗?"玉簪眼光一亮,如烛火般微弱而明亮, "大冰块你真厉害。那麽厉害的妖怪也打得过。"手微动,想摸摸绝尘的脸,却只动了下指尖,"我是不是在做梦呢,你怎麽会对我这麽好?"他轻蹙眉尖,弯弯秀丽的眉毛好看的皱著,"你总是那麽凶,我心里其实很难过的。"
绝尘轻轻的抓住玉簪的小指尖,轻轻的,一点力也不敢用,生怕把他揉碎了,"是的,你是在作梦,睡一觉醒来,就什麽事也没有发生了。"
玉簪长叹一声,"这梦前半段好吓人,後半段却又如此美好,如果只梦到後面就好了?"轻轻的呢喃著,陷入了梦乡。

20

那个漫长的白天过去,夜幕来临,黑色笼罩了小镇,白天的喧嚣淡去,只余夜虫的叫唤,声声曼。
听得隔壁一声轻响,很轻很轻,微不可闻。
绝尘穿著破烂不堪的中衣,臂弯里是仍旧昏迷未醒的玉簪,披著道袍,豔如春花的容颜委靡的依偎在绝尘怀里,丑陋的伤口蜿蜒在光洁的额际,裸露在外的手臂伤痕累累。
绝风和燕清对视一眼,分明都看到了绝尘眼中千载寒冰已经溶为万般痛惜,温柔溺爱。
"那妖怪......"绝风问道。
"灭了。"绝尘阴森森的。
绝风一震,道门中人,就算是收妖降魔,也必会留一线生机,此生修错,来生再修便是,可是灭,那便是完完全全,干干净净的消失,生不入轮回,死不列地狱,这麽重的杀孽,绝尘居然因为玉簪而犯下了?
"师弟,人妖殊途,仙魔两道,你可不要忘了师门祖训。"
绝尘正将玉簪放在床上,拉过被子,仔细掖好,还帮他顺了顺些许零乱的发丝,闻得此言,躬著的身子突然僵硬了,手停在鬓角,半天落不下去,满眼温柔一点点淡去,重又凝霜飞雪。
房门在身後合上,隔住了那一室温柔、迷茫。
燕清站在自己的房门前,抬起手准备推门,又顿住, "人或是妖真的那麽重要吗?难道非要世界大同,让这世上唯有人类,妖魔不再?道,到底是在你们自己的心中,还是在师门的心中?"不待绝风回答,便推门而入。
留下绝风独自迷茫,苦苦思索,左右为难。
桌上烛火摇曳,墙上的影子也晃动不休。
今晚,夜未央,人未眠。c
天边渐渐出现了一抹白,黑暗已过去,黎明即将到来。绝风吹熄油灯,火光左右摇摆挣扎著,最终还是无奈的熄灭了,然後静静的等待下一个暗夜再次燃起。
滴滴烛泪凝固在桌子上,它曾经怎样的燃烧过,它曾经怎样的灿烂过,也曾怎样的照亮过渴望光明的黑暗角落。
那一点光,微弱而不可磨灭。
两天後,绝心已经可以下床了,虽然还不能行动自如,走哪都需要绝风搀扶著,但是,他一能下地,就不分白天黑夜的守著玉簪。
因为玉簪自从回来,就没有醒过,一直高烧不退。
修行之人的元阳等同於道行,像玉簪这样,元阳尽失,道行全毁,还能保持人形的也算是奇迹了,只是丧失了道行,身体也就柔弱不堪,所以才会一直高烧不退。
绝尘寸步不离,日日以真气续命,好在他经过兽妖那一战,修行突飞猛涨,好像凭空多了百年道行似的,他将这多出来的道行,一天一点的都输给了玉簪,但是,即便如此,十天过去了,玉簪依旧未醒。
那天一早,绝心循例过来,他现在已经能跑能跳了,但是因为心系玉簪,都没有蹦蹦跳跳的心情,所以,以蜗牛速度,一步步的挪了过来,不报希望的往床上一瞟。
"啊!"发出了惊天动地的大叫,房顶的灰尘簌簌的往下掉,呛进了他大张的嘴里,於是惊天动地的大叫变成了惊世骇俗的咳嗽。
当绝尘从床边抬起来头,绝风和燕清从隔壁冲过来,就看到,绝心弯得像个虾米似的,声嘶力竭的咳著,脸涨得通红,手却指著床的方向。

21

所有人都不明所以的看著绝心。
"呃......"微弱的呻吟从床上传来。
所有人的目光齐唰唰的从绝心身上转换到了床上,无比整齐,无比热烈,像探照灯般,将玉簪脸上的每一个细微的地方都照得纤毫必现。
玉簪眼睑颤动,长长的睫毛抖啊抖啊,慢慢睁开了眼睛,发出一个单音"水"。
马上,一杯不太烫也不太冰,温度刚刚好的水就送到了他的嘴边。但是,在床上躺了十天,已经虚弱得张不开嘴了,水从嘴角流了下去,打湿了衣襟,喝到嘴里却是很少很少。
绝尘见状,自己喝了口,再俯下身去,哺给玉簪。这些天,一些补身体的汤汤药药都是一口一口的哺下去。
水一入喉,玉簪马上饥渴的吞咽下去,但是,那一口水对於干得冒烟的喉咙来说,只是杯水车薪,於是他伸出舌头,往那喂水过来的地方舔了舔,那麽湿润的所在,为什麽水却不多呢,他只得又使劲的吸了一下。
虽然那一吸比小猫大不了一点劲,但是却把绝尘吓了一跳,猛的往向一缩,看著玉簪粉色的舌头在有些干裂的,有些苍白的唇瓣上滑动,回味著刚才那温暖甜美的触感,绝尘竟然觉下腹火烧火燎般,一抹狼狈从他眼里晃过。
"绝尘师兄,怎麽了?"绝心趴在床沿,一眨不眨的盯著绝尘给玉簪哺水。
这麽多天来,这种情况他见多了,已是见怪不怪,开始还会想,冷冰冰的师兄怎麽会对玉簪如此之好,连一向冷得让人发抖的气息,到了玉簪身边,也会变得淡薄而稀少,好像,那一天後,很多事情都天翻地覆了,那一天,玉簪到底发生了什麽事呢,在被兽妖捉走後?
他也曾问过绝风,绝风却只是忧虑的看著绝尘,一句话也不说。
现在,玉簪好不容易醒了,虽然不是完全的清醒,只是闭著眼睛要水喝,但是,这也是十多天来,第一次发出的声音,怎麽不叫人欣喜若狂。
"水,水,水" 玉簪在床上喃喃不休,因了那一口水,却又断却而更加的急切,绝尘踌躇了下,终於还是又喂了,只是,都是浅尝即止,一触即分,再也不给他纠缠的机会。
玉簪一天天的好了起来,可以自己喝水了,可以自己喝粥了,可以下床了,可以下楼了,可以追著绝清一起闹了。
那一天的事情,他好像真的不记得了,兽妖的那掌,让他晕了过去,让他不用去面对污秽肮脏的那幕,未尝也不是件好事,绝尘心想。
只是有一次,他皱著眉头问绝尘,"怎麽我好像做过一个梦,那梦里你对我很温柔,一点也不凶,抱著我,好安心。"
绝尘转过身,留给玉簪一个冰冷的背影,就当是梦吧,让那一切都像没发生过,无论是你想记住的,还是不想记住的。
玉簪好了,绝尘也好了。
他恢复了冷若冰霜的样子,好像那个衣不解带照顾玉簪的人只是幻影,可是,比较起冷冰冰,冻得死人的绝尘,绝心却更喜欢那个幻影,起码多了很多人情味,很温暖。
绝尘有没人多了人情味,玉簪一点也不在乎,因为他的本事在於,无论绝尘对他如何冰冷,如何绝决,他都以不变应万变,视而不见,该
干嘛就干嘛。
这不,他正摩拳擦掌的要去找绝尘算帐,袖子高高挽起,直到肘部,露出用掉三瓶璇玑门疗伤妙药後,光滑如初的手臂,气冲冲的拍打著绝尘的房门,气拔山河的喊著,"冰块,你给我开门。"
悄无声息。

22

玉簪回过头来,两眼虎虎生威,脸颊气鼓鼓的,活像个气包鱼似的,"你说是不是出去了?说不吃,其实偷偷一个人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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