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餮宴——听闻风张

时间:2008-11-16 05:04:41  作者:听闻风张

"宵月,师父......"
"我不相信!月华之舞早就死了!按照你的说法,我少说也该有三百多岁!"
"事实上,你的成形一共花了四百年的时间。我的师父在开始的一百年里一直守着你。他死前在这个石室中布下阵法保护你,而我在他死后一直以休眠的状态在这个石室里守着你,直到你在二十三年前真正成形。你成形之后,我抱着你从石室里出来,看见的就是月光皎洁,洒在你身上,所以给你取名叫宵月。"
"那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是我?他呢?"我指着师弟,"他的灵力不也是纯阴的么?他甚至于可以与传说中的衍琰相媲美!为什么不让他去继承那些东西!我不要当你们的傀儡!"
"其实......从某种角度来说,我就是衍琰本人。"这时,一直未曾开口的师弟说话了,"但是我不过是由衍琰留下的灵核直接幻化而来,出生的目的,也是凭借衍琰的力量,将当初消耗掉的灵力慢慢地补回这个灵核罢了。可以说,我的实体并不稳定,若是我施法对付饕餮,很可能就会因为灵力的大量消耗而失去形体,更别说控制这些灵力了。所以,能够继承这个灵核的,就只有你。"
我看着他,问了一句话:"那......若是我继承了衍琰的灵力,你又会怎样?"
"我?我本就是衍琰灵力的一部分罢了,当然是重新化进这灵核里啊。"他一脸的无所谓。
我沉默了,刚才听到的这一切,有几个人能够坦然面对?自己根本不是父母所生,曾经坚信的那些过去,都成了谎言。更有甚者,我之所以能够来到这个世界,居然就是为了背负早就过去了千年的恩怨,为了杀掉自己最爱的人!这是什么意思?命运的嘲笑?
良久,我终于想到了现在唯一的一点希望:"师父......这次的危机,应该也不是不可挽救的吧。我去求饕餮,大家停战好吗?"
师父搂着我的肩膀说:"事情,已经无法挽回了......有一个消息,我一直命令所有的上人以及你的师兄不得泄漏。之前,刘孜意的门徒为了给他报仇,近百人联手,杀死了另外两头神兽,碎了神兽的灵核,还放话说......要杀了饕餮,重震御鬼者们千年前的辉煌......你觉得,为师的能交出这近百号人么?若是交出了他们,他们必死无疑,而那些人的亲人、朋友又会怎样?宵月啊......我们,还有你的情人,都已经回不了头了......"
"......原来......原来......天真的一直是我......我还以为自己回来......可以化解这一切......"
"宵月,你别这样......"
"师父,你让我一个人静静吧。"
"......好吧。"
师父带着衍琰离开了石室,留下我一个人,靠着石壁抱膝坐下,安静地待了整整一天。我什么也没有想,思维几乎停滞,就那样一直出神。
我该坐什么呢?哭吗?但是,我已经没有力气再哭了......
背叛吗?舍弃自己的人生,回到饕餮的身边?他可以保护我,我知道的。
可是......
※※※z※※y※※z※※z※※※
第二天,等我失魂落魄地走出镇塔时,却被告知一个消息--李杉被贡嘎山外的灵兽所伤,救回来时生命垂危!
慌忙赶到了李杉的卧房,却看见师父和衍琰也在那里,似乎已经给他做好了治疗。见我来了,师兄便说要与我单独谈谈,支开了旁人。
"师兄。"我担心地看着他,虽然血迹已经被洗掉,伤口也在法术的作用下愈合,但他的脸色却还是那种没有生命力的苍白,很难想象他平时风风火火的样子。
李杉笑笑:"不用担心,你师兄我啊,比你可强多了。倒是你,没事吧?"
我勉强拉拉唇角,问道:"你怎么会弄成这样?"
"我之前一直在监视外面的动向,不小心被发现,就被围攻了。本以为回不来了,结果又被一个美女所救。她只是说了一句‘你们要违抗大人的命令吗',就把那些妖怪呵退了。之后,我就被其他人救回来了,也算是福大命大等等,你别哭啊,是我受伤我痛好不好,你哭什么啊!别哭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趴在李杉窗前放声大哭,"之前......我还想过要离开,要逃避,完全没有想到后果......是我,若我不那么犹豫不决,就可以保护你们......对不起......对不起......"
"傻小子,你说什么对不起啊。"李杉把手放在我的背上,"之前没有告诉你事实,现在又没办法帮你承担,这是我这个做师兄的无能,师兄才该说对不起呢。我知道你心里很痛苦,看你这样,我又何尝不难过呢?宵月,无论你怎么选择,师兄都会支持你,如果你实在不想面对这一切,那就走吧。如果你选择留下,那么我保证,自己肯定不会在你之前死的,我死了,你娶谁当新娘子啊......"
"师兄,我......决定要再去找他一次......我要确定一些事情......"
"好,师兄在这里等你回来。"
看着李杉的笑容,我心里那么多愧疚,那么多不舍。可是......这次我一定要去找他......只有他,可以告诉我究竟要怎么做。
饕餮,最后一次,给我真实。


第二十四章

当我赶回去时,他人已不在同里,没有多久,我在家中找到了他。
"你回来啦?"他笑着对我说,"我就知道你会回来的。"
我微微点头:"是,我回来了,回来问你几个问题。"
"先不要问。"他说,"现在不是已经到了晚饭的时间么?我们也很久没这样两个人好好坐下吃饭了,我做了饭,吃了再问吧。"
饭厅里的灯光很亮,这是饕餮搬来住之后硬要我换的,记得那时我还因为这样比较费电和他吵了半天。而现在,我却很庆幸自己真的听了他的话,这样的灯光可以让我把坐在对面的他看个清楚,每个细节都不会漏掉。两个人沉默地夹菜,我只觉得食而无味,能够如此坐在这里,大概已经是我的极限。
饭毕,按照惯例还是我洗碗。我打开水龙头,听着水哗哗流出,连洗碗的动作也有些呆。温暖的臂膀从身后环住了我的腰,饕餮把下巴轻轻放在了我肩上。他的呼吸就在我的颈边掠过,带着些暧昧,恍惚间让人错觉我们之间还和以前一样。放好最后一个碗,擦干了手,我抬头,刚好看见窗外月光明媚。
"宵月,今晚我们什么也不要说好不好?"他的声音好像一个撒娇的孩子在企求糖果,"我可不可以要你?"
很想拒绝,很想告诉他一切都已经结束,但是我却听见了自己说:"好。"
接下来的事情就像一支已经到了嘴边的歌,那么自然而然地发生。先是浅浅的吻,渐渐染上了迷离的味道,舌尖轻轻划过下唇,说不清是什么滋味。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感觉饕餮的吻从唇边移到了喉结再到锁骨,手指顺着背脊一路游走,我反射性地抬腰,贴上了他的身体。玩火很容易,点火也很简单,当饕餮的唇触到我的腰线以下的瞬间,我几乎听到了自己脑中的弦一根根断掉的声音。
"宵月......宵月......"饕餮轻声唤着我的名字,一只手在我的下身动作。我一手搭在他的颈间,一手环上他的腰,把他的身体向自己拉。紊乱的呼吸,厮磨的皮肤,欲望止不住地延烧。呢喃间喊着"饕餮"二字,却有什么东西已经开始侵入身体,很慢,但是也不能减少那种撕裂一般的痛。我尽量放松自己的身体,配合着饕餮的动作,只希望可以完全被拥有。眯着眼看饕餮的脸,却发现他的瞳孔中有金红华光流转,之前那些为了掩饰身份而幻化的伪装也已尽褪,长长红发铺散开来,遮挡了我的视线,就好像火焰,在我的世界里燃烧。
渐渐适应了饕餮的进入,两人都以同样的节奏律动,钝痛逐渐化为快感袭来。我紧紧抱住饕餮,想从他那里找到一点支撑的力量,每一根神经仿佛都在微微颤抖,身体几乎脱离了控制,除了不停喊他的名字,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再做什么。很快地,一阵高潮涌来,身体禁不住有些抽搐,饕餮也到了临界,在我的体内释放。那一瞬间,他在我的眼中是惊心的美。
我不记得我们到底做了多少次,只是跟着身体的本能与饕餮交缠,感受他的心跳,他的存在。
最后的最后,我抱住了他的背,狠狠地在他的肩上咬了一口,痛快地哭了出来,泪水的咸涩与淡淡的血腥味混在了一起。
"不要忘记我,"我说,"无论未来怎样,你都要把我牢牢记住。不要忘记我......"
如果在你以后的生命里有我的影子,我就可以满足了。
醒来之时我还在饕餮怀中。
然而,就在我挣开眼睛,接受今天的阳光的刹那间,我明白,自己已经失去了贪恋这些温度的资格。
从他的臂膀中抽离出来,随便找了几件衣服,走到浴室开始清洗。我站在花撒下面,让水淋遍全身,昨夜留在身上的那些暧昧的味道也被冲散。用了整整一个小时洗澡,却还是没有把该洗的都洗掉。嘲笑自己一番后,我胡乱抹上浴液然后冲了冲,待我换好衣服回到卧室的时候,饕餮已经靠着床头坐在那儿等我了。
"好了,有什么话便纹吧。"他说,语气平静得好像什么也不曾发生一样。
"你会如实回答么?"我问。
饕餮认真地看着我,答道:"我可以保证,今天你问什么我就答什么,绝对不会骗你半点。"
"好。"我做了一次深呼吸,然后问道,"你是知道我的真实身份的吧?"
"是。"
"什么时候?"
"确定的话,应该是在醒师祭之后。第一次见到你的那个小师弟,我就察觉到他散发出来的气很不寻常。无论一个人的咒术再厉害,只要是正常的转世,他的魂魄总会染上一点别的东西。而你的师弟不同,他散发出来的气与衍琰不是相似那么简单,而可以说是别无二致。当时我就很怀疑他的身份。后来为了见到你,我答应与他一起跳那场祭舞,那时我才确定他的确是灵体。因为我很清楚地感觉到,他在运用灵力的时候更本不是在释放,而是直接的消耗。联想一下你的特质,我只是本能地觉得你和他之间会有某种关系。
后来你一个人离开,而我则在想办法救飞廉。我不知道飞廉被藏在哪里,就在那园子里到处找。凭借我的灵力,任何地方都可以随意地以法术试探,唯独那座镇塔之下不行。镇塔是在我被封印之后建造的,所以我想,那里肯定有我不知道的秘密。我强行打破了那里的结界,飞廉果然是被关在塔下的石室里,而同时我也看到了另一个情形,你的师弟以灵的姿态在石室里收集灵力。"
"以灵的姿态?"那也就是我在石室看到的情形咯?
"对,他怀里还抱着一个球,我当时就已经恍悟那球的真实来源以及你的师弟的目的。于是,为了阻止我夺走那球,你的师父和师兄弟就联手来对付我。因为飞廉被抓的时候身受重伤,为了护着她,我也被攻击得很惨。"
"所以飞廉就跑来找我?"我回忆当时的情形,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她不是受伤么?怎么能打破本营的结界跑出来?"
"当然......是我帮忙的啊。"
我更加不解:"既然你能够分神帮她,那......就说明你完全可以应付我师父他们的攻击吧......是啊,虽然师父很厉害,但是我知道,他比起衍琰来差得太远了,师兄就更不必说。至于师弟他,因为是灵体,所以不可能大量动用灵力......也就是说......你那时......"
"是啊,那时我在演戏。我早就可以杀了你的师父和师兄弟了,但是我一直拖着,等着你来。"饕餮脸上浮现出了一丝笑意,不知是否我看错,他的笑容里似乎带着些自嘲。
"为什么?!这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处?"
"我只是想让你看到我受伤的情形,然后跟我走,不要接受衍琰的灵力。我不想再像千年前那样重蹈覆辙了。"
"那你可以杀了我!何必要借师父之手!"
"不是!我没有想到你会冲上来救我!看着你被击中的时候,我差点一把火就把那个地方全烧了!我甚至想过要所有的人都为你陪葬......而且......我也不想杀了你......我只是想让你死心塌地,留在我身边......"
听到饕餮的这句回答,我愣住了,千般滋味都在心里。过了好一会儿,我问了他最后一个问题:"......在这次的战斗打响的时候,你有想过要杀了我吗?"
"没有。"他回答得很快很坚定。
"那好,"我微微点头,"现在我给你一个机会让你选择。你我都清楚,自己所站的立场容不得我们再继续,最后我们也只有一站罢了。这次我再回去,定是要继承衍琰的灵力的,所以,现在是你最后的机会,不费吹灰之力地,杀了我。"
饕餮睁大了眼睛,吃惊地看着我。而此时,我却异常地冷静。
"来之前我就想好了,若是就这么死在你手上,于你于我都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其实你还有一个选择的。记得你以前施在我身上的言灵术吗?如果我继承了衍琰的灵力,那言灵术自然会被冲破,但是现在,你还可以通过它来控制我,让我永远留在你身边。怎么样?这两个选择都是最好的,你要选哪一个?"
饕餮沉默了好久,最后还是摇了摇头,缓缓地说:"不了,我选第三个......你走吧......"
几乎没有任何考虑,我转身,走到卧室门口,却又死死扣住了卧室的门框。
这是我最后一次动摇。
饕餮,你说啊,只要你开口让我留下,我就永远不再离开。
我可以不听、不管、不问......我甚至可以放弃自我......
只要你开口我就留下来!
饕餮......
我不知道此时的他在想些什么,但是我站在那里,每一秒都觉得难熬。
一分钟,仅仅一分钟,我跨出了那道门。
从此,所有的记忆,连同昨夜,都成了过眼云烟。
那之后我也不止一次地想过,如果当时多等了三十秒,结果会是怎样。但是无论假设的答案如何,都已经没有意义。
饕餮,我最爱的人,再见。


第二十五章

我回到御鬼者本营的时候,虽然只不过是下午四点,但我悄悄进了忘境苑而没有惊动其他人。忘境苑里不像平时总有人到处走动,反因为战事已近,不再对外开放的缘故,让整个园子都有些冷清。
对自己应该做什么有些茫然的我,不自觉地走到了清酒湖畔。看着一汪绿水,想起那个为得美人驻足而以酒填湖的故事,我微笑起来。大概,他也会愿意为我建这么一座湖吧,我想。
"既然回来就别想太多,时间已经不多了。"一个声音在背后响起。
我看了看他,苦笑:"难道你就不可以稍微有一点别的表情么?"
衍琰挑眉:"表情?我只是为了守护并修补衍琰留下的灵而产生的,从根本来说,我与这个世界毫无瓜葛,所以我不懂那些多余的东西。"
"骗人。"我一扬手,让一直乖乖缠在手腕上的小妖飞到他身边,"你第一次见到小妖的时候,不是笑得很开心么?"
衍琰倒是一脸茫然:"我有笑过么?"
"当然有,不然你以为什么才能叫做笑?"我说,"你喜欢小妖所以才笑吧?"
他伸手逗弄小妖的尾巴,然后摇摇头说:"我不知道什么叫喜欢,大概是因为这只狐灵与我一样是幻化而来,所以我本能地与它亲近一些。现在想看到它这样的灵体已经很难了,一只小小的狐修炼到这种程度不容易,在人类足迹尚不能到达深山的千年前即是难得。而在人类几乎影响到这个世界所有地方的今天,能凑齐修炼所需的天时地利,真该夸这只小狐的运气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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