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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王记之时计之果——巫域

时间:2008-11-16 03:18:31  作者:巫域

白皙娇柔的手指在木门上敲了几下,里面传来了巴伐里亚公爵显然心不在焉的声音。
"请进。"
在西格佛里特走后,法斯达就开始集中处理公文,他听着敲门声也没怎么在意,只是应了一声。
屋子里响起了微弱的脚步声,冬天铺在地面上祛除湿气和隔绝寒冷的小羊皮毯子也隔绝了女子鹿皮靴子踏在地面的声音。
一杯温暖的液体放到了他面前,银杯上精致的花纹在昏黄的灯光下闪烁着分外优美的光泽。
搓了一下冷的发白的手指,法斯达没有抬头,一双绿色的眼睛看的依旧是面前的文件"谢谢。"他说。
感觉到对方轻轻的鞠躬,质料良好的衣服摩擦着彼此,女子无声的离开。
就在这时,他拿起了杯子,闻到里面悠然的清雅香气。
法斯达忽然一惊--不对!这不是普通的茶!这是只有他的妻子,已经去世的库妮贡德才能泡出来的茶。
他立刻抬头,看到那道与自己的妻子一样的纤细身影,法斯达猛的站起来,而对方则站了起来。一双美丽的蓝色眼睛轻轻的回望他。
在视线和那双如同蓝天一般清澈的眼睛相交汇的瞬间,他觉得一种夹杂着狂喜的哀伤从心灵的深处涌现--他觉得自己正在被心爱的妻子凝视着。
城堡的客人,名为裘卡的少女缓慢的回眸,然后平和的微笑,微微屈膝。
"抱歉打扰到您了,殿下......"
"......"察觉到自己的失态,法斯达缓慢的坐下,然后勉强自己笑了出来"啊......我想说的是......谢谢您,味道很好,裘卡小姐。"说完,他把杯子端到嘴唇旁边做了下喝的姿势。"您是怎么泡出这么美味的茶的?我可以请教一下么?"
"这个......不过是按照我的母亲经常泡给我喝的方式罢了......如果殿下没有什么吩咐的话,那我告退了......"这么说着。少女白皙的容颜上浮动起微弱的红晕,她只是矜持的点头,然后再再度鞠躬之后离开--
看了眼桌子上的香醇液体,法斯达低头,把脸颊埋在了双手之间--在刚才的那么一个瞬间,他真的以为......真的以为他的库妮贡德又回到他身边了......
呵呵......自己没有想象的坚强......
这么嘲笑着自己,他看着那杯还冒着热气的茶,象是沉思一般的凝视良久,看着袅袅上升的烟雾在寒冷的空气中变换着形态。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他那起杯子,轻轻反手,让那滚烫的液体落入了地毯之上。
看了眼地毯上的污渍,法斯达硬生生让自己调开视线,继续未完成的公文。
而在城堡那阴森的长廊上,和库妮贡德有着相同容貌的少女则一反刚才的柔顺,露出了胜利的笑容。
"从侍女那里套话果然是正确的......"她这么说着。

6
三个人三匹马潇洒的离开了巴伐里亚,向伦巴底而去。
这个时候已经是冬季了,厚厚的白雪覆盖着肥沃的土地,预兆着明年的丰收。
马蹄深陷在雪地之中,一手拉着马的缰绳,西格佛里特看着被白雪淹没,几乎看不到的道路。他搓了一下冻的发疼的手指,一边看着前方,他转身,问身后的男人"殿下,您觉得我们什么时候能到伦巴底?"
"按照现在雪的深度,我们能在新年前到达就不错了。"法斯达显然比生活在气候温暖之亚琛的主教大人来得抗冷多了,他只是悠闲的控制着马匹在雪地上前进的脚步,欣赏着自己的马在雪白的大地上烙印下第一的印记。
"来回起码三个月......上帝保佑......"西格佛里特这么说着。"不知道公爵发烧病倒这个理由能不能瞒过大家三个月?"
"第一个月的时候他们会相信,到第三个月的时候就算是白痴也知道我们是在骗人了。"法斯达不怎么在意的说,而西格佛里特着呼着白气掉转马头,向遥远的目的地前进。
"我现在担心的是我们到达伊夫雷亚的时候形势会有所改变......"奥格斯堡大主教这么说着,他苍白的脸色看起来不会比下着雪花的灰白天空好到那里去。
法斯达则满不在乎的笑了起来"那就要看你了,我的弗兰兹,根据形势的变化调整策略而加以利用那是你的长项不是吗?"他笑了起来,用力的一打马,翻飞的马蹄带起一片一片的雪花。
而西格佛里特也只能叹息一声,跟随而去--
他们一路上大雪很给面子的纷飞着,没有比在大雪中前进更加困难的事情了,等菲尔纳、法斯达和西格佛里特到达伦巴底首府,伊夫雷亚侯爵城堡的时候,已经是圣诞节的前一天了。

那天下着大雪,伊夫雷亚城堡下的人家却没有因为大雪的缘故而稍微减弱庆祝的气氛。
苏娜老妈客栈是伊夫雷亚城堡外唯一的客栈,它以豪爽的女主人,美味的蔬菜浓汤和新酿的葡萄酒闻名,现在,在这个人人都回家过圣诞节的日子里,苏娜老妈客栈的门口也红火的摆上了马槽和圣诞树,但是他们切在大雪的圣诞前夜里迎来了唯三的客人。
"老妈!住店!"推开木门,一阵寒气从门外涌了进来,带着雪粒子的大风象是怀着恶意的小孩子一样趁着一点门缝冲了进来,把红砖壁炉里橡木的火焰弄的似乎快要熄灭了。
远途而来的客人们在门口的垫子上扑打着身上的雪块,把靴子里的雪水倒出去。
有着红色脸膛和肥壮身材的苏娜老妈从柜台的后面走了出来,看着三个都快要变成雪人的旅客。
"看看你们!你们是从外地来的吧?这几天雪大的象是要世界末日一样。"拍了下肥厚的手掌,她从柜台后的厨房里拿出了一口很大的锅子,给坐在壁炉附近的三位客人盛上浓浓的黄油浓汤,她用勺子敲着锅沿,嗓门大的可以让上帝都捂上耳朵。
"喝些苏娜老妈做的浓汤,驱驱寒气吧!"
"谢谢您。"其中的一名旅人从湿透的斗篷下面伸出手接过了托盘,在挨个尝了一口,还用银针试探一遍之后才端给另外两个人。
这时,其中离壁炉最近的一个人把斗篷脱了下来,露出了被黑色长发所覆盖的俊美容颜,苏娜老妈在一边感叹着自己从来没有看到过这么俊美的男人,只是可惜了他脸上一只眼睛被眼罩覆盖,而他另外一只绿色而晶莹的眼睛看着苏娜老妈"嘿,老妈!我想问一下有没有人去照顾我们的马,它们载着我们在雪地里奔驰,实在是很累了。"
老妈的小儿子从客栈后面钻了出来,个子矮小的青年比了一个胜利的手势"三匹马在马厩里好好的,上好的干草和暖和干燥的马厩,它们比人还舒服哪!"
笑着打了一下他,苏娜老妈撩起了围裙擦擦手"您们还要什么?要新酿还是陈酿的葡萄酒?还是要些黑麦啤酒?"
"来些新酿的葡萄酒吧......"这时,三位客人里最后的一位慢慢脱下斗篷,露出了带着些许白发的头颅,他有着一张清瘦而秀丽的容颜--虽然大多数人在第一眼看到这张容颜的时候都会被他太过冷静的眼神震慑而注意不到这点。
苏娜老妈快活的答应,转头朝厨房里大吼一声之后,转过来问他们,"你们要吃什么?"
三个人里面看起来最尊贵的黑发青年笑了起来,带着亲和力又有着适度高贵矜持的笑容足以让人们忘记他只有一只眼睛的不完美。
"有白面包吗?"他问道,而苏娜老妈则大笑了起来"哪有那种贵族吃的东西哦,我只有杂麦面包。"
"真是的......我还想要一份火鸡来着,不过看样子我只能吃咸肉了......"这么嘀咕着,有着俊美容颜的独目年轻人摊开双手[自由自在]。
苏娜老妈从柜台下面拎起了一条咸肉"年轻人,我们这里是伊夫雷亚的首府,所以还有咸肉吃,要是在外面别的地方,现在恐怕只能啃老婆的骨头了!"
点点头,三个旅人再也不肯说话,只是安静等食物送上来。
脱掉衣服喝完汤吃完不算精致但是美味的食物,旅人们决定上楼休息了"老妈,三间有壁炉的房间。"
"只有一间,而且是双人间。"她回答。
三个人中看起来象是仆人的一个立刻恭敬的低头"请您们先上楼吧,我先在下面结帐。"
两个黑发的青年点头,和苏娜老妈的儿子走上了楼梯。
那是一个简陋但是相当整洁的房子,把他们领进来生上火,小伙计就走了,只留下他们两个人在房间里。
走到门口锁上门,带着眼罩的青年--法斯达把眼罩扯了下来,下面一只完好的蓝色眼睛不舒服的眨眨。
"一路上都带着,难受。"
而把衣服放在壁炉前的蓝眼青年--西格佛里特则不怎么在意的回答"小心些,别让他们看到就好。"
"这里真贫穷。"大大咧咧的坐在床上,法斯达把自己包在被子里,享受着久违的温暖"伦巴底也是意大利有名的富庶之地,没想到这里的人过的比我领地的人还要苦。"
"不是所有地方都象巴伐里亚一样鼓励农垦工商和赋税低的。"西格佛里特这么回答着,转身问他"城里我们的人什么时候出来和我们联络?"
法斯达舒服的躺下。
"明早。"

 

 


7
法斯达在被子里笑了起来。
"不知道现在那边的形势怎么样呢,在路上的这些日子里我们彻底的和消息绝缘了......我现在只想快些知道新消息。"
西格佛里特在壁炉边翻烤着冻的发青的双手,一双冰蓝色的眼睛看着在红砖壁炉里不断翻飞的红色火焰,他微微的咬着牙,说话的声气有点象是从牙逢里迸出来似的。带着一种冷漠的味道"......现在我们唯一能掌握的大概就是肯达还没有离开伊夫雷亚城堡。"
"他离开有离开的好处不离开有不离开的好处。"这么哼着,法斯达出神的看着不断变换身姿的火焰,微微的笑了起来。
就在这时,老妈上来咚咚的敲门"两位,浴室烧好了,那位要去洗澡?"
"您先去吧。"西格佛里特坐在壁炉边思考着,一双蓝色的眼睛看着火焰"我想要思考一些东西。"
法斯达点点头,离开了房间,而西格佛里特则用手托着下颌思考着以后可能会发生的各种变数,在自己精密的头脑里做沙盘演练着未来的各种可能,确定自己每一种都大致的推算到了之后,他才收回视线,有些疲惫的揉着眉心。
就在这时,一身热气的法斯达舒服的回来了,把自己往还带着人体温暖的被子里一窝,法斯达看着还在出身的西格佛里特。
"西格佛里特,浴室里有浴桶,你可以好好的泡一下。"
"谢谢。"冷淡的道过谢,西格佛里特去洗澡,不过在片刻之后,他就穿着浴袍回来,细细的眉毛有些痛苦的微微扭曲。
"......你怎么了?"在枕头上翻了一个身,法斯达看他坐到对面的床上"这么快就洗完了......"
奥格斯堡大主教的眉毛颦的更深了,他有些疑惑的摇头"......不是,后背和四肢一碰到水就又痒又疼,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自〗想想,法斯达裹着被子走到他面前,把他露在外面的手抓过来,看着上面青白色的痕迹对这个痕迹很清楚,法斯达说道"你冻伤了。"
"......这个就是冻伤?"西格佛里特睁大了蓝色的眼睛。
巴伐里亚公爵点头"估计你四肢和背上都有......"说着,他转身从自己外套口袋里拿出一小罐软膏,走到他面前,单膝跪上他的床,"西格佛里特,把手伸出来。"
知道他拿的是药膏,奥格斯堡主教固执的咬着嘴唇"......我可以自己来。"
"你自己来多慢啊......再说后背你够得着?我先帮你擦后背,你够的着的地方再自己动手吧。"
知道自己再没有拒绝的余地,西格佛里特默默的转身,把脊背对着法斯达。
他把上衣褪到了腰间,白皙的肌肤在屋子里满室的火光之间流动着一种玉一般润泽的光彩。
看着白皙就肌肤上因为寒冷而起了小小的颗粒,法斯达把自己身上的被子盖到西格佛里特纤细的肩膀上,形成一个温度的小小空间,温暖着其下的彼此。
人体的温度互相依偎着,法斯达把药膏涂抹上泛着冻伤的肌肤,一边叮嘱着"在好之前会很痒,不过再怎么痒你也不可以去抓,知道吗?"
"恩......"他低低的答应。
"好了。"小心的确定自己完全涂抹完了,法斯达偏侧了头,看着西格佛里特从肩膀上滑过,还带着水气的黑色头发,他眷恋似的轻轻摸摸,感觉着湿滑的感觉从指尖流淌而过。
真象库妮贡德的头发......也是当然的事情啊......他们毕竟是有着相同血缘关系的人啊......
这么想着,忽然有些伤感,他拉上西格佛里特的衣服,但是不急着离开。
"你觉得现在的情况如何?"语气一转,他忽然问起政治来了。
多少对于刚才的气氛有点尴尬,稍微向床里缩了一下,西格佛里特回答到"这个需要明天早上的情报来了才知道......"
"哦......"应了一声,法斯达看看连头都没回的男人,忽然有些失望的离开。
屋子里一下子安静下来,只能听到橡木燃烧的声音和两个人躺进被子里,衣料摩擦的声音。
"早些休息吧......我们一早还要进城呢......"这么说着,法斯达用被子盖住了头,不再说话,却能感觉到指尖上人体的温度......
真是奇怪的自己啊......
他这么自嘲的想着,却无法忽略......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呢......
该不会是长久的欲求不满吧......
想到了一个最有可能的答案,法斯达满意的翻身睡去--而旁边床上的西格佛里特则一夜无眠--但是当然和法斯达烦恼的层面有所不同了--

 

 

8

当西格佛里特一怀心腹事在枕头上辗转到天亮,而法斯达则一夜好眠苏醒过来的时候,是天刚亮。
壁炉的橡木已经烧完了,只留下一层灰白色的灰烬薄薄的覆盖着,微弱的在充满清晨寒气的房间里萦绕着些微最后的温暖。
法斯达迷糊的起来,他掀开被子下床,感觉到一阵刺骨的寒风从脚底和身体四周飞过,他一下子精神起来,双手抱住自己的肩膀象是兔子一样的跳到床上!
"这里冷的可以把我的下巴冻掉!"他抱怨着,而西格佛里特则慢条斯理的穿着衣服。
就在这时,菲尔纳的声音传了过来"大人,诺拉来了......"
"......"对看一眼,已经穿好衣服的西格佛里特走了出去,而法斯达则快手快脚的穿好衣服出去。
楼下苏娜老妈已经端出加了鸡蛋的杂麦面包、新鲜的黑麦啤酒和黄油浓汤。一桌子干净立整的食物热气腾腾的让人看了就有食欲。
有着黑色头发的青年恭敬的站在楼梯口的附近,身为巴伐里亚公爵使节的青年此刻看来竟然比他穿着寒酸的主人还要来得有气派[自由自在]。
恭敬的等待着自己的主人走下来,诺拉引领着他们走到桌子前面。
"......"看了他一眼,没有坐下的意思,西格佛里特双手交抱"诺拉,叫他们把吃的送上楼,我们去楼上谈。"
诺拉看了一眼苏娜老妈,为难的点头,向健壮的老妇人不好意思的鞠躬"抱歉了......请您帮我们把东西送上去。"大妈则挥手爽快的答应了。
看了他一眼,西格佛里特又向楼上走去。
回到了房间,让菲尔纳在门口守卫,等到食物送上之后,法斯达随便咬了一口面包就皱着眉毛放下了,而相比之下,西格佛里特则毫不在乎的吃下粗砺的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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