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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风破——杀欲

时间:2008-11-16 03:01:27  作者:杀欲
东风破
(词:方文山)
一盏离愁
孤单伫立在窗口
我在门後 假装你人还没走
旧地如重游 月圆更寂寞
夜半清醒的烛火 不忍苛责我
一壶漂泊
浪迹天涯难入喉
你走之後 酒暖回忆思念瘦
水向东流 时间怎麽偷
花开就一次成熟 我却错过
谁在用琵琶弹奏 一曲东风破
岁月在墙上剥落
看见小时侯 犹记得那年我们都还很年幼
而如今琴声幽幽 我的等候 你没听过
谁在用琵琶弹奏 一曲东风破
枫叶将故事染色 结局我看透
篱笆外的古道 我牵著你走过
荒烟蔓草的年头
就连分手都很沈默......

(一)

 我从小到大只做一个梦。
 似是江南落叶季节,山丘上的野草蔓延一直连到天边,那不远处站著一个身穿白衣的小孩,熟悉至极,却又想不起是谁。我们追逐嬉闹,我拼命的跑啊跑,终於拉住了他的手,那个时候,胸中突然一股冲动,几乎脱口而出叫出他的名字,但是当他一回头,又总是在这里惊醒过来,来不及分辨那模糊的面容。
 都说人六岁之前是没有什麽记忆的,但是我可算是特例了吧?不止六岁之前,关於我的童年,我完全没有任何印象,父母亲的脸,家的模样,一片空白,像被什麽人取走了一样,唯一的线索,便是那反反复复的梦。
 其实不是那麽宝贝这段回忆的,只是从江南初到京城,有些水土不服,晚上做梦的频率也增加了,不由得在意起来。
 好在岳家是京城的大户,我几乎没有费力便找到了他们的宅邸,也不急於上门,在附近找了家客栈住下来,观察几天再说,心里再一次确认,我已不再是卓吟风,只是个从江南来此地经商的生意人─秦云关。
 客栈旁边便是自称京城最有名的青楼──凤栖园,这几日闲来无事,便时常进去喝酒。江南出美人,里面倒有我的不少乡友,虽说都是烟花女子,但是同为天涯沦落人,相逢异地,彼此也不曾轻薄,一来二往的,倒是熟络了。
 这天应约,我带了园里的几位姐妹出来,在不远处的空地放纸鸢,阳春三月倒是好天气,风和日丽,远远离手的纸鸢摇曳著越飞越高,如要与禽鸟比肩。雨怜笑的开怀,昔日重重迭迭的愁绪,已不知飘落进哪方的青山绿水里。
 正在入神之际,听得谁一声浅浅的惊呼,只见那纸鸢突然失去了平衡,遥遥晃晃地直跌下来。
 "好生扫兴!"雨怜叹著气一跺脚。
 "不碍事,我把线接好便是。"我笑著伸手去接,哪知道不知何处吹来一阵晦气的风,纸鸢不偏不倚,刚好坠入岳家的园内。
 追著来到墙外,雨怜苦著脸道:"这下可好,怕是寻不回来了!"
 "姐姐何出此言?我们请那应门的官人将纸鸢拾回来便是。"
 琴音说完便要上前敲门,却被雨怜一把拉住。
 "妹妹初来此地,有所不知。那岳家人生性怪僻,整日锁门,除家人出入,外人叫门,一律不与理会的,妹妹莫去自讨没趣。"她转身无奈地对我说,"......关大哥,我们还是回去吧?"
 我微微一笑,"我倒要见识一下,这家藏有什麽宝物,如此遮遮掩掩!"话音刚落,我已一跃上墙。
 "关大哥!快快下来!"
 "姐姐放心,我自去取来,不会惊扰他人的。"我说完便跳进了园子里。
 不愧是京城都有名的门户,与江南独门独院的小巧风格相反,古朴的四合建筑透著北方独有的宏伟大气,虽是经商的人家,跟王侯将相的府邸比较起来,竟也是毫不逊色。
 院子里很安静,似乎主人家都不在。保险起见,我还是尽量轻的移动著,一边四下张望,奇怪,明明眼见著那纸鸢落在了院子里,怎麽就寻不见了呢?
 "......公子可是在寻找东西?"
 後面的屋内突然传出声音,我身子一僵,被发现了啊。
 声音是一个年轻男子的,平和略带沙哑,倒不象是无理取闹之辈,我索性朝声音发出的地方靠近过去,那是一间偏房,虽是白天,屋内却很暗,门口有一面厚厚的帘子,透过它只依稀见到人影,若不仔细留意,是根本察觉不到的。
 我抬手作揖,"恕小人多有冒犯,在下正是在寻找一面落入贵府的纸鸢,不知阁下可曾见过?"
 里面安静片刻,随後,一双手将纸鸢轻轻推了出来,那手苍白纤长,仿若女子。
 "......可是此物?"
 "正是。多谢阁下!"我连忙接过,心中却颇为纳闷。
  岳家何时有这等人物?观察数日,我自信连他们男仆和女仆的数目都了如指掌,却从未看见过他,况且岳家至今无後,早已是众所周知,这名男子到底是何方神圣?
 "敢问公子大名?"他的语气极为矜持小心,简直就如同一个深居不出的妇人。
 我连忙脱口而出:"我叫卓吟......"突然之间反应过来,改口答道:"在下秦云关,江南人士,来此处经商的。"
 "江南?"他的语气似乎抖动了一下,随後立即恢复了常态,"难怪公子生的如此俊美。"
 "过奖了。不知阁下是......?"岳家的事,我向来不会放过,何况出了这麽个神秘的人物,不经意间便产生了兴趣。
 出乎我意料的是,他伸出手,慢慢将帘子卷了上去,虽已是春天身上却还穿的很厚,灰黑色亚麻布缝制的衣服非常朴素,消瘦的肩膀似乎柔弱的要被厚重的布料压垮一般。随著上升的竹帘慢慢露出脸来的一瞬,我竟禁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萦损柔肠,困酣娇眼,欲开还闭。眉如墨绘,唇如薄石,青丝及地。扶桑清酒的伶俜静淡,晚唐胭脂的迷醉香豔。──便是那万劫不复,一眼也足矣!
我卓吟风自小生在江南,大家闺秀,小家碧玉,国色天香,倾国倾城,哪一类的美人没有见过?今日竟然楞在当场,心中惊叹莫不是那九天仙女下凡?
"......公子怎麽了?"他笑著问。
我作揖道:"阁下惊为天人,在下真是自愧不如!"
虽然和一个男人谈什麽相貌之类的惹人耻笑,不过我真是打心眼里佩服,生得这样一个模样,难怨岳家当宝贝似的锁著不让见人。
他默默笑著,也不谦逊,想是早已预料得到我的反应了吧。然後他停下微笑,注视著我郑重的行礼。
 "在下姓岳,名秋痕,秋季的秋,伤痕的痕。"
 "好名字!"我不禁赞到。既然姓岳,就是本家的人,恐怕是那岳老头在某处的私生子,见不得人,又舍不得扔,养在家里的罢?
 "阁下......"
 "公子叫我秋痕便是。"
 "那好,你也不要称呼我公子了,想来我比你年长,叫我关大哥便好,那凤栖园的姐妹,都是如此称呼。"
 他又是一笑,"平日爹不让我出门,今日幸会关大哥,实在是缘分啊!"
 "......难怪,我在附近的客栈也住了不久了,却从不见你,敢问令尊为何不让出门?"
 他的脸上一丝苦笑,"大哥莫要见怪,秋痕从方才起就一直坐著说话,不是我不明礼节,实是腿脚有残疾,无法正常行走,家父不让出门,也是这个原因。"
 果然如此。我叹了口气,看他的脸色身材,便不似常态,恐是长期遭受病痛折磨,才落得如此柔弱。
 "原来如此。在下轻浮冒犯了,秋痕莫怪罪。"
 "哪里。"他说著稍微挪动身子,侧坐著,"我早已习惯了,只是家人经商,日日在外,我独守这偌大的空房,只有几个仆人侍侯,也没人陪我聊天解闷,今日喜遇贵人,大哥何不进来共饮几杯?"
 他说著手轻轻一扬,虽说只是小小一个动作,其间流露的风流雅致,让人心动。随著他的动作向屋内望去,暗淡的光线下,一方矮桌上放著酒具,一旁似乎还点有熏香之类的东西,淡淡的香甜弥漫出来,引诱人靠近。
我几乎就要这样上前一步,但转念一想,忙道:"云关乐意之至,只是众姐妹还在院外候著,惟恐怠慢了她们。若秋痕不嫌弃,我明日再带酒菜前来赴约如何?"
他似乎有些不高兴,勉强应到,"好,这倒好,大哥自去应了那些姐妹,若是明日没了心思,便也当没见过我这个人了。"
"秋痕莫要这样想,今日一面便已永生难忘,怎会没有心思再见?"
 "大哥就算是有这份心,也恐杂务缠身啊。"
 我一笑,没想到他比我还要急不可耐,既是岳家的人,我又怎麽可能放过呢?想了一想,随即解下身上带著的玉配,上前递到他手中。
 "此是家传的双龙璧,千金难求,家父说从出生起便未离开吾身,今日交与你手,秋痕该放心了吧?"
 他脸上的不快立时散尽,轻轻的掂量著手中的宝物,那饱满莹润的绿色清脆欲滴,透著阳光看去也不见一丝瑕疵,任是不懂鉴赏的外人看来,也知道是一块连城好玉。
 "......既是双龙璧,为何只有一条龙?莫非是赝品?"他笑著问,似乎故意激我。
 "实不相瞒,这璧的另外一半在我上一代便已遗失,非是云关斗胆用假货欺骗。"
 "好吧,我信了。"他一扬手,"下次见面,秋痕原物奉还,若是久久不来,莫怪此物流失他人之手!"
待我从岳家的院子里翻出来,墙外等候的只剩雨怜一人。
"关大哥,你总算出来了!"她见到我,连忙迎了上来。
"她们呢?"
"等不住,回园里去了,奴家还以为你出什麽事了,迟迟不见出来,"她见到我手中那个被挂破的纸鸢,嘟著嘴说,"若是为了此物生事端,那才冤死呢!"
"哈哈哈!"我大笑,"可不是吗?害我赔上家传的宝物呢!"
"咦?你说什麽?"雨怜一头雾水。
"没什麽,我秦云关总算要熬到头了!"我心情大好,一把揽住她的肩膀,"走,陪我喝几杯吧?"
"哎?我说,你到底怎麽了......?"


(二)

最近似乎养成了不好的习惯。
如同前几日的惯例,我早早地来到了凤栖园,只叫了雨怜陪酒,坐在窗边若有所思的看著不远的岳家大院。
殷红的酒液在嘴里徘徊,纵然是上等的女儿红,却也比不上那苍白薄唇的半点滋味!
回想昨日见到的光景,微醉的双颊绯红,粗糙布料下露出的修长双腿却是白瓷一般,一双温润含情目暗送秋波,搅得心里一阵蠢动,竟是情不自禁了。
喝下第七杯酒的时候,我从窗口远远的望见岳家的当家带著仆人,将门锁上後便离去,到离这里不近的铺子上去了。
我轻轻推开雨怜递上的第八杯,拿上防身用的配刀,起身要走。
"关大哥要去哪里?"雨怜栏住。
"我有点事情......"
"关大哥莫不是又要去那岳秋痕处?"
我微微一惊,道:"你知道了?"
她低下头:"雨怜虽是烟花之辈,倒也晓事。大哥,你整日出入岳家,最近尤盛,奴家都看在眼里。"
我叹口气,虽然我每次都极为小心,但毕竟是青天白日的,被发现了也是必然。
"那岳家乃是非之地,大哥,人人都长著一张嘴,你这样明目张胆的出入,恐生事端啊......"她停了一下,似乎在犹豫是否该说,"传言那岳秋痕生的妖媚动人,比女子还俊,大哥莫要被那妖孽迷惑,断送了前程!"
"雨怜言重了,"我淡淡笑了一下,"秋痕整日呆在家里,心中烦闷,我去只是陪他聊聊天,非是有不轨之心。况且他虽生在商人世家,却是饱读兵书,才气纵横,实在是难得的知音。"
雨怜见我不为所动,干脆去将门窗都关上,走在我的面前,轻唤一声:"吟风。"
我心中一紧,顿时不是滋味。是啊,已经多久没有听到有人唤我这个名字了?
她看著我紧锁的眉头,把头靠在我的胸前,"原谅奴家多心,但是,若是让他灌你几杯套出话来,知晓了你的真实身份,那岂不是要招来杀身之祸?"
我轻抚她的头,"不会的,事关性命,我会守口如瓶,让他只当我是个商人。"
"守口如瓶?你做到了吗??"雨怜握著拳头打了我胸口几下,"你不是才喝醉一点,就什麽都告诉我了吗?!你这不要命的!倘若那时我身旁还有他人,恐怕早就绑了你送到官府去了!!"
"呵呵,所以我最喜欢你了啊......"我说完把她轻轻推开,"我走了。"
"好个不晓事的男人!出了乱子别牵连到我才好!"她一气之下将门关个大响。
"我的关爷爷哟,雨怜又耍脾气啦?"我楼梯还没走到底,老板娘便一脸献媚地迎了上来,"她有哪点不好你说,我回头教训她!"
"别。"我说著从衣服里取出一锭银子来扔给她,"今天晚上让雨怜、琴音、翡翠还有红翩陪我。"
"哎,好好,上好的都给您留著!"
今晚找一家好的酒楼给她赔赔罪好了......我边想著边走到了岳家的墙外,找了一处隐蔽的地方。看看四下无人,翻身入了高墙。
其实,非是我不屑了身家性命,想我卓吟风生在将帅之家,怎会被几杯薄酒乱了阵脚?只当那雨怜倒也是知义重情之人,我颇有心於她,便借著酒劲说出了真名,并告诉她我乃是朝廷四处通缉捉拿的钦犯,来京城挣几个钱便要远走高飞的。她闻言大骇,骂道,你这厮好不知死活,竟跑到皇帝老儿眼皮子底下挣钱,人说烟花女子重利薄义,你就不怕我说将出去,谋了你的性命?我听了大笑道,牡丹花下死,吟风我做鬼也风流!
从那之後,雨怜陪我喝酒都长了个心眼,要把门关严了,防我再口无遮拦。
入了岳家大院,我径直向那偏房走去,想他已经备好酒菜候我了罢?一念到这里,昨日光景便又浮现在眼前,我不由用力甩头,将杂念摈除。
昨日那事只当都醉了酒,乱了伦理,若是再提,怕是没脸再见了!
想那秋痕颇知礼数,就算多饮几杯,举止也稳重小心,未见轻浮。怎叫昨日数杯後,突然放下竹帘,宽衣解带,双腿分开跪坐在我面前,那衣裙下细白的大腿立刻暴露无疑,就算我吟风时常出入烟花之地,面对如此春景也禁不住脸红心跳,急忙想要起身退开。却被他他一把拉住我手放在他胸前抚摩,那眼中的淫乱之色,全然不似平日的秋痕!
"......关大哥若是可怜我,莫要不与理睬,让我难堪!"
只这一句话,我脑中似轰的一响,便再也把持不住,将他压倒在地。
他的腿生的极好,笔直修长,若是能走路的话,想来也是风情万种,可惜双脚的肌腱却已被利器挑断,那伤口狰狞,全然不是懂得武功的人一剑下去挑的,倒不知是哪个残忍的汉子,一刀刀割断的。早先还想问个清楚,如今一见,竟是不忍开口了。
来到竹帘外,我定了定神,一手撩开帘子便走了进去。
"秋痕,我来了。"
"关大哥!"他见我,顾不得什麽礼节,迫不及待地爬过来一把将我死死抱住,"真是想煞我了!"
我一惊,急忙半跪下来,双手扶住他道:"何事如此焦急?"
话音未落,嘴便被那轻软的唇堵了个严实。
似乎是昨日两人多有顾虑,未能尽兴,秋痕不再多费口舌,只一气近乎痴狂地吻我,双手用力扯开我的衣衫,向内探去,抚摩急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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