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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水——玖夜 (上)

时间:2008-11-15 12:15:17  作者:玖夜 (上)

秋水下意识地夹紧双腿,蜷了下身子,微睁双眼偷偷望了一眼。像是预见到将会发生可怕的事情,秋水在肖逸的身下拼命扭动挣扎,只不过这样的挣扎在肖逸眼中看来,倒是平添了几分妩媚。早已蓬勃而起的欲望顾不了那么多的怜惜与安抚,肖逸分开秋水雪白细长的双腿,迫不及待地顶了进去。
终于还是没有忍住,秋水撕心裂肺地惨叫了一声,突如其来的巨痛几乎将他整个人撕裂,全身僵硬冰冷,十指因疼痛而扭曲,疯狂地撕扯着雪白的床单。肖逸在他体内不断地抽送,一阵阵激烈的冲撞直捣五脏六腑,仿佛将他的内脏全都顶到了嗓子眼。拼命地想躲,肩膀却被肖逸有力的双手死死钳制住无法动弹,秋水除了一声声惨叫再也没有任何办法。
"不要......啊......少庄主......不要......疼......啊!!!"一阵沙哑的求饶与狂呼之后,秋水终于在巨大的疼痛中晕死过去,身下殷红的血早己染红了大片床单。

第 3 章

醒来的时候那阵痛楚依然火辣辣地燃烧着下体,全身也像散架了似的酸软无力。睁开眼环视四周,已经不在少庄主的床上了,而是被严严实实地绑在木桩上。也是,少庄主的床怎么会是他睡的地方,要睡也该睡回自己破旧不堪的屋子中。秋水缓缓抬起头,眼前是一张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庄主夫人苏梦茵。
见他醒来,庄主夫人阴沉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轻蔑的冷笑,"看起来昨晚你过得不错啊,叫得还真是够淫荡,叫得整个山庄都听见了,很舒服是不是?"
秋水低垂下头,不知该说些什么,他可以完全不在乎夫人说些什么,却无法挥去身上的疼痛。
"又要装出这么一付可怜样么?"庄主夫人上前一把捏住他的下巴使劲扳起他的头,怒目道:"果然是什么样的贱人生什么样的贱种!你这小妖精年纪不大,勾引男人的本事倒和你娘那狐狸精如出一辙。居然胆敢勾引起逸儿来了,仗着逸儿宠你惯你,你倒爬到主人头上来了?不记恩的贱种,若不是我们宅心仁厚,你早就冻死在街头了,现在竟敢做出这种恬不知耻的事,我活这把年纪还真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
秋水冷笑了一下,滞缓地抬起头正视庄主夫人,有气无力地回答:"秋水本就低贱,堂堂庄主夫人,何必自降身份说这么刻薄的话。"
苏梦茵霋时面色惨白,手中的茶杯"咣啷"一声滑落地上。
"如果夫人担心我图谋不轨,大可命人杀了我,反正秋水的命还比不上山庄里的一条狗值钱,死了也无所谓。"
苏梦茵气得全身止不住地颤抖,她跌坐在椅子中急促地喘息,她害怕看那双眼睛,害怕他用那种空洞的眼神看她。每次只要一看到秋水,她就会想起那个叫璃霜的女人,然后她就会变得焦躁暴戾。苏梦茵原本并不是真的讨厌秋水,只是他太像她了,全身上下似乎就是璃霜的再生,像得让她惊恐万分。
苏梦茵确实想杀了他,但每次都被肖远挡下来,虽然他的理由一直是肖逸需要个玩伴,但她知道,那种借口纯粹是用来敷衍的。所以她不再准备杀死他,她要折磨秋水,就像此刻,她无论再怎么失态,都必须还以颜色。
"一直不说话我还以为你是哑巴,没想到一说起话来,还真语出惊人。"苏梦茵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与头饰,淡然道:"掌嘴,没我吩咐不许停下。"
像是期待了很久似的,一个精壮的男子从夫人身后走上前,二话没说抡起巴掌就往秋水脸上打。只一下,嘴角便渗出了血,但秋水只是笑笑。看到这个表情,男子像是被激怒了,不停地左右掴掌,几乎每一掌都用足全力。而秋水,只是面无表情地任由他打,甚至不吭一声。
"不要打了!娘,让他不要打了!"远远地,肖逸发疯似的跑了过来。
"逸儿,你怎么来了?"苏梦茵一边笑着回头扶住气喘吁吁的肖逸,抬头看向肖逸身后追来的家丁时,立即换上一付阴冷的神色。"不是让你们好好看着少爷的吗?怎么这么快少爷就过来了?"
家丁们一个个全都垂着头,无人敢吭声。
"娘,放了秋水,不关他的事。"
"什么都没穿就睡在你床上,这叫不关他的事?逸儿你长大了,爱干什么娘也管不着,只是何必和一个下人做出这种见不得人的事?幸亏是我今天进来看见了,若是被下人先看到,真不知道又要乱说些什么不干净的话。而且这种事要是传出去,咱们凌霄山庄的脸还往哪儿搁?"
肖逸听完,立即"扑嗵"一声跪下,哀求道:"娘,孩儿知道错了,孩儿只是昨晚酒喝多了,以后再也不会了。"
"哦?逸儿昨天才回来就喝闷酒?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
"没什么......就是觉得有些烦闷,刚从外面回来一下子收不住心,所以才喝酒的。"
苏梦茵看到他这副可怜样不禁笑了出声,连忙扶起肖逸,嗔怪道:"又没不许你喝,知道错了就是,赶快回屋吧。"
"可是娘,秋水他......"一边乞求,一边偷偷用眼角余光扫向身后继续挨打的秋水,随即又一次跪了下来。
苏梦茵迟疑了一会儿,无奈地挥挥手,肖逸立时从地上猛地弹起,连跑带跳来到秋水身边。
痛......似乎已经不那么明显了,还是说这颗心早就已经麻木了,根本感觉不到痛了?秋水看不清面前的一切,恍惚中好像有人来到自己身边,但那感觉太遥远太不真切,以至于苏醒的时候还以为自己已经死了。
重重地咳了好几下,将刚喂进去的药如数吐了出来,濡湿了雪白的衣衫。好痛,脸上就像被人剥了皮似的痛,胸口也似乎被什么东西压着透不过气,努力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少庄主疲惫的脸。秋水挣扎着想要从床上起来,却发现全身使不上一点力气,只要动一下,胸口便痛得难以言喻。是心痛,却又好像不是......
见秋水要起来,肖逸立刻按下他,眼中流露出无限关切。肖逸不知道该对他说些什么,想说些让他安心的话,却发现看着他的时候根本什么都说不出。良久,肖逸才开口道:"你已经烧了整整三天了,再不醒来,就怕会活不过来。秋水你也真是的,为什么不在娘面前说些好话,你知不知道你的脸都快被打烂了,如果不是我及时赶到阻止,你真的会被打死。你本来就身体不好,还在这么冷的天被绑起打,只穿一件单衣,要知道......"
"死了才好。"秋水扭过头,毫不留情地堵住了少庄主的话。
肖逸无奈地摇了摇头,想要凑过去又有些不忍心,但那凌乱乌黑的长发贴在雪白的肌肤上就像有魔咒一般迷惑着他的意志,眼前又若隐若现地浮出那晚秋水不停扭动的滚烫身躯,终于还是忍不住贴近,在他的肩膀和背脊上落下一个个深沉的吻。
秋水只是本能地颤动了一下,没有反抗,因为没有这个力气,他的脑中只萦绕一件事,原来他也有娘。生平第一次他知道原来自己还有亲人,但他不知道该去哪里找她,也不知道她叫什么。

第 4 章

苏梦茵至今回忆起当年的璃霜还是恨得咬牙切齿。她确实有足够的理由的恨她,如果不是她,那自己与肖远的第二个孩子就不会流掉;如果不是她,凌霄山庄的继承人也不会只有肖逸一人。所以她恨她入骨,甚至不惜动用一切手段铲除她。苏梦茵成功了,她冷眼看着璃霜被人打入地牢、被人轮奸,她终于开心地笑出声,笑到自己禁不住泪如泉涌。这场看似胜利的战争,让她直到今天回忆起来都胆战心惊,但她并不后悔。
十八年前,当肖远还是个如肖逸一般年纪的时候,就已经在江湖上确立了过人的名声与威望。苏梦茵与他这一对天造地设的佳偶更是羡煞旁人,人人都认为他们是一对足以名垂青史的神仙美眷,就连他们自己当时也认为这份恩爱将亘古不变。
苏梦茵忘了娘亲临终时的话,忘了她娘曾对她说过"不要相信任何承诺,也不要沉浸于快乐中不可自拔,这些美好随时会消失。"丈夫声名在外、儿子又聪慧伶俐,她已经足够幸福了,并对这份幸福深信不疑,心中唯一牵挂的只有与自己失散多年妹妹--苏梦寒。
由于家道中落,一贫如洗的母亲不得不把妹妹卖给人口贩子,当时心碎欲裂的情景依稀历历在目,使苏梦茵好几次偷偷垂泪。轻轻地抚弄着手中那半块碎玉,苏梦茵决定要靠着凌霄山庄的威名及势力找回妹妹,给她找个好人家,或者二女共事一夫也可以,她倒是很希望姐妹从此能不再分开。其实无论怎样,只要能把妹妹找回来就很满足了。
肖远承诺过她一定带苏梦寒回来,因此没事的时候就会带着手下一起走遍大江南北寻找苏梦寒,苏梦茵也无时无刻期待着有一天丈夫回来时身边多了一个女子,那女子拿着相同的半块玉唤她一声姐姐。
※※※z※※y※※z※※z※※※
一年后,肖远真的带回了一名女子,但她并没有什么半块碎玉,她是江南第一名妓:璃霜。
苏梦茵所有的美梦都被无情地打碎了,璃霜的到来使她与肖远这对恩爱夫妻明显有了鸿沟。肖远不再带着爱怜的目光宠溺她,不再任性地搂住她的腰吵着让她喂饭,他开始对她不闻不问,整天沉浸在璃霜的美貎与歌舞中。璃霜很快有了身孕,这一喜讯让他像个孩子般手舞足蹈。璃霜要什么肖远就给什么,璃霜说想住在环境清幽的地方,肖远就将平时只有他一人才能进入的别院更名为霜月轩让她住进去,没日没夜地嬉戏欢爱。
对于山庄中整天对着孩子以泪洗面的苏梦茵,肖远不闻不问。偶尔回来,也像是例行公事。他不再说那些温情脉脉的话,唯一一次与她交谈,却是为了要娶璃霜。
与没日没夜的欢笑相对应的是整天整夜的流泪,当苏梦茵知道就算自己哭瞎了双眼也换不回肖远的心时,她便停止了哭泣。难道他没发现我也有身孕了吗?苏梦茵凄然地告诉自己,他的心都已经不在了,怎么还有空理会我?自己不过是一个涉世不深的女子,怎么可能斗得过悦人无数的青楼女子?何况,她有这么一副天生迷惑男人的媚骨。
苏梦茵放弃了,她甚至想过死,但一看到膝下才三岁大的孩子,想到腹中还有生命便失去了寻死的勇气。
"我有事要见大嫂,"正当所有人都在庆贺二公子诞生的时候,一个声音划破外界的喧嚣,抵达最冷清的内室。
苏梦茵无力地抬头,来人是山庄大管家,也是肖远的拜把子兄弟陆泽风。
"何事?"苏梦茵淡淡问道。
"大嫂,"他甫一开口便重重地跪了下来,"妖女璃霜媚惑庄主,搞得整个凌霄山庄乌烟瘴气,我们一群随庄主出生入死的兄弟实在看不过去啊!大嫂平日一向待我们不薄,如今却受尽冷落,我们实在深感惭愧......"
"事到如今,回天乏力。"
"大嫂错了,还有机会。"陆泽风望了一眼门口,瞬即出现了其他三位兄弟,"只是这个机会,需要夫人做出一点牺牲。"说完,几人齐齐跪下,朝苏梦茵深深俯首。
苏梦茵的眼前豁然明亮,这么长时间来,她什么苦没尝到,还有什么是她可以牺牲的?恐怕没有了,只有命一条。
苏梦茵扶起这四人,凛然道:"若能救回凌霄山庄,我苏梦茵万死不辞。"
几人相对无语,谁也不愿意先开这个口,最终身为山庄大夫的方连最先开口:"大嫂会错意了,您需要牺牲的只是腹中胎儿。"说完,从袖中拿出一包药递到她手中,"成败全凭大嫂决定,我们兄弟决不强求。"
"可是......万一......"
"万一失败,我们兄弟四人便自刎以谢夫人。"
苏梦茵的双手不住地颤抖,本以为眼泪已经干涸了,此时却再次溢满了双眼。
肖远依然沉浸在霜月轩中,不停地逗弄自己的孩子。他将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孩子身上,直到一滴鲜红的血从房梁顶上滴下,滴在婴儿的襁褓上。
一滴,又是一滴,婴儿开始啼哭,肖远警觉地望向四周,没有人。璃霜在内室休息,这里除了他和婴儿以外没有其他任何人。那么血,是从哪里来的?
正当肖远抱着孩子要进内室时,一个人猛地拉住他的手。回头一看,是个道士。肖远长舒一口气,对道士责问道:"你是谁?怎么在我山庄内?"
"贫道行路路过此地,见此妖气甚重,怕会有血光之灾,故冒昧擅闯,只救能化此劫难。""道士"一边说着早已背得滚瓜烂熟的说词,一边打探肖远的反应。
"什么妖气?什么血光?老道士一派胡言乱语!"肖远极为不悦地撇开"道士"的手,大步走向室内。
"请留步!""道士"一声大喝,震得肖远愣是收住了脚步。
"此处妖气强烈,施主进去必死无疑!"
"老道休得胡言!"肖远脸色越发难看,而此时璃霜听到外面动静也走了出来。不想方走出门口,便听得耳边一声喝斥"妖怪!休得再害人!"
璃霜本能地往后一退,不想"道士"的身形绕过肖远直逼过来,将她拦截在墙上。肖远不由分说刚抽出剑,身后却被一人死死抱住。回头一看,竟是陆泽风。
"你在这里干什么?"肖远怒吼。
"庄主,大事不妙,你就别管这里了!"陆泽风急得有如热锅上的蚂蚁,"大嫂出事了!"
肖远猛地怔住了,嗫嚅道:"梦茵......出什么事了?"
"大嫂小产了。"
"什么?"肖远整个人痉挛了一下,梦茵有身孕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自己一点也不知道。
带着对梦茵的愧疚,肖远抱着孩子离开了霜月轩。

血,触目惊心的血染透了罗裙,慢慢地如毒舌的红信向外蔓延,断断续续滴落床沿。
苏梦茵痛苦地扭动着身子,腹中此刻有如刀绞,然而比起腹中的巨痛,她的心才更为痛楚。豆大的冷汗浸汗了衣衫被褥,迷乱神志中她含含糊糊地呼叫道:"孩子,娘对不起你......孩子,娘对不起你......"
再次醒来是什么时候苏梦茵已经记不清了,她只记得醒来时第一眼看到的是肖远关切爱怜的眼神。肖远紧紧地握住她的手不断亲吻着,口中不断重复"对不起,对不起......"
苏梦茵含着泪笑了,她知道原来的肖远回来了。
不过数日,山庄中开始流传起一个可怕的谣言,所有人都惊恐地说璃霜是狐狸精转世,二公子是妖怪所生,将来会屠戮凌霄山庄。
所有人都相信了这个谣言,包括肖远。
他即使再不相信,可事实就是事实,只要他带婴儿去任何一个地方,那里就会有人出事,非死即伤。山庄众人请命,要庄主杀了二公子,以免后患,然而......
"道长,可有化解之法?"毕竟是自己的儿子,肖远实在无法下手,他跪在被废弃的霜月轩前,泪流满面。他何尝不知道所谓的妖怪根本是凭空杜撰,可是一想到苏梦茵痛不欲生的样子,想到山庄中所有人齐齐跪在自己脚下以死请命杀了璃霜与婴儿,他只能做出这唯一的抉择。
"虽有一法,但不知可否。""道长"转过身,悲天悯人似的看着他,"我为他作法以驱身上妖气,但日后血染山庄是否也能化去,贫道不敢保证。然而若令公子此后决不再以二少庄主身份出现,降为奴役,以身体之苦换魂魄之清,或许可避劫难。"
痛苦地阖上眼,肖远用力点了点头。走后良久,苏梦茵与其他四位兄弟一同从霜月轩后面出来。
"这样做,对孩子是不是太残忍了些。"苏梦茵刚失去孩子,对婴儿自然十分怜惜。
陆泽风上前安慰道:"大嫂,若是此刻心软,必定后患无穷啊。况且,本应赐他们一死,我们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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