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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水——玖夜 (上)

时间:2008-11-15 12:15:17  作者:玖夜 (上)

刚进入群芳楼大堂,就远远地就听到少庄主的纵声大笑。正四处张望寻找少庄主的身影时,背后突然被人狠狠推了一把。秋水身体一下子失去平衡,重重地摔倒在地。不一会儿,身旁立刻挤满了人,全都冲着他放声大笑起来。
秋水从地上爬起,对身边的嘲笑置若罔闻,继续来回张望寻找少庄主的身影。
哪儿也没有,只听到他的笑声夹杂在其中,似乎很开心,并不痛苦,更不像醉的样子。像是感觉到了什么,秋水忽然抬头,只见少庄主正慢慢探出身子,半掩在二楼的屏风后面,双手撑在扶梯上,对上他的眼睛,心满意足地看着他的窘样。
被耍了。
霋时,秋水听到了心被揉碎的声音。
秋水默默低下头,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站稳。尽管周遭极尽喧哗热闹,他却仿佛置身于寒冬无人的旷野中,冷得瑟瑟发抖。
人群开始拥上来,在他身边围成一个圈。不知是谁在右边推了他一下,推得他脚步踉跄地往左退了好几步,然后又是一下。他被围在中间,像只球似的被人推来推去,时而还未站稳就被人快速地推向另一边,时而被人又摸又抱后再推出去,每推一下,就会引来笑声不断。
秋水也在笑,只是没有出声在心里笑,笑自己的愚蠢。
真傻,明知道少庄主那么讨厌自己,偏又那么期待。
尽管被推得晕头转向,秋水的目光始终紧紧抓住肖逸的身影。让他们停下来,求求你,就像以前自己被人追打的时候你会来救我一样,让他们停下来。救我,求你了,你可以的,救我。秋水在心中反复祈祷默念,但换来的,始终是那双没有丝毫关切眼睛,冷漠地看着,仿佛在看一个与自己无关的人,在看一出蹩脚的戏。
不知道被翻来覆去推了多久,总算停了下来,却与肖逸无关。一个男人抱着秋水,转过头对肖逸说:"我说肖逸,看来这回我还真输了,我先自己罚酒三杯。"随后又一把推开他。
"李公子,我早就说了,我养的这个奴隶那是比狗还听话,呼之即来挥之即去,你就算捅他一刀都不会咬你,你却偏说我骗你,还要和我打赌说世上没有这样的人,你看你这下可输了吧,不但要罚酒,还要付今晚所有的开销,不值得哦。"肖逸故意用余光瞥向秋水,仿佛那些话是在对他说。
"值得,这回算是给我见识到了。不过,我倒是很好奇你怎么把人调教得这么顺从?"
但肖逸对此得意地扬了扬眉毛,像是对男子说,却又分明看向秋水,"那是有些人天生就贱。"
话语方落,又引来一阵哄堂大笑。
秋水皱着眉,双手紧紧握拳,紧得指甲深陷肉中而浑然不觉痛。
肖逸面对秋水的神态冷笑了一声,俯到他耳边,轻声低语:"怎么?不开心了?你有什么资格不开心?杀了我娘我却这么宽洪大量,既没把事情抖出去,也没报官,让你好好活着,你应该感激涕零才是。你知不知道我多想杀了你,每次见到你我的心有多痛你到底知不知道?"
秋水点了点头,同样低语,"多谢少庄主不杀之恩。"
原来你心很痛,可是我的心也一样会痛,少庄主你知道不知道,秋水的心已经被你割开一道很深的口子,不停滴血,痛到不能呼吸了。秋水无言地申诉着,只是这些话,肖逸永远听不到。
"知道就好,"肖逸放开他走出人群,很快又拿着一坛酒走进来,大声说道:"这次我赢了和李公子的打赌,都要谢谢我这位好奴隶,我现在就向这位表现出色、乖巧听话的奴隶敬酒三坛!"
说完,举起酒坛就往秋水头顶上浇下,一坛浇完又再拿一坛过来继续浇,一连浇了三坛。肖逸丢下酒坛,满意地审视着被全身淋透的秋水,问道:"告诉大家,我赏的酒好不好喝?"
"好喝,谢谢少庄主。"秋水没有波澜的眼中闪现出一丝不屑,这丝不屑又再一次激起了肖逸的怒气。
强压心头怒意,肖逸换上一副笑脸向所有人抱拳作揖道,"不好意思,今晚还请李公子破费了,肖某先行一步。"
回到马车中,肖逸立即垂下帘子,只有冰冷的声音从车内传出,"回去后立刻到我房里。"说完,急不可耐地催促家丁赶马上路,留下秋水一人走过夜晚冷清的街道。

第 8 章

秋水躲在走廊柱子后面怔怔地望向烛影摇曳的窗户,迟迟不敢走向那扇紧闭的门。他已经想不起自己是怎么一步一步走回来的,明明心里告诉过自己不要回去,脚步却不听使唤地往山庄方向挪动。烛光轻摇的房间让秋水从心底到害怕,他知道那里等待他的除了羞辱别无他物,然而意识的最深处却依然抱着一线渺茫希望,脚步也再一次背叛了理智。
该死!停下来,不要走进去,为什么就这么贱,为什么还要期待他会对你笑脸相迎。
"我回来了,少庄主。"站在门口,秋水静候再一次地被戏谑。
"进来,把门关上。"里面,肖逸轻轻开口,并没有显示出丝毫怒气。
就在刚关好门还未转过身的时候,肖逸已经潜伏到了身后一把抱住秋水。他低下头紧紧贴住秋水耳鬓,轻柔又细密地落下一个又一个充满爱怜的吻。
秋水惊讶得张大眼睛不知所措,只能身体僵硬地杵在那里,不知该做何回应。一定是梦,或者是错觉,秋水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要相信现在的感觉,只是做梦罢了,等待他的应该是一场羞辱或打骂,而不是这种连想都不敢想的情景。
然而,太真实了。肖逸还在不停地吻,舌尖滑过耳垂,滑至颈项,转而又回上来,反反复复挑逗起秋水的欲望。绵软细碎的呢喃在耳边悄悄响起,带来阵阵急促的呼吸,弄得秋水全身又酥又痒。
"秋水......秋水还是那么香那么嫩......"肖逸低声细语,紧接着便将秋水的身子转过来面向自己并压到地上,对准他的唇深深地吻上去,舌头随即利索地滑进秋水口中,不停地纠缠着。一边吻,肖逸一边解开秋水衣襟上的带子,将手伸进去抚弄揉捏他逐渐发烫的肌肤。
秋水绯红的脸被轻轻托起,从双唇到两颊再到鼻尖眉睫,每一处都被轻轻嘬取。止不住双手的微颤,秋水忘记了梦境与现实的界限,伸手抓住肖逸的袖子,将头埋进他怀中,喉咙里发出一声低吟。
"少庄主......不......"
肖逸紧紧贴住秋水,在他裸露的胸前舔舐,忽儿起身悄声询问:"秋水,恨我吗?"
急促地喘息着,秋水从口中轻泻出一个字:"不......"顿了一下,又开口,"秋水记住的永远是少庄主的恩。"
"那你......要我吗?要我进来吗?"继续伏在秋水身上,肖逸的手已经从他站起的嫩芽上移开,移向大腿内侧准备分开。
虽然摇头,唇齿间却泄露出一丝渴求,"唔......我......"
"说你要我,说啊,我知道你要的,快说你要我进来。"
"嗯,我......要,要......"秋水红着脸,发出小地几乎连自己都听不到的声音。
"再说一次,大声点儿,我听不见。说你要我,告诉我你要我,让我听见你说的话。"
"我,要你......"z
"呵,要我什么?我有那么多东西,你要什么?"
"要你......进来......"y
"秋水,"肖逸慢慢将身体撑起,一边抚弄着他的腿一边在脸上浮出一个笑容,"你果然很贱。"
笑容瞬间变得犀利而残忍,肖逸站起,满脸不屑地俯视着地上衣衫凌乱的秋水,冷冷地讥讽:"瞧你自己这副淫荡的样子,连妓女都没那么下贱。一脸不被男人玩弄就活不下去的表情,真让人恶心。不过,既然你这么喜欢被男人上,还这么风骚地求我,那本少爷就勉为其难满足你一下,是不是该好好地感激我?"
说完,肖逸骑到浑身颤抖不已的秋水身上,将自己的分身抵到他嘴边,命令道:"舔。"
秋水倔强地别过头,却被立刻扳了回来,"快舔。"
伸出舌头,在分身下面一下又一下地舔着,舔得几乎想呕出来。
似乎并不满足,肖逸粗暴地用手指撑开秋水的嘴,将坚硬的分身整个塞了进去,不断来回抽送。
张大嘴巴却不叫不出声,口中异常难受又呕不出来,秋水无力反抗,只能任由突如其来的硬物刺入喉咙,一下下如锉刀捣入,又痛又热,令他窒息反胃。双手因疼痛而蜷曲,秋水拼命抓紧自己的衣裳,皱紧眉头死死盯着肖逸几冰冷扭曲的面孔。
似乎不愿意被他用这种神情盯着,肖逸抓住秋水推向自己,使他整个头紧贴自己的小腹,身体深埋于双腿之间。
不许哭!不许哭!秋水反复在心中嘶声力竭地呐喊,绝对不可以在他面前流泪!
不知道过了多久,在几乎快要失去意识的时候,一股温热的液体喷射而入。过了一会儿,肖逸起身离去,不再多看一眼。被呛到的秋水躺在地上不停地咳,嘴角反渗出白色粘腻的秽液。
肖逸丢过一枚方巾,轻蔑地说道:"擦干净。"
秋水拾起方巾捂住嘴,继续不停咳嗽。z
身后一阵冷风袭来,门被打开,肖逸抓起秋水的头发用力往外扯,一直扯到门外的石阶上,又被丢下。
"滚。"没有多余的字眼,肖逸便回身进屋。z
门被关起,偌大冷清的庭院中秋水慢慢从石阶上爬起。剧烈的咳嗽让他几乎无法站稳,只能用手扶着柱子勉强支起身体。一阵阵的眩晕与反胃让他刚踏出一步,就重重栽倒在地。张开嘴不停地呕吐,却什么都呕不出来,只呕出自己的胃液,与地上的灰尘粘在了一起。
不过中秋而已,风竟已凉得刺骨。

第 9 章

又一次被赶回后山的小屋中,秋水反而感觉轻松不少。看着眼前积满灰尘的桌椅,竟有一丝生疏。或许只有这里才是自己应该住的地方,自从七岁那年被少庄主从这里带出来后这里基本就处于被荒废的边缘,除了不久前少庄主出门时回来过,就再也没有踏进去。如今又回来了,一切都这里开始,又回到了原点,唯一不同的是,这次也许不会再有人拉他出去。他将和这间屋子一样被人丢弃,丢到某个不知名的角落里,终其一生。然而一生有多长,秋水不知道,也许只需一点小小的勇气,就能从这份痛苦中脱离出来,但为什么心里,还挣扎着些许不甘。
秋水沿着桌角滑下,抱头坐在地上,想着那些永远也想不明白的事。
脚步由远至近,在门口停下。秋水抬头看了一眼,又缓缓低头,是方连。
方连拿着药站在门口像要进又不敢迈步的样子,犹豫许久,还是鼓起勇气走了进去将药放在桌子上。蹲在秋水面前,方连拿开他的手。刚拿起手腕方连心中便泛起一阵绞痛,他的手竟如此瘦弱无力,就像枯枝,似乎轻轻一折就会断掉。苍白的脸上没有丝毫血色,脖子上还留有明显的血瘀。方连立刻卷起秋水的袖子,两条手臂竟布满了黑紫色的瘀痕。方连心底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寒意,颤抖的手指轻轻抚过那些如毒蛇盘距的伤痕。
秋水无神的瞳孔盯着方连,仿佛两团鬼火,盯得他如有万蚁噬心。其实方连早就知道,只是一直不愿意承认,良心对于自身罪孽的恐惧远大于灵魂能够承受的范围。
"我带了药,"方连强装镇定,"你现在身子很弱,要多吃些补身体的东西。"
"别管我。"秋水把头扭向一边,不再看他。
"别说傻话,你这样子下去会垮掉的,你还小,以后要走的路还很长。"
"我还有路可以走吗?"秋水惨淡一笑,"方大夫,你告诉我,我还有什么路可以走?像现在这样受尽屈辱不能吭声的路?还是任人耻笑唾骂的路?这样的路还要走多长?"
一时语塞,方连叹了口气不知如何回答。十几年前他没有后悔自己做的一切,十几年前他觉得所有的事都是天经地义,而现在呢?还能用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去掩盖曾经的残忍吗?不过是个不敢面对现实的胆小鬼罢了,却还必须摆出一付若无其事的样子。十几年了,到底哪些做得对,哪些又做错了,方连早已分不清,只能怀着满腔愧疚面对秋水。但逝去的时间,还能倒回去吗?
"方大夫,秋水求你一件事可以吗?"蓦然间,秋水轻轻地开口,隔断了方连的思绪。
方连低头,沉思了一会回答道:"说吧,只要我能做到。"
"杀了我。"异常平静的脸色,像是经过了深思熟虑,话语伴随着两行眼泪一起落下。
方连猛地一怔,赶紧摇头。
"杀了我,方大夫,求求你杀了我,求求你、求求你、杀了我、求求你......"近乎疯狂地抓住方连的衣衫,秋水跪在他脚下泣不成声地一连说了十几遍求求你。
方连瞬间面色惨白,紧紧抓住秋水廋弱的身躯,慌乱地说:"秋水你疯了?你还小,怎么可以有这种想法,我做不到,你也不许有寻死的念头。"
"方大夫你别骗秋水了,你做得到......你为什么不愿意帮我,杀了我对你来说很简单不是吗?"
"不行,你别这样子,你要好好地活下去。"
秋水胡乱擦了把泪,哽咽道:"好好地活下去?怎样活才算是好好地活,方大夫你教我,我不明白。秋水生来命比蝼蚁贱,别人有爹娘,秋水没有;别人被疼爱,秋水只招人打骂。少庄主讨厌秋水,别人也全都讨厌,秋水到底犯了什么错,为什么每个人都要这样对我?我不求别人对我好,我要不起,可为什么所有人连对我笑一笑都不肯?哪怕是装出来的也好,当作施舍乞丐也好,为什么连一个笑都不肯施舍?我不明白啊......"
"别说了,秋水,别说了!"方连抱住秋水剧烈颤抖的身体,眼前无法抑制地化成一片模糊。
"方大夫,你就当是可怜我,杀了我好不好,求求你,方大夫,求求你......"
方连深深地吸气,但每吸一口,心就刺痛一次。摇摇晃晃地拉起秋水,方连抹了抹眼角的泪,说道:"秋水,我带你走,你等我。我向庄主说我去采药,然后今晚就带你离开山庄,以后你就不要再回来了。"
说完,方连一咬牙丢下秋水,匆匆走回山庄。
已经接近子夜,虽不曾抱有希望,秋水却还在傻傻等待,然而方连始终没有过来。又被骗了吗?是我太容易上当受骗,还是整个凌霄山庄,压根儿就没人会和我说真话?秋水忍不住在黑暗中笑出声来。
"秋水,"一个声音打破了黑夜的沉寂,方连背着行囊打着灯笼推开了屋子的门。"这里是一些换洗的衣物,还有些银两,我会先带你南下,然后你再一个人走。我想过了,你可以去大理,那边不属于中原,而且离这里又远,没人会找到你。快点,跟我走。"
秋水用力点了点头,跟在方连身后走出去。
"方叔叔,这么晚了,你这是上哪儿去?"刚踏出门口,一个身影便从黑暗中钻出,满脸坏笑直视方连。
方连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回答:"原来是逸儿,我当谁呢,我正准备外出采药。"
肖逸绕过方连来到秋水面前,边转圈边上下打量,"方叔叔采药明早起程也不迟,何必乘这种时候呢。现在天又黑风又大,万一走夜路不小心出什么事,那可都是侄儿的罪过。不如明日再启程,我顺便多派些人好一路照顾,不知方叔叔意下如何?"
方连呆立半天没有吭声。
"看来方叔叔是没什么意见了,那么侄儿就送方叔叔回去。"肖逸站在门口,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笑眯眯地看向方连。
"少庄主,"方连声音忽然哽咽,"你就......"
"不许替他求情!"方连话音未落就立刻被肖逸粗暴地打断,"谁都不许为这个贱种求情!方叔叔,你忘了是他毒死我娘的吗?这些年来我从未亏待过他,他竟然恩将仇报,毒死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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