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小说

秋水——玖夜 (下)

时间:2008-11-15 12:14:25  作者:玖夜 (下)

不等肖逸做任何反应,秋水手中的剑已经抵上他的咽喉,凉得让他全身打了个冷战。
俯在肖逸耳边,秋水吐气若兰,"少庄主,你儿子肖冰很可爱,真是让人嫉妒。"
"秋水!你......"肖逸全身僵硬,甚至连想说的话也被冻住。
"嘘......不要说话。"秋水回过头给谢川一个阴婺的笑。f
看到肖逸连反抗的动作都没有就被制服,众人面面相觑,原本高涨的气氛一下子被压下不少,不断有人开始向后摸索着退出,开始只是零星三两个,到后来就出现了成批的趋势,也有少数人一边犹豫一边走到秋水面前,思量许久终于跪下,然而更多人只是站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他们本来就是要准备围剿长天阁,但现在,长天阁主就在眼前,却突然莫名其妙地害怕了起来,尤其是那个黑衣男子的猝死,使每个人心中都蒙上一层阴影。
就在众人作鸟兽散的同时,零零碎碎的几队人从四面八方进入,没有片刻停留,全都护到了秋水身边。刚站定,凌霄山庄的守卫拿着长矛冲了过来,将前院团团围住。前来助阵的人正想冲去上与守卫厮杀,却被秋水拦了下来。无所谓地放开肖逸,将他推到楚湘文身边,转而身形一闪,秋水化作人群中一道忽隐忽现的白光。兵器交接声此起彼伏,秋水如游龙般灵敏地穿梭在将他重重包围的守卫中,剑光纷飞如漫天雪片,交织出一张绵密细网,仿佛哪儿都有他,一转眼却已消失。不消片刻,秋水又回到肖逸身边,满意地欣赏着自己的杰作,那些濒死未死的守卫,或深或浅地都在脖子上被刻出一道细长的伤口。
方片刻平静,一群被激怒的人突然间大喝一声,向秋水冲了过来。执起剑,秋水整个人迎了上去,一面巧妙地周旋化解众人的进攻,一面挥剑,每一剑都狠厉飞快,直取要害,让人看不清方向。围在身边的人越来越少,肖逸也逐渐看清了他不要命的打法。秋水完全没有躲避别人的招式,全凭自身的柔软敏捷与一柄快剑,先一步杀死那些向自己杀来的人。这种招式虽然凌厉狠毒,却也容易伤到自己,只要有一丝不慎或拖沓,就会被人制于死地。
然而,最后挺身而立露出一个嘲讽笑容的人,终究还是秋水。顿时,山庄中只剩一片死寂。集结在一起的各门各派一个个全都呆立原地,徒有愤怒而不敢出手。
"想走的现在就走,我不杀你们,否则......"秋水长身而立,慢慢举起手中的剑,眼中的邪媚消失殆尽,只剩下阴狠。
"够了。"就在他准备出手之际,楚湘文突然上前握住秋水的手,朝呆立在原地的人呼喝道:"全都走!"
众人一哄而散,不一会儿就不见了身影,只留下凌霄山庄满地狼藉。r
秋水转过身朝肖逸和谢川露出一个冷笑,仿佛宣告着自己的胜利。"押下去。"平静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冰冷的眼眸中闪过一丝黯淡。
目送着两人被一前一后地押解进凌霄山庄内院,秋水突然间重重地咳几下,咳得弯下腰,丢弃手中的剑。
"你找死吗?为什么打得那么不要命?"楚湘文心疼地抱起秋水一并往内院走去。
秋水没有回答,只是安心地把头靠在他的胸膛上,像个纯真无邪的孩子,阖上沉重的眼皮。

第 32 章

阴暗潮湿的地牢中,铁链发出冰冷的碰撞声,秋水丢掉手中滴血的鞭子,坐在墙边喝酒,一声不响地看着面前衣衫凌乱、被铁链缚住的肖逸。忽然轻轻地笑出声,秋水拿起酒壶走到肖逸面前,高举酒壶对准肖逸的胸口浇了下去。一阵冰凉触感直泻而下,从胸口延伸到腹部,洗尽血污,冲刷过身上血红的鞭痕,让全身肌肉不由自主地一阵阵收缩。肖逸扭过头,不敢正视秋水如寒潭般的双眼。
"少庄主,好喝吗?"秋水轻声询问,语气中充满讥讽,"以前少庄主也赏酒给我喝,只是那时候不知道,原来酒是那么好喝的东西。对了,这里少庄应该不会不熟悉吧。知道吗?那时,我被一个人关在这里,很冷、很怕,我以为你会来救我的,结果你只是一遍遍地羞辱我,如今,是不是我也该好好地羞辱你一番?"
"对不起,秋水。"e
低声回应,秋水却摇着头苦笑,"我不要听。"
"秋水,我知道你恨我,但是......能不能放过滢儿和冰儿?"终于,在经过一番考虑后,肖逸还是问出这句已经闷在心里很久的话。
"滢儿?叫得真亲热,不愧是结发妻子。"贝齿轻咬下唇,妖冶的脸庞覆上一层愠色。突然间,他摔下酒壶,拾起地上的碎瓷片,发疯似地划过肖逸伤痕累累的胸膛,划出一道道又深又长的血口。"为什么要叫那么亲热?难道你就这么爱她?你看你,一提到她的名字连脸色都温暖起来了,可怎么一见到我,就立刻变成一块冰了?我知道你讨厌我,恨不得将我剁成肉末,可是少庄主,我对你的恨也绝不比你少一分!好吧,你可以恨我,那是你的自由,但既然你那么关心她、喜欢她,那我明天就去杀了她,好让你们在黄泉路上双宿双飞。"
"秋水!"肖逸猛地吊高嗓音,僵持半天却说不出一个字,只能颓然地垂下双目。
"肖逸,如果你不曾让我绝望,我也不会让你绝望。"秋水喃喃地说着,丢下瓷片,俯上身用湿热柔软的舌头舔去肖逸身上的血。
唾液与血混合在一起,舌头与肌肤的接触让肖逸全身一阵剧痛,随后又泛起阵阵酥麻,翻开的皮肉上一阵阵锥心的疼痛让肖逸全身瘫软,就连指头也使不出一丝力量,想反抗却被牢牢固住手足,只能不停地扭动身体。
"好可怜,"秋水放开肖逸,又拿起一只酒壶继续把酒往他身上浇去,随后从怀中掏出一只玉瓶,将药粉洒在伤口上。"为什么你就不能乖乖地迎合我呢?本来真想一剑杀了你,不过还是算了,我始终不忍心伤害少庄主。"说完,秋水脱下自己的衣服撕成长条,一圈圈绕到在肖逸身上,仔细为他包扎伤口。丝绸覆上肌肤的冰凉与伤口剧烈的肿胀与疼痛感合二为一,让无力抵抗的肖逸泻出一丝呻吟。这丝若有若无的呻吟让秋水蹙了下眉头,刚包扎完便突然间像只受惊的小鸟般跳开,绝决地转身步出地牢。
还是下不了手,无论在别人面前多么不可一世,只要一见到这张脸,就会方寸大乱。秋水落寞地坐在房中,有一口没一口地喝酒。这几年来,除了武功大进,酒量也日渐精进,以前的自己向来滴酒不沾,而现在,每天每夜,似乎没有酒就会心神不宁、无法入睡。
门被打开的间隙,一股酒气迎面扑来,让楚湘文本能地回避了一下。已经记不清秋水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习惯喝酒的,记忆中无数个夜晚,他总是醉眼迷蒙地看着自己,迷乱地发泄情欲。虽然记不清,但日复一日看到秋水沉浸在喝酒与杀人所带来的麻木快感中后,楚湘文就开始讨厌喝酒,讨厌血,哪怕闻到一丝酒与血腥味,都会让他无比厌恶,厌恶到想吐,厌恶到胸口犹如万刃穿心。
"不许喝!"忍住迅速涌上喉头的反胃,楚湘文冲进屋里一把夺掉秋水手中的酒盏,一双愤怒的眼眸紧紧盯住秋水微醉的酡颜,仿若喷火。
毫不在乎地抬起眼皮扫过楚湘文布满怒气的脸,秋水干脆拿起酒壶,对着壶嘴往口中灌酒,随后抱以一抹浅笑,"要你管,"声音低低的,带有些许挑衅,"有这么多闲工夫管我喝酒,不如赶快去查查肖远到底得了什么病。算了,不说了,你也来喝一点。"说着,便高举酒壶,递到楚湘文面前。
"不喝。"抢掉酒壶重重地镇在桌上,楚湘文坐到秋水对面,正色道:"人老了总是会生病,有什么好查的,毕竟是自己的爹,你总算还是关心他的。"
"关心他?我没那闲情,只是觉得他的病有些蹊跷。"e
"哪里有蹊跷?"这个话题突然让楚湘文感到兴趣大增。
"不知道。"轻描淡写地推托过去,秋水懒懒地抬起手臂,伸到楚湘文面前,指尖抵在他下颌上,轻轻抬起,"抱我。"
迷乱妖媚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央求,湿润饱满的唇如两片晶莹的花瓣,当它们随着秋水身体的移动而渐渐靠近时,楚湘文的欲望被极速挑起。紧紧抓住秋水的手放在嘴上不停亲吻吮吸,站起身用力将秋水拉进怀中,对上那两片温润的唇,不带一丝怜惜地重重吻了下去。
敏感的身子逐渐滚烫,泛出剔透的粉色光泽,秋水在楚湘文怀中扭动,肆意地让他的舌头与牙齿在自己的耳垂、颈项、胸前逗留,放纵他在自己身上留下一滩滩细密的红印。
"湘文......湘文......"无意识的呢喃从口中滑出,这些年过去,已经习惯了叫唤这个名字,无论何时何地,只有楚湘文这三个字,才能保护自己脆弱的心,让自己真正地感到温暖与安心。
楚湘文跪在秋水脚下,不停地啃咬吮吸他已经成熟的花茎,时而用舌头逗弄纠缠,专注地倾听他充满淫欲的呻吟。站起身,开始用手抚弄,楚湘文紧搂住秋水的腰,将他的头深埋进自己的肩窝。極待发泄的欲望在手掌一拔又一拔的律动中变得越发难捺,秋水全身柔若无骨,双臂勾在楚湘文脖子上,任由他摆布。手部动作更加剧烈快速,肿胀的花茎在掌纹不间断的摩擦下吐出一缕缕白色汁液,秋水也随之无力地贴到他身上,如同锦缎般服帖地粘住。
沾着玉液手指开始不安份的在秋水身上游移,楚湘文的手熟练地绕到秋水身后,轻轻地打开他私密处的褶皱。将玉液涂于内壁,指甲在里面来回轻刮,每一次碰触都让秋水的身体为之一颤。无法再忍耐片刻的楚湘文横抱起秋水压到床上,抬起双腿弯曲到胸前,火热的欲望抵在微微收缩颤抖的细小粉色入口处,迫不及待地用力一挺腰,便将整个分身全部没入。
"啊--!"秋水一边叫一边扭动腰支,勉强睁开眼,却迷乱地什么都看不清,只有身下火热的痛楚越发清晰地袭来,让他神志涣散,享受着痛觉来到的快感,发白蜷紧的手指深深陷入楚湘文的后背,抓出一条条红印,喉咙里不由自主地发出连绵不绝的呼喊与呻吟。
楚湘文不停地在秋水体内抽送,双手抓住他胸前的粉红使劲揉捏,秋水的叫喊听在耳中如同媚药,滚烫的肌肉一层层包围,贪心地似乎要将整个分身吞噬进去,让他难以自制地加快速度,直到筋疲力尽。
用枕巾为秋水擦去激情过后满身淋漓的汗水,楚湘文坐床上慢条斯理地穿起衣服。
"不要走。"秋水从后面环住楚湘文的腰,面颊贴在他背上,"留下来陪我。"
"别任性了,我还有事要办。"掰开秋水的手,回身吻了他额头一下,楚湘文好整以暇地推门出去。
坐在床上看着门被轻轻掩上,秋水眼中蓦然浮上了一层水雾。真是贪得无厌,总是不切实际地奢望更多。毕竟与他的欢爱只是交易,无论如何宠溺,也都是各自心怀鬼胎罢了。五年了,楚湘文似乎已经学会了不再痴情,自己却始终学不会绝情。低头看向胸前,身上的潮红还未退却,方才火热的缠绵还残存一丝耐人寻味的香艳,人却已经走了。
终究,是留不住。
披上一件薄衫,秋水坐到椅子上拿起酒壶,继续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咽下喉,烧痛心肺。喝多了,酒顺着口角滑下,流过袒露的胸口,带来几许冰凉。

第 33 章

谢川试着抬了抬手臂,依然无力,虽然日常生活行动没有任何障碍,但全身使不上劲,只要稍重一点的东西就无法提起。谢川不知道自己到底被楚湘文灌了什么药,他见过的所有令人麻痹的药中,没有一样能让他几乎片刻之间就失去全身武功。药效没有因为时间的推移而有分毫减少,反而这几天,身上的力气一天比一天减少,谢川简直能把目前这样柔弱的自己当女人看了。手无缚鸡之力,恐怕指的就是现在自己的这副样子。轻声叹息一下,谢川坐在倚着栏杆,看向繁花盛开的凌霄山庄。五年前,也是在这个绚烂得过分嚣张的季节,曾与秋水一同赏春花,现在,失去所有,只剩自己。
五天前在武林大会上看到魅惑如妖的秋水,心中熄灭许久的激情立时喷发而出,然而最终,换来的只是他冰冷鄙夷的目光。
三天前,又被秋水拉上马车带回谢宅,带回曾一同并肩站立欣赏美景的塔楼顶端。
下人搬出两张椅子,两人平静地坐在上面。
秋水回过头对身边的青衫小声说了两句,谢川听不到,只看到他回头意味深长地看了自己一眼后,随着青衫一同离开。秋水回来时已是三刻之后,看到他袖口几点殷红的血迹和脸上浮起的诡异笑容,谢川全身不禁一阵颤栗。
春花依旧如多年前一样随风摇曳,飘来一阵阵香气,然而随风飘来的除了花香,还有......血腥味。远处,隐隐传来一声声惨叫,此起彼伏,虽然声音很小,飘进耳中却异常刺耳。血腥味越来越浓重,再也闻不到花香,整个空气都被这种令人反胃的气味所占据。
心中的不安荡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惊恐。下面到处挤满了长天阁的人,不停地奔跑挥剑,大肆屠杀谢宅中所有活着的人,除了自己。看不清,却看得很全,一眼望去,横尸遍野,满世界的红。
前所未有恐惧笼罩心头。明明是自由的身体却无法动弹,只能任由自己的手指紧握成拳,掐入肉中,不停地颤抖。牙齿在咯咯作响,胸口如压千斤巨石,甩不开,刚站起想冲下塔楼就因为全身无力而倒下,只好匍匐在地上低声咆哮。
"都是些无辜的人,"秋水低眉,轻声浅叹,"如果没有跟着你,也许会有善终。"
"秋水!住手!住手!他们只是下人,住手!"倒在地上,双手紧紧抱住秋水的脚,不顾任何尊严与面子,一边磕头一边呜咽着嘶吼:"算我求你,住手!不要再杀了!住手啊,秋水!让他们住手!"
眼眸中是肃杀般的沉静,秋水弯下身托起谢川的头,小心地覆上他的唇瓣,浅尝辄止,低声问道:"你这也算是在求我吗?"
红着眼拼命点头谢川忙不迭地连声应道:"我求你,我求你,我已经给你磕头了!"
"起来。"拉起匍匐在脚下的谢川,秋水眼中忽而闪过一丝悲悯,"喜欢过我吗?"
没有半点犹豫,谢川脱口而出:"喜欢,一直都喜欢。"
"即使现在这种时候也喜欢吗?"
愣愣地说不出话,喜欢吗?怎么可能。如果曾经的喜欢在前一刻还有一丝残存的话,那么到了现在,就真的灰飞烟灭了。他静默地下令屠杀自己的家人,想要阻止却无能为力,确实与谣传中长天阁主阴狠毒辣的作风完全一致,然而他的面庞与眼睛,却总是一副无辜的样子。秋水,你好狠毒!
"果然,你不喜欢,不仅不喜欢,还恨到入骨。"秋水靠在椅背上,扭过头轻轻低叹,"我知道的,一直都明白,我根本不配被你喜欢。以前是我太过低贱,让你看不起,所以不会喜欢;现在是我太过歹毒,让你害怕,所以也不会喜欢......我是真的,不该奢求你的喜欢,一点点施舍,也不该奢望的。"
"秋水......"
伸出左手解开缠绕在上面的银线,露出腕上细小的伤痕,秋水把手伸到谢川面前,用正好能看到伤痕又不过做作的姿势抬起他的下巴,轻声道:"看到了吗?那晚我真的差点就死了,我用断剑割脉,以为死了就不会再痛苦了,不过现在我很庆幸自己没有死,更高兴的是,我看到了你和肖逸比我更痛苦的样子。"
那道伤很小,却异常扎眼。秋水什么时候想到过死,为什么记忆中会一片空白?
"在想什么?是不是在想我是什么自杀的?是肖逸成亲的那天,那天......我......"声音逐渐变得哽咽,虽然已过多年,但那一天的不堪,至今记忆犹新,每每触及,便心痛不已。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