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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倾情——hongchenli

时间:2008-11-15 12:13:49  作者:hongchenli

"......庆...次......"奥村慌乱地要抽回手,可被握住的手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指尖传来酥麻的感觉,苍白的脸颊上泛起晕红.
张口放开奥村的手指,庆次缓缓地低下头去.刚毅的脸庞此时却显得无比温柔,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呢喃着:
"......那天晚上,对不起...其实,我真正希望你知道的...是......"
最后一个字消失在胶着的唇瓣中.不若上一次的粗暴与掠夺,庆次的唇,密密地碾过奥村的双唇.宛若膜拜般,一点一点描绘着优美的唇形.一分分辗转,一丝丝舔吻.吻,温柔若水,情浓胜酒.
"......庆...啊......"
如同害怕碰碎最珍爱的宝物,轻柔如羽的吻,让奥村的意识不知觉间沉溺其中.唇齿辗转间,轻吐出无意识的低吟.被庆次的气息包围着,温暖的体温流遍四肢百骸,冰冷的手脚,一点一点地温暖起来.
庆次,这就是你想让我知道的吗?这是你真正的心意吗?
我们真傻,为了同样的心情苦恼了那么久啊.花了那么多的时间,才让彼此心意相通.
不想再逃避了,我们,已经错过了太多了.
......
......


唇,恋恋不舍地分开.直起身,庆次的手温柔地拂过奥村的脸颊.
"睡一会儿吧.末森城,我来为你守."

(六)
再次睁开双眼,已经是秋阳高照.
阳光穿过窗棂,洒落一室.耀眼的光线让奥村不禁眯起双眼.
有多久了?不曾有过这种温暖舒适的感觉.
突然间,双眸骤然睁大--
空气中传来微微的震动,庭院中没有了鸟儿的鸣叫,远处一种低沉而含混的声音持续不断地敲击着耳膜.
那是?!--
猛地坐起身来,顾不得牵动伤口带来的刺痛.
"来人!来人!!"

门外响起纷沓的脚步声,守候在外的侍从慌乱地跑进来.
"大人,您醒了?!"
"拿我的盔甲来!"
不会听错,那是两军交战的厮杀声.敌军又进攻了,而庆次,正在那里.
一手撑地想要站起身来,无力的双脚却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
"大人!!"侍从急忙扶住摇摇欲坠的奥村,"庆次大人让您好好休息,不要......"
奥村抬起头,平日里沉静如水的眸子射出激烈的光芒.
"没听到我的话吗?拿我的盔甲来!!"


火红的朱枪如电般刺出,迎面扑来的三个敌人被当胸穿透,排成一串挂在枪上。
单手一抖,收回朱枪,猩红的鲜血将枪尖染得与枪杆一般红艳,成串的血珠从枪尖上不断滴落。庆次环视着周围,在自己身边,尸首已堆积如山。敌血飞溅,将自己身上的盔甲,连同爱马松风一起染成了火红。
已经没有人敢再靠近庆次身边了。在两个多时辰的战斗中,佐佐成政军的武士们用数百的头颅和上百斗的鲜血证实了这个骑着巨马的男人果真是地狱厉鬼的化身。在那杆朱枪横扫的范围内,没有任何人可以逃脱生天。
"怎么?没有人敢再站在我面前了吗?!佐佐成政的武士果然都是胆小鬼!!"毫不客气地嘲讽着敌人的胆怯,庆次发出豪迈的笑声。"那么,我可要冲过去了!!"双腿一挟,坐骑仰首长嘶一声,硕大的马蹄重击着大地,尘土飞扬间已经载着庆次冲入敌阵。
"哇啊!!~~~~~~"惨叫声此起彼伏。朱枪到处,敌军宛若枯干的麦杆纷纷倒下,血池地狱的景象,在人们面前展开。然而,在一片杀戮声中,没有人注意到,一枝箭,正悄悄地瞄准庆次坚实的后背--
"叮!!--"
清脆的撞击声响起。庆次回头一看--
"阿源?!!"
奥村在千钧一发之际赶到,挥剑格开了偷袭的暗箭。
"庆次,不是告诉过你‘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吗。"
庆次死死地盯着奥村,眼中的火焰几乎要将他吞噬。
"阿源!回城去!!"
没错,自己是在生气。气他不肯好好爱惜身体,气他受了伤仍是赶到战场上,气他总是让自己如此为他忧心如焚。
轻轻地却又坚定地摇了摇头,奥村毅然地回答:
"我要留在这儿。"
是的,我要留在这儿。这里是我的战场,是我们的战场,我决不会让你一人在这里生死相搏而自己却置身事外,我决不会将你一人留在这修罗场上。
四目相对,激烈的火花在空中碰撞着,交换着无声的讯息。忽然,庆次笑了。
我懂了,阿源。不论生死,我们都在一起吧。我会保护你,在这修罗场中,我会保护你,直到死神将我们带入极乐之国。
相视一笑,两人并肩冲入战团。

末森城之战,以其惨烈悲壮在战国史中留下浓重的一笔。而在这场战役中,出现了两位绝世的英雄--前田庆次与奥村助右卫门。经此一战,庆次"大武遍者"(天下第一勇武之人)的名号传遍天下,奥村则从此成为百万石大名前田利家麾下第一家臣。


残冬将逝,春意欲现。
离末森城之战已有数月,奥村的伤势也已基本痊愈。一切仿佛和战前一样,没有改变。
一天夜里,奥村正欲就寝,忽然传来了轻轻的叩门声。
"阿源,我有一件事想对你说。"

加贺城外,樱林之中
虽然花团锦簇的季节还未到,几株性急的樱树已经悄悄地冒出小小的花蕾。
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走在林中,脚步声沙沙作响。
庆次停住了脚步。转身看着奥村。
"阿源,我有一件事......"
"......我...也有一件事......"
纤细的身子滑进怀中,柔软温润的唇凑了上来。
一愣,然后紧紧拥住怀中温暖的身体。
刹那间,万籁俱静。

天为被,地为席。
十指相扣,发丝相缠。
雪白的身体横陈于两人凌乱的衣衫上,在清冷的冬月下发出晶莹的光晕,魅惑而诱人。
吻,狂乱地撒遍全身,在细致的肌肤上烙下属于自己的烙印。
"......庆次......啊............轻...轻一点儿............"
被吻得嫣红的唇中,流泻出近乎哀求的呻吟。
"......唔............"
唇瓣再次相贴,未出口的呻吟在唇舌纠缠间化为破碎的吟哦。
"......阿源......"
有力的手指沿着优美的背部曲线缓缓下移,一路激起欢愉的火花,酥麻了四肢。
手指碰到了背部的伤口,停下来,沿着疤痕的形状来回抚摸着。
身体被翻转过来,双手无意识地抓住身下的衣服。
"......庆次?......"
温润的感觉从伤口处传来,湿润而滑腻的触觉留恋不去。
"啊!!......别......不要............"
低头轻柔地舔弄着背部的疤痕,带着深深的爱怜与宠溺。
"......那么美的身体...留下这样的伤痕......"
"......啊......啊啊............"
"............对不起......那时...如果早一点来...你就不会受伤了......"
"......庆...庆次............求求你............"
口中发出断续的哀求声,伤口处宛若着火一般,情欲的火焰席卷全身。
双手紧紧搂住爱人纤细的腰身,吻密密地洒落在莹白的背部--
"呀啊!!!--"
混杂着痛苦与欢愉的声音撕破寂静的冬夜。十指深深地陷进泥土中。仰起头,纯黑的长发在空中舞出美丽的弧线,双眸微启,晶莹的眸中点点光华如星子纷坠--
"庆次!!!----"


温柔地搂住怀中的身体,两人共披着一件衣衫。静候着,待急促的呼吸渐渐趋于平缓。
"......阿源......"手指深深地插入飞散的发中,庆次轻轻地梳理着,感受着指间滑过的柔顺的感觉。
"......嗯?......"
"......还好吧......我...对不......"
柔软的唇堵住了庆次的口。
"......不要说......对不起......"
"............"

"......那个......你说过的...结婚的事......"
将身体靠得更近些,奥村轻轻地笑出声来,笑声震动着庆次的胸膛。
"那是阿真夫人的主意。夫人说,不这样做,就逼不出我们两个的真心来。我也是刚刚才知道。"
"......可恶,被耍了。"
口中抱怨着,心里却一阵欣喜。

"阿源......"
"......什么?"
沉默许久,庆次深吸一口气。
"......我,要离开加贺城了。"
怀中的身子轻轻地颤了一下。

果然......
你要走了......
所以才......

"父亲大人去世了,叔父大人也已经容不下我。而我,不想一直待在这里作只井底之蛙。"
"............"
"我想要游历诸城,做一名天下第一的游侠。"
"......好啊。"
抬起头,奥村让自己露出笑容。
"庆次,你是一只可以翱翔九天的大鹏,加贺城这个小小的鸟笼是关不住你的。也该是你飞出去的时候了。"
努力地使笑容完美,不让庆次发现心中的刺痛。
庆次,你对我而言比什么都更重要,所以,我决不会让自己束缚住你。

细细地凝视着奥村的双眸,庆次露出一个了然的微笑。
"阿源,我走了之后,我放在你那里的东西,你可要好好保管。"
"咦?"
微笑着抓住奥村的手,贴在自己的左胸上--
"就是这个呀。"
"是我的心,我把它交给你。"
!!!
惊讶的睁大双眼,奥村愣愣地看着庆次。
庆次微笑着,将唇贴在奥村耳边低语着:
"我要离开加贺城,但是,我把我的心留给你。此生此世,它永远只属于你一人。"
呆呆地看着庆次,明亮的眸中渐渐聚起一层薄雾。
这是真的吗?庆次。我真的可以拥有它吗?

仿佛看穿奥村的心事,庆次捧起奥村的脸颊。
"要不要......我发誓呢?"
低下头,四片唇瓣交融在一起。
这是我的誓言,以吻为证。
从此纵然相隔万里,我依然长伴你左右。
纵然千里漂泊,我一定会回到你的身边。
发誓吧。以吻为证。

纵使世事变迁,沧海桑田,唯有"情"之一字,仍然如最初般深篆心中。经历分分合合、生离死别,永难忘怀的,只有彼此心中,那份一生不变的真情。

 

作者:hongchenli
作者信箱:ffbear@yeah.net
级别:普通级

雪落无声

纽约·圣诞夜
最后一班地铁响着铃声驶离站台。车站里晕黄的灯光被飞驰而过的车窗切割成忽明忽暗的碎块。
"Merry X'mas!"擦身而过的陌生人热情地打着招呼。
"......Merry X'mas."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有着东方血统的黑发青年略显慌乱地回礼。可惜对方早已走出好远,只剩下迟到的问候空荡荡地飘在夜风里。
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抱紧手中购物用的牛皮纸袋。长条的法式面包还热得有点儿烫手,暖暖甜甜的香气引起肠胃一阵阵的共鸣。几只泛青的苹果应景似的散落袋中。
得早点儿回去,趁着面包还没有凉透。

走出站台,细密的雪珠混在风中迎面扑来,清冷干爽的空气彻底地洗涤着充满地铁中混浊气体的肺部。天空中有着淡淡的积云,是极浅极浅的蓝灰色。街上闪烁的霓虹勾勒出各色各样的圣诞标志。商店橱窗的收音机中,传出《Merry Christmas》的曲调,远远的,有一些缥缈。
撑开手中的雨伞,看到伞下跳动着的一对小小的鸭子坠饰,杨不禁微笑起来。那是菲列特利加的礼物。"我不在的时候让它们代替我陪在你身边。"比杨小7岁的未婚妻这样说着,于是微笑着把她送上飞往剑桥的飞机,让今天成为他第26个独自一人的圣诞夜。

脚下略厚的积雪发出被践踏时的咔嚓声。路并不好走,结了一层冰。脚步有些笨拙,踩得雪声也变得细细碎碎。暗蓝色的夜空中,雪沫飘飘洒洒地飞着,落在伞上,沙沙作响。
裤脚处传来一阵牵拉的力量,杨诧异地低下头,正对上一对金黄的瞳孔。
"喵--"
蜜色毛发的小猫叫了一声,细白的牙齿反射着雪地的微光。
楞了一下,杨掰下一小块面包,蹲下身去。
"给你,饿了吧。"
看了看杨手中的面包,猫又叫了一声,转身跑掉。
"啊......喂,等等!"
追了两步,杨停了下来。
路边的长椅上坐着一个人,全身落满薄薄的积雪,不知已坐了多久。猫直直地跑到那人身边,停下来。回过头,仿佛催促般,尾巴拍打着雪地。
略一迟疑,杨走过去,将伞遮在他头上,挡住飞落的雪片。
"......你还好吧?"
低垂的头颅动了一下,然后缓缓抬起来。
黄金的眼睫上结着一层微小的冰珠,冰蓝色的瞳孔就这样定定地看着杨。
雪落,飘然无声。


"那个......进来吧,随便坐。"
一直到进了家门,杨也没有弄懂自己为什么要把这个少年带回家来。
没错,看到他一个人坐在雪中是让人无法忍心离开,但是一般遇到这种情况应该是把他送到警察局,让警察通知家长来认领才对吧。为何偏偏要把他带回家来?还有......
目光转向少年怀中的那只猫,杨深感无力地抓了抓头发。但愿冰箱里剩下的牛奶足够喂饱这一大一小。

"呃......不用客气,坐吧。"
看到他不动,杨有些诧异地随着他的目光看去,然后脸上浮起一阵红晕。
"对、对不起,等我收拾一下!"
手忙脚乱的抱起沙发上堆得乱糟糟的衣服,一古脑地丢进洗衣篮。再把散落在地毯上的书一一捡起摞到桌上,杂乱无章的房间里终于清理出来一小块略显干净的地方。
"......抱歉,只有我一个人住,所以......呃......乱了一点。"当然很清楚目前房间的状况并不能用乱了"一点"来形容。杨不禁暗暗庆幸菲列特利加要在后天才能赶回来。两天的时间,至少可以把房间稍稍整理一下。虽说就算什么都不做,菲列特利加也会勤快地帮自己整理房间。但毕竟不愿让未婚妻怀疑自己的生活能力。
少年依然站在原地不动,紧紧地抱着那只猫。房间里的热气融化了凝结在衣服上的冰霜,水珠一滴一滴地沿着衣角溅落。脚下浅褐色的地毯吸收着水分,显出深深浅浅的颜色。
注意到少年的颤抖,杨终于想起一直被忽略的事。
"啊,我都忘了。你在雪里呆了那么久,一定冻坏了。快去洗个热水澡吧。"
低垂着眼帘,冰蓝色的眼眸注视着地毯,却并没有迈开脚步。
难道自己看起来像什么居心不轨的人吗?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杨尽量用最温和的语调哄着:
"这个样子会生病的,快去洗澡吧,我帮你把湿衣服烘干。"
少年仍然没动。
"哪,我看起来很像坏蛋吗?"
最后这句话似乎起了作用。少年抬起头看了看杨,然后又垂下头去。不过这次他终于向浴室走去。

听着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杨忙碌着手中的事。
把少年身上穿的质地昂贵却已浸透雪水的衣服晾在壁炉前慢慢烘干,找出似乎是干净的衣物好让他换上;收拾起餐桌上已经忘记放了几天的碗碟,翻出冰箱里最后一盒牛奶,将早已变得冰凉的面包放进微波炉里加热。忙着这一大堆事,杨不禁苦笑起来。自己似乎很少这样勤快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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