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小说

心上秋(第一部)+二番外----wanningmoon——

时间:2008-11-14 09:13:10  作者:

  他走到我面前,开口:"连......"却停了下来。
  善良,而不愿受人一点恩惠。
  他是因为我称呼的是他的原名而不知该怎样叫我才好。
  "秋瑟,字季远。"微微一笑,给他选择。
  "嗯,季远。"他迅速恢复了镇静,总算有些传闻中冷然漠视、才高谋远的小王爷的样子了。
  "你认识我?"我当真有些好奇,在这之前我是不指望在他面前对我的评价是有多麽正确符合实际的。
  "不,"他很诚实地摇头,"不过我想敢在这里叫我‘廖齗'的只可能是你。"
  也就是说某人为了怕他因为听到我再度获宠的消息而对他的真心有所怀疑,所以把我们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和盘托出了喽。
  "你能,多叫几声我的名字吗?"他急切地等著我的回答。
  看看,你准备拴住的,是一头需要!翔的鹰、想要奔驰的豹啊!
  我在心里对著那个不在场的人说道。
  然後,凑过去,在他耳边轻轻地用他家乡的语言唤他"廖齗、廖齗"。

#####################################################################

  "你知道,皇上为什麽会给你取名‘离人'吗?"
  这是和廖齗相熟後一次谈话的开头。
  "与我无关。"
  他轻皱眉头,显示了对这个名字的深恶痛绝。
  认识深了,才了解他不像外表看来的平和无欲。譬如说那个人希望他能叫他的名字,他的确是没有称呼他"皇上"了,却用著"你""他"来代替。
  "果然还是小孩子啊。"
  我刚说完,他就不忿地反驳,唇角挂起的笑容有些冷:
  "要不是受到破城的惊吓使霓儿流产,我现在已经是一个孩子的爹了!"
  我知道,我哪可能不知道。如果不是四年前你的成亲使他疯狂地寻求发泄,我又怎会出现在这里。
  那个夜里,你在享受你的娇妻如花洞房花烛,却使我一辈子也不可能有这样的一天。


  "‘离人心上秋'......你明白吗?"
  我国历代皇帝即位後都会承姓"腾",这是开国皇帝留下的遗旨,以纪念他那为开国立下汗马功劳却又早夭的麽子。
  但,怎麽说他都是姓"秋"的。秋翾,那是他的名字。
  "他希望是你心里的那个人──唯一的那个。"
  "那又如何?天下姓秋的又不只他一个,季远你就姓秋不是吗?"
  撇开头不与我的眼神相接,他做出丝毫没有被感动的表情。
  "你真是恨得一点没有转寰余地。"
  他对我的叹息只有"那是自然"四字评语。
  "那就好。"
  我微笑著,慢条斯理地与他分析:
  "皇上爱你,爱得极深,所以只要你永远也不爱上他,甚至对他的爱弃之唯恐不及,就是你最好的报复手段了。也是,你唯一可行的报复手段。"
  他讶异地看著我的笑脸,半晌才想通似地道:"你在赌,对不对?你在赌我不可能狠得下心这麽做。"
  他说的没错,我是在赌,不过与我对赌的人却并不是他。
  "你的方法我做不到,但我仍是恨他。"他顺著自己的想法说下去,"所以也许无意中我也的确做了那种卑劣的事了。"
  那就够了,剩下的,就是皇帝陛下到底有多爱你。

#####################################################################

  很久以後的一次会面中,廖齗带有不解地问我一个兴许他早就想知道的问题。
  "当初,你为什麽会默许他的行为留在他身边,而他,又为什麽选择你呢?"
  "因为,他对你的爱使他就像站在悬崖的边缘,而我是唯一可以给他支以援手的。"
  我斜靠窗前,看著春天一片眩目的嫩绿粉红,几乎要迷失其中。
  许久的最後,给了他一个最终的解答:
  "而且,他和我都很清楚,我从来也没有,以後也不会,爱上他。"

 


  夜凉如水,不知不觉已经入冬了。
  我最讨厌的就是冬天。
  因为我极怕冷,又不喜欢木炭燃烧的味道。
  这个时候,最好的莫过於抱著温暖的人体趋走寒意了。
  所以,我是难得如此欣喜地欢迎他的到来的。

  除了那天晚上,他虽然经常到我这里来,却什麽也不会做。
  这样很称我的心,我不喜欢痛,也讨厌做激烈运动。
  就像这样窝在他怀里,很是舒服。
  想起来我们也真是很久没有这样平和的相处了。

  没有睡意,我尝试著用以前的口吻,状似无心地开口:
  "听说......国内最近有邪教横行是吗?"
  "听说?姑且不论你的个性,宫里,也没有人会知道这件事吧。"
  他的口气也不算太惊讶,毕竟他很了解从以前起我就会了解一些不外传的秘密。
  "这你就不必知道了。"我仍是一如以往的回答。
  抬头看他,"你怎麽做?"
  "已经派人去管了。"一副没什麽可在意的表情。
  "那麽,戬颖国意图攻打我国的事呢?"
  他还是无所谓的样子,"他们国势弱小根本不可能打得起来,到时候去求和就行了。"
  "把他们吞并了才是一了百了吧。"我提出中肯的建议。
  "何必?"他无意识地把玩我的头发,"这样就好了。"
  "你是沈溺在离人身上连皇帝都不愿意做了是吗?!"
  我尖刻的语调仿佛刺伤了他,他一把把我推开,用著沈怒的眼光盯著我。
  "你什麽意思?"
  拉了拉衣服,我盘腿悠闲地做在他对面,尽量用平常那种淡然的语气。
  "不是吗?内忧未定,外患犹在,你却什麽都不想做。你想做安稳皇帝,也请把天下局势尽掌手中再说吧。"
  "也就是说,要我花不知要多久的时间去统一天下吗?连波,你的口气真的和那帮辅佐大臣很像欸。"他看著我,讥嘲地笑,"看来把你放在宫中真是太可惜了!"
  也不想想是谁害的!
  我诧异自己居然还会对过去的事有一些後悔。回不去了,其实我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一点。
  叹了口气,想著怎样说服他:"你以前不就做得很好......"
  "那是为了他!"他突兀地打断我的话,然後在我平静的眼神里一点点软化,"你知道的,他是我国最强大的藩王的嫡子,为了得到他我需要更大更大的力量才行。而现在我可以停下脚步了,"他用力地拉住我的手,"我并没有倦怠自己做皇帝的职责,我不清楚你们为什麽都要这样的逼我,我等了十年啊,只是想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多一点,你不明白吗?!"
  可你,是皇帝呢。
  到嘴边的话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他也只会在我面前说这些话吧,甚至没有用"朕"而是"我"来称呼自己。
  倒是的,这些年异常的相处,差点让我忘了他是比我小上两岁的,堂弟。
  刚想伸出手去安慰他,他却放开我向後一靠,脸上不复有刚才的挣扎神色。
  "皇後有孕了。"
  知道他在转移话题,我也无心再在之前的事上纠缠下去了,於是顺著他说下去:"真的啊。"
  他有些好笑地看著我:"宫里差不多尽人皆知了,你啊,不该知道的事情如此清楚,怎麽身边的事却视若无睹呢?"
  "反正到时候都会知道的。"
  而有些事,却是不能等的。

 

"为谁风露立中宵"。
  听上去是很美的一件事。
  尤其是轻风吹动衣裾,飘然欲仙。
  但如果那个人裹著狐皮大氅,手捧暖炉,还冷得瑟瑟发抖呢?
  ──如果,这个人是你呢?

  我只好一边想著我的被窝一边盼望自己等的人快点出现。
  身周的树林洒下重重阴影,显得郁冷凄清。
  虽然可怕却也安全。

  "沙沙"的声响由远及近。
  不是风声。
  我转向声音来的方向,并没意外地看见一个黑衣劲装的蒙面人到我面前停下,低头抱拳:
  "监国大人。"
  微笑,挥挥手,在接触到冰冷的空气後又缩回了衣袖:
  "不要这麽叫我,现在你才是监国。"
  面巾拉下,他抬头,露出的是一张清臒的三、四十岁男子的脸。
  "您以弱冠之龄受先祖皇遗旨,承任我等佐政大臣之首,这个监国之名臣下不过是暂为保管。"
  "月颖做了皇後,你就是国丈了,算起来还是我的长辈,何必对我这麽客气。"
  微笑著堵住他的口,对於讨论过几十遍的话题,我没兴趣再谈,更况且也没时间谈,但有些事该说还是要说的:
  "我的身份只有你我两个人知道,我暂时还不希望其他人发现,就是皇上也一样,所以别老是把这件事放在心里,被人察觉就麻烦了。"
  他自然诚惶诚恐地答应──当初他接受的遗命就是听从我而非皇上,对於曾被先祖皇所救乃至至今的所有都是先祖皇所赐的他而言,这是必然且不容置疑的死命令。
  呼,威胁别人还真是,不怎麽好玩的一件事。

  "要你调查的事怎麽样了?"我问,这本是这次见面的目的。
  他想了想,开始叙述:"廖王旧部以邪教之名广收信徒,蠢蠢欲动,意图救出旧主之子,然後有可能......"他轻轻抬眼看我,停住了我们都心知肚明的下面的话,"据暗探回报,这件事是由现任藩王也即其堂兄廖岑所策划。"
  愉快地笑了起来,"看来,这位小王爷还真有人望啊。"不去理会他的不解,"然後呢?戬颖国的事是不是也有关?"
  他点头,"监......大人神机妙算,这件事也是廖岑背後煽动,不过隶属监国的暗部军队已经软禁了戬颖国国主,使他打消了这个念头。"
  他并不避讳为达目的所采取的不很正大光明的手段,不过为了帮皇帝巩固皇位稳定江山排除异己,本就是我们的职责,就算,这件事并非出於皇上的授意。
  "听说,你就快做外公了?"我说出不久前才知道的消息。
  "是啊,还有七个月皇子就该降生了。"他的笑容有点苦涩,也对,任谁知道自己的女儿注定要独守空房一辈子都不可能高兴吧。
  不过这件事是月颖自己决定的,也是监国暗部中一员的她认为"与其让别的女孩子受苦,还不如让知道真相的自己来",更何况,即使皇上不关心,有自己做母亲,要比别人做对皇子──也就是未来的皇帝更有好处。
  "那就是初夏时分喽,是我最喜欢的季节啊,"噙著淡淡的笑,"看来庆贺的宴席一定会热闹非凡的。"
  他一愣,在听到我在他耳边说出的话後却是僵硬了起来。
  "不行吗?"我偏头看向他。
  他想了很久,叹口气,"可以。"
  "那就好。"

  手里的暖炉在寒风中渐渐冷了下去,我抱紧它汲取最後一点热意,看著重新蒙上面准备要走的他。
  "他们人再多也不过是乌合之众──但也不要打压得太厉害,那样会消失无影的,反正,我们有很多时间......非常多。"
  然後,希望你,或者,是你们,不要令我失望呵。

#####################################################################

  若是被皇上看到,不,不管是谁看到,都会羡慕我现在的处境吧。
  一笑倾国。
  我现在终於理解为什麽有人可以写出这样的词句了,因为真的是有这样的笑容存在的。

  伸出手指划过廖齗的脸颊,拢起那抹笑。
  "有什麽事值得你那麽高兴。"不甚在意地问道。
  他敛起笑,"没有。"
  "没有?让我猜猜......唔,是皇上送了你触手生香的奇石?还是来自你家乡的珍酿?啊,或者是从外疆传入的宝马?......"我假意把他和那些妃子们归到一个档次,与他调笑。
  他偏开头去,眼中是掩不住的怒气:"我不会为他送我的任何东西感到高兴的!"
  "哦?还在恨他?"拖著长音,不经心的调调。
  这次,盈满怒气的双眼被我撞个正著,他口气的坚决不容怀疑:"是的!"
  我凑近他,用著极端困惑的语气:"嗯......怎麽会一点感觉都没有?好歹他是你第一个男人呢。"──虽然这一条对我并不适用。
  "什、什麽第一个男人?!"他的脸"腾"地红了起来,结结巴巴地道:"哪、哪、哪有这种事?!"
  这次是真的诧异了,原本懒懒地躺在软榻上的我坐直了起来,与他平视:"他没碰过你?"
  一定要得到他的心才动他的人吗?距他进宫已经半年许了啊!一向自我的那个人会这麽做......是表明他爱得比我想象中要深麽?
  "我对他说他要碰我我就自尽," 廖齗很严肃地说著,"人要是想死,不管别人再怎麽防范都是死得掉的。"
  "哦。"我重新躺下去,倒是忘了廖齗的性子了。是我,喜欢的人要这麽死掉也是不甘的,宁愿多费点心来掳获他。
  "廖齗,"我轻轻地叫他,"你现在最想要的是什麽?"
  "你猜不到吗?"他笑,"当然是自由──,还有家人。虽然这不过是个奢望。"
  "奢、望",吗?
  他凄楚的笑容的确这样告诉我,但是,那双眼睛,却燃起了不该有的光亮。
  廖齗啊廖齗,不能说吗,究竟是谁,得到了你的倾国一笑?

 


  本来以为经过上次的不愉快,皇上该是不会来了。不过事实证明是人总会有出错的时候,即便是我也一样。

  "有那麽多时间到我这里来,不会去想著怎麽讨离人的欢心?"
  又一次被打搅了午睡的兴致,终是忍无可忍──我大约是第一个想著法把皇上往外推的妃子了。
  "你说要帮我的,忘了?"修长的手指在我身上打了个圈,意有所指。
  是了,在未确定皇後所孕是男是女的情况下,我这个"挡箭牌"仍有可用之处。
  以为是皇帝陛下夙愿将成、心情大好,想起我这挂名许久未用的"朋友"身份,来叙叙旧的呢。却原来自作多情了。

  既是如此。"请坐,慢用。"端上茶点算是招呼过了,昨个儿睡晚了还没补回来呢,没功夫和他大眼瞪小眼的。
  却是他开口了,想是早谋算好的,只拉不下面子说。
  万般委屈,郁郁沈沈的:"我不知该怎样让他爱我。"
  近来这毛病严重,不说"朕"光说"我",实在要不得。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