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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祝 (第三部)——杜拉拉

时间:2008-11-14 09:02:45  作者:杜拉拉

梁祝(43)情结金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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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真的要走?"
  "我不得不走。"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能去哪儿?"
  "南朝的天下又怎算是全天下。"
  "你是要去西域?"
  "不管去到哪里,只要是他的权力无法达到的地方,都将是我今後的乐土。"
  "还能再见吗?"
  祝晴风望著面无表情的梁霆夜,他脸上刚硬的线条看上去还是那麽冷漠无情,但他漆黑的眼瞳泄露了他的焦虑和......,心中微微一动,他眼中那丝异样的感情是什麽?
  为什麽心动了,心痛了,心碎了,却只能默默化作心深处最郁闷的一声叹息?梁霆夜觉得胸口闷闷的,几乎想吐出血来,却不愿自己的软弱暴露在他的面前,惟有苦苦的忍了,涩涩的咽了:"不管能否再见,我都会想念,你我一起驰骋沙场的岁月。"还有,那沙漠中,落日城下,偷得的一吻,刻骨铭心!
  祝晴风觉得快要流下泪来,但是眼睛里干干的,什麽都没有,哭的,是心吧。微微的一笑,带著绝望的凄凉,恐怕,今生,已无缘再见了吧:"梁兄,我们结为兄弟如何。"
  梁霆夜心跳都停了一下。兄弟......也好,即使是兄弟也好,能在他心中留下一个位置,已经是最大的奢望了:"好。"已经不需要多说什麽了。只这一声好,已经说尽了他心中的千言万语。
  祝晴风迟疑了一下,轻轻的抓住了梁霆夜的手,那一刻,如果有人伏在他胸前的话,会听到他心跳加速如奔腾的骏马。拖著梁霆夜面向东方跪了下来。
  挫土为香,天地为证。
  "苍天在上,我祝晴风,今与梁霆夜结拜为异姓兄弟,从此虽天涯海角,此志不渝,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愿同年同月同日死。"苍天在上,我祝晴风,今生与梁霆夜无缘,从此虽天涯海角,唯爱他之心不渝,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愿同年同月同日死。原谅他的私心吧,那不能说出口的话语,才是他想要说的啊。
  当见到从皇宫出来的梁霆夜时,他几乎是以绝望的心情面对他的。原以为会见到他的鄙夷和仇恨,在他对赵政做了这样的事情後,他最害怕的,不是赵政的报复,却只是梁霆夜会有什麽样的态度,他知道自己和赵政之间的纠葛,如今自己又做了这样的事,他一定不会原谅自己吧。
  意外的,梁霆夜只是给了他一个温暖而无奈的笑容,说没事了,不会有人知道他对赵政做了犯上之事,只是,他没办法劝说赵政对他放手。
  那滔天的大祸,那可以株连九族的罪,被他消弭於无形。他没有看不起他,没有敌视他,没有对他犯的错,多说一句话。
  祝晴风知道,从那一刻起,他再也无法自拔,再也无法把自己的心,从他温暖的笑容中挣脱开了。
  "苍天在上,我梁霆夜,今与祝晴风结为异姓兄弟,从此天涯海角,此志不渝,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愿同年同月同日死。"苍天在上,我梁霆夜发誓,今生只爱祝晴风一人,不论天涯海角,不管能否再见,我,只爱他一人,此志不渝。
  连声音都在微微颤抖著,梁霆夜用力的呼吸著清冷的空气来冷却胀热的胸臆,望著祝晴风微笑的眼,梁霆夜知道,此生都不会忘记他此刻的笑容,那不能说出口的话语,比说出来,更深刻的捆锁住他驿动的心。
  对望一眼,齐齐的向东方初升的太阳磕下头去,时间,也仿佛在这一刻停止了流动。苍天在上,日月为证,梁霆夜与祝晴风,此生注定是纠缠不清的,不论天涯海角,不管沧海桑田,此志不渝,此情不渝,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矣将同年同月同日死。
  "大哥,这是我三岁那年,我娘为我在‘灵隐寺'求的平安符,是我戴得最久的东西了,现在我送给你,此去我们不知能否再有相见之日,希望你珍重,我的家人,就拜托你照顾了。"从此一别,恐难再见,惟有把那一份不为人知的情思深埋,让这平安符,代他长伴你左右了。
  接过那犹带著祝晴风体温的锦囊,把它挂在自己的颈间,让那一丝温暖如缕沁入心脾,也让那一腔情愫消融在胸前这贴身而挂的锦囊中。摘下腰悬的长剑:"我把我的剑给你,从此,你只能自己保护自己了,一路小心。"
  "大哥......"他知道,这把剑是梁霆夜祖传的名剑,自小从不离身,把剑挂在自己腰间,轻轻的握著剑柄,心中莫名的充实起来。"好男儿志在四方,大哥请放心,我会用你的剑,扬威他乡,决不辱没了它。"
  梁霆夜望著祝晴风英气勃发的脸,苦涩的笑了下:"我,只要你平安。"
  "我会的,大哥,我会把自己照顾得好好的。还有你的剑,总有一天,我会带著它平安的回来见你。"祝晴风不知道自己的想法是不是疯狂的,但那一瞬间闪过脑际的念头,却深深的印在了脑海中。
  正如父亲所说的,只有自己拥有了天下最大的权力,才能自己掌握自己的命运,握著梁霆夜的剑,祝晴风第一次考虑起昨天父亲对他说的那个惊人的秘密对他的人生代表的意义。

  清晨微寒的风中,梁霆夜送走了跨马远去的祝晴风,从此天各一方的事实,让他痛恨起自己的无能。
  为什麽只能眼睁睁的看著他离去,什麽都做不了,什麽都帮不上,在赵政的皇权下,他,又算什麽?连所爱的人都保护不了的自己,只是个可怜虫,匍匐在赵政的皇权下的可怜虫!为什麽赵政可以为所欲为,而他只能苦苦忍耐?权力吗?
  梁霆夜打了个寒颤,为那一瞬间自己的野心感到了一丝恐惧。从对赵政绝对的忠诚到如今竟然想背叛他,是什麽让他改变了那麽多?
  答案永远只有一个,祝晴风......望著远去的他,终於知道,为他,可以不惜一切,一如今日疯狂的赵政。
  
  南朝天立二年秋,覆灭南朝的危机,始於一个天清气爽的清晨,一个远去的背影中。

 


梁祝(44)西出飞云关
 再一次经历一个人的逃亡,所不同的是,现在的他以不是当初离家出走时什麽都不懂的青涩少年。常常在想,如果不是当初那幼稚的举动,命运是否也会大大的不同呢?
  路,都是自己走出来的。
  祝晴风长叹了一声,回首望望关内的风景。出了飞云关,就是西辽的领地,而他,也算真正的逃脱了赵政的追索了。
  出了飞云关,家也将不家,国也将非国,过往的一切,都变成昨日一梦,无法回头了。
  魂牵梦萦的,是故乡的云水,父母的慈颜,还有,所爱的人坚毅的身影,一切的一切,都缠绕在心里梦中,纠缠得他喘不过气来,恨不能掉转马头,就这麽跑回去,再不离开他们分毫。
  只是,这一切,都只能藏在心头刻在心底,却是绝对不能做的。一路上赵政追缉他的皇榜告示甚至比他逃得还快的贴满了各地的醒目关口。回头,就只能得到成为赵政禁脔的命运,被他深藏在宫中,任他玩弄。要这样活著,他宁愿去死!
  再望一眼故国的河山,过了飞云关,南朝就不再是他的祖国,赵政也不再是他的君王,他所有的智慧和力量,都将为毁灭这一切服务。
  拔出梁霆夜的剑,锋锐的剑刃闪著冷凝的寒光,不禁打了个寒颤,这把剑,将会有著怎麽样的命运?
  一直以来都知道,梁霆夜有著怎样的雄心壮志,燕云十六州,他发誓要从西辽手中夺回的土地,正是眼下自己将踏上的地域,在这样的情势下,他们会成为敌人!
  为什麽,摆在他面前的路,总是这麽艰辛呢?将要面对的陌生国土上,等待他的,又是什麽样的命运呢?
  父亲啊,你为我指了这个方向,却不知道,在这个方向上,有一条多麽艰难的道路在等著我,这一点,你有没有算计到呢?


  从皇宫回家,把一切都告诉父亲的时候,祝晴风怀著的,是忐忑到惶恐的心情,那一切的遭遇,在父亲看来,一定是不堪的丢尽了祝家脸面的,而他又为祝家带来了可以预见的可怕命运,他无法想象父亲会有怎麽样的反应。
  出乎意料的,父亲的反应竟然是那麽冷静,冷静到让他觉得可怕的地步。
  ‘这一天,早晚要到,你的事,只是把到来的时机提前了。所有变化的发生,都需要一个契机,我只是没有想到,风儿,这个契机,竟然会是你。'父亲的声音平静而冷凝,让他恐慌的心情平复了下来,‘我们祝家,从我祖父起,就把持著南朝的朝政,也从我祖父起,就有了毁家灭族的准备。这就是权臣的命运,自古以来不变的命运,能拖到今天,已经是不容易了。风儿,你不用自责,也不必害怕,你,并没有做错。'
  那一刻,望著父亲深邃无底的眼瞳,祝晴风第一次觉得,以前自以为的聪明慧悟,在父亲面前,只不过是小孩子的小聪明小把戏,第一次发现,原来,自己并不是最聪明的人。
  父亲苍老的容颜在思考的时候焕发著逼人的生机,深不见底的眼神也在松弛的眼皮下闪动著智慧的神采:‘他们赵家数代以来,恐怕都是将我们祝家当做是眼中钉肉中刺的,只不过,一直都没有把握把我们彻底铲除而已,帝王和权臣之间,有的,只是相互利用和相互猜忌,这是注定的无法改变的事实。其实从当年赵政来向我索要‘兰亭序'时我就知道,这个小子,是不会再象他父亲那样容忍我们祝家继续拥有著威胁到他们的实力的,他要是当上了皇帝,就一定会向我们动手,他的耐性一向就比他父亲差多了。'
  ‘可是,我劝说您支持他的时候,您为什麽还同意了?'祝晴风不解。
  ‘风儿,你是个聪明的孩子,你也应该明白,当初你能够说服我,是因为你说的确实是有道理的。赵政做皇帝的机会,始终都比赵征大。更何况,赵征也不是容易对付的角色,他们兄弟两个不论谁做皇帝,对我们祝家的影响相差都不大。只是我没有想到,赵政小儿,竟然让你受了这麽大的屈辱!早知道这一切,我绝对不会让他这麽容易的坐在龙椅上继续侮辱你!'
  ‘爹爹......'祝晴风哽咽,‘对不起爹爹,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当初要不是我私自离家,就不会搞成今天的局面,我......'
  ‘风儿,这不是你的错,就算没有你的事,赵政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铲除我们祝家的机会,其实,他在算计我们,我们又何尝不在算计他呢?'父亲这一刻冷漠深刻的微笑我至死都不会忘记,‘我,又何尝不想铲除他们赵家呢!'
  ‘爹爹!'
  ‘惊讶什麽?害怕什麽?风儿,你忘了我对你的教诲了吗?你忘了我从小就教你,除了对我们家族,你不需要忠於任何人吗?'
  父亲冷厉的眼神唤醒了祝晴风幼时的记忆,不错,忠君思想,从来都是被屏弃在父亲对他的教育之外的。
  ‘什麽皇权天授,什麽天命所归?全是唬唬平民的鬼话!皇帝,只不过是掌握著最高的权力的凡人而已,'父亲轻蔑的神情完完全全的表达著他对那至高者的不屑,‘既然如此,我们为什麽不能拥有那至高的权力呢?风儿,我知道你从来都没有什麽野心,你从来最渴望的,只是自由的生活,对吗?'
  ‘是。'祝晴风默然,从来,他都只是追求自己想过的生活而已,从离家出走的那天起,他只是想没有拘束的生活著。但命运,却从来都不让他轻松的得到他想要的生活,那麽努力挣扎,到头来,只得到了加倍的压迫,难道他努力的还不够吗?
  ‘那你明不明白,你所向往的绝对自由和无拘无束,都只能建立在绝对的权力之上?只有拥有了至高的权利,你才能得到至高的自由而不必受制於任何人!自由,从来都是有代价的!'
  是的,权力!权力就是这样的东西,如果赵政不是掌握著最大的权力,他又怎麽敢这麽肆无忌惮的强求自己,而自己,只能象笼中的鸟一样,连逃的权利都没有!
  ‘可是,爹爹,我们没办法得到那至高的权力啊,如今的情势不是我们能够反抗的。'赵政的政权稳如泰山,虽然经历了宁王的动乱和有番的大举侵犯,但这并不足以动摇赵政的统治,他们祝家,也被赵政慢慢的削弱著压制著,如今,更是面临著灭族的危机,他们现在没有实力反抗啊。
  父亲微笑著,脸上纵横的纹路让他的微笑充满了神秘的历尽沧桑的智慧:‘风儿,知道西辽国的宰相耶律宗启吧。'
  ‘是。'为什麽突然提到他,这个隐於西辽国君身後真正的掌握著西辽国的人,难道......父亲通敌?不,不会的,怎麽可以这样胡乱猜疑父亲呢。
  ‘他是我的孪生兄弟,你的亲叔叔!'掷下惊天动地的话惊呆了祝晴风。
  ‘不可能,这,这怎麽可能呢!他姓耶律啊!'口中说著不信,心里却已经相信了父亲所说的话,不管这是多麽令人难以置信的事实,也知道,父亲一定会给他一个解释的。
  ‘我的父亲,你的祖父,是个极为深谋远虑的人,他当年所作的这个安排,就是为了应付我们祝家象今天这样,在南朝遭遇危机的一刻的到来。我们兄弟出生那天,他把宗启托付给了西辽国的一位挚友,让我们祝家的一丝血脉能够脱离南朝的权力纷争,在异国延续下去。风儿,去西辽见你叔父吧。为父已经无法庇护你,南朝,也不再是我们祝家的长久延续之地,一切,都靠你自己了。风儿,如果有一天你能回来,希望你已经得到了让自己完全自由的权力。'


  父亲的话,还在耳边回响,摸摸怀中那与叔父相认的信物,祝晴风有一种虚幻不实的感觉,天地,仿佛是在一瞬间变得不一样了。
  叔父吗?为什麽他能够做到西辽的宰相,成为操纵西辽国的幕後君王呢?相信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只是他已经没有时间听父亲给他讲个明白了。
  走之前问过父亲,他逃了以後,父亲要怎样面对赵政对祝家的怒气。父亲告诉他,他在用整个祝家下一个赌注,赌的,是赵政对他的心。
  如果赵政是真爱他,就不会动他的家人。
  自嘲的笑了下。
  这是什麽逻辑!难道他拼命逃避的,是一个真爱他的人吗?如果顺从了赵政,祝家一定也能够平安的继续享有著荣华在他手中延续下去吧。那麽,他又为什麽要离家别国,远去西辽呢?
  这一刻,祝晴风的心是软弱的,在踏出飞云关的这一刻,祝晴风坚定的心前所未有的软弱。如果赵政能够在这一刻出现,挽留他,恐怕真的会得到祝晴风吧,只可惜,这转瞬即逝的一刻,只是祝晴风漫长征途的一个平凡瞬间而已,悄然逝去。
  在踏出飞云关的那一刻起,祝晴风,又是那个坚定不移的祝晴风了。
  就算赵政是真爱他又如何?从他用皇权来威逼他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他是永远不可能得到他的,不管是他的人,还是他的心,赵政,永远都别想得到!
  父亲说的对,自由,是有代价的,要掌握自己的命运就注定要付出比别人多得多的努力。要他在赵政的身下安享那屈辱的荣华,他宁愿远走他乡,就算带著满心的不舍和牵挂,他也会做出这样的选择,这才是他祝晴风!
  "父亲,我一定会回来的,带著能让自己完全自由的权力......"我一定会回来的,霆夜,"我,一定会回来的!"一定回来,见你...... 

 

梁祝(45)又见飞云关
更新时间: 03/21 2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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