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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祝 (第三部)——杜拉拉

时间:2008-11-14 09:02:45  作者:杜拉拉

  一定是,有什麽事情发生了。

  "主子,主子,打听出来了。"小太监跑得气喘吁吁的,上气不接下气。
  "小全,快说,你打听出什麽了?"希望,不是所想的那样。
  "事情可闹大拉,"小全接过秦方平递来的水杯,不客气的狂喝一气,"听说国宴那晚有一个西辽武将失踪了,满朝文武这几天都忙得焦头烂额,皇上也不好过,忙著应付西辽使节那。"
  秦方平只听到心里咯!一下:"西辽武将?哪一个西辽武将,叫什麽名字?"
  "听人说,好象叫耶律......耶律......"
  "耶律青云?"
  "对对对,就叫耶律青云!"
  果然......皇上为他,竟然不顾开罪西辽!?
  "小全,你再去打听,皇上这几天都宿在哪儿了?"
  "嘿嘿,主子,这我早就打听过了,皇上他啊,这几天都在自己的乾元宫里,哪儿也没去,想是太累了才没过来的。"
  秦方平望著自鸣得意的小全,苦笑了下。如果真象这小家夥说的,就好了。
  乾元宫......

  乾元宫,平日自己随意进出惯了的地方,现在竟然多了那麽多陌生的守卫,连他都不许进了。
  所有的猜测都得到了证实,差的,只是亲眼见到罢了。
  一步一步的走下那二十七层台阶,回头望望,第一次发现乾元宫,原来这麽高,自己原来这麽渺小。

  "滚开!谁敢拦我!"尖利的女音,籍著那份高亢昭示著自己的威仪。
  皇後?
  秦方平停下了离开的脚步,闪到宫侧一棵大树後面掩住了身形。虽然一直以来皇後都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刺,但这次可能会帮他个大忙呢。

  "娘娘,皇上说了,身体不适,不想见任何人!"
  "大胆!正因皇上身体不适本宫才特来探望问安,你们是什麽东西,竟敢阻拦本宫去见皇上?想造反不成!莫不是以为本宫杀不了你们?"皇後是大家出身,经先皇指婚嫁给赵政,从太子妃一路到皇後,又生下了嫡长子,地位自是非凡,长久以来积累的威仪,又怎是区区守卫能挡的。
  "小的不敢,只是皇上下了旨意......"嘴里这麽说著,心里却是已经动摇了。
  "哼!滚开!"袍袖一拂,自顾带著大票的宫女宦侍闯了进去,那帮守卫也虚应著追了进去。
  秦方平等的就是这个效果。偷偷的跟著掩了进去。

  还没等掩到内堂门口,就清晰的听到那里面翻天般的喧闹,皇上的怒斥声,皇後的抗辩声,最後,是一声脆响。秦方平几乎可以想象到那声脆响意味著什麽。果然,皇後掩著半边面颊哭著冲了出来,不过看样子,她也没能闯进内室去。
  接著,是皇上的训斥声和那帮守卫的请罪声,出来时,那些守卫一脸的决然,看样子,是得到了皇上进一步的旨意,任谁都不会放进来了。
  秦方平紧张的藏身在门旁巨大的镏金喷香兽的阴影下,庆幸自己刚刚趁机溜进来了,然後静静的等待著所有声音的平息。
  
  进进出出的宫女和宦侍都是新面孔,一个个慌慌张张的,送进去的,是一个个的食盒和各种各样的珍玩,出来时,全是破碎的古玩瓷器和食物的残渣,明显是被摔出来的。
  秦方平想了想,悄悄的掩进了浴池所在那一间偏殿,那里,离寝室那一间最进,只一墙之隔,也少有人来。
  刚找了个好位置躲起来,就传来了隔壁隐隐的说话声。

  "风,你就算是气我,也不能不吃东西啊,不吃东西,你还哪儿有力气去摔那些玩意儿呢。"
  "你......赵政,你狠!我今天是死也不会吃的!有没有力气我摔给你看!"
  "砰!"一声巨响伴著大片碎裂的声音,想来,是把博古架整个儿推倒了。
  浓重的喘气声透著一丝疲累:"我死也不吃你那些下了药的东西!"
  "没有了,已经没有了,你相信我啊,风。"无奈的声音,全然不是秦方平记忆中那霸气十足的皇上。而且,竟然也没有了那尊贵的自称。果然,那个人是不同的。
  "相信你?我永远都不会在相信你!卑鄙!竟然放散功丹费我武功!赵政,你怎麽不干脆杀了我!先是蚀筋粉,再是散功丹,你想折磨我到什麽时候!?接下来你是不是还想对我用媚药?!"困兽般的咆哮声震得秦方平心神一寒。皇上,真的如此对他?
  "风,如果不是你身子一好就想凭武功逃出去,我怎麽会出此下策,安心留下来吧,武功在这里又有什麽用呢?"赵政的声音还是万般温柔,入耳,却让人顿生寒意。
  "滚!你给我滚出去!我不想再看见你,不想再听见你的声音,你给我滚!"
  "那好,过一会儿,我再给你传膳进来。"
  "我不吃!你听到没有!"

  这到底是,什麽状况?秦方平无力的滑坐地上。

 


梁祝(61)痛并骄傲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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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已走了个干净,秦方平一直紧揪的心这才落了地。隔壁那人浓重的喘息声在空寂的殿中听得格外清晰,那一瞬间,秦方平脑中出现了两个字:困兽!
  再一次确认了宫内只剩他们两个之後,秦方平小心翼翼的掩进寝宫内。
  满地狼籍!如他想象,简直象遭强盗过境一般满地狼籍。
  只是最吸引他目光的,不是这惊人的破坏,而是靠在床边,坐在地上的那个人。

  散乱的浓黑长发遮住了他的容颜,他身上仅著内衫,光裸著脚,最叫人心惊的,是右脚踝上那一条长长的远远拴在一根柱子上的粗大锁链,尽管包裹著棉布,秦方平还是一眼就看出那锁链的粗重,被那样的锁链锁住,恐怕连走路都很吃力吧。
  那人猛的回头望向秦方平所在的方向,警觉的仿如野兽,倒把秦方平惊了一跳。

  "你......你好。"尴尬得不知所措。秦方平结结巴巴的打了个拙劣的招呼。
  "是你。"那人虚弱的扯出一个浅笑。秦方平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仿佛被锁住,坐在地上虚弱微笑的人,是自己。
  他比几天前在国宴上时消瘦了很多,蜜色的健康肌肤如今透著病态的灰白,只有那骄傲而晶亮的瞳子还是满溢著百折不挠的不屈神采。
  "我......我是偷偷溜进来的。皇上这几天都不见人,我,我很担心,没想到......"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麽,在那人深邃的目光下,秦方平有种被看了个通透的惶恐与不安,"你,认识我?"

  祝晴风望著眼前如他分身一般相象的少年,暴躁不安的心平静了下来:"你也认识我吧。"
  "恩,我知道,你是西辽的将军,那天在国宴上见过,你叫耶律青云。"还有一点没有说出来。我还知道,你叫祝晴风。
  "那麽你呢?你叫什麽?"

  "皇上赐名,倾城。"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虚荣在小小的作祟了一下,在这个让他气虚自卑的高贵男子面前,他有一种不愿被看低的争胜之心。
  那人果然错愕的怔了一下,然後疯狂的大笑起来,笑得整个身体都蜷缩著。
  一阵剧烈的咳嗽终於终止了这让秦方平惶然不安气恼羞愤的疯狂笑声,咳得浑身抽搐著,眼泪都出来了,半晌才平息下来。
  "你,你怎麽样?"心中的气恼已经被担心所取代,连质问都变得无力,"你,为什麽笑我?"
  那人虚弱的喘著气:"我不是笑你,咳,我笑的,是我自己。"

  终於知道,什麽是一失足成千古恨。一切的噩梦,都是始於这个名字啊。倾城,为什麽这个名字还要出现,还要在他生命中这麽生生的纠缠下去。
  "我想知道的,是你原来的名字。"

  秦方平怔住了。
  原来的名字,第一次有人会关心到他原来的名字,那个在倾城之名下早已卑微的不被人提起,只存在与自己心中的名字。
  "秦方平,我叫秦方平。"
  "秦方平......这是一个好名字,比倾城好很多的名字。我能叫你方平吗?"
  "......,好。"

  祝晴风微微一笑。对於这个有著和自己极为相象的面孔和一双清澈眼睛的少年,他没办法心生恶感,尽管知道,他是一个有著何种意义的存在。
  "为什麽站那麽远?你怕我吗?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望著自己虚软无力的双手,"我这双手,现在可能连剑都握不动了。"

  心灰若死,身冷如冰。

  气海空荡荡的,那辛苦修习了五年已有所成,帮他逃过无数危难,得自梁霆夜亲传的赤阳内力,已经被散得一丝不剩。而蚀筋粉的余毒,更是折磨得他连普通人的体力都没有了。已经是一个,废人!
  可是即管如此,赵政还是不放心的加上了一条锁链,让他觉得自己被当成一头畜生般屈辱万端。
  赵政,你真的考虑的很周到,真的,够狠!每天看到他万般温柔的摸样,都有一种撕碎他张笑脸的强烈冲动。可惜,如今的他,已经办不到了。

  秦方平望著眼前这犹如困兽般有著骄傲眼神的憔悴男人,什麽嫉妒和委屈都没有了。虽然皇上对这人温柔得让他心碎,但那是何等残酷的温柔啊。一边深深伤害,一边百般呵护,这难道就是皇上爱人的方式吗?好恐怖,这样的方式,谁能受得了?
  慢慢的走近了他,在他身边跪坐下来。不由自主的伸手理起他散乱的浓黑长发,感觉到他微微的一缩後,默许了这个亲昵的动作。
  "你......还是吃点东西吧,身体是你自己的,这样下去,吃亏的也只是你自己啊。难道你真的不想活了不成?"手中不停的,已将那如云的长发挽起一个髻,想了一想,将自己的发箍取了下来,牢牢的箍住那一头丰茂秀发。
  心中微微叹了口气。连头发,都不如他呢。这个发箍戴在自己头上大了点,得用簪子别住才行,可戴在他头上,撑得几乎锁不上,连簪子都不用就戴得比自己更牢靠了。这个,可是皇上送给他的最喜欢的一个发箍呢。心里还是无法自抑的,涌起一阵酸楚。
  深深的吸了口气,压下这浮动的情绪,微笑著:"你是不是怕,皇上在里面下药呢?要不,我先给你试试吧。"
  寝室门边的花案上,摆著不知第几次换上的食盒,秦方平取了过来,坐到他身边一个个打开,又一个个的试了一遍。

  祝晴风沈默的看著他的举动,对这个身为自己替身的少年涌起了深深的怜惜。
  这个少年,有一双好眼。清澈,透明,不沾半点尘俗,有一种发自内心本质的善良。身处在这样的环境里,这样的身份下,简直是奇迹般难得的存在。
  赵政,你何其有幸,能得他爱你,为何你却看不到这一点,偏要来强求我呢?
  
  "好了,我都试过了,没事哟,来,你快吃一点吧。"

  看著秦方平扬起的笑脸,祝晴风突然有了饥饿的感觉,心里的怨愤烦躁,也一泄而空。虽然一直被愤恨和傲气支持著不倒下去,但不吃东西身体终究是撑不住的,再坚持就是不智了。
  望了望满地的膳食,选了碗莲子粥,才刚端起来,手一虚软,竟从指间滑落了。
  呆呆的看著摔碎在地上的粥碗,祝晴风一阵气苦,几欲落下泪来。
  秦方平努力的撑住微笑,慌忙道:"哎呀,忘了你一直没吃东西,身子一定很虚,还是我来喂你吧。"
  祝晴风收拾起软弱的心情,还给他一个牵强的笑容:"不用,我行的。"
  伸手捡起一块尖利的碎片,用力一握。
  
  秦方平骇然的惊呼一声,一把抱住他握著碎瓷不断滴血的左手,慌乱的掰开他修长的手指。
  "你做什麽,为什麽要这样......对你自己?"
  手掌中,已被刺出两道寸许长的伤口,瓷片深深的扎在肉里。雪白的瓷,鲜红的血,触目惊心。

  祝晴风深吸一口气,失去了功力後,连忍耐力都下降了。这麽点痛竟然让他直冒冷汗。不过这痛,也驱走了身体无力的虚弱感觉。
  唇边带著一丝坚决的笑意:"你不知道,痛能激发人的力量,而我,现在需要这力量,来自己进食。"

  秦方平望著他因痛楚而更苍白的脸色上那坚定不移的闪亮深瞳,震撼得说不出话来。
  默默的帮他包扎好伤口,看著他已经沈稳有力的手端著碗碟大口大口的吞咽,秦方平知道,这个人坚强而骄傲的笑容已经深深的印在他心里。

 


梁祝(62)爱到痴狂总是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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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可否认,秦方平真的很会照顾人。只见他熟练的把满地的狼籍收拾干净,又端来了热水给吃完东西的祝晴风洗漱。
  "还好没有人在,要被人发现我溜进来就惨了。只是现在不知道该怎麽出去了。"
  "赵政下过令,他不在的时候,不准其他人进内殿半步的。想的真周到,连半点机会都不给我。"怨恨的一拳捶在床上,却已经没有了以往的力道。
  尽管知道他的骄傲,但听到他直呼皇上的名字却还是吓了秦方平一跳,讪讪的不敢接话。
  祝晴风知道他的害怕,对这个善良的少年是很存了一丝感激和怜惜的:"方平,辛苦你了。"
  "恩,这个......耶律大哥,"考虑了半天才决定怎麽称呼他,"你不用这麽客气啊,我并没有做什麽。"

  不知为何,只是他一句"辛苦你了"就觉得很高兴,在他十八年的生命中,伺候人都已成了本能,从来不会有人对他所做道一声谢。而眼前的这个有著高贵傲然气质的男子却是第一个对他如此友善的人,他看自己的目光也满是怜惜,让他有一种想哭著对他诉说自己委屈的冲动的怜惜。
  从来,周围的人看自己的眼光都会有一丝鄙夷,有的是直露的,象後宫的後妃们,对他简直恨之入骨,有的是不易察觉的,甚至是藏在阿谀奉承之後的,太多这种势利之徒了。但他并非傻子,他可以清楚的看到那些人眼中深深的轻蔑和厌恶,仿佛他是污浊的秽物般,一次次的提醒著他记著自己的身份──男宠。
  对於这些鄙夷他的人,他虽然试过让自己不要去在乎,告诉自己,只要皇上疼他就够了,可是,心里,还是会痛啊。他并没有做什麽坏事,他也并不想做一个以色事人的男宠,可是他没有选择啊,为什麽别人都要这麽鄙视他?
  渐渐的,他习惯了,麻木了,在看多了那些人争名夺利,献媚邀宠的丑态後,他懂得了回敬他们更多的鄙视,再也不在乎那些人的目光了,因为他们,比他更脏,他根本不必有任何的自卑,而表现出来的,也是在那些人眼中的骄傲。
  可是在这个人面前,他除了自卑还是自卑。原来还存著嫉妒不忿的心情,可是在见到他之後,这一切的情绪都没有了,取而代之的,只有同情和好感,还有,在他高贵傲决的气质下,深深的自愧不如。在他透彻人心的目光下,只觉得自己无所遁形的卑微。自己,只是他的一个影子,连他万一都及不上的影子,唯一能和他相较的,只有一张脸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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