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祝晴风寒著脸望著跟他一起下到浴池中的赵政,有一种想一拳击碎他那张笑脸的冲动。 怨恨,厌恶,唾骂,讽刺,抗拒,一切的一切,竟只能换来他那样的一个笑容。祝晴风完全不知道该怎麽办了。 难道就这样被他任意妄为吗?等著心里的恨都变成了麻木,等著他一步步用无赖般的手段蚕食他意志,等著失去了反抗乖乖认命吗? 不!要逃要逃要逃!再这样下去,只怕真会被他得逞了! 有什麽办法呢?冷静一点啊,想一想,还有什麽办法呢?
闭上眼睛,强忍著满心的厌恶,一任赵政缠住了他的身体,一任他肆意的抚摸刻意的挑逗,只是心静如冰。 赵政幽深的黑瞳深处跳动著一簇赤红,情欲,比火更热烈的拥抱著他的意志,紧搂著怀中这具精练结实的男性躯体,只这肌肤相接,已经让他感受了前所未有的销魂荡魄。欲望不可避免的勃发,他难耐的厮磨著怀中人紧绷的僵硬身体,渴望的温柔挑弄著他的敏感。 "不要忘了你的承诺!"祝晴风虽放弃了无用的反抗,但清冷的心却完全没有因赵政的热情似火而有所动摇。只是这般的挑弄实非他所能忍受的,一把格开了赵政放肆的手,籍著水的滑动挣脱开去。 赵政不错分毫的再次纠缠上去,熟练得仿佛已成为本能。暗哑的声音也不断的挑逗著祝晴风的耳膜:"风啊,你真是逼死我了。"嘴里抱怨著,手却乖乖的退开那敏感之地,只是留恋不已的徘徊在那光洁的肌肤上,"我帮你擦洗总可以吧。" 这是什麽擦洗!仿似不经意却肯定是故意的轻撩细抚,身体也全面的贴上了他後背用力厮磨,胯下已高昂的欲望更是籍机大肆 活动。祝晴风怒火中烧!拼尽这孱弱的身体最後一丝力气挣扎著,趁赵政神志迷乱的放松了力气的瞬间逃脱成功。 "我洗好了,你要洗就自己慢慢洗吧。" 逃也似的,从浴池中起来,抓起一件浴袍遮挡住赤裸的身体,跑回了寝室。 最难忍受的,就是赵政的目光,火烫的,赤裸裸的,漫溢著赤红的欲望,仿似要生噬了他一般,这简直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强暴。 赵政呆呆的望著祝晴风消失的方向,长长的叹了口气。 手中身上还满是与他肌肤相接的销魂感觉,欲火也燃烧至几欲将他烧毁的地步,而怀中的人,却逃了! 认命的闭上眼睛,脑海中清晰的浮现出那个让他魂矣为之销的动人身体,修长,洗练,骨肉均匀,结实而光洁的肌肤,细致而有力的腰身,还有那...... "风啊......谁叫你如此动人......"冲动的握上了自己胀痛的欲望,做梦般激烈的律动著,只是淫亵的幻想就已经让他神魂颠倒,"不,应该是勾人才对。"刻意扬高了声音,想必他能听到吧。 放肆的大声呻吟,浓重喘息,让自己的情欲彻底的放纵,毫不掩饰。这一刻的赵政,完全的沈迷在这用自己的肆意纵情,远远的侵染心爱之人的淫糜手段中。 祝晴风一把掩住自己的耳朵,却怎麽也掩不住空寂的殿中四处蔓延回荡著的,赵政的情色声息。 脏了,脏了,连灵魂都被他染脏了! 霆夜,救我...... 梁祝(65)夜潜 -------------------------------------------------------------------------------- 猛然从沈睡中惊醒,梁霆夜不安的四顾。刚刚好象,听到晴风的声音!求救的声音......
篝火已有些暗淡,起身添了些柴。跳动的火光,明灭间仿似他的心情,飘摇不定。 两边都是放心不下啊。 这样的情势下,大战在即,不知道自己这私自离开,会带来怎样的後果,虽然已预作了安排,对那些随自己征战多年的旧部也很放心,但总觉得,有什麽地方不对似的,有一份莫名的发自直觉的不安。 甩甩头,将这份奇异的不安感抛去,目前最让他忧虑的,是晴风。 刚刚如梦似幻般的求救也将他本已纷乱的心搅得如煮开的粥般,一塌糊涂。 夜还深沈,这河谷中一片寂静,望望身旁,李骥睡得正沈,而自己,却是怎麽也睡不著了。恨不能,胁生双翼,立时飞回京去。 勉强的压抑烦乱的心情,打坐起来,让自己沈入内力流转的规律循环中,忘却一切。 忧也罢,烦也罢,都是影响人心智的不利情绪,而此行,决不能有些微差池,也决不能让不利的心境影响到自己的判断和行动。 骑马都必须走上半月的路程,硬是被他在徒步还必须潜行匿迹的情况下仅用十天就赶到了。不过以他深厚的内力却还是大感吃不消。
身在京郊密林,远远的,京都宏伟的大门已清晰可见。 "梁老大,可不可以让我休息一下啊,小弟我武功低微,实在是撑不住了!"李骥不等梁霆夜说话,已自动的瘫倒地上,死蛇烂鳝般一付快累死的摸样。 "趁现在赶快休息,等天色一暗,我们就进城。"梁霆夜也坐了下来,盘坐调息。 "可是城门不是天一黑就关的吗?"李骥还没回过气来。 梁霆夜淡然的瞥了他一眼:"你不会是认为以我们俩现在的身份还可以从城门大摇大摆的进去吧。" "咳咳"李骥尴尬的笑笑,死不认输的道,"以我们现在满脸胡须的邋遢样子,应该可以混进去吧。" "不要忘了,通缉某人的檄文还在城门旁贴著,你要是觉得有把握就自己去,我不想冒任何被认出的风险,兹事体大,容不得出一点差池。" "好拉好拉,你是老大你说了算咯。"李骥认命的爬起来打坐调息,调整状态。 入夜可还得去爬二十丈高的城墙呐! 夜色中,城墙下,两个发呆的人。 "咳!梁老大,能不能请教一下,要怎麽上去?我虽然对自己的轻功很有自信,可还没有自信到可以飞越二十丈高的城墙的地步。而我们带的绳钩,才十丈长。" 不用说,十丈也还是一个高不可攀的距离。 手一抛一抖,绳钩已飞上城墙,十丈长的绳子垂在半空中摇荡著。梁霆夜沈声道:"你助我一臂之力,送我上去。"说罢一跃而起,纵入空中。 李骥到底不是笨人,转眼已是明白。紧跟著梁霆夜腾越起来。 三丈,五丈,七丈,上升之力将尽之时,李骥助力已至。雄浑柔和的掌力将梁霆夜的去势再次加速。 终於,牢牢的抓住了半空中摇荡的绳索。 "等著,我找绳子来。" 入夜的京都城繁华喧闹依旧,只是两人都没有什麽欣赏的心情。 "梁老大,我们就这样闯进宫去吗?是不是太小看禁卫军的素质了?还是老大你有其他办法?" 梁霆夜优雅的唇线在胡须的掩映下还是勾出了一个让李骥为之一呆的动人笑容:"这就要看你咯。我们曾经的禁卫军统领大人。不要告诉我你连混进去这点手段都没有,那我可真要怀疑身边的这个李骥是不是个冒牌货了。" "就知道会被你吃的死死的,跟我来吧。" 梁霆夜呆呆的望著手上的服饰:"为什麽我们要扮太监?你不是禁卫军统领吗?什麽时候变太监总管了?" 此处是京中一所民宅,乃是李骥的十七处密巢中的一处,正所谓狡兔三窟,李骥可算是把这一点发挥到极致了。 翻一个白眼,李骥没好气的答道:"老大,我们是要进内宫去救人,你不会以为禁卫军能进到内廷去吧。"丢过一把锋利的小刀,"胡子刮干净,我去洗澡先,身上快臭死了。" 等收拾好一切,已是近半夜时分。 互相望了望,李骥大笑著:"梁公公好啊。"还刻意的捏著嗓子,可笑非常。 即管梁霆夜此时焦虑万分,也还是被他逗得一笑:"这麽喜欢扮太监?要不要我帮你一把断了你的是非根?" "咳咳,这点就不麻烦老大你了。"整了整领子,"好了,有史以来最英俊潇洒的两位宦官也该进宫伺候皇上去了。" 一样是要翻墙进去,李骥却带著梁霆夜绕了大半个皇城,才找了一处跳了进去。 "这里是哪儿?"梁霆夜疑惑的望著眼前残破的庭院宫墙。 李骥的脸在不甚明亮的月色下阴冷异常,完全没有了一贯的轻浮之态,回顾四周,冷冷的吐出两个字:"冷宫。" 熟门熟路一般,李骥轻松的带著梁霆夜穿行於内廷中。虽然疑惑,梁霆夜却没有更多的心思去细想,此刻他的心已全在不知所踪的祝晴风身上了。 闪身没入墙角的阴影,避开了一对巡夜的宫人。 "皇宫这麽大,藏个人只如海里藏针,该从哪儿找起?" "你有什麽建议?"梁霆夜更没头绪。 "其实说难找也不难找,至少後妃的宫中可以直接排除。那样一来范围就小很多了。" "哪里可以藏一个突然出现的男人而不引人注意呢?" "那就只有一个地方了。"李骥露出一个暧昧的浅笑。 "什麽地方?" "少阳别院。" 梁祝(66)似是而非 -------------------------------------------------------------------------------- "少阳别院呢,就是赵政藏男宠的地方。" 男宠......这刺耳的名词让梁霆夜不由皱了皱眉。晴风,我的晴风,我绝不会让你成为这样一个污秽的存在,我以我这个深爱你的灵魂起誓!
说是别院,其实是宫中一组独立的建筑群,这里面住著数十计的男宠,其中最出名的,就是安置在中央最大的一座建筑──"风雅轩"中的倾城。 夜冷更残,秦方平却一丝睡意也无,心里盘算著,明天要带点什麽新鲜玩意儿给乾元宫中那人才好。 昨日刚把好不容易才打听到的西辽使团已经回国的消息告诉了他,然後直到今天,那人的精神越来越差,本已阴郁的神情更是苍白若死,也让他担心得後悔告诉了他那个消息。 在第一次被皇上撞见後,皇上就默许了他每日前去陪伴那人,然後他一日比一日更期待著跟他的见面,不知道,是因为可以看到那已再不去找他的皇上,还是因为真的喜欢上了这个高傲脱俗的人,反正他现在是已经完全沈溺进他的世界里去了。 那个人的世界,跟他是完全不同的。 在他精神比较好的时候,总会给他讲述江南的秀丽风景,塞外的异域风情,各地不同的奇异民俗,吟南朝温婉迤俪的诗词,唱大漠苍凉雄劲的胡歌,把他完全的带进了一个不同的天地。也只有在那个时候,那人的眼中,才会闪动著真正耀眼而动人的奇丽神采。 那是个连那孱弱的身体也不能拘束的自由灵魂啊! 明天,明天一定要让他高兴起来。秦方平这麽想著,终於困了,紧了紧被子,翻身睡去。 在查探过十一座楼阁後,梁霆夜越来越感觉到找错方向了。 "我不认为他会在这里。"纯粹是一种感觉,一种发自内心的本能般的直觉。如果他在的话,他绝对不会毫无所觉的。 "反正已经查了,就查完这里再找别的地方吧。我们又没有其他的目标。"李骥也有些泄气。"走吧,下一个是,‘风雅轩'?"以他的目力在如此浓黑的夜色中还是能够隐约看见那匾额上的字。 虽然床榻上那人有一张似极了晴风的面孔,但梁霆夜还是一眼就看出,他不是晴风。 晴风啊,是世间独一无二风景,心中天下无双的存在,没有人,能与之相比,哪怕,有著一张酷似的脸。 "不是,走吧。"悄声从床边离开,却没想到床上的人已警觉异常的发现了他们的存在。 "什麽人!"一声清喝,却并不是惊惧的叫喊,大概是隐约看到了那两个高拔的岸然身影穿著内廷宦侍的服饰,秦方平并没有想太多。 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让他吓得脑袋一片空白。 两人中的一人已间不由发的捂住了他的嘴,有著巨大力量的手臂已紧紧的困锁住他身体。 等回过神来想拼命挣扎时,一切,为时已晚,已经身陷他人之手,动弹不得了。 "你不用害怕,我们没有恶意。" 另一个站在他面前的人说了话,陌生却浑厚沈稳的男音,有一种让人莫名心安的力量。秦方平在闻言,停止了挣扎。 "我们并不想伤害你,你只要不喊叫,我们就放了你,同意的话你就闭上眼睛。" 站著的那人背著窗外的微光,整个面貌都沈在黑暗之中,惟独那双眼睛亮得一如黑夜中最亮的星辰,引人入胜。 轻轻合上双眼,不知为何,秦方平完全的信赖著这个人,也许,是在他眼睛里看不到丝毫恶意吧。 身後挟制著他的人松开了双手,秦方平大口的喘息著,才发现,身上已浸出一身冷汗。 "你们是......什麽人?"疑惑的望著黑暗中只见轮廓的两人。很明显,他们并不是宦侍,方才站在他面前的人有那样一个沈厚磁性的嗓音,而挟制他的那人,他已由两人刚刚的紧密接触中,感觉到了他男性的象征。一瞬间,火红了面颊。该死,现在可不是害羞的时候。 "你就是那个倾城?"挟制他的人并不回答他的问题,自顾的发问。 他有著一付很好听的嗓音呢。慵懒的,肆无忌惮的,从他的声音中竟能听出这麽多感觉来,一瞬间这个看不清面目的人已在他脑海中浮现出独特的气质神情,仿佛清楚的看见了他一般。 "是,我是倾城,只不知,二位......二位......"实在想不出来该怎麽称呼他们。 "我们是什麽人这不重要。"沈稳男子接过话来,"我只问你,你知不知道宫里新进来的那个和你长相酷似的男人在什麽地方。" 隐约的感觉到这个"倾城"一定知道些什麽,梁霆夜直接了当的问出最想知道的问题。 "你们是说耶律大哥?"秦方平脱口而出。 耶律大哥? 梁霆夜与李骥对望一眼。看来他真的知道!总算找对方向了! "你们是耶律大哥的朋友吗?"已得到行动自由的秦方平披衣起身点亮了烛火,奇怪的发现睡在床下伺候的小全一点没有被刚刚的突发状况惊醒。 "你放心,我只是让他睡著了。"李骥眼尖的发觉了他的疑惑,抢先解释。 真的长得很象呢,这个叫倾城的男宠,真的跟祝晴风长的很象,真好奇为什麽梁霆夜能一眼就看出他不是祝晴风,还是在那麽昏暗的情况下。换了他一定会疑惑一下的。 不过在这麽近的距离仔细再看,就发现他其实是完全不同的一个人。 同样秀而挺的眉,祝晴风的怎麽看怎麽英气,而他却秀气得宛若处子。 祝晴风的眼睛又深又亮,满是捉摸不透的灵动神采,而他的眼睛干净而透明,温淳如玉。 祝晴风线条优美的唇总是啜著一丝若有若无,仿似嘲弄人的浅笑,而他唇边的笑意有著一股发自内心的真诚。 祝晴风的轮廓线条分明,有著雕刻般的利落和明朗,而他的轮廓则是柔和的,衬得他微笑的脸纯真而无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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