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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赤赤

时间:2008-11-14 09:01:45  作者:赤赤

想到这里,我不禁下意识的握紧拳头,仿佛这样做就可以抓住那即将从指尖溜走的真相.然而不管我是如何地用力,它却还是在空气中掩没的毫无踪影了,只剩下一丝残存的余味还在我的周围若有若无地飘散着.
一切又都重新回到了起点,我对事情的了解也依然是停滞不前.我颓然地坐倒在椅子上,尽管残酷的现实让我心境不佳,但此刻我的大脑还是清醒的,它让我意识到一个事实--只要证据还握在我手里,总有一天我会揭开这个秘密的.
既然如此,我便不必在这里继续自怨自艾了.我从椅子上站起来摇了摇头,将失落的情绪抛诸脑后.
当我再次将视线投向窗外的时候,雨不知何时已经停了,月光自云缝中倾泻出来,照得大地一片清辉.看着此情此景,我的脸上逐渐荡出了浅浅的笑容,就连目光中也写满了坚定与自信.
9,

接下来的几天里我开始为找工作而四处奔波.虽然之前我因某种缘故而被迫离开医院的时候,我也曾深深地体会到在这个救死扶伤的神圣的地方也同样存在着世态炎凉,不禁让我有些心灰意冷.然而凭借着对这个职业的热爱,这次我依然是毅然决然地选择了在这个领域里来寻找机会.
就在我寄出简历的三天后,我便接到了两家医院的面试通知书.可当我还天真地以为只要和易家扬划清了界限,我的工作和生活自此也即将步入正轨的时候,一件出乎意料的事情却再次将我卷进了一个危险的漩涡之中.
一个周末的下午,我正一个人待在家中.这时我听见门外响起了电铃声,可就当我打开大门的那一刹那,一张令我十分厌恶的脸却突兀地出现在了我的视野里.
刚想把门重新关上,易家扬却抢先一步挤了进来,并且还大摇大摆地坐在我客厅的沙发上.
虽然他的突然到来令我颇感意外,但我还是强装镇定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住这里的?"
易家扬的肩膀微微的向上耸了一下,接着便满不在乎地说道:"我想若是找个人来调查一下某人的住址,这对我来说应该还不算什么难事."
"你派人跟踪我!"他的回答瞬间造成了我情绪上的波动,而且他说的还是如此的理直气壮,这不禁令我怒不可遏地大吼道.
"怎么?不可以吗?"他依然保持着那种轻松的语调,"可你还不是在暗中监视我,并设法鼓动警察来调查我,而你所做的这一切不也没征求过我的意见吗!"
他那不愠不火的声音在我听来就好似犀利指控一般,搅得我心神不宁,我震惊地看着他,嘴里呐呐地说道:"我说过,那......只是巧合。"
虽然我还是在极力地掩饰,但我那颤抖的音调却使得这个解释让任何人听起来都是那么的苍白无力.
"是吗!"易家扬看我的眼神瞬时变得冰冷起来,他突然站起来走到我的身旁,几乎是贴着我的耳朵一字一句地说道:"但是在我看来,太多的巧合凑在一起就会让人怀疑它的可信程度了."
感觉到他炙热的气息喷洒在我颈部的皮肤上,这让我喉咙干涩,身体也僵硬得无法动弹,我只得尽全力地挺直脊背,以借此来挽留住那最后一丝的勇气.
或许是察觉到了我的无措,他又重新坐回沙发里,同时也恢复了先前那个轻松的神情,只是语气依然是咄咄逼人,"怎么被我说中了,就心虚得说不出话来了,"说到这里他略微停顿了一下,目光在我脸上巡视了一圈,才又语带讥讽地说道:"这可不太像你,你向来不是很会狡辩的吗!"
他的冷嘲热讽好似鞭子一般直挞我的心底,怒火带着燎原之势熊熊地燃烧起来,可我却又不能发作,因为我知道他所做的这一切都只是想看到我在他面前失控,而我是绝对不会让他如愿以偿的.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想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加的平稳些,可当我说出来的时候却还是有点喘:"如果你来这里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些的话,我想你现在可以走了."
相较于我的急切,易家扬却相当沉得住气,他无视于我的不快,只是自顾自地说道:"这么快就想赶我走啦,"他向后仰了仰,并翘起一条腿,"我是会走的,不过那要等我把话说完."
"你还想干吗?"我高声道:"我以为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了."
"那只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他眼中的笑意逐渐消失,不过,轻松的态度并未有丝毫的改变.
还未等我作出任何回应之前,他便又貌似轻松地说道:"叶一凡是你的父亲吧?"这句话他虽说是在问我,但语气中的肯定却容不得你作出半点否认.
没料到他会突出此言,这不禁让我觉得凉意瞬时布满了全身.我万分惊恐地望着他,张口结舌的道:"你......还知道什么?"
"远比你想象的要多!"
"你上次说过这件事就此结束的."我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那是凌伟文说的,我可从来没这样讲过!"他低笑了一声,脸上露出一个嘲讽的神情,"就算我说过,你最好也不要把我的话当真!"
他的话终于让我看清了自己的处境,都是我以前的冲动和无知一步一步地将我推向这个深渊,而我现在也只能认命地接受这个即将套住自己的陷阱了.
既然事已至此,逃避已是不可能的了.于是,这次我无畏地迎上了他的目光:"如果事情和你预料中的一样,你又想怎样?"
一个别有深意的笑容自易家扬眼中一闪而逝,他那低沉的声音紧接着响起:"其实也没什么,不过是想拿回一件属于自己的东西."
他的话让我瞬时联想到了那张磁盘,虽然现在我还不能解开其中奥秘,但从易家扬对其的紧张程度来看,使我更加深信这里一定是记录了他们的犯罪证据.既然如此,我又怎么会轻易地双手奉上呢.
于是我将视线转向一旁,假装不明所以地说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我话音才落,易家扬的眼眸中便已浮起了一层寒霜,而且冰冷地直透我的骨髓深处.他迅速地走向我,并抓住我的衣领,再无掩饰地撕去那层虚伪的面具,结束了这段假装友善的对话.
"你明明知道的!"他声嘶力竭地大吼道.
然而面对他的逼问我只是保持沉默,这显然让他变得更加的烦躁,他猛然加重手上的力度,厉声说道:"你到底想从中知道些什么?"他的声调已经失去了原先的平稳,变得越来越高亢了,可他却毫不放弃的继续追问:"一个让你成为英雄受到世人敬仰的机会吗?或是你想借此来探索人性的灰暗面?还是就是想和我作对,看到我名誉扫地才能满足你那小小的虚荣心?"
面对他那些荒谬的指控我毫不在意,只是让视线重新回到他的脸上,而且神情也比任何时候都显得更加的平静.看着他那怒气未消的脸庞,我静静地说道:"我还不象你所说的那么伟大,我不过是想知道真相罢了!"


10,
与此同时,我感到他抓住我的力度正在慢慢松懈下来,而先前从他身体里所散发出来的怒气也迅速地消失在空气中了.他向后退了几步,并且眼中带着谨慎的质疑,低声说道:"倘若......事情并不像你预期中的那样,你......还会这么执著吗?"
虽然他说话的声调平淡无奇,但他那略微冷硬的眼神,仿佛正在极力掩饰内心深处的伤痛。不解于他这个突如其来的反常举动,更是不明白他话中暗示,这一切不禁让我陷入了沉思之中.
然而就当我还在苦苦思索他的用意之时,他却已经率先从刚才片刻的迷茫中清醒过来了,又重新恢复了他那原有的姿态. 只是这次他不再说什么,而是静静地坐在沙发上打起了电话.
当我还愚蠢地以为他也许会就此放弃的时候,突听得门口一阵骚动,接着便有几名男子走了进来.
将他们一一扫视了一遍之后,我便认出在这其中有几个是我上次被囚禁在易家扬的家中时所见过的,那么他们此时会突然出现在这里,难道又是要......
想到这里,我只觉得怒火上涌,同时心中也充满了恐惧、惊怖和不能理解的情绪。
"易家扬,"我咆哮着,声音因为愤怒而颤抖,"怎么,还想将上回绑架的戏码再上演一次吗?告诉你,不管你采取什么手段我都是不会屈服的......不会屈服的!你听见没有!"
面对我的怒吼与挑衅,易家扬并没有回答,他仅仅是坐在那里瞧着我,眼眶里满是不屑一顾。
就在他沉默半晌之后,我听见他冲那些人轻声说道:"动手吧!"
在接到指令后,他的那些手下随即便展开了行动.不过出乎我意料的是他们这次所针对的目标并不是我,而是摆放在我家中的那些物品.看到他们东翻西找的样子,这时我才恍然大悟,易家扬此行的首要目的无非就是要得到那张磁盘,至于我对他的威胁,现在看来倒只是其次罢了.
看着他们好似旁若无人般地在我家中为所欲为,让我感到自己所努力要捍卫的成果正在一点一点地受到侵蚀,这使我变得越来越焦躁不安了.于是我不顾一切地冲上前去与他们拉扯,妄想可以阻止他们的行为,但我那弱小的力量在他们面前就好像是膛臂挡车,根本起不到丝毫的作用,反倒是将自己累得气喘吁吁.
"快叫他们停手!"万般无奈之下我只得低声下气的向易家扬提出请求.
然而我的窘态换来的只是他眼底浮现出一丝讥讽的笑,看着那道刺目的笑容,不禁让我觉得自己是多么的荒唐可笑.这整个过程就好像是一出其糟无比的、演砸了的闹剧,到头来只是落了个供人欣赏取乐的下场。
就在此时易家扬的嘴角动了动,随之嘲弄的话语也倾泻而出:"放心,等他们找到了就会自动住手的."〖自〗
他的话顿时令我手足无措,心存侥幸的念头也在顷刻间变得好似是大海中的浮萍那么孤注无依.我用眼角的余光偷偷地瞟了一眼挂在墙上的那幅画,前几天我重新给它配上了玻璃,并将它挂回了原处,而那张重要的磁盘我也是又原封不动地放了回去.虽然这个地方在我看来还算隐蔽,但以他们目前变得越来越粗鲁的行为来看,我实在没有把握它们会不会发现这个墙上的秘密.
渐渐察觉到险情的逼近,我决定痛下决心,放手一搏.于是我直勾勾地盯着易家扬的眼睛大声说道:"你们永远也不会找到的!"
就在下一秒,我成功地看到了他脸上表情的变化.我知道我的话最终起到了作用,他的疑心再次被我吊了起来.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易家扬紧张地问道.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我停顿了一下,享受着这难得的主控权,"因为......我已经把它交给警察了!"
"你清楚你在做什么吗?"易家扬的声音里隐隐地透出了恨意,连同表情也开始变得有些狰狞了.
然而所有的这一切都无法让我感到恐惧,反而是越加兴奋起来了,"我当然十分清楚自己的所作所为,我想过不了自天你就会受到传讯,到时候你那个律师朋友自然就会派得上用场了!"
"你真的是......所有事实都了解了吗?"易家扬还在不死心地追问.
"当然!"
想象着此话过后将会看到他那失魂落魄的表情,不禁让我有点迫不及待.可事情去并没有按照我所期待的那样发展下去.只见易家扬脸上的阴霾逐渐退去,轻松的笑意再度焕发出来.
不明白他为何会出现这样的表情,望着他那忍俊不禁的样子,我不禁诧异的问道:"你笑什么?"
"难道我还要为你这个毫无意义的谎言哭泣不成吗?"然而下一刻他的语气又开始严厉起来,眼眸也变的冷如冰山,"但你不该拿这种事来开玩笑."
没能想到这个谎言会这么快被他揭穿,突然之间,胸中被一种惊恐、慌乱的感觉充斥着,我不由得打了个冷战,颤声说道:"你凭什么认为我是在开玩笑?"
听到这里他的表情再次发生了变化,愤恨的神情里多了一抹悲痛.他将头转向一边,似是说给我听,又像是在自言自语,"如果你能真的清楚这其中的一切,你就不会这么说了."
这已经是他一天之内第二次流露出这样的神态了,相较于之前对于他的认识与了解,这样的他更让我觉得迷惑不解.于是接下来的时间里我就只是目瞪口呆地站在那里,在也没有去留意到他们的行为。
两个小时后,随着易家扬的一声怒吼,我又重回到了现实世界中来.
然而放眼之处尽是一片狼藉,这种情形不禁让我忧心忡忡.不经意间眼神若有若无向对面的墙上飘去.还好,它--依然完好无缺地挂在那里.
或许是瞧出了我脸上那放松的表情,易家扬的怒气在刹那间便迅速高涨起来.他逼近我咬牙切齿地说道:"我想你现在一定很高兴吧?"他的话语字字清晰,宛如锺罄般地敲击着我的耳鼓,同时也将他的怒意表露无疑,"看我们像疯子一样到处找寻而最终却是一无所获,这样的情况一定是你所乐于见到吧?"
"是的."我诚实地表达着自己的意思.
"你......"
可能没有料到我会如此坦诚地表露出自己的心思,易家扬一时间竟说不出半句反驳的话语,只是不停地在房间里来回地踱着步.几分钟之后,他蓦的地转过身子,凝视着我的眼睛说道:"告诉我你到底把东西藏到哪去了?"
我默然地注视着他,不发一言.
"我应该警告过你,永远不要挑战我的耐心!"寒意在他的眼中加重了,"还是说你现在依然怀念以前的那种经历?"
他的话让我瞬时忆起昔日里所遭受的痛苦与折磨,但我依旧没有说话,只是与他对视着.
在这个寂静的屋子内,在对恃的两人之间,没有语言上的交流,有的只是彼此间眼眸中的愤怒与恐惧,通过空气中的电流互相传达到对方的心中.


11,
我无奈地睁开眼睛,第三次去看放在枕边的腕表。半小时了,已经整整过了半个小时了,可从客厅里传来的争吵声却丝毫没有要停止的迹象。
伴随着那此起彼伏的声浪,我的心绪也开始变得烦躁起来了.我缓步来到窗前,看见那细细绵绵的雨滴正不断地敲打在玻璃窗上,继而又顺着那光滑的表面滚落下来,一滴又一滴,单调而枯燥的重复着这个简单的动作.
围栏外面,一盏盏街灯孤傲的耸立着,在雾蒙蒙的雨中发散出昏黄的光线.冷清的街道上虽偶有人打着又黑又亮的伞经过,但给人的感觉依旧是静悄悄的,所有这一切都令我感到阴郁而沉闷.
重新将视线投到玻璃窗上,凝视着反射在上面的屋内的景象,这不禁让我的思绪渐行渐远,仿佛又回到了一周前.而当时的情景也亦如影像一般不停地在我脑海中闪现,零乱的屋子,与那个男人对峙的场面,以及最后被他们再次"请"回到这里时我脸上的那种漠然的表情.所有的这些画面就如同烙印一般深深地印在了我的心底,任我是如何地不愿却也无法将它们自我的记忆中抹去.〖自〗
恍惚中,我好像又听见易家扬那恶魔般的声音在这个空旷的屋子中响起:"你什么时候想起那东西放在哪,我什么时候再叫人放你出去!"
这是他那天离开这里时对我说过的最后一句话,然而一个星期过去了,在这段时间里我从未对此事作出过任何的回应,而他也同样没有再威胁和逼迫过我,我们之间的关系就这样僵持着.只有发生在客厅里的争吵还在隔三岔五地不断的上演着,让我还可以借此判断出时间仍然是在无声无息的流逝着.
陡然间拉高的声调,强迫我又不得不将注意力转回到那场正在进行着的争吵上.我厌倦地皱了皱眉,这已经是这周的第四次了.不变的内容,强硬的态度,让它就好似是一场游戏,周而复始地循环着.而唯一改变着的就是它那激烈的程度,正在与日俱增的日益高涨着.
就好象现在这样,原先那低沉争执声现在已经衍变成了高亢的吼叫,字字句句都可清晰入耳.
"你上次答应过我不再追究这件事的!"这是凌伟文的声音,其实若是单单是凭借这点,实在很难把这个声音和平日里那个总是文质彬彬的他联系在一起.但从争论的内容来看,这点却又是毋庸置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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