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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精魂----涵轩——

时间:2008-11-13 16:11:21  作者:

日以继夜的赶路,杀入重围,浴血奋战,连日出逃。殇阳就算真是铁打的也吃不消,他真的太累了!
离魂不知哪来那么大的力气,背负着殇阳来到小溪边,明明他自己也全身是伤,明明他也累得筋疲力尽,但他全身流动的是超越了体力与理性的力量。
他让殇阳躺在自己的腿上,这样可以睡得舒服一些,他细心为殇阳清理脸上身上的伤口,"这么美好的脸,要是留下难看的疤多不好!"他很轻柔地抚摸着殇阳的脸颊,好象生怕一用力就会惊醒了他。
殇阳熟睡的样子看起来像个纯真的孩子,他的睫毛又长又黑,向上卷翘。离魂俯下脸,亲亲吻了他宽阔的额头、挺直的笔梁和性感的双唇以及下巴上有些扎人的胡渣。
殇阳轻轻逸出一声呻吟,他怎么那么痛,全身都痛,好象骨头被人折散又拼装起来一样。久违的天还是那么蓝,山花那么美,离魂紫罗兰色泽的眼眸像--天上的神光,殇阳想。
"你还活着?"
"是的,我还活着,因为我不愿意孤独的死去,也不忍心看你寂寞的活着!"离魂的声音有他独特的柔软与坚持。
殇阳挣扎着要坐起来。突然他感觉到有几滴温暖的水珠滴到他脸上,下雨了吗?他奇怪地抬头望,却看到离魂紫色的星眸湿润。
"你知不知道你全身上下有三十一处刀伤!我真不能想像,在这种情况下你还能支撑着与凤楼王决斗,支撑着与我逃走!"离魂嘶声低吼,紧紧抱住他,像捧一个绝世珍宝一般将他捧在怀中,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般从他紫色的眼眸里坠落,落在殇阳脸上,痒痒的,又顺着脸颊流到殇阳唇角,殇阳张开嘴尝了尝味道,没试出咸淡只尝到幸福的滋味。
"那是对你坚持活下去的回报!"殇阳低声回答。
两个劫后余生的人用拥抱来庆贺,他们还活着,共同活在这世上。抛却身份与地位,他们不再是小王爷,不再是丞相什么也不是,忘掉矛盾,痛苦与挣扎,偷得浮生半日闲便好!
殇阳珍惜捧起离魂的脸,用舌尖去采撷他每一滴泪,去寻找他的唇瓣,他的气息。纠缠不休的唇舌仿佛要榨干二人肺中全部空气。
殇阳喘着粗气将离魂按倒在地上,手忙脚乱地解开他胸口的衣裳,任凭离魂的衣襟从丝般的肩头滑落,他把脸埋入离魂肩颈处啃咬,那力道恨不得撕碎离魂将他完完全全融入自己身体中,和他成为一个整体,也许那样,他们就再也不会感到不完整。
血慢慢地在离魂胸前的伤口流淌,迅速濡湿了衣服,殇阳愣了一下,突然遭遇的激情让他俩都忘记对方还是一个伤痕累累的病人。
长长吐出一口气,二人分开来平躺在草地上。
"现在的情况比我想像中的要糟,我们不知道这山谷有多深,也没有人知道我俩现在掉进山谷。"殇阳道。
离魂注视着蓝蓝的天空上几朵悠闲的白云,幽幽道"我倒觉得这样不错,谁也找不到我们最好,我们留在这里,不再为世人的眼光和流言所扰,不再为别人而活!"
"话虽如此,可我放不下我的爹爹和妹妹,我真担心爹爹会因我的死迁怒当今圣上,以他那性子和他跟皇上多年的积怨......势必起萧墙之乱......很多无辜的人会因我们的死讯而受到牵连和伤害。"
"我只知道,如果我回京去,京城势必一场腥风血雨,我会让每一个想害我的人先我一步下无间地狱!"离魂话说得好轻,殇阳却听得心惊肉跳,他越来越觉得离魂像多变的海,平静的表面下隐藏着令人不安的惊涛骇浪,他可以不顾一切地死,又可以有着世上最强的求生意识,一切主张、改变,只要他认为值他就能义无返顾。一双天地间最美的眼睛为什么会有最可怕的杀气?
殇阳完全相信离魂话语的真实性与可能性。他沉默不语,心想离魂刚刚死里逃生一定在气头上,不如等过些时候他们在谷底养好伤那时再回去他的气也该消了,而且万一再遇到狙击伤愈的他们也能有回击之力。
"我们先找个隐蔽的地方躲起来把伤养好最要紧。"殇阳与离魂互相掺扶着在谷底探索。
椿亲王府。椿亲王已率人马直奔官异,留毕晴一人在府中。
"小姐,小王爷的坐骑回来了!"下人来报。
"那我哥呢?什么叫坐骑回来了?"毕晴赶去察看果然看到殇阳的马停在王府门前。
"不见小王爷,只有这匹马!"
毕晴心中有不祥感,她发现马背、马肚子上有暗红发黑的东西,她伸手一摸再放到鼻下闻,是血迹!已经干涸的血!
"我哥出事了!"毕晴自语道。
"小姐......"
"来人!去把我的亲兵都招集起来跟我一同出发寻找我哥的下落!"
"可是王爷临去前吩咐过不许小姐擅自离开王府......"
"我哥都有危险了,我管得了那么多吗?"毕晴瞪了下人一眼。
山谷里有间极为简陋的茅草屋,原是采药人搭歇脚的,现在却成为离魂与殇阳的很好的避风港。
离魂躺在木板床上睡得并不安稳,他做了一个梦,梦中白玉兰花盛开的早晨,盛装打扮过的美丽少女正在行及笄之礼,她用年轻的笑靥去迎接她生命中新的起点,跪拜时手腕上的玉镯与地面敲出清脆悦耳的声音,厅堂与内院之间的门开启着,院外,白玉兰花娴静地盛开与凋零,空气中弥漫着白玉兰清幽的冷香。内堂与客厅相连的窗子偷偷打开一条缝,一双明亮的眼睛看进来,少女娇艳的脸颊映出在那双幽黑的瞳子里,成为那年初春最华丽的美景。
一个喜剧的落幕一个悲剧的开头。
"我们会成为世上最令人称羡的神仙眷侣,今生绝不相负!"
"我要你起一个毒誓,负我当如何?"
"我若负你,叫我身首异处!"
皇天在上,厚土在下,天地间诸神做证,日月星辰都在聆听。
身首异处!!!那个声音突然大如洪钟,令离魂猛然惊醒,汗流夹背。
怎不见殇阳?
他,弃他而去么?
门被推开了,殇阳走进来,他赤祼着上半身,手里抓着几条活蹦乱跳的大鱼"你醒了?你看我抓到什么?"
晶亮的水珠从他古铜色的胸膛上串串滚落。精壮、结实的肌肉,宽厚的肩膀,腰却窄细,离魂含笑欣赏着他健康的体魄,看得殇阳不好意思起来。
"你的伤可以见水么?"
"你说这话的语气真像我爹!"殇阳不太认真地抱怨,随即笑起来,一笑间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眼睛亮晶晶的,他看起来像--阳光!除此之外,离魂想不出更好的比喻。
"我来帮你!"离魂挽起袖子。
"不必了,你还是休息一下,等着吃饭吧!"殇阳提着鱼出去生火了。
离魂走出小屋,环视四周,青山绿水小茅屋,有情人携手隐居于此,天下最完美之事莫过于此!他露出一个放松的微笑,如果可以天长地久,给他整个世界他都不要。
殇阳熟练地点燃火堆,他十三岁就随父亲出征, 椿亲王专门训练过他生火煮饭洗衣服这等野外生存必要之事。他看了离魂纤细得仿佛轻易就可以折断的皓腕一眼,猜想离魂从小到大也不曾做过粗活。
离魂要干什么?殇阳动作慢下来,眼睛望向站在水边的离魂一眨也不眨。
衣服从离魂身上轻轻滑落,连脱衣服这等简单的生活中的小事,在离魂做来也是如此优雅绝伦。
殇阳艰难地咽了口口水,莫名其妙地燥热难当。
宛如少女般白皙莹玉的肌肤,纤细的腰肢盈盈一握,他的背影看起来是弱不经风的修长。
殇阳心里有个声音在狂喊:老天为什么要让一个男人生成这样!
伤痕在离魂的肌肤上显得格外触目惊心,那份柔弱令人滋生出一种想要狠狠蹂躏他的欲望。
殇阳为自己的念头汗颜,他觉得自己可鄙,怎么会跟凌虐成性的凤楼王有一样不正常的癖好。对一个男人有欲念本来就很可耻了,偏偏还存在极怪异的绮念,殇阳羞愧得恨不得自尽,然而,道德的谴责并不能阻止身体内燃烧的火苗,当他的目光滑到离魂精致的脚踝上时,火苗"腾"地一下子成了火海。
从来没人哪个男人的脚踝会如此美好,美好得令人自惭形秽,令人看上一眼就神魂摇曳不能自以。
殇阳来到湖边,掬起一捧冰凉的湖水,把脸深深埋进去,他需要理性,需要自律。
眼前倏地冒出个人影,是离魂!他紫色的眸子中也有团火,他纤长的手指抓住殇阳的手,将它送到唇边,轻轻吻了殇阳的掌心。
冰冷的湖水也不冷却的热情!
离魂像个水妖,身上散发出冰冷的水气和情欲燃烧挥发的蒸气,魅惑的紫眼睛盯得人心里乱成一团千丝万缕的麻线,他与他十指紧紧交扣,他像一只来自深海的滑鱼,突然窜起来吻了殇阳的唇,就在殇阳要加深这个吻时,他又淘气地溜走,带着湿漉的嘴唇顺着殇阳祼露的胸膛向下描出一条不规则的弧线。
殇阳抓了几次也没抓住那条小坏鱼,最后终于逮住离魂淌着水的黑发,离魂的脸顺势贴向他腰下。
离魂解开他的腰带,把裤子褪至膝盖。
殇阳不知所措地看着离魂埋在他腿间的脸,指尖颤抖着按在离魂头顶上,一时间不知是该抓他起来还是将他的头更深地按向自己。
殇阳仰起头。
群山环绕空无人烟的幽谷,他清楚地听到自己的声音,那是从种喉咙深处迸发出的,带着困惑与压抑情欲的粗喘,带他的挣扎与无法抗拒,带着他所能想到的一切信条。
他的身体背叛了他自己。
当理智到达崩溃的顶界,欲望主宰一切,冲破最后的临界。那个迷人的水妖又沉入水底,留他一个人跪坐在岸边。
他,一定是老天专门派来克他的!
入夜。二人并排躺在木床上,离魂百无聊赖地在殇阳手掌中画圈圈。
"为什么还不休息?"
"不敢睡!我最近害怕睡觉!"
"做恶梦了吗?"
离魂深深地叹息一声,似有千言万语却又说不出一旬话。自从遇上殇阳,他就一直被离奇的梦境纠缠着,让他夜梦里亦不得解脱。

第十五章 援兵
"小王爷!"山谷中呼喊声连绵不绝。
离魂皱起眉头侧耳听了一会儿。
殇阳去深山打猎回来,"离魂,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我刚刚在打猎的时候好象听到有人喊叫。"
离魂平静地道"没有,我什么也没有听见,这两天山里风大,你听到的大概是山中回声吧!"
殇阳虽然有点怀疑,但看离魂镇定自若的样子不像是在撒谎,也就没有多问。
深夜,呼喊的声音越来越近,火把的光照直射进小茅屋的门窗的缝隙。
"是毕晴,我妹妹找我来了!我们有救了!"殇阳惊醒。
与他的激动不已相比离魂显得特别冷淡。
"快,我要告诉她我在这里!"就在殇阳一跃而起时,离魂拉住了他。
"不要去!"
殇阳错愕地看着他"为什么?那是我的家人!"
"不要去,留下来,我们隐居在此一辈子不问世事,不理世间一切恩怨。"
殇阳看离魂认真的样子实在不像是在说笑,"离魂,我们都有家人、朋友......"
"现在你可以选择,跟她回去继续享受你小王爷的荣华宝贵还是跟我马上离开这里,去开辟我们的世外桃源。"
殇阳呆住了,门外的火光映在离魂脸上,离魂一脸的坚定与执着让他不知所措。他艰难地开口:"离开这里我们还是可以在一起......"
"不,离开这里后,你将不再是你我也不会是我,我们俩的存在将会成为世上最大的悲剧!"
"是的!离开这里后我们两个也许会成为世上最大的悲剧,但如果我们不离开,我们身边所有爱我们的家人也必须承受世上最痛苦的悲剧,人不是为自己活着,不能那么自私!"殇阳摇着离魂的肩膀想把他摇醒。
"我明白了,你已经做出选择。"离魂漠然地推开他的手。殇阳向外走了两步,回过头,对离魂伸出手,"跟我一起走!"
离魂对着他微笑起来,笑得那么惨然,殇阳的心猛地揪起来,两人相对无言。
"哥,你在里面吗?"门被推开。
"我在!"殇阳应道,眼睛还看着离魂。
火把让小茅屋大放光明。毕晴扑进殇阳怀中不停撒娇,"你知不知道我和爹爹都担心死你了。"
殇阳摸着她的头,眼神很温柔。
离魂瞪着毕晴,他有种奇怪的直觉,这个女人会是他情路上最大的障碍,按理说她是殇阳的亲妹妹,可是打从第一眼看到毕晴,不祥的预感始终笼罩在他头顶。他讨厌她,要不是她多事,也许殇阳会跟他在谷里多待一段时间,这样他会有更多时间征服殇阳的心,去说服殇阳留下来。
毕晴很快发现离魂的存在,离魂就是一个在哪里都不会被忽视的角色。
"你--你的眼睛颜色......你是离魂哥哥!"毕晴惊叫起来。
"你们认识?"轮到殇阳吃惊了。
"我是毕晴呀!你不记得我了吗?小时候睦王叔带你来过江东一次,我那时天天跟在你后面耍赖,拉着你的衣服要糖吃的女孩子。"毕晴的笑容在火把光芒的照耀下有春暖花开的明媚,她一身火红的衣裳似乎热烈得要燃烧起来。
"他什么时候去过我们家?我怎么不知道?"
"那会儿你正好不在府中,王叔是来江东公干不能久留,所以你就没机会见到他们了。"毕晴口齿伶俐,落落大方,不像养在深闺的金枝玉叶,倒像个假小子。
"多年不见表妹已经长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 毕晴?椿亲王的掌上明珠!离魂经她这么一提倒是有些印象了。只得勉强客套一番,定睛看她,那眉那眼真像极了--别人。
哪想到,毕晴听他随口一句,玉颊上顿时染上胭脂的颜色,所幸是晚上别人不得见。
"我听说我哥为了救你独闯龙潭,你们,很熟吗?"
"我们......"殇阳看了离魂一眼"是患难生死之交罢!"
离魂抬眼注视着他,不知怎么的,殇阳故作淡然的语气慢慢浸进他的心脏,一小会儿功夫,他的心就凉透了。原来,百般地恩爱,只消一句凉薄的言语就可以轻易抹杀。如果感情可以说忘记就忘记,那么他还在苦苦向天争什么?
"我爹呢?气坏了吧!"
"爹奉旨带兵剿凤楼王去了。"
提起凤楼王新仇旧恨齐涌,殇阳拍案怒道"跳梁小丑,安敢在本帅面前放肆!等我逮到他,非拿他的脑袋祭旗!" 回望离魂一眼,他似有些魂不守舍,目光也不知飘向哪个不知名的地方。

第十六章 绝境
椿亲王府。
离魂被安置在王府东厢养伤,殇阳很少出现,倒是毕晴,一天几次找各种理由往东厢跑。
对于殇阳的反应,离魂归类为无动于衷。一个对你的任何行为无动于衷的人,你还能指望他心里有你吗?离魂垂首笑了,眼中是一个破碎的虚空,抬起头来,脸上戴好冷淡的面具。
午夜时分。东厢缥缥缈缈地传来箫声,悠远悲凉的乐声令行者眼泪淆然。离魂居然还没有睡下,他摆弄着乐曲,曲声令人销魂神伤。
殇阳像个幽灵一样出现在东厢,他不敲门,只是静静地看着离魂映在窗上的影子,眼神,仿佛已经很满足。爱不是天长地久共携白首,只要能安静地看着对方不啻是一种幸福。他每天这个时候都会来看一会儿再走,屋内有时黑暗,有时掌着灯。他有时候会想像离魂是不是睡得很香,做了一个什么样的梦,梦里有什么人,想像离魂是习惯平躺着入睡还是侧着脸,是不是把手放在脸颊边,睡得正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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