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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泻如酒----瑶瑟——

时间:2008-11-13 15:29:08  作者:

"主人--"男人凶恶的目光让他害怕,但是,他还是想唤醒男人的理智,"主人,求求你不要
这样。"
"我要让涧月死!"男人突然抓住清弦的双肩,常常的指甲镶进了清弦的肉里,清弦紧咬住呀,
但是痛至肌骨,他脸上痛苦的神色却是无比凄楚。
"啊--"男人猛地抽出剑,一剑刺向清弦的腿上,血涓涓地流了出来,染了他一身,他原本雪
白的衣衫早已支离破碎,此刻更加红得触目惊心。清弦惨叫了一声,男人顺手又给了他一个巴掌,"
叫什么叫!怕别人不知道我们在这里?好去通知你的情人来救你?别做梦了!"
清弦苍白的嘴唇,颤抖着,却没有回答。他的眸子中,流露出了乞怜的神色。那男人终于发了善
心,"其实,也是有办法可以弥补,就看你愿不愿意了。"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纸包,打开,是一
枚银色的丸子。"怎样?"
清弦看到那枚丸子,脸刷得更白如纸了,他当然明白那是什么,多少的人已经断送在它的手下。
清弦轻笑了一声,用于忍不住鼻头一酸,眼泪扑朔朔地落下了。"真的,要吗?"他看着那男人,似
乎还是抱着希望,但是男人没有看他,直接把丸子包好,丢在他面前。
"这是你最后报恩的机会。"男人大摇大摆地走了。
清弦看着那纸包发愣,好一会儿,才含泪抬头,看着男人远去的背影。
"咚--咚--咚--"清弦恭敬地向男人离开的方向磕了三个响头,眼泪,再也止不住了,血
和泪,把他的清秀的容颜变得可怖。颤巍巍地站了起来,清弦紧紧攥住手里的纸包。那上边,还有他
主人的味道。凑在鼻尖闻了闻,只属于他主人的味道。泪眼带笑,他知道此刻的自己有多可笑,就让
他可笑一回吧。
突然,清弦眼前一黑,然后,失去了知觉。
院子里的风继续呼啸着,角落处,一个人影一闪,消失无踪。
"妈妈--"一个满身肮脏的小孩,伸出手向远处那个躺倒在地上的女人跑去。女人满脸血
污,鲜血不断从她口中涌出。她努力转向那小孩,但是,全身骨骼尽断使她连些微的转动都很困难。
"妈妈......"小孩子跪在她母亲的身前,女人使劲抬起手,抚摸了孩子的脸,然后,手终于是垂
下。一张枯黄的叶子,盖在了女人的脸上,没有任何的气息。女人嘴边的血迹渐渐凝结,没有半点温
度。孩子依然痴痴地跪着,他想不明白他母亲为什么不理他了。
一个黑色衣衫的男人走到孩子身后,孩子抬头看那个男人,无邪的眼睛盯着那男人粗犷的面孔,
他拉拉那男人的衣袖问,"叔叔,为什么我妈妈不理我了?"男人摸摸孩子的脑袋,他的手掌很温暖
,那是那个冬天,唯一的温暖。"你妈妈死了。"男人平静地告诉孩子这个事实,孩子呆滞了半晌,
又抬起脑袋看着那男人问道,"叔叔,什么是死了?"
男人笑了,放声大笑,孩子不解地看着男人,他笑起来好有味道。不由得,孩子也吃吃地笑了起
来。"孩子,死了就是去另一个世界了。"
"会孤单吗?"孩子停住了笑,回头看看躺在那里的母亲,又看看面前这个男人,这个叔叔知道
得真多,如果能跟着他一起,一定不会再被人欺负了。男人看着孩子,仔细端详起他的脸来,片刻后
答道,"你送更多人过去,就不会孤单了。"孩子似懂非懂,但是似乎是说,如果更多人死了,那边
的世界就会热闹了。"可是,怎么送呢?"他多想母亲在那边能快乐啊,以前母亲的笑容那么漂亮,
那个世界里,母亲也会笑得那么漂亮吗?
"跟着我走,你就能送更多人过去了。"男人看着孩子一脸的期待,他明知故问道,"愿意跟我
走吗?"男人的笑容和煦得如同冬天的阳光,孩子觉得那笑容甚至能代替他母亲的笑,成为世界上最
美的笑容。拼命点头,男人再次摸摸他的脑袋,拉起孩子的手,两个人就这么走在弥漫着死亡气息的
土地上。周围尸首遍地,天空阴沉得吓人。但跟着那男人,居然走出了黑暗,前边,是阳光灿烂的碧
海晴天。
淡淡的草药香味,带点苦,但他已经习惯了。从小闻着这味道,许久不曾闻到还真是怀念。清弦
的睫毛扇动了一下,渐渐张开了眼睛。已经回到涧月家了,依然是熟悉的摆设,却有记忆里伴随了他
整个童年的草药味道。多久没有做那个梦了?清弦回想起自己的曾经,那段不堪回首的岁月,全身伤
痕的时候,只有这种草药能为他消除痛苦。
跟了驰域--他的主人走了以后,还以为幸福终于到来了,却没想到,不过是坠入了另一个地狱
而已。每天习武,学习如何挑逗男人,一切的一切,他都必须去学会。但是每天个月,能见一次主人
,被他抱在怀里,像初识的时候那样,摸摸他的脑袋,说些安慰的话,他就有信心面对之后的许多挑
战。那时候,许多和他一样的孩子都死了,只有坚强的人才能活下来,而他是其中之一。天知道,当
时那么瘦弱的,如何能经受住现在想来还后怕的地狱式的磨练,但也许是第一次就认定了驰域,爱上
了他的温暖气息,所以才支撑了下来吧。
后来,就到了涧月身边,涧月......突然,清弦反应过来,"我怎么会在这里--"他猛地坐了起
来,只见到那张依旧只有淡淡温柔的脸。"月--"怎么会,他怎么会回来的,难道涧月跟踪了他?
"还痛吗?"涧月的表情没有任何的异样,依然是那么温柔而关切地看着他。清弦心虚起来,点
点头,紧张地看着涧月。涧月笑了笑,倒了杯水递给他,"我先去给你取药。"涧月如此平静反而让
清弦慌了。他拿着杯子的手有些颤抖,看着涧月往外走去,心跳得很乱。突然想起了那枚银色药丸,
清弦吓得脸色惨白,赶紧摸了摸袖口,没有,胸前,也没有!这下可把清弦下得不轻,"啪嗒--"
手中的茶杯翻了,茶水洒在了被褥上。他顾不得这些,掀开被子继续找,却发现自己的衣衫早就不是
原来那套了。
一个人影闪了进来,清弦猛然抬头,是那个男人,那个让涧月失态的男人。男人笑着看向他,清
弦很不自在,讪讪地笑了。男人背在身后的手举到了他的面前,摊开掌心,居然是那纸包!"还给我
!"清弦赶上前去抢,男人敏捷地向后退去。"你想怎么样?"清弦见那男人完全没有把东西还给他
的意思,不明白他究竟想怎样,"不要试图威胁我",他对那男人说道。
"涧月只知道你是被人围攻,然后我救了你,"男人还是没有还他的意思,但是却先解了清弦心
头的一个结,"你想怎么样?"清弦挑眉问道,他用充满敌意和戒备的眼神看那男人,男人没有介意
,继续说道,"东西我可以还给你,但是,你考虑清楚该怎么做。我不保证我不会当着他的面杀你。
"男人用很平淡的语气说出了这番话来,清弦知道,他的身份已经暴露了。他接过男人抛来的药丸,
咬紧下唇不敢抬头,双手不停的颤抖。"月爱的人是我,你别妄想他会相信你的话,说不定你杀我之
前,他就先把你杀了。"清弦冷笑,低头坐在床上,男人看不到他的脸上悲伤的表情,他也没有看到
男人脸上悲伤的神情。
屋子里的空气凝结了,两个人都不说话。屋外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男人轻叹了一声,"他已经
不爱任何人了。"但话是如此,他却怎么也结不开心里的死结,毕竟,涧月的吻给了清弦,他的怀抱
留给了清弦,他的温柔也给了清弦。即使理智告诉他一切都是假的,可那种感觉还是不是个滋味。紧
守住最后的防线,男人快步走了出去,把清弦一个人丢在了里面。男人一走,清弦坚强的伪装立刻崩
溃,他要的爱得不到,他不爱的,又何尝爱他了?
片刻,涧月回到了房里,他扶着清弦躺下,"怎么这么不小心。"他责备道,床单上是一滩茶污
,清弦看着涧月微微带点怜惜的神色,突然泪流不止,他总是贪恋这样的月,他的月。紧紧握住手上
的纸包,他怎么能忍心,可是,他又不能违抗驰域,他的主人,也是他爱的人。
涧月见到满脸泪水的清弦,还以为他受了什么委屈了,连忙掏出手帕为他擦拭掉,"不要哭,有
什么委屈都告诉我,我都能为你解决。"涧月的体贴无异于催泪弹,清弦的眼泪更加遏制不住,如同
潮水一般,悉数流在了涧月的肩头。涧月安抚地拍着他的背,让他完全沉浸在他成熟的体味中,安心
并且安全。"月--"清弦轻轻地唤道,"怎么了?",涧月抚摸着他的发,清弦知道,这样的男人
,纵使不爱他,却也会给他全部的关怀与帮助。涧月对他的情人,永远不会吝啬的。他抬头,看着涧
月俊美的脸庞笑了,"还是你待我好。"这是清弦的心里话,他忍了很久,但还是说了。他不喜欢说
这么肉麻的话,但是,对涧月,他是真心的。
曾经,为了完成各种各样的任务,他做过多少男人的情人,何曾有男人善待过他?他身上每一处
伤疤,都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岁月的见证。那些男人,不过是当他玩物,而他也确实是玩物,没有尊严
地任那些男人像玩狗一样玩弄他,像踩踏蝼蚁一样践踏他,像对待牲口一样奴役他。那些日子,他完
全忘记了自己是人,忘记了什么叫饱什么叫暖,他只知道忍,并蛰伏着等待最后的爆发。可是面对涧
月,他感觉自己第一次做了人了。那些阴暗的岁月,留给他的伤疤,都已经在涧月这里愈合了。他让
他心甘情愿等他回来,让他为他牵肠挂肚,再次看手中的药丸,清弦心乱如麻。"我究竟该怎么办?
"他喃喃自问,涧月似乎没有听到,而他自己偏又无法回答。
"现在没事了。"涧月摸摸他的脑袋,清弦愣住了,驰域,驰域曾经也是这样摸他的脑袋,带着
温暖的感觉。他泪眼蒙胧,看着涧月温和的笑容,清弦终于也笑了。涧月喂他吃完了药,让他躺好,
给他盖上被子。"好好休息。"他吻了他的唇,涧月轻声走了出去,并为他掩好了门。知道涧月走了
,再一次,清弦把枕头全湿了。
上元灯节,又一个好天气。朗朗的星空下,凡间灯火如星。涧月正和清弦、吟笺准备出门,三个人一
行,在路上见到许多熟人,彼此打了招呼。
"今年的天气很不错。"吟笺笑嘻嘻地拿着一串糖葫芦,"还是糖葫芦好吃啊。"他添添嘴唇,
完全没有形象。
"笺一点气质都没有,真的,别人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怎么我们俩凑一起就这么别扭,啧
啧。"涧月一边糗吟笺,一边躲避吟笺的攻势。吟笺轻轻一弹,一枚山楂裹着鲜红的冰糖就向涧月的
身上招呼过去。涧月闲闲一闪,那山楂只在他身上留下了一个小小的印记,吟笺又弹了一枚,再一枚
,最后一枚,那仅剩的四个都成了武器打向涧月了。涧月左闪右避,"哈哈,一个都没中",他得意
地看着吟笺,吟笺却白了他一眼,"切,你仔细看看吧。"说完把剩下的木棒随手掷到了一个巷子里
,一个人影从那个巷子里一闪而过。
"吟笺--"身后传来涧月暴怒的吼声,"刚才还说我没气质,看看现在,到底是谁没气质啊?
"吟笺做无奈状耸了耸肩,清弦轻轻笑出了声来。涧月吼完,看着身上那个触目的"唇印",只能摇
头了。"亏他想得出来。"涧月自己也忍不住笑了,四个被红色糖浆包裹的山楂在他的身上形成了一
个唇印的形状,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是风流后留下的罪证了。
清弦随身取出了手帕,使劲擦,但那力道很强,颜色完全印在了涧月的衣服上,根本别想擦掉。
"没关系,这正说明了我的风流不是么?呵呵。"他握住了清弦的手,清弦微微红了脸,有女儿家的
娇羞。涧月低头吻了他,引得旁人纷纷侧目。
"喂,你们两个够了吧,还不快走,今天江上有游船灯会。"吟笺在前边召唤道,两个人相携走
向江边走去。今天的涧月特别温柔,而且,主动,清弦有些迷惑了。
待到了江边,已经是人头攒动,涧月和吟笺好不容易挤上了堤岸。江上艘艘游船挂着彩灯,把江
面照射得流光异彩。"我有预定了一艘,跟我来吧。"
三个人来到码头上,那里已经有一艘花灯船停靠在那里了,船上,赫然有一个熟悉的人,"壶歌
,你怎么在这里?"涧月搀扶着伤势刚愈的清弦上了船。吟笺隔了踏板,直接跳上了船。
"船家开船。"吟笺叫道,然后径自在壶歌身边坐了下来,看着涧月和清弦都没有进入状况的傻
样,吟笺笑了。"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壶歌一直旁观着,没有说话,对涧月和清弦笑了笑,继续喝酒,他喝酒的样子十分可爱,喝一口
酒就蹙一下眉头。一旁的吟笺观察了许久,终于忍不住"扑哧--"一下笑了出来。
"小弟弟,酒不是这样喝的。"吟笺提起酒壶,往自己的杯子里倒了半杯,凑到嘴边撮了一小口
,一脸享受的样子。眼光突然瞟到一边的涧月,吟笺坏笑了一下。他又喝了一小口,突然把脸凑向了
身边的壶歌,直接凑上他的唇,用舌把壶歌的嘴撬开,浓烈的酒就这么灌进了壶歌的嘴里。壶歌还没
有反应过来,涧月已经大踏步走到吟笺的身后,一把拎起吟笺往旁边的位置上扔去,硬生生隔开了两
人。
"喂喂,你这家伙有没有人性啊。"吟笺摸摸跌到板凳上时被弄痛的屁股,继续向壶歌那边抛去
暧昧的眼神,壶歌对着吟笺笑,依旧是灿烂而童稚的笑容。涧月默然,他也不明白自己突如其来的愤
怒是所为何来。清弦在一旁旁观着,仰颈喝下一杯,衣袖掩去了他嘴边的苦涩。
吟笺见冷场了,用酒杯敲敲桌子,"来来,我们来喝酒。"提起酒壶,往各人的杯子中添酒,依
然是沉默的,吟笺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谁都不愿意开口,气氛再次僵滞。吟笺也不再说了,三个
人之间的气流不寻常,不是他能插上一脚的。干脆提起酒壶,一个人跑去和船夫聊天去了。
这边的三个人更加尴尬,清弦一直低垂着头,涧月远远看着江岸,只有壶歌一直在喝着酒,没有
多言,但从他喝酒的样子看来,他心里的苦闷,亦是深晦难言。
江上,船来船往好不热闹,涧月感觉呼吸好压抑,独自走到了船头,和吟笺一起聊天喝酒。壶歌
和清弦两个人尴尬地坐着,壶歌看着清弦因为受伤而憔悴的脸色,笑了,"恢复得很快。"
清弦抬眼看了看他,又再次低头玩弄手里的酒杯,过了会儿才轻轻地点了点头。又是一阵沉默,
平时清弦对陌生人就不怎么热情,现在面对壶歌,他就更不自在了。何况他还不知道壶歌对他是什么
用心,他更不能轻易露了底。
壶歌没有什么心思,趁清弦心里冒过千百个想法的时候,他早把一壶的酒喝干了。壶歌起身去提
船舱里的酒坛,终于只剩下清弦一个人了,他取出藏在腰间的纸包,纸包外面的一层被他手心的汗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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