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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泻如酒----瑶瑟——

时间:2008-11-13 15:29:08  作者:

了这么冰冷的气氛,咳嗽了一声,拿过一杯水喝着,边喝边用含糊的声音说道,"我是不会同你回去
的。"
"你会同我回去的。"涧月的回答很自信,说着,他从胸口掏出一封信来,放到了驰域的手上,
上面是清晰的六个字:驰域吾徒亲启。"哐当--"驰域拿着的杯子跌碎在了地上,但他无心管这些
了,他抖着手取出了那薄薄的一张信纸,信纸虽薄,在他拿来,却有如千金重。缓缓展开那纸信,师
父苍劲的字迹映入眼帘:
驰域吾徒:
师父已感年岁蹉跎,大限已不远矣,唯思徒心切。有生之年,望能将毕生所得内功心法传授与你
。收到此信,速回山上。
尔师:聪眉
"啪嗒--啪嗒--"驰域的眼泪滴在了信纸上,模糊了字迹,涧月走到驰域身边,轻轻拍着他
的背小声道,"师兄,师父真的很想你。"难得在涧月的脸上看到了一丝伤心,驰域仿佛看到了那个
成天跟在他身后的小师弟了,他抱住涧月放声大哭,涧月没有哭,但是眼眶却也红了。"师兄--"
"月,是我愚蠢,是我对不起你啊--"驰域推开涧月,捶着自己的胸口,似乎要把心都哭出来
了,"师兄--"涧月走上前想抱住他,却又一次被驰域推开了,"我不配做你师兄,我是畜生啊-
-"想起自己把清弦安插在涧月身边偷剑谱,培养了一大批喽罗准备对付他,最后居然想用毒药把他
毒死,他这算是什么师兄?
"师兄。都过去了,我不是没事么?"涧月的话更让驰域无地自容,原来涧月什么都知道,他不
过是不想点穿啊。而他居然像白痴一样,还一直为能用清弦迷惑住了涧月而窃喜,却连涧月的一根指
头都没碰到,而且,是一败再败,最后连从小修习的武艺都给赔了进去,结果,他不过是在演丑角罢
了。
驰域越想越羞愤难当,他握紧了双拳,咬紧了牙,但看到涧月那张脸上满是关心,他又把拳头放
下了,看着师傅聪眉的信,又一次呜呜地哭了起来。壶歌看着驰域想到了清弦,又是一阵长吁短叹,
山洞里又是一片静默,三个人能清晰地听见洞里滴水的声音。风吹动了火把,人影随着火光的晃动而
晃动,光照过三个人的脸,三个人都是肃然的样子。
终于,还是涧月先说话了,他提起搁在石头上驰域的包裹扔给了驰域,"师兄,回去吧,别让师
父担心了。"驰域没有回答,他接过包裹,默默地把东西收了起来。
涧月举着火把,先走出了山洞,壶歌跟在他身后。突然,涧月停下了脚步,壶歌差点就撞到了他
的背,抬头,正巧涧月也转过了身来看他。
"你怎么知道我师兄在这里?"涧月挑眉质问,壶歌摸摸鼻子,对涧月傻笑,"因为我师父呀。
"回答得真可爱,却不能打动涧月,涧月冷笑,"他是他,你是你,你不用为他而活,离开吧,我不
想陌生人进入我的生活,我也不需要陌生人来干涉我的私事。"涧月特意强调了陌生人三个字,每重
复一遍,就能看到壶歌的脸上有抽搐的表情。涧月说完,壶歌低下了头,垂下的眼睑让人看不到他的
眼神,长长的刘海让人看不到他的表情,涧月其实也不想看到。
站在洞口等着驰域出来,涧月看也不看壶歌一眼,就连壶歌的伤心他都不屑一顾。壶歌对着涧月
的背影直笑,记得他师父晴云说过,当他中了涧月一掌的时候,他是笑着的,因为他是被心爱的人伤
害,而不是仇人,他很幸福。可是,为什么他感觉到的只有痛苦?
天下起了雨来,壶歌踏着湿滑的山路一直往下走,冰冷的雨把他的全身都淋透了。再寒却没有心
寒哪,为了那个他付出了两年时间去恨,又付出了两年时间去爱的男人。师父说涧月是个温柔的男人
,一个温柔的人却偏偏喜欢伤害爱他的人么?师父如此,他也是如此。还是,爱一个不爱自己的人,
注定了是悲剧?清弦如此,他也是如此。
他抬头看天,厚厚的云遮去了阳光,但天依然是亮的。大颗大颗的雨珠从天上坠落到凡间,跌碎
在凡间,幻灭在凡间。雨珠懂得什么叫爱么?为什么这么奋不顾身,明知必死无疑,还要飞蛾扑火,
就像他一样痴傻。壶歌伸出手去接雨珠,一滴一滴都掉在了他手上,他的眼睛眯成了月牙形,但却有
一种咸咸的液体涌了出来,滑到嘴边,他舔了一口,咸咸的,还带了点苦。
不管了,他用手背抹着眼角,握紧了剑继续往前走,没有回头,也不能回头。
山谷里,突然,"碰--"的一声,似乎是从深处传来的,许久,涧月的一声大喊"师兄--"
,在山谷里回荡。而壶歌,没有回头,虽然他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清弦,那个人来了,你,可以爱他了。
雨像帘子一样,遮住了树林里的景色,壶歌的背影,就这么消失在了帘子后,放下的天幕,渐渐
变了色。天黑了。
涧月背上包袱,合上门前,再次环顾了这间屋子,这屋子里曾经住过的人现在已经不再了。吟笺
拍了拍他的肩,示意他得走了,涧月点头,彻底关上了门。踏出外门的时候,他知道,此去将又是许
久不会回来了。
两人分别上了马,各骑一乘,两人上马的英姿惹得一边卖豆腐的姑娘惊呼了一声。吟笺抛了个笑
脸给那个姑娘,让那姑娘手上舀起的豆腐打碎在地上,旁边的客人生气了,"喂,卖豆腐的,又不是
你家男人,看那么起劲,这生意还做不做了?"
卖豆腐的见吟笺正看着她,当然不能示弱,"怎么?不是我家的都不能看啦?你不也是男人嘛,
怎么,我就不能看啦?搞什么,不想买故意找茬是不是啊?"她连珠跑似的轰炸让那男人只能生气,
却没了还嘴的份了。男人转身就走,失了一桩生意,但那姑娘根本没放在心上,就连一个小孩偷了她
一勺豆腐她都不知道,光看着吟笺消失在街那头了。
吟笺在马上还不忘回头看那豆腐摊一眼,他身边的涧月除了摇头还是摇头。
"摇什么头?"吟笺转头看着涧月一脸的奇怪表情,涧月没有回答,依旧是摇头。吟笺切了一声
,"不就是看了女孩子几眼么?怎么,就准你看男人了?"
涧月笑了,但还是不说话,径自向前行,吟笺落了他半个马身,前边,城门已经看得见了,出了
城,还有好长的一段路要赶。这次洛山试剑峰上的比武可是武林的一项盛会,而且要推选新的武林盟
主,他虽然散淡,但受人之请,也不得不去凑个热闹。
"不跟你说了。"吟笺扭过头去不理涧月,夹紧马腹,白色的骏马如同离弦之箭一般飞快地冲出
了城门。
涧月见吟笺已经远了,也驾马快行,两人一路比试着速度,晓行夜宿,不过半个月的工夫,便到
了洛山脚下了。
*******
距离三月初三的武林大会还有十来天的时间,但是江湖上的各路人马就已经到得差不多了。擂台
也已经在山顶布置了起来,红色的绸缎装点着用清一色碧绿的竹筑起的方型擂台。涧月和吟笺到的时
候,周围的观赛的凉棚也已经在搭建了。两人连日来赶路都有些疲惫,就在附近的一家客栈里歇下。
窗外,初春的风温和地吹过涧月的发鬓,他扶着窗栏,看着远处依旧在忙碌着的工人,看他们把
均长逾丈的粗壮竹竿拼搭起来,再用竹线把它们固定。这山顶处处是竹,主办人还真的很懂得因地制
宜。
涧月背过身,靠在了窗口,把头往后仰,享受着放松的感觉。突然,屋顶上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
。涧月警觉地握紧腰间的配件,"腾--"的一声窜到了屋顶上,屋顶的一端有一个黑衣人端站在那
里。黑衣人察觉了涧月的到来,他转过身,月亮似的笑脸,"我们又见面了。"壶歌笑着向涧月打招
呼,似乎他已经是有所准备了,看到涧月站在他面前,他一点都不感觉惊讶。
"你真的是晴云的徒弟?"涧月的脸色就不同于壶歌的轻松了,反而是有些厌恶的。他抽出了剑
对准了壶歌,全身散发着凛凛杀气。
壶歌笑了笑,伸出食指对着涧月晃了晃,"我的确是他的徒弟,你的火气不用这么大。"风把他
的刘海吹散了,他走到涧月面前,涧月没有动,他拨开了涧月握着的剑。
涧月不理解他的行为,从认识他的一开始,他就不能理解他所有的行为。"晴云的徒弟,怎么会
这么厚脸皮。"他说话的口气很冲,壶歌受了点打击,脚下一晃,踩碎了一片瓦片,人险些掉了下去
,幸好他即使往后跳了几步,又稳稳地站住了。"怎么,不希望我出现在你面前?"他拨了拨刘海,
清澈的眼定在了涧月身上,涧月更不自在了,他皱紧了眉头,收起了剑,恶声恶气地说道,"不要以
为我是好人。"
壶歌愣了一下,然后掩嘴笑了,眼睛又成了月牙形,十分的可爱。涧月瞪了他一眼,"笑什么?
!"难得有人能让他感觉心里不舒服的,看到壶歌他就想躲。涧月假装若无其事地擦拭着他的剑,直
到他把剑擦得发出了森冷的寒光,壶歌还是没有笑够。"你--"涧月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这
时,壶歌终于开口了。
"我知道你不是好人。"说完他又继续笑了,涧月的忍耐似乎已经到达极限了,他怒澄着壶歌,
壶歌终于识相地停住了笑,"你明知道驰域收到信必定会跳崖求死,你还故意把信给他,你的确不是
好人。"壶歌说话的时候,一直直视着涧月,涧月的脸色发青了,那是他爆发的前兆。
"你究竟想怎么样?"涧月沉着声问壶歌,壶歌故作轻松地摆摆手,"不想怎样,我这不正要走
么?不过--"他刚跨出一步,涧月也正想收剑,但他的语气一转折,涧月又防备地持剑看着他,壶
歌还是笑,"不用防贼一样防我,我不过是想说句,我喜欢你--"
话说完,壶歌人也已经飘得很远了。涧月就像被雷劈到了一样,呆在原地动也动不了,很久很久
以后,他才大吼出一声,"该死的家伙--"
三月初三,洛山的试剑峰上,到处都是武林人士。涧月和吟笺一路前行,不少人都认得他们
,让他们不得不停下来同人打招呼。原本一柱香的时间就可以到山顶了,今天偏偏走了半个多时辰。
"没累死在擂台上,先累死在山道上。看来下次我们要在半夜上山,这样就不会因为打招呼而累
死了。"吟笺到山顶的时候,也不顾自己是武林排行第二的身份了,冲进一个空着的凉棚,端起桌上
的茶就喝。四仰八叉地倒在椅子上,涧月还是比较顾及形象的,不过从他一脸的疲惫来看,他也已经
快到极限了。
两个人在凉棚里喝着茶,却还要不停地向经过的人打招呼。虽然很想拉下脸来,但偏偏不可以,
因为那样就是端架子,就是自傲,毕竟这里还有许多的老前辈。两个人虽然武艺高强无人能敌,但毕
竟是晚辈,何况真的要扳起脸来,被人说恃才傲物,那就等着被武林中人的口水淹死吧。如果大难不
死,那之后,必定会有人来挑衅来围剿,那个时候,就准备天天搏命吧。如果这关都过了,那就等着
在武林的历史上,被冠上魔头一名载入史册吧。总之,这点应酬都过不了,后患无穷啊。
吟笺首先受不了了,他假装趴在桌上睡着了。涧月摇头苦笑,只能继续同人寒暄,偶尔趁着空隙
关心一下吟笺,也顺便假装看不到有人走过同他打招呼。吟笺趴在那里一个劲地偷笑,涧月也只能无
奈地陪他一起笑了。
就在两个人同众人玩躲猫猫玩得开心的时候,擂台上的鼓声已经敲响了,初时上去的都是些后起
之辈,真正有实力的都不会抢先出场,一是为了保自己的身价,另外就是要保存实力。看着台上那些
初出茅庐的小家伙在舞刀弄枪的,没有一点技术水平,吟笺倍感无趣,假戏真做,真的睡着了,还微
微的有些鼾声,不时传来一些呓语,让涧月哭笑不得,推他他又没有反应。周围的人都奇怪地看着他
们,涧月只能点头对迎上他的那些目光报以歉意。
日上中天,台上不时的有人上有人下,有些准备上台的还密切注视着台上的态势,像涧月吟笺这
种纯粹来看热闹的,就已经摆开了饭局,在一边把比武当戏看了。饭菜的香味四下飘散,还人听到一
些人吞咽口水的声音,有些人的肚子也不争气了,"咕噜噜--"地在响。涧月和吟笺边喝酒边笑,
武林大会好歹是严肃的事情,却被他们弄得像茶话会。
突然,涧月一挥手,"当--"的一声脆响,他的酒杯挡住了一枚从台上飞来的银针。酒还是稳
稳地在杯中,没有洒出一滴,针却已经应声断成了两截。涧月就好像没发生过什么一样,他把唇凑上
酒杯,一抬手,把杯中之酒一饮而尽。周围有些看得真切的都为他鼓掌,他却如同平常之事,向着那
些把目光投诸在他身上的人报以一个淡淡的微笑。
"有的人还真是会卖乖。"吟笺一脸不屑,他夹起一块鱼,慢条斯理地清理鱼骨,用筷子特意挑
出了一跟又细又长的,放在眼前细看,"现在的鱼骨头怎么都这么软,哽在喉咙里不知道会不会有事
啊。"他边说,边把筷子向擂台的方向甩了一下,台上一大汉瞬时发出一声惨叫。"啧啧,果然是会
出事。"他摇摇头,无视擂台上那个被他发出的"暗器"伤到的家伙,继续挑鱼刺。周围人这下不敢
随便往他们的方向看了,生怕下一个遭殃的就是自己,纷纷把视线转回了擂台上。那被鱼刺伤到的大
汉已经被抬下了擂台,他手上,一枚银针还没发出去,已经掉在了地上,那枚银针与涧月挡下的那枚
,一模一样。
吟笺假装没有看到自己做的"好事",却因为偷笑,把自己给呛到了。"现世报来得快啊。"涧
月边喝茶边说风凉话,吟笺瞟了他一眼,好不容易顺了气,"你觉得那骨头很好看么?干嘛插在头上
当簪子,也不嫌脏。"他用很严肃地看着涧月的新发型,三根白色的鱼骨头正端端正正地插在涧月的
头上。"不愧是月,审美观果然和别人不一样。"他双手抱胸,就好象是艺术鉴赏家一样,对涧月的
新发型大加赞叹,也不管涧月被他气得一口茶就这么喷了出来,"不用这么激动吧。"吟笺摇头,真
是糟蹋了这一桌的好菜啊。
"你个家伙--"涧月瞪了他一眼,拿下头上的鱼刺,继而又对着吟笺笑了笑,是很邪恶的那种
,吟笺被他笑得心跳快了半拍,"喂,你想做什么?我可跟你不一样,你不要喜欢我。"
"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不过,很少有人像你这么有个性,用鱼目当饰物嘛。"涧月学刚才吟笺赞
赏他的样子,对着吟笺衣服前扣啧啧称奇,原本木制的纽扣上多了一颗白色的鱼目。
吟笺顺着他眼光的方向看了看,点头,"的确不错,木工都没收我附加费真不错,哈哈--哈-
-"
"笑得真干涩",涧月完全是实话实说,看到吟笺的嘴角有些抽搐,他自己嘴角的笑是掩也掩不
住。
就在两个人你来我往玩得不亦乐乎的时候,擂台那边的鼓声又响了起来,循声看去,台上又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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