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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泻如酒----瑶瑟——

时间:2008-11-13 15:29:08  作者:

仰止的确是惊讶,还有些激动,激动到打翻了她刚拿起的杯子,菊花茶撒在了她的胸口,但她还
是没有把目光从壶歌身上移开。她就这么一直看着壶歌,眼眶都红了也不愿意眨眼睛。她的嘴唇动了
一下,很轻的唤了一声,没人听清楚,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在说什么。壶歌受不了这种看法,他用筷子
敲了敲桌子,把出神了的仰止拉回了现实中。"对不起,我失态了。"虽然她这么说了,但是她的目
光还是追随着壶歌,那种眼神里有痴迷和爱慕,让壶歌和涧月都感到很诧异。
涧月点的菜终于是上齐了,仰止招来了掌柜,她指了指桌子道,"这些都算我请客的。"她对涧
月眨了眨眼,没有再看壶歌,似乎是在刻意回避,每次与壶歌的眼对上,她就避开,把壶歌弄得莫名
其妙。涧月看着他们大笑,让他们两个更局促了。
满桌狼藉,壶歌醉倒在桌子上,仰止没有喝酒,陪着涧月边吃边聊。"今天很尽兴,也该是时候
回去了,谢谢你的招待了。"涧月背起壶歌走到门口,仰止让人替他们招来了一辆马车,扶壶歌上了
车,仰止还是留恋地看了那个醉得一塌糊涂的家伙,眼里满是不舍。但涧月再次探出头来的时候,她
又收起了伤感,对着涧月笑。
"驾--"车夫驾着马车走了,涧月从车门后探出头来对仰止挥了挥手,仰止也微笑着挥手,马
车终于在喧闹的人群中隐去了,仰止的笑也随之消失。她身后站着个高大的人影,她的目光落在远方
,声音冷冷的,"计划有所改变,先把跟他一起的男人给我抓来。"此时的仰止同刚才那个判若两人
,她咬牙切齿的样子和那双充满了仇恨的眼睛让她化身复仇女神,谁见了都会害怕三分。
她摆摆手,身后那人知趣地退下了,冷风飕飕地在她身边刮过。她拉紧了披风,回到了三楼,从
三楼俯瞰,楼下的喧嚣纷扰与她无关,早就已经断了,她的一切都断了,因为那个痴情的男人,那个
她深爱的傻瓜。
涧月刚把壶歌扶到主屋门口,壶歌就吐了满地,酒臭味扑鼻。涧月轻轻拍着他的背,等他呕吐完
再把他扶到了屋子里。壶歌趴在桌子上,涧月倒了杯茶给他灌了下去,终于让壶歌有些清醒了,他抬
着迷蒙的眼看涧月重叠着的人影,"为什么?",他嘟囔着,涧月的身影在他的眼前晃着,他的眼泪
突然就流了下来。从前他可不是这么容易哭的人,却因为他流了这么多眼泪,这爱让他好艰难,为什
么怎么做都不对?
"什么为什么?"涧月拉了把椅子坐下,也倒了点茶喝,见壶歌突然哭了,一下子措手不及,只
能愣在那里。
"为什么就不能喜欢我呢?为什么?我究竟那里不好?!"壶歌拍着桌子对涧月吼,涧月抠了抠
耳朵,完全没把他的话当回事。
"你总是这样。"壶歌把头埋在了自己的双臂里,涧月拍了拍他,"累了就睡吧,伤口还没好呢
。"
壶歌很沮丧,他看着涧月,双手捧住他的脸让他正视他,他的眼神是很认真的,"我说过我喜欢
你,我要再说--"
他的话还没出口,涧月已经把食指放在了他的嘴唇上,"不要说了,不要学晴云,你并不爱我,
你只是在重复他,但你是你,他是他。"涧月的话是忠告也是警告,他的眼神告诉壶歌,只要他再说
这样的话,他就要翻脸了。
"你--"壶歌的话就这么被堵在了胸口,说不出口啊。他捂住心口,那里正翻江倒海,他皱紧
了眉头,看着涧月为他关上房门。他全身的力气仿佛都用尽了,整个人都趴在桌子上。同情,涧月是
在同情他没错,涧月根本不相信也不知道他是爱他的。
也是,谁会相信,他会爱上他师父的爱人也是杀他师父的凶手呢?无力地趴在桌上,想就这么死
去该多好,偏偏他舍不得,即使到现在这么落魄的地步,他还是想努力得到他的心,为了他自己,而
不是他师父。
迷迷糊糊就这么睡着了,门被悄悄打开,一个高大的人影窜了进来,扛起睡得死死的壶歌。趁着
微弱的月光,那高大的人影上了屋顶,无声无息地走了。
涧月一早起来的时候,发现壶歌不见了,涧月愣了一愣,但没感觉有什么不对劲。
正巧这时候,吟笺大步踏进了门,他进门就问,"听说你和那小子昨天被人袭击了,现在怎么样
了?"涧月瞥了他一眼,"能怎么样,真怎么样了我还能站这里。"大概是起床气还没处撒,或许是
因为壶歌的离开,涧月的口气很差。被涧月的态度弄得很迷茫,吟笺摸了摸脸,想想自己也没什么得
罪他的呀,于是又问道,"壶歌那小子现在怎样了?"猜想壶歌大概还没起床,吟笺蹑手蹑脚地走到
门边,小心地推开门,却对上了空荡荡的房间。
"喂,他人呢?"真是太奇怪了,昨晚他走了以后似乎发生了很多事啊,居然不让他凑热闹。吟
笺生自己的闷气,抱着胸,鼓着脸站在那边不讲话。
"那小子走了。"涧月拍了他一下,嫌他挡路把他推到一边,吟笺愣了一下,"怎么走的?去哪
里了?"
"我怎么知道。"涧月不耐烦地回答。
"啪--"吟笺巨掌拍在涧月的肩上,"你个混蛋,他走了你怎么不去追,万一他出什么事情了
你怎么办?!"
吟笺急得在院子里团团转,涧月却好像没事人一样,慢条斯理地漱口洗脸,"你到是说话呀!"
吟笺一把夺下他的毛巾,使劲在他脸上擦,把他的鼻子都擦红了。"好了,快说,现在怎么办?!"
把毛巾往旁边一放,拉了涧月进屋里,把他推在了椅子上,吟笺叉腰俯视涧月,一脸凶巴巴的表情。
涧月"扑哧"一声笑了,摸了摸鼻子,"你那么紧张干嘛?"
"我才不紧张!你的事我瞎起劲个头啊!切。"吟笺甩头,眼角却瞟向涧月,涧月还是笑,笑着
笑着,那表情就不自然了,他撑着下巴的手突然"啪--"的一声拍向扶手,扶手应声而断,"我怎
么知道他--",涧月话说了一半就再说不下去,停了许久,眼眶红红的涩涩的,他用双手遮住脸,
胡乱在脸上抹着,一会儿又用手指敲起椅子,坐立不安的样子全入了吟笺眼里。吟笺把涧月抵在椅子
上,难得他的表情这么严肃,"你现在就去把他追回来,免得以后后悔。"
涧月同他对视了一下,犹豫地摇头,吟笺改用更凶狠的眼神看他。"诗薪那个时候走了你也没追
啊,你想重蹈覆辙?"
涧月想了想,心有所动,终于坚决地点头,飞奔去马厩,从马厩里牵了匹新马来,他跨上就走,
吟笺点头,"这才对嘛,早就知道你对他有点意思,嘿嘿,还是我聪明啊。"吟笺对自己大加赞叹了
一番,也出门上马,一起去找人了。
涧月把偌大一个城里里外外都翻遍了,但壶歌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完全没有关于他的丝毫线
索。吟笺也同他一起找,找了三天一点消息都没有。涧月在马上望着城门,愣愣的,脑袋里一片空白
。突然思考着,如果没了壶歌他的生活会怎么样?其实也不会怎么样,但是他心头空落落的又是什么
?吟笺没有打搅他,独自回去了,留他一个人慢慢想。
涧月突然看到一个男人的背影分明就是壶歌,他追上去才发现认错人了。在街头他迷失了方向。
他感觉心里好难受,莫名的失落感全涌上了心头,孤独与寂寞一起临袭,让他的人生突然变暗淡了。
他骑马来到城外,想散心,但是那么多纷繁苦恼却全围绕着他。他忽然想起晴云,记忆里晴云曾
对他说过,只要能有自己爱的人陪伴着,即使世界上只剩下两个人,都不会感觉寂寞。他当时不以为
然,现在却觉得如同至理名言,如果此刻能有当时苦丁山上那个孩子的拥抱,即使只是片刻,都能让
他感觉温暖。他叹了口气,也许那孩子再也不会回来了,他甚至不能确定壶歌对他的感情。
远处山峦叠嶂,如同翠绿的屏风,浓墨重彩。天人的神来之笔写就的河山,曾经和诗薪约定要一
起踏遍,但先是诗薪失约,现在他大概也要失约了。蒙蒙的雾气遮蔽了山巅,那里是最接近天的地方
。涧月回马进城,天渐渐暗了,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
不知不觉居然来到了归酒居,他正巧不想回家,下马就进去了。姑娘们都围了上来,他笑了,左
拥右抱,他涧月就该是风流的不是么?那些情爱该同他无关。
"来了?"笑吟吟向他走来的仰止依然美丽,他搂着怀里那姑娘对仰止笑。仰止坐在他对面,依
然要了一壶菊花茶,她喝了一小口,问道,"上次同你一起来的那个人呢?"
"他已经走了。"涧月那了颗葡萄喂给怀里的美人,仰止笑笑,又喝了口茶,笑在她喝茶的瞬间
退去,她看涧月的眼神变得凌厉,可惜涧月没有看到。"有兴趣去三楼么?"三楼一直是只有贵宾且
是受此店主人之请才能去的,涧月扶他怀里的姑娘站起来,他也起身对仰止道,"荣幸之至。"仰止
优雅地走在前边,涧月随后,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味,是花香,很清幽,同这家店的布置并不匹配。
上了三楼,一切都不同于楼下的富丽堂皇了,都以简约素雅为主。仰止拍了拍手,侍女们端来了
水果佳肴放在一张圆桌上。仰止对涧月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涧月欣然入席。"果然很丰盛。"仰止点
头,"的确,待会儿如果你不嫌我技艺生疏,我还愿意为你弹奏一曲。"她指了指案几上的古琴,紫
檀木做的古琴,音色比一般古琴更悦耳动听。涧月鼓掌道,"姑娘果然才艺无双,能得姑娘一曲是在
下的荣幸。"
两个人都是有礼而客套的,酒过三寻,涧月也放开了,两人畅谈了一番,涧月深有相间恨晚的感
觉。仰止让人撤了残羹,上了上品的杭白菊一壶,她自己在古琴前坐下,调拨了一下,然后,旋律就
像流水一样,回荡在房间里。音色清润,一曲《巫山看云》,水声潺潺如在耳边,鸟叫猿啼声声动听
。涧月品茶品曲,点头赞叹着仰止琴艺的精妙,但一曲未终却戛然而止了,涧月诧异地看着仰止。
只见豆大的汗珠从仰止额头滴了下来,涧月上前去扶,仰止腹痛得很厉害,只能躺在床上。"真
是不好意思,扫了你的兴了。"她的嘴唇发白,脸色惨然,让涧月看着心疼不已。"你的身体要紧,
我去给你叫大夫。"才要走,却被仰止拉住了,仰止摇头,"有药。"她指了指窗台上的一个白色瓷
瓶,"是那个?"涧月边问边走去取来给她,但她的手颤抖得很厉害,涧月打开了瓶子,一股清香扑
鼻而来,是花香,"是这个么?"从来没有什么药是用花做的,涧月觉得奇怪,但见仰止点头,他就
倒了几颗在手上,红色的药丸,颗颗如珍珠大小,取了杯水让仰止服下了药丸。
过了些时候,仰止的脸色转好了,涧月也松了口气,"好些了么?"仰止点头,虽然脸色还是很
差,但是她笑了。"那我先走了。"涧月起身告辞,仰止派人来送他下楼。涧月刚离开,仰止就从下
了床,从抽屉里取了另外一个蓝色的瓶子,同样的造型,里边是紫色的药丸,取了同样的剂量服下。
她倚着窗阑看着涧月离开的身影,嘴角勾起的笑让人背上一寒,涧月在马上不知怎么就打了个喷嚏,
仰止扑哧一声笑了。片刻,她身后站了个高大的人,她没有回头,懒懒地问道,"他怎么样了?"
"一切正常。"简短的回答,但正是仰止想听的,仰止点头让男人退下了。
听楼下一曲终了,满座又起喧哗,她轻叹了一声,什么时候,她能看破这种种呢?偏偏,她为了
他而痴情至此,他该不会怨她吧?托起茶盏啜了一口,仰头看天,窗外,月华如练,月照当空,却清
冷得不似照在这繁华的人间。
"都这么晚了呢",仰止叹口气,她走到梳妆台前坐下。抚摩着自己的脸,半晌,才取下簪子,
乌黑的秀发像瀑布一样洒下。她把一缕缕青丝重新梳理好,抹上发油,戴上簪子、金花、银片,在脸
颊上扑了层淡淡的粉,画眉、点唇、洒香粉,一道道工序,把她的脸装扮得好精致。她愣愣地看着镜
子里的自己,什么时候开始学化妆的?她自己也记不得了,只知道是为了他,即使他看不到。
对着镜子流眼泪成了她每天的功课了,似乎是条件反射,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总要流点眼泪,让
眼泪化花了这精致的妆容,反正无人欣赏,就当作是自娱自乐吧,或者,是自怜自哀?
下辈子也不可能让他为她画眉了吧,他的下辈子还是会许给那个伤了他的男人,她要等多少个轮
回?等到她的玉颜成灰?那她不如下辈子不要再等了吧。可是,她真的会不等吗?她最了解自己,不
到黄河心不死,但到了黄河,她也不会心死。生生世世就这样,总有一世会等到的吧。
这样的自己,真的,好可怜。
出了城约三百里的地方有条瀑布,它处在密林的深处,人迹罕至。瀑布旁有一栋房子,全木
质的房屋在这苔多地湿的地方显得有些突兀。屋子里隐隐传来了一声巨响,却被瀑布的隆隆声阻绝了

"混蛋!居然让他逃了!妈的!"一个男人抬手一鞭子挥在桌子上,桌子应声断成了两截,他身
边还有一些黑衣人,各个噤若寒蝉。男人恼怒地瞪着他们吼道:"看什么看--还不快追!一群酒囊
饭袋!"他边吼边扬起手中的鞭子,作势要打,转瞬间屋子里的人都不见了,男人眯起眼睛,阴沉的
脸在微弱的月光下冷得可怕。他挥手一鞭劈在门上,木门经不住他的摧残,颓然倒在地上。
等候在外的坐骑长嘶一声,等它的主人一坐上,立刻发足狂奔,"啪--"的一声,鞭子毫不留
情地甩在它的臀上,痛得它愈发拼命。马上的男人望向月亮,那皎洁的月,清亮的光,怎么在他看来
是这么的可恶,他对着月亮发誓,只要让他抓到那个男人,他一定要让他吃到苦头!
他刚要把目光收回来,却看见瀑布边一个黑色的人影,他大惊,难道是他?!他掉转马头向瀑布
边急驰而去,那个黑色的人影渐渐清晰起来,身上包裹着白色纱布,悠闲地在那边喝酒的男人不正是
那个被软禁的废人--壶歌!
男人下马来到壶歌身边,鞭子挥出,缠住了他的脖子,一牵一拉,壶歌被迫看着那男人。壶歌没
有丝毫的恐惧,反而很安定,这到让那男人感到诧异。
"怎么,不怕我杀了你?"男人挑眉,虽然嘴上说的是威胁的话,语气却是轻松。壶歌笑了笑,
喝了一小口酒,低头看着月亮。"如果真的能死,我倒不是很介意,只是放不下他而已。"壶歌重重
强调了那个"他"字,男人冷笑,"何必这样自作多情。"
壶歌点头,对着倒影在水中的月亮扔了一块石头,水中的月立刻模糊成一片,又慢慢的合上,再
度完整,"没有我,他依然是他。"语气带着感伤,反而让那个男人心里起了异样。手上的劲道放松
了,鞭子围在了壶歌的脖子上,壶歌落寞的眼神让男人不自觉地收起了他的冷酷,落在壶歌身上的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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