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小说

醉今生.观沧海——希尔

时间:2008-11-13 07:15:07  作者:希尔

"怎么了?你还有一招的机会啊?"我不解地望着他。

他晃似未闻,只是一味地低着头。映着霞光,我仿佛见到一颗晶莹掠过。我缓缓走到他的身边,伸手轻轻抬起他的头,他倔倔强地甩首别过。只一瞬,我依然看到了那泪光。他,哭了。我有些无措地抬了抬手又放下,只得立在原地静静地看着他。

"骗人!"过了许久,他的话声响起,充斥着难以竭止地哽咽,"原来都是骗人的。"

"。。。。。。。"我无语,他毕竟还是个孩子。想借给他肩头,他倔强地挣了开去。

"为什么?为什么他们要骗人?"可是下一瞬他的泪却狠狠地砸在我的肩头,"说什么打遍天下无敌手。。。。。"

"。。。。。。"我不知道要如何去安慰一个希望的破来,我只能轻轻抬手将他揽进怀里,这一刻他什么也不是,只是一个孩子。

过了许久,他一把推开我,在我还来不及阻止时,"噔,噔,噔"磕了三个响头。这是拜师礼么?我笑了笑,收回手,正了正站着的身形,可却没有听到他叫我师父。是倔强么?我抬手扶起他,无所谓地笑了笑。

就这样,小飞拜了我做师父,却至始至终没有叫过我一声师父。我也不计较这些,反正还有一个小可人儿徒弟,一天到晚甜甜地叫着师父叔叔,我总算也没有吃亏。已经五月了,天气中荡着阵阵暧意,阳光也开始变得格外耀眼。看着兄妹俩在空地上用功的身影,陪感欣慰,笑意也在嘴角慢慢扩散开来。

"又在笑什么呢?"刚练完剑法的小飞丢过一颗桑圣在我头上,溅得我一额的酱汁,"一天倒晚傻笑。"

"我笑你,不如渚儿乖,到现在也不肯叫我一声师父。"这是什么徒弟呀?我苦笑着摇摇头抹掉额上的酱汁,看着他天生白皙的皮肤,因为刚运动而泛着健康的红。那是冉冉的青春啊!充满生机和活力。

"是你要收我做徒弟,我又没说要你做师父。"他有些无赖地歪过头,丢了一颗桑圣在嘴里。

"练完了?"我没得辩解,认命地笑了笑问。

"是啊,不过那一招"雁过泗水"不知为何总使不顺手。"说到武功,小飞收起了不羁。

"哦,是这招吗?"我起身接过他手中的树枝,出剑,回旋,折腰,平滑半弧向后,收回一时间衣袂翻飞。没有内力的支持,这一招使来果然有些费力,我暗想。

"看清楚了么?"我回首询问。

"。。。。。。"他看着我,却仿佛在魂游太虚。

"喂,徒儿魂归来兮。"我好笑地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他一怔回神,脸"腾"地一下红了开来,讪讪地一把挥开我的手,"做什么?你演得那么快,我没看清嘛!"

"呵呵。。。是吗?我知道啦!小飞一定是在想那日集市上的花鼓小姐。"呵呵。。。。那一日我随他还有小渚儿一起去镇上赶集,遇到几个痞子模样的期负像是镇上哪个出来看集的大家闺秀,硬是要让她下轿看看真面目。小飞看不过去打跑了他们,那小姐为答谢小飞竟赠了他一面花鼓,因为不知姓名,我和小渚儿便笑称其为花鼓小姐。

"是噢,是噢!哥哥一定是在想花鼓姐姐了!"这时渚儿也练完功过来,一听花鼓什么的立刻就搀和了进来。

"我哪儿想啦?"小飞有些恼了似地站起身,脸堂愈发地红了。

"好了好了,没有就是了。我再演一次,这回可得看清楚了。"我安抚地笑了笑了,回过身,准备再演一遍。抬手,一阵剧烈地刺痛直扎胸口,痛得我浑一震,手中的树枝也拿捏不住落在地上。

"怎么了?"小飞察觉到我的不对,走了过来。

"师父叔叔。。"渚儿也跟了过来

是毒伤发作了么?好像不是,我暗想。

"没,没什么?"那痛只一下便似乎散了开去,我勉强牵了牵嘴角安抚他们。话音未落,另一波巨痛已向胸口直撞而来。痛,铺天盖地地痛,不想吓到他们,我竭力忍耐。可是我做不到,我身体难以自制地擅抖起来,汗一瞬间湿了我的背。

"华!"小飞扑过来扶住我的肩。

"师父叔叔!"在渚儿的惊呼声中我再难自持地倒了下去,倒在小飞的怀里。

"华!"激痛中感觉小飞焦急地拍打着我的脸。

不要打了,好痛。可是我已经痛得无力出声。

"师父叔叔!"渚儿的唤声中已经充满了哭意。

"师,师父,没事。"我勉力安慰,声音却被另一波峰涌而至的巨痛撞得支离破碎。好痛,我痛得蹙起眉,那痛是那么清晰,像几百根针猛扎一般,如果现在能晕过去,那是多么幸福啊!我无力地想。

"哥哥,怎么办?你快救救师父呀!"渚儿被我吓坏了。

"药!对了,那药!"小飞想起了我的百馥丹,情急地在我的胸腹间摸索,"药呢?怎么没有?去哪儿了?"他的声音透着从未有过的慌乱,像在海中的人失去了唯一救生的浮木。

不在这儿,我费力地睁眼,看了一下屋子的方向。

"在屋里?"小飞明白过来,一把抱起我便向庙屋奔去。可不知为何愈接近屋子,我痛得愈烈,好像屋子里有什么东西正在催化我身上的痛。

"嗯~~!"一波更猛烈的剧痛袭来,我忍不住呻吟出声。

"华!你如何了?"小飞听到我的呻吟,被迫刹住身形。

"快。。退!屋里。。有人!"我奋起全力攥住小飞的衣襟,身子痛得快抖成了筛子。

"可是你的药。。。。"

"别。。管。。药,你,你们不是对手。"我终是撑不过了,好痛,我的意识中除了痛不再有别的了。

"华!"
"师父叔叔!"小飞和渚儿地呼仿佛越来越远了,身上似乎也不那么痛了。太好了,我终于可以昏过去了吧!

4

再睁眼时已快是子夜了,身上除了无力之外已没有了那时锥心的痛。"呼~!"我疲备地呼了口气。

"你醒了,华!"是小飞的声音,他就趴在我床边,我把他弄醒了。

"嗯。"我轻轻牵了一下嘴角,点头道:"这是哪里啊?"我们在一个陌生的房里,而我正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

"这是客栈。"一个陌生的声音,低低地轻柔,但很好听。

"你是?"他和我年龄差不多,赤着脚一身青衣,脖间腕上坠着奇特的饰物,像图腾。非常俊美,尤其是那双细长的眼眸竟是有些妩媚,柔柔地缠着你的目光不着边际地泛着危险的讯息又让人忍不住想看,使我想起了一种动物---银环蛇,那种一环环招示着危险却又格外美丽的生物。

"缭绫,我的名字。"他靠在床柱旁,目光继续缠绕着我的,我觉得身上有些凉争争的。

"是缭绫救了我们。"小飞端过熬好的药,扶我起身靠在他身上,"那时我刚想冲过去,被屋里的人发现了。是他及时拉住我,并且用计摆托了他们追击。"

"什么人?"药好苦,更有一种难言的腥膻,我蹙眉强自咽下。

"好像是神风营。" 缭绫体贴地递过一杯清水,让我漱口。

"神风营?"我一愣,停下了手边的动作。怎么会?神风营是皇室的秘密组织,专伺当今皇上的护卫之职,平日不离龙体左右。

"没错。想来那屋里定是个大人物"他笑了笑,眼波流转,有些慷懒,"你身上除却中了相见欢之外,还有一种非常厉害的毒,我不曾见过,也无从解起。"

"相见欢?"我感觉身后的身体明显地僵直。

"那是一种盅毒,是苗人常用的一种盅,一种专门用来对付情敌的破情盅。" 他看着我,笑得意味深长。

"破情盅?"我不解,谁会对我下的这种盅呢?

"相见欢,只是美其名日。虽不是什么会致命的歹毒,却是苗人女子对付情敌的最佳盅种。通常有两对,盅母都在施盅的人体内,而两个子盅分别放在被施盅的恋人身上。当恋人靠近时会混身不适,烦燥异常,而和施盅地人却生生相惜,亲近异常。于是这般下去,原本的恋人便会渐成陌路,而施盅的人却可以得到自己的爱人。你身上的相见欢浸淫,已不再像原先那般简单,所以方才你与子盅靠近,促使盅虫诱发原毒反攻心脉。"他耐心地一一解释着。

"那怎么办?盅虫可以取走么?"我感受到小飞的焦躁。

"可以,只是现在不行,我只能先用药物催眠盅虫。"缭绫的脸色有些慎重。

"为什么?。。。"

"小飞,渚儿呢?"不想让小飞有更多不必要的负担,我打断了他,回首转开话题。

"在隔壁房里。"他欲言又止。

"我没事了,你去看看渚儿,别她醒了见不到人会害怕。"我支开小飞。

"好。"他有些迟疑,看了缭绫一眼,又回首看了我一眼,挣扎一会儿最终还是转身走了出去。

"你是谁?"我回眸看定缭绫。他不是普通人,我确信。只要听说过盅毒的人都知道,要想被下盅的人安然解盅,除了下盅的人亲自解或盅母死亡外,没有其它方法,除非他是。。。。

"没错,我是苗主。"他无所谓地笑,在我的床沿坐下。

"。。。。。。"我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我没有管人闲事的兴趣,"他拿起我的发在手中把玩,"只是你太像一个人了。"

"燕流辰?"我望着他淡淡地笑了笑。

"是的,"他没想到我这么直接地道出了他的猜疑,连一点迟疑也没有,"太像了,像到我都不相信是真的。"他目光迷离地看着我的脸,手情不自禁地抚上我的颊。

"我不是他,他十年前便死了。"我侧过头,避开他的手。

"是有些不像。" 他一怔,自顾自地笑了一下,收回手,"他是个很温柔的人,忧天下之忧,从来不想自己。没有你这么淡然。可是我相信他并没有死,,他只是不小心迷了路,回不了家罢了。"他望着窗外的月,眼光悠然,像是回忆。

"你体内的盅,必须等我回苗疆,请出龙主才可以取出。"他回过头,有些忧心地望进我的眼里,"只是,那另一种毒似乎更不易除去。"

"没关系,不用了。"我笑得有些淡然"那毒是无解的,更何况单方面取出子盅会害施盅的人被母盅反噬至死。"

"你怎么能这么坦然?他的眼神紧紧锁着我的。

"不然要如何?下盅的不也只是个痴人么?"我牵了牵嘴角。

"唉,辰儿"他一声轻叹,将额轻轻偎进我的肩头,"你依然未曾变过。"

"什么?"我没听真切他的话。

"没什么?我有些累了,借你的肩头靠一下。就当是我照顾你一夜的酬劳吧。"他有些无赖地头也不回。

"。。。。。。"难道他不记得我才是病人么?我只得苦笑。鼻间萦绕着一抹若有似无的淡香,是他身上散发的。那味道不知为什么,有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有些乏了半醒半梦间,眼前闪过几片不真切的浮光掠影,他,仿佛曾是故人吧。

这一晚我睡得很好,醒来时已日上三竿。缭绫离开了,床头放着他留下的信。信上说他有事必须离开,希望我能先去金陵找未离--那个能解去情殇的名医,等他取来龙神一起替我去除毒盅。我看完了信,淡笑了下折起,这时,小飞和渚儿刚好推门进来。

"师父叔叔!"渚儿一见我,便兴奋地扑了过来,头脸狠狠地全埋进了我的怀里,"渚儿好想你噢!渚儿以为你也不要我和哥哥了。"

"师父也想渚儿啊!"我搂住怀里小小的身体。

"师父叔叔,我们的家没有了。我们以后要去哪里呀!"渚儿无辜的大眼望着我,有些暗然。

"没关系,我们。。。。"

"去金陵。"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小飞打断了,他的语气除了坚定还是坚定,不容拒绝。

"好吧。我们就去金陵!可是我们好像没太多盘缠呢。"我叹一口气,估计再没有比我更没出息的师父了。

"没关系,缭绫走之前,留了银两给我们。"小飞脸色有些不霁,闷闷道:"就算他没留,我去做工、卖药也一样可以带你们去金陵。"

原来他是生气这个气呀!我轻笑了下道:"那是当然。反正我这个做师父的,有了你们两宝贝徒,肯定是有享不尽的清福的。"

"哼,"小飞哼了声,转身对渚儿道:"哥哥去准备马车和随行的物事,你在这里照他。"

"嗯!哥哥放心好了。"渚儿欣然点头答应。

第二天我们动身上路了。小飞和车把式坐在前座,我和渚儿坐在后面的车厢里。窗外的风轻轻地吹进来,已带着些许夏的气息。渚儿玩得累了,趴在我的腿上睡着了。我轻轻理着她耳际的发望着窗外,回想着出寺来这段时间的林林总总。我想我一直在逃避,在见到师父的第一刻起我就已经选择了逃避。可是我逃不开,即使我舍弃了惜日所有一切的辉煌,一切的荣耀,甚至记忆。换得一身伽梨、十年淡定,又能如何呢?听着辘辘的车轮声,我仿佛听见命运之轮隆隆重启。命运的锁链锁住了我,越挣扎,缠得越紧。我无力地着它轮起?它会带着轮向何方?我不得而知。转首望向远方,入眼郁郁葱葱的新绿漾着无限盎然的生机。我深深吸一口鼻间萦绕的这新生的气息。

无法阻止,便只有接受,不是么?坦然接受命运对你的试练。万般皆苦,唯清则明,这曾是师父对我的劝解,我淡淡地牵了牵唇角轻讼道:"万般皆苦,唯清则明。"许是太入心了,未曾注意到小飞回首投来的理不清的复杂目光。

 

 

5 重逢


"多谢老先生款待之情。"我带了小飞、渚儿向昨夜和我们合宿的老者与其家眷辞行。昨日因为雨天行路,道路不便,我们错过了宿头。见到一座土庙,刚想进去,却看见已经有人先行宿了。正愁宿地难觅的尴尬时候,先行进宿的老者一家不吝,邀我一起入屋避雨。相谈之下才知老者原是在中土与x国的边镇xx做丝织生意,因为近来传言两国将有战事,遂几经考虑之下,匆匆了结了那边的大部分生意,揩家眷一起返回杭州故里。

"公子客气了,老身只是举手之劳而已。"老者笑容可掬的作揖还礼。

达靼是中原北方诸属国中最大的国家,地处中土之西北,地域广袤,但资源却相对贫脊,国土大多以沙漠戈壁为主。因为环境恶劣,达靼人从一出生便要为了生存而战,也只有生命的强者才能生存下来。达靼民风粗旷,士卒更是骁勇善战,因此达靼人在北地更被誉为‘沙漠之子'。

老者这家已经不是唯一一家为避战而举家迁徙的人了,我们一路行来,走走停停一月不到,已经遇到不少类似这般的人了。难道战事真得将近了么?想到这里,我的眉头不禁蹙得更深了。是谁,挠醒了这头凶残的饿狮?它的醒来,意味着将有无数的生灵要为之噬啖,更有无数的百姓将为之流离失所。唉,我放着远方,无奈地轻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小飞耳尖地听得我叹声回过头来。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