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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今生.观沧海——希尔

时间:2008-11-13 07:15:07  作者:希尔

"没事。"我抬头看着他,笑笑点了一下头。

"。。。。。。"他仿佛漠然的眼神动了动,欲言又止,却最终还是回过头,将他矛盾的背对着我。

我见此只得习以为常地蹙蹙眉头,无奈地笑了笑。这小家伙不知怎么了?离开客栈已快月余,一路上虽然还是拿他那张招牌的扑克脸对着我,却总是在不经意间莫名其妙地看着我,莫名其妙地闹别扭,尤其是提到他关于年龄的话题时。(难道是青春期么?嘿嘿。。。。奸笑ing)

"师父叔叔,你笑起来真好看。"这时渚儿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什么?"我没听明白。

"渚儿说,师父叔叔笑起来真好看。"渚儿大声地重复了一遍。

"呃"我一愣会过意来,不禁脸上一红,"有吗?"

"哇~~!这样脸红红地就更好看啦!嗯,渚儿要亲亲。"在我还来不及反应时,小丫头已经扑到我身上。"啵!"地一下,在我脸上香香地亲一口。

"胡闹!"
"胡闹!"小飞的怒喝和我的佯嗔同时响起。看着哥哥的额角突突闪,渚儿拼命往我身后躲。我不知小飞的反应为什么这么大,只得将她掩在身后,却没有看到小家伙脸上幸灾乐祸的表情差点没把她哥哥气得炸开了花。小飞伸手想抓,却正对上我的笑脸,更是不知如何是好,只得瞪了渚儿一眼,恨恨地别过头去。

"嘻嘻。。。"听到渚儿在我身后发出鬼笑。我好笑地拽过她,将她放在腿上,轻轻点了一下她的鼻尖道:"调皮鬼!"

"哪有?师父叔叔,渚儿说的是事实噢!"小家伙不依的皱了皱鼻头,冲着小飞的背影做了个可爱的鬼脸。

"好好好。师父说不过你。只是师父是男儿身,用好看来形容师父可是不合时宜的。只有像渚儿这样可爱的小女生才应该用好看来形容。"看着渚儿水汪汪的大眼晴,小小的瓜子脸,想着这小家伙长大了一定会是大美人吧。

"可爱?才怪,这么玩劣的家伙一定没人要啦!"小飞一副受不了的表情,故意刺激渚儿,以报刚才的失利。

"你才没人要呢?笨哥哥!渚儿只要有师父叔叔就好了,才不稀罕别人呢?"渚儿示威地偎进我的怀里。

"你。。。。。!"小飞见状没辄,只能气得面红耳赤。

"呵呵。。。公子"这时车把式回过头来对我说道,"公子的这一对小儿女又聪明又伶利,真是让羡慕得不得了啊!"

"我们才不是!"
"你才小呢!"车把式话音刚落,车上便响起漫天的抗议声。

"喔!?哈哈。。。。。"我和车把式相视一下,会心地大笑了开来,好不开怀。很多年了,我好像还是第一次这样大笑,望着两边渐渐退去的树影,笑声在脑海中晕了开来,仿佛与另一个声音相融合。难道许久许久前的我,曾经也这般开怀过么?和谁呢?

"公子。"车把式唤我。

"嗯?"我闻声,回过神,"什么?"

"再有两个时辰左右,我们便要到金陵了。"车把式指着远方回首道。


"哦。"我应了一声,探出窗外。遥遥地看见在蜿蜒的路的尽头,有一座被夕阳柔柔拥住的城。风,吹过我的发滑了开去,也轻轻带走我心中原有的些许不安。"三山半落青天外,二水中分白鹭洲。"我忍不住吟起前人的诗。看着点点流光在掩映间闪烁,是琉璃。那就是金陵吧!它的高贵难掩昔日的辉皇,即使立在夕阳下。


快午时了,我们才赶到城门口。此时已过了大多数人回城的时间,我们的车很快就到了入城口。几名城兵过来例行检查,车把式将我早已拟好的说词复述一遍,并暗里塞了些碎银,城兵也乐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连车帘也没掀便放我们过了。

"等一下!"我们被这个有些大舌头的声音给拦了下来。

"哟!原来是大人!"车把式是个老江湖了。一看来人,立刻下车迎了上去。原来是城官大人到了,刚才的几个城兵知趣地正了正神色,围过来请安。

"入城的是什么人呀?"我听到那城官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施施然踱到我的车前。

"回大人,车上是我家少爷和两个下人。河南人氏,因为少爷突患怪病,几经辗转,听闻金陵有神医,是以急来求医的。"车把式从容地回答,虽然这些话一路上已经说了不下十遍,但此时这么近距离地面对着城官仍能说得这般泰然,也让我不由得佩服起来。

"哦?生病啊?生病了得下车检查呀!"小小一个城官,也如此官腔十足。我不禁摇了摇头。

"哎,大人。我家公子是真的有病在身啊!"车帘抖动了一下,大概是城官要来掀帘,被车把式挡了下来。

"大胆!这是当今皇上亲发的皇榜,过往行人一律例行检查,要是误了朝庭捉拿钦犯,你老小子倒是要命不要?!"那城官怒喝。

"可是。。。。"车把式还待再说。

"洛叔。"那城官口气那么硬,看来不下车是不行的了。我叹一口气,怕车把式周旋不过有所损伤,便打断了他,"大人秉公执法是百姓的幸事,即使有病在身也不能坏了纲纪。"我抬眼看了看小飞,示意他先下车。

小飞会意掀帘下了车,随后回身扶了我下车。抬看见得竟是一干人期待的目光。中间那个有些肥肿的大胡子应该就是这里的城官了。我放开小飞,对着城官作了一揖道:"在下河南余华,这是我的两个小侍,请大人行检。"

那城官好似这会儿才醒过来,脸上堆起了满满地不舒服的笑容,走过来道:"公子,闻声辩形都是人中龙凤之辈,为什么要用纱布蒙住脸啊?难道公子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么?"

我轻蹙了下眉头退了一步,避开他嘴里喷来的酒气。"大人,说的是。在下正是患了面疾,浓疮丑陋,怕吓到路人,所以才蒙面的。"

"哦?是这样吗?我倒要看看你的脸是如何个怕人法?"说着便伸手来揭。

"大人!"我又退了一步。
"你敢抗命?!"城官酒意上涌,火气也来了,伸走便是一撑向我打来。

可我看到他侧后的小飞早已为红了眼,右手早捏了剑诀似要出手。怕他坏事,便借着城官的掌势向他撞去。只是反复间保不住蒙脸地纱巾,被城官操手勾了去。

"住手!"伴着一声清朗地厉喝和一片抽嘘声,我被小飞扶着站好,暗自笑了笑,看来小飞的蛋黄加猪油真的不错,听到那些抽嘘声,我就知道我现在的脸有多么的惨不忍睹了。

抬头看那厉喝的人,竟是个丰神俊朗的年轻人,修长的身形裹着料子不俗的劲装,不似普通人。他看了我的脸一眼,眼神一颤,似同情,似怜悯,有点复杂。回过头不知给城官看一件什么物事,城官竟然如遭电掣,嘣地一下便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那年轻厉叱了几句后,便扯过城官手中的纱巾,走到我根前,眼睛直直地看进我的眼,好似不忍心看我的脸。

"多谢!"我接过纱巾带上,笑了笑继续看着他看着我动作的眼。

"呃,这是。。"年轻人有些笨拙的从怀中取出一个墨色的瓶子,"这是我家主人赐给我玉露膏,有却毒生肌的功效。你拿去试试,或可治得了你这面疾。"

"有劳公子费心,在下此疾顽固,非药石能医。还请公子不要浪费。"主人?我顺着他的眼神,望着不远处的马上,乘着一个挺拔的身影,身边几匹马上的人应该是侍卫之类的。因为夜了,在这头的城门下望去,正背着光看不真切。我远远地点了下头示意。

"可是。。。。。"这时那马上的人已有不耐之意,"不管有没有用,你先拿着。"年轻人有点急了,也不管我在不在意,就将瓶子往我手里一塞。回身上马赶了过去,过城门前还回过头看了我一眼。而他身前的人,似乎也身形一顿,只一下复又行了前去。也许是我看花眼了吧。
我看看远去的背影,再看看手里的药瓶子,无奈地摇了摇头。

六朝古都,十里秦淮,金陵的奢荣与繁华果然不同凡响。一路行来,酒肆赌坊林立,青楼艺坊纵横,无处不在渲泻着它昔日今时的辉煌。唉,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我叹一口气,不知此情此景与诗中所述还差多少?

我们的车停在一座酒楼前,洛叔说这是金陵城最好的酒楼,这里卖的酒也是金陵城最好的酒。最好的酒?我牵起唇角,想起了醉金生的味道,记忆里那味道似乎已不是那么清晰了。最后的那一壶,在树上掉下来时已经打碎了。唉,不知此生是否还能再尝到它的味道,我有些怅然若失。辞了洛叔,我举步踏上了金陵卖最好酒的酒楼--‘忘生楼'的台阶。只是这一步还未着地便被一股大力撞得一个趔趄,若不是身后的小飞眼快扶住,真是要跌个四仰八叉了。

"你是怎么走路的?" 小飞怒叱,要上前理论。自从失却了百馥丹后,我的毒伤虽有缭绫帮助振摄,身体地情况却每况愈下。这一撞确实撞得我气血翻涌。

"小飞,我不碍事。"我拦住小飞,定了定神回身看,撞我的竟是个醉汉。他很清癯,身上穿的不差是上好的织锦,只是不知为何弄得脏乱不堪,想来是个失意人吧。

"。。。。。"他没开口,只是斜着眼看着我。他有一双细长眼睛,里面却没有一点醉意只是透着冷,是死一般静寂的冷,感受不到一点生的气息。我知道他没醉,我只觉得这时的清醒对他来说是残忍的吧,如果可以我希望他能一醉。

"你没事吧?"我有些同情他。

他一愣,看着我,我仿佛已经能看他眼底升起的一颗小火花,可惜只一下便覆灭了。他甩了甩头,仰着倒了口手中的酒,转身踉踉跄跄地走了。

"你!"小飞要上前理论,被我拦了。

"做什么拦我?"小飞气鼓鼓地。

"他不是有意的。"我笑了笑安抚他。

"哼!你就只会烂好心!"他气得也不等我,转身就进了酒楼。

"。。。。。"我看着他的背影,无奈地摇头笑了笑。

"师父叔叔?"渚儿摇了摇我的衣袖,"渚儿饿了。"

"噢,真是对不起,师父把你这只不馋猫给忘了。"我抱歉地点了点她的小鼻子,连忙牵了她的小手进楼去。

6

"燕先生~!,燕先生在家吗?"是何妈。我拨开掩在面上的书卷看见胖嘟嘟的何妈提着一篮子东西进了院子。

那一日我们去了忘生楼去没有喝到忘生。据说这酒一年只卖那一天,可是它却被苍王全订了。苍王是当今圣上的二哥,当今圣上还不曾大婚,他是王之外最有可能继承王位的人,就是皇上见了他也要礼让三分,有谁敢和他争呢?我只能感叹自己没有口福,还是等来年再尝好了,如何我能有来年的话。

我们在忘生楼的西厢跨院住了一宿,虽然小院幽静独立,却毕竟是在龙蛇混杂的客栈内。为了怕进出不便,第二天小飞便在城西一个小巷里找了一间小院。何妈就是这间小院的房主,那一日找房子路过医堂时,看到何妈抱着他的孙子小宝在街上急得团团转。一看之下原来是庸医害人,明明小宝是不小心被山芋噎倒,只要拍击方法得当便可取出,可那医都竟连问也不问便让何妈准备后事。于是我替小宝取出噎在喉口的山芋,才救回小家伙一条命。何妈感激之余得知我们正在找落脚之处,正好她家旁边的小院空着,便邀我们住了下来。

"何妈,你好。有事么?"我起身扶何妈在凳上坐下。

"哎呀,燕先生,你不知道吗?明日是端午节呀!我给你们送了些粽子来。"何妈笑容可掬地看着我。

"哦,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那两个小鬼一大早就开始鬼鬼祟祟的。"我笑了笑想起一大早就出门的兄妹俩。日子过得真快,一晃眼我们在金陵住下已一月有余了,"谢谢,何妈。"

"不谢,不谢。这有什么,我们宝儿的命还是先生救的呢!"何妈笑着递过篮子,"这里还有福叔,阿斤,珍嫂他们给的小点心,这是大家的一点心意。说是因为有了燕先生,咱们这儿这些没钱人啊,才能都安安康康的。都说燕先生是老天赐给我们的活菩萨呀!"

"哪里哪里。何妈你别这么说。"我被何妈赞得脸上一红,"我并没有做什么事啊,只是替周围的人看看病开开药,都是举手之劳而已,不然闲在家中岂不和费人无异。"

"哎~~话不能这么说。如果没有燕先生义务照顾大家,又有几个人请得起郎中治病呀!"

"。。。。。"面对何妈的盛情,我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

"好了,燕先生。我不打扰你看书了,晚上记得要带小飞和渚儿来吃饭噢!"何妈是个热情爽快的妇人。

"那太打扰了。"我笑着婉拒。

"那有什么,燕先生一定要来啊!小宝还等着您呢!"何妈一步三回头的嘱咐。

"好,我会带小飞和渚儿来的。" 盛情难却,我还是点头答应了。
"好好好,我们可等着您呀,燕先生。那这就我回去准备啦!"何妈嘻滋滋地去了。

送走了何妈,我回到院子里,看着篮子里的粽子。好久没吃了,山中无岁月,寺里并没有过端午的日子。拿起一个凑到鼻前闻了闻,好香,很熟悉的感觉,悠地什么东西从脑海里飘了过去。好不好吃?这可是我特地给你买的哟!我一侧首那声音便消失了。是谁?

"师父叔叔!师父叔叔!我们回来啦!"来不及再想,小渚儿已破门而入了。小丫头不知道在疯什么满头是汗的,"你看看这是什么??

"是什么?"我笑着拿起汗巾,拉她到身前替她擦拭额上的汗。

"是做灯笼的竹签和花纸呀啦!"小丫头高举着手中的战利品,还回过头朝着小飞怀里抱的物事呶了呶嘴说"还有还有那是包粽子用的粽叶和糯米噢!明天是端午节呀!"

"噢?你会做灯笼吗?"我有些惊讶。

"没有啦!渚儿不会,可是哥哥会啊!哥哥每年都会包粽子给渚儿吃,还会带渚儿去放花灯噢!"渚儿不无得意地晃了一下手中的花纸。

"哦?"我回头看向小飞,却发现他眼中原本的笑意渐渐被哀伤占据。是想起爹娘了么?我不知道如何安慰,更不想让渚儿难过。于是笑了笑道:"那师父要向你学了,师父可不会扎灯笼,更不会包粽子了。"

"是噢,是噢!这下师父可得叫哥哥师父了!"渚儿得意得笑开了花,也让小飞有了一点笑意。

"好啊,那我先有礼了,小飞师父!"我顺着渚儿的口打趣地向小飞作了一揖,这下终于把他给逗乐了。

夜了,我应邀带着兄妹俩去何妈家。何妈的家人都热情的老实人,一味劝酒吃菜。我虽能喝却只喝过醉今生,几曾喝过这种自酿地高粱烈酒,几盅下来也有点微醺了,小飞更是不胜酒力。回来时小飞已经东倒西歪了,我抱着已然睡了的渚儿又要扶着他,真有些不胜负荷。

安置好渚儿,回过头来想替小飞宽衣就寝,却听到他辗转枕边吃吃地叫着娘亲。是梦呓么?我轻轻掰过他的身子,看到他紧闭着眼角挂着两道眼痕,不由得心头一痛。

"娘亲,你不要走。"他一翻身循着我胸口的温暖偎了过来。我怔了一下,看着他委屈的睡颜,轻轻将他搂进怀里。睡吧,这一刻你不用再故作坚强,我怜惜地抚着他额前的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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