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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欢》（下）
作者:阿拉蕾蕾(xxx.xxx.xxx.xxx) 2002/10/10 22:55 字节:137K 点击:474次 帖号:14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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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剩一年。
当我在第九年看见你时，我这样想。
三百六十五天後，我要用什麽办法告诉你......我爱你呢？
而你，又会是什麽反应？
不过你如何反应都无所谓，因为，我不再让你逃开了。
◎ ◎ ◎ ◎ ◎
「若欢，这是我当年决定要让关煜跟你同住时，关煜跟我的约定──如果他与你没有肉体关系，我便将这盒戒指送给他，让他套住你......代表我对你们的认同。」毓海打开戒指盒，露出里面两只闪著银光的白金戒指。
「这已经是十六年前的事情了，十六年，足以让一个小婴儿上高中！这两只戒指没有褪色、陈旧......就像你们的感情一样。你收下吧！」
若欢望著毓海一会，又转头看著身边的几个朋友，大家都带著笑容望著自己，他收回目光，低头看著自己握紧的手，有点迟疑，不知道该不该接下？
一双厚实的手拍拍若欢，温暖的身体靠在自己肩旁，在若欢迟疑不决的掌心前，有几只手拿起那盒戒指，拉起他的手，将戒指放入他的掌心。
若欢抬头，给自己打气的是允允，倾著身体靠在肩上是小米，面前带著笑容，跟他们两个人一起，拿起那盒戒指放在若欢掌心的──是残烨。
「若欢，我要再说一次。」米智天灿烂笑颜，冒著被关煜杀死的可能，他在若欢脸颊边轻轻落下一印，他说。「一定要幸福喔！」
允君怜拍拍他的肩膀，一派悠閒自若，什麽都没说，和其他两个人一起，将那盒戒指放在他掌心。
「若欢。」残烨唤。「身为在场唯一的女人，我比任何人都更希望你快乐，幸福。」她圈住若欢的手指，要他包握住那戒指。「就此一次！下次不论男女，我可不许毓海给任何人戒指喔！」後来又想到什麽似的，残烨补充上一句。
若欢看著身边朋友，感动涌上心头，他泪眼盈眶，不知该说什麽。
「若欢。」关煜从身後走近若欢，优雅的取过若欢手中的戒指盒。
「什麽都不用说，只要说──『我愿意』，就够了。」关煜掏出比较小的那一只，他环抱住若欢，牵起若欢的手，轻声的在他耳边说。
「我，可是......」若欢转过身，望著关煜。他才说了几个字，关煜伸手比在他唇前。
「你愿意吗？」关煜的额头抵著他，轻声再问。
◎ ◎ ◎ ◎ ◎
「欢，我们重新来过，好吗？」关煜赤裸著上身坐在床边，过长的黑发散在白色床单上，他将烟捻熄，终於开口打破沉默。
床上的男子一言不发，盖在薄被单下的身躯一丝不挂。
「我不想对你说抱歉，如果你愿意听我为什麽这麽做的解释......」关煜转身，宽大的手掌理过若欢有点乱的头发，顺手擦去他脸上无声滑过的泪。
「礼拜五下午两点，我在关世综合医院前的喷水池等你，到时候无论毓海说什麽，我都会一辈子守著你......再也不放手。」
若欢依然侧身背对关煜，没有说话，也不想说话。
这是发生在若欢开始上学那个晚上的事情。
离关煜说的礼拜五，还有三天。
「不要！」那时，若欢以为关煜要殴打自己，身体自然反应的抬起手，护著自己的脸庞。看到若欢的反应，关煜睁著眼，没想到若欢会这样害怕......他的手凝止在半空中，不知道要如何取舍。
「关煜！」追著关煜出来的是允允，他张手就拉下关煜伸在空中的手，他斥问。「你作什麽？」米智天不知道发生什麽事，他将若欢一把拉到身後护住他。
「小米，把若欢带走！」允君怜拦著关煜，要小米把若欢带走。
「不许走！」关煜直瞪著被小米护著的若欢，他开口吼叫。「若欢，你不许走！」关煜挡下允允抓著自己不放的手，他喊。
「我......」小米与若欢对看一眼，不知道该不该走。若欢咬咬唇，他退几步，转身就跑，只丢下一句话。「我要去上课了！」
「若欢！」关煜看若欢转身离开，他再不忍心头焦躁，他一个肘顶，就打在允允脸上，要他放手，自己就追上。
「允允！」小米看著允允受伤，他探前查看他的情况。「你没事吧？」
「我没事！」刚才受击，眼前有点昏花，眼角也有些红肿，允允取下眼镜，留在眼界的是关煜那风一般追著若欢而去的身影，一头飞扬的黑色长发......他叹口气，知道自己帮不上什麽，他说。「看起来，我们也帮不上他们的忙了。」
「没关系，他们不会有问题的。」小米拉起坐在地上的允君怜，安慰的说。
「你知道我不介意在教室里吻你。」
课堂的钟已经敲飨十多分钟，走廊上早没有学生的踪迹，关煜追上在楼梯上绊倒，却还努力想逃的若欢，语出威胁。
若欢害怕到连回头都不敢，他知道关煜的威胁是什麽意思，更清楚他会做到......抱紧手中的课本，若欢不知该如何是好。
关煜到若欢面前，抽走他手中紧握的课本，查看他擦伤的膝盖，确定他是否没事。「你要跟我走还是要让我抱著走？」关煜站直身，他看著若欢问。
「我，我跟你走。」若欢心中一噎，他没看过这样强硬的关煜，怯怯的说。
「手。」关煜向他伸出手，简洁的开口。若欢一言不发，乖乖将手伸给关煜。像以往一样，他们两人总是牵著手，漫步在校园里。如今，若欢只觉得握住自己的手像钳铁一般，烫的炙人，却让他连松手的勇气都没有......
我们两人，现在到底是什麽关系呢？若欢不敢想。
「进来吧！」关煜转开门，要杵在门口的若欢进门来。他看若欢动也不动，他说。「还是你想在门外让人看戏？」
若欢咬咬唇，终究还是听话的迈入房门内。虽然自己想不透为什麽两人会回到一同居住的租屋？自己只是顺著关煜的脚步，为什麽回到这里？
关煜锁上门，一个旋身就把还在发呆的若欢拦在墙上，带著烟味的双唇压上若欢紧咬的唇。若欢的脑里再度呈现一片空白，在自己口舌之间索取的是......什麽？若欢不知道该回应还是该推开他，一直到肺部的空气几乎被榨乾，关煜才放开若欢被吻肿的唇瓣，让他大口的喘气。
「每次看著你咬紧嘴唇，我就想狠狠地吻你一顿。」关煜充满占有欲的，将若欢压在墙上，他伸舌舐舔若欢的唇，语带威胁的说。
「你......」若欢移开脸，不知道为什麽自己熟悉的脸孔上，散著让自己害怕的霸气。「你要作什麽？」贴在墙上的拳握紧，话才出口，若欢忍不住自责：傻瓜！问了又有什麽用呢？哭著问他『为什麽不让我成为你的人』的，可不就是自己吗？现在这麽问，只不过是代表自己有多懦弱而已。
关煜没回答他的问题，他伸手横在若欢胸口，用拖带抱的把若欢往他们的主卧房里带，就连跨过厨房那一摊满地的碎玻璃时，脸上都没有任何表情。
踢开房门，关煜一把将若欢拉倒在那张宽大舒适的弹簧床上，他盯著他，就像蛇盯著食物一样让人感惧......
「不......」若欢知道自己不能再装傻！他的意念那样明确，他要......若欢不敢再躺在床榻上，他翻身下床就往门口跑！
关煜在多方面取得优势，他伸手从腰部拦住若欢，由背後环抱住他，手一扯轻易将他衬衫的扣子尽数崩掉！头一偏就吻在若欢白皙的颈子上，他稍施力，脚一拐，轻易的把若欢压回床榻上！
「你问过我们的关系是建立在什麽上......」关煜快手快脚的褪去若欢没有扣子的衬衫，指间更是悄然迅速的滑往若欢的身下，伸入他的底裤。「就是因为我不想吓著你、弄痛你，所以我一直没有占有你......」
「啊！」关煜的手探进若欢两腿间的窄穴，陌生的疼痛感惹若欢一声痛呼！
「你知道吗？同志做爱时，我会将我的阳具放进这个小洞里，不但会痛，还会出血、裂开，只为了容纳我的庞大，只为了我的快感......」关煜恶意的说。低沉哑醇的声音像酒一般，有点薰人，若欢想阻止关煜抚在自己身上的手，反转抵抗的手毫无作用的被关煜压制在身下。
而关煜的手也没閒著，两三下就解开若欢腰间的皮带，快速的褪下他的长裤与内裤。没多久的时间，若欢已经是全裸的呈现在关煜眼前。关煜收手，从床上起身，他脚一挪，将若欢的衣服跟裤子全都踢到墙角，如果这是若欢要的『关系』，他执意现在让一切发生！
关煜脱下自己的套头黑衫，悠閒解开自己的裤子，威胁之意不在话下......
若欢整个人缩到床边，手上的薄被是自己最後的堡垒。他分不出来自己是因为冰冷还是害怕才发抖......眼前这个人是谁？他好可怕......好可怕！
「欢，你总是如此纯洁白皙......」关煜一丝不挂的站在若欢面前，结实的肌肉顺著身体的动作而起伏，看在若欢眼里，不知道为什麽对这具自己早已看过不知数百次的躯体会让自己头皮发麻！
「我从不忍心去伤害你，让你疼痛，可是如果做不做你都会离开我，那我......」边说话边走近若欢，关煜握住若欢纤细的肩膀，他开始啮噬那白嫩的肩，冰冷的眼眸扫过若欢，却发出最柔暖的声音。「那我何必忍耐至今？」
若欢僵硬身体，他别开脸，他连看著关煜都不敢！他感觉关煜一头长发散在他腿间，他发现关煜的气息是那样炽人，自己的手指紧紧抓住身下的床单，身体的颤抖怎麽样都止不下来......他好害怕！
关煜双手握著若欢的肩膀，唇舌则是沿著若欢纤细的身体线条游走。先是修长的颈子、好看的锁骨、圆润的肩线、胸口上两个小点更让关煜留连不断，他的唇齿一再挑逗品尝......关煜将若欢放倒在床，双手抚在他的臂上，甚至在若欢开口时，他任一头黑发像布般盖散在若欢雪白的身躯上，自己含住若欢两腿之间的分身，惹来若欢一声惊呼。「你、你为什麽......啊！」
「不、不要......」若欢雪白的脸瞬间染上一片红霞，他的手只能掩住自己的口，不再发出任何让人更脸红的声音。「啊......不......」
关煜不理会若欢的抗议，他将自己的手指伸入若欢的口中，不要他停止那美妙好听声音的流泄。
「煜......煜......」若欢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麽，他眼眶里盈泪，额头上满是汗水，那种酥麻的感觉取代了之前害怕的颤抖，让若欢什麽都不能想。他任关煜的黑发散在自己身上，他放胆舔舐著关煜搅动自己口舌的手指，他只能让自己一次又一次的呼唤那个名字，来试著平息身体内的这一把火......
「啊！」若欢忍不下心头的催念，他将自己的指尖刻入关煜的背上，让身体在关煜口里释放出些许白浊！而关煜一抹唇，竟是全数饮下！
关煜坐起身，将一头黑发拨到身侧，不发一语。尴尬的空气让若欢不知如何是好，红透的脸还没淡去，他却先下床，到主卧室里的浴室倒杯水，来让关煜漱口时，他问。「你......你为什麽要这麽做呢？那、那种东西不该吃下去吧......」说著说著，若欢的脸又红了起来。
关煜没回答若欢的问题，他漱漱口後将水吐回杯子里，随手将杯子一置，又握住若欢的手臂，将他拉倒在自己身上，手就探上身後的小穴。
「啊！」指尖的侵入让内璧感到疼痛，若欢蹙著眉头，一声轻呼。
他双手推著关煜的身体，彷佛两人的身体没有如此贴近就不会这麽疼痛......「好痛！」
「待会还会更痛！」关煜的手臂像铁一样，把若欢拉近自己坐在床榻上的身体，让自己昂立的欲望在若欢细嫩的大腿肌肤磨蹭著，手指更探求的深入若欢的身体里，只求那份紧缩的快感。
「不、不要！」感觉到关煜的手指又入侵了一指，那种不舒服的撑痛感让若欢皱苦小脸，他不知道关煜要的是什麽，粗糙的手指摩擦著细嫩不曾被抚触的地方......若欢推打著关煜的胸膛，要他停止、要他住手！「快住手！」
「我过去总是逼自己住手，就是不想让你痛苦！」关煜一手钳紧在自己身前挣扎扭动的若欢，在他耳边恨恨的说。「我就是不想将我们的关系建立在这样的性爱上，你以为是我想要忍耐、是我不想碰你吗？」
「煜！别这样！」若欢慌乱起来，挥舞的双手被关煜用一手制住，他游刃有馀的用右手探痛自己的身体，他不懂！不懂！「别这样！」
「别这样？你不是问我为什麽不抱你？为什麽不让你成为我的人？我现在就让你知道这种滋味！」关煜将深入若欢体内的手指抽出，若欢还来不及喘一口气，关煜就双手抱著他的臀部，往自己的欲望压了下去，直接戳入那生涩且狭小的处子内穴里！
「啊！」比手指更涨大数倍的物体抵著自己，关煜将自己往下一压，那东西像根炙热的铁棒烧穿了自己的身体，用力的扯开自己的身躯！那入骨的痛让若欢马上飙出泪，发出哭喊。「不......不要！好痛啊！好、好痛啊......」由身下直刺达身体每个部分的剧痛，让若欢几乎失去意识，他推打著关煜的躯体，任泪滴在两人的肌肤上，哭号不止！
关煜一把捧住若欢，身体还交合著将他放倒在床上，他将若欢已经无力的双腿放在自己手肘间，更深入、更火爆的在若欢那未经人事的身体里冲刺著！
「不......」若欢痛的连反抗都办不到，他任泪水滚落脸庞，在白色床单上染出一点浅灰的水滞，他十指抓紧床单，哭喊著要一切都过去。
若欢已经无魂魄，关煜却还没停止的意念。
他退出若欢的身体，伸手转过若欢无力的身体，他要他趴向自己，抬起他的臀，再次直指那已染鲜红的洞穴，直驱而入！
「啊！」若欢只能感觉有东西再次撕裂那新生的伤口，他痛喊一声！除了任泪蜿蜒在脸庞上，咬牙忍受之外，若欢唯一能做的，只有向天祈祷这样的痛苦赶快过去......赶快......
关煜从浴室出来的时候，若欢还是保持刚才的模样，身上盖著白被单，趴著躺在床上。他没睡，睁著眼任泪溢出来似的滴湿在床单上，人一动也不动。
关煜叹口气，进浴室打条湿毛巾，走到床边坐下後一把掀开被单，吓得若欢以为恶梦又要再继续，睁著害怕惶恐的眼眸望著他。
「别动！帮你清伤口。」两人毕竟相识多年，关煜不用解释也可以懂他的心态，他扬扬手上的毛巾，他说。
「谁、谁要你帮忙！」若欢撑起身子，还想逞强的说，可是身下的裂痛让他无能为力，一下又倒回床上。「呜......该死！」
关煜没多说什麽，他直接用毛巾擦拭若欢身下，流到腿间的白浊跟鲜血。反覆来回浴室跟床铺间几次，关煜才将一切都弄乾净。若欢还是趴著，因为他没办法再移动身体，只是眼泪不听身体控制，一直无法止息。
「睡吧！」关煜看著若欢一脸失魂的模样，他摸摸他的头，对他说。
若欢没办法闭上眼睛，也止不住泪，所以他无法入睡。关煜也不强求，他坐在床的另一边，不断抽著烟。
「明天早上我会送你回去。」关煜迳自提出约定，看若欢还是没有任何反应，伸手盖上他的眼眸，关煜说了。「回月光那里。」
天色已暗时，当允君怜回到家时，门口坐了一个人。这是一栋高级住宅，每一楼都只有两户而已，允君怜按下走廊上的电灯开关，那人往自己看来。
是月光。
除他之外，也不该有别人。
「要等我，何必黏在我的门口？」允君怜知道他为何而来，却不解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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