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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念终结----amplifier——

时间:2008-11-11 02:58:40  作者:

在车祸受伤之後,我很讨厌触碰。不管是男人、女人、父亲、小螃蟹、胖子、医生、老师还是其它我不认识的人,都让我觉得十分恶心。只要是有温度的手指或是皮肤,都会让我想起毛毛虫爬在身上的感觉。
恶心得想吐。
但在阿磊的唇离开我时,我竟然舍不得他离开。
身上酥酥麻麻的,有一种愉快却又难耐的感觉,身体开始热了起来。但身体的温度慢慢提高的时候,脑袋的反应却越来越慢,眼前的一切变慢,感受是原来的好几倍。光是手指的触碰就让我的分身胀起来了。
阿磊手撑在我的身体两边,赤裸的胸口靠在我胸前却不觉得重,只觉得无法呼吸。
空气好热。
「阿磊。」
「嗯?」
阿磊停下动作来看我。
「我是不是感冒了啊,身体好热。」
我听说过做爱的时候感觉会很好,但是身体会很热吗?
好像发烧一样的热度,我的脑袋无法运转了。
「你没事。」
阿磊笑了。
他的手指在我的分身上搓揉,很快地我就开始发出呻吟声。一开始我还以为是哪个三级片女星的声音,从隔壁的房子传过来。当我发现是自己的声音时,我几乎不敢相信。
我不喜欢拥抱女孩子,但也不代表说我就喜欢被男人抱。
我不喜欢手牵著手一起走回家的爱情,但也不代表说我就喜欢有性爱方面的接触。当然,我也没有说我讨厌。
但著阿磊抱我的感觉很舒服。
手指搓弄我分身的技巧称不上是完美,因为我并没有经验,自然也无从比较起。但这个年纪的男生总有几次自己解决的经验,我很快就被阿磊弄得兴奋起来,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在白浊的液体沾满了我的腹部和他的手指时,我正在发出愉快的呻吟声,甚至当手指插进身体里时,我只觉得快乐没有感到痛苦。
过程十分的缓慢,可是却意外地很舒服。
也许,每一个人的身体里都有一个开关,按下去之後就会变得很兴奋、很快乐,对於任何的性爱全盘接受。
讲得更浅白一点,就是变得很淫乱。
手指在我的体内进出时,好像碰到了我体内的开关,只希望更大更充实的东西填满我。近乎是哀求了,我用带著呻吟的声音对阿磊说:
「阿磊,我想要......」
阿磊没有回应我的话,但他低下头来吻我,但没有改变手指的速度。
他的唇有时候落在我的锁骨上,有时候落在我的胸口,有时後又落在让忍不住肌肉绷紧的下腹和大腿内侧,让我又紧张又期待。那些吻成功的转移了我的注意力,我开始发出含糊的叹息声,当我回过神来的时候,阿磊的分身已经在我的体内了。
那种感觉......算了,形容也没有什麽意义吧。并不是很舒服,但是我满脑子里都是泡在海水里的感觉。阿磊的手抱著我,空气也变的温暖起来,好像浸在海水里一样,想维持著这个姿势不想动。
反正我现在跟鱼也差不多,只有两条不太能走路的腿啊......
「阿敬?」
阿磊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时我才回过神来。阿磊的分身还在我的体内,慢慢地开始移动,摩擦著敏感的体内。
连自己都不明白的内部,慢慢地被掏出来。
一点一点地,由内部开始崩溃、瓦解。
胖子爸的鱼眼睛,阿磊温暖的手,两边拉拉扯扯,我好像要被撕裂成两个人。最後是阿磊的力量更强上一些,我又再次掉在温暖的海水里。
我伸手环住阿磊的肩膀,哭了出来。
「阿敬?」
阿磊的动作停了下来,他大概以为自己弄痛我了吧。
「没事,没事,我只是好想哭。」
我靠在他的肩膀上。
「......那就哭吧。」
哭吧,哭吧,然後就能回到海里吧。
在达到高潮的那一瞬间,阿磊的分身离开了我,但是手却没有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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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过澡之後,阿磊和我在同一张床上相拥而眠。我们的身体弯曲缠绕在一起 ,在皮肤底下有年轻人的强韧,即使受了伤或是疲倦了都很容易就可以复原。但是在那天晚上我们都疲倦到只想好好地睡一觉。
我的背部贴著阿磊的胸口,手指交握。
虽然没有紧到相连在一起,但也不容易分开。
阿磊的呼吸声在我耳边,可是我却没有办法马上睡著。身体很疲惫了,但是在做爱时没有用处的脑袋却在这时候活了过来,想要抓住刚刚经历过的美好感觉。
又不是只有这一次就没了,我真是个笨蛋。
那种感觉真的很不可思议。
你相信神吗?
这彷佛是神的双手正抱著我。
虽然我不太懂得宗教之类的事情,但我想在某个地方也许正有神在看著我和他,而且是带著微笑看著。
当我累得阖上眼时,我心里想著──
虽然做爱称不上是什麽神圣仪式,不过我还蛮喜欢被阿磊抱。
思念终结:海岸直行线(7)End
我慢慢地坐回椅子,将拐杖放在一旁。
像是生日前许愿一样,我闭上眼,在心中数了一、二、三,然後站起来。
两张阖不起来嘴看起来有一种肚子饿了的感觉。其中一张属於棕色头发,有点胡渣,带著银框眼镜,新来的外国复健师。另一张属於头发已经长到可以榜马尾,却一直没有去剪的阿磊。
自从漂亮的女复健师离开这间医院之後,胖子就没有再陪我一起到医院复健,原因很清楚明白,甚至连小学生也懂。
复健师送我们离开房间的时候说:
「......你的意志力可真惊人啊。」
「我想应该说我的运气不错吧。」
膝盖上留下了两道疤,但总比没命了来得好一些。
「这一阵子你还是要定期来复健。」
「知道了,再见了,医生。」
我对复健师微微一笑,很高兴跟他说再见。
这是冬天里最令人快乐的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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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公园里,和小螃蟹一起等著阿磊和胖子来。小螃蟹手里拿著报纸,咬著铅笔的一端,很认真地在研究填字游戏。我则晃动著两条腿,观察著路边的人群。偶尔会有路人注意到我腿上的两道疤,不过也只是看了一眼就没有再注意。
最近这个小公园稍微做了一点改变。
不知道有多少人知道小公园中样的池子已经被挖掉填平,变成种花的花圃。
做这种程度的改变是有原因的,一个月前,有一个女人死在池子里。据说是她疯掉的老公死抓著她的头压进水池里,犯罪动机、迹证──包括指纹和DNA,一切科学可以解释的东西都和事实相连,但我也听说了那男人可能不会被判刑。
理由很简单,他是个疯子。
这城市真的生病了,而且病得很重。
「阿敬。」
小螃蟹在叫我。我的注意力却正好被远处在丢棒球的孩子们吸引过去,没有注意到小螃蟹叫我的声音。於是小螃蟹叫了我第二次:
「阿敬?」
我回过神来,发现小螃蟹已经放下报纸,转过头看我们背後的街道。我也跟著转过头:
「什麽事?」
「你有没有听到警车的声音?」
「......」
我仔细的听了一会,不知道是因为先入为主的成见还是因为真的有警车声音,反正声音在我的脑子里转来转去,搞不清楚那是真的还是我的幻想。我只好向小螃蟹求证:
「好像有,怎麽了?」
「我有点担心。」
小螃蟹放下报纸,将铅笔插在屁股後头的口袋里。
「担心?」
我摇摇头,不明白他有什麽好担心。
「胖子和阿磊家离这里只不到一条街的距离。」
「不会这麽巧吧?」
我笑了笑,没想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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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得承认我大错特错。
我比报纸晚了一天知道发生什麽事情。胖子的爸爸死在家门口的院子里,绝对不是自杀,因为自杀的家伙头上不会有一个用镰刀砸烂的大洞。听说刀刃从一边的太阳穴穿过,戳烂了......算了,为了身心健康著想,我还是别再形容那尸体的难看模样。凶手并没有被抓到,但现场有两个目击证人──一个是胖子。
他神情恍惚,手上有几道刀伤,被送到医院的时候没办法说话。
另一个是阿磊。
阿磊没有说他为什麽在那里,可能是因为他家正好在对面,也可能是因为就这麽凑巧他经过,更有可能是他正好去找小螃蟹。重点是他并没有吓坏,而且他也确实知道凶手是谁,但他不肯说。他并没有受伤,但医生很坚持要将他和胖子留在警察医院观察。
我和小螃蟹被允许进去见我们的朋友。有个女警陪我们进医院,然後在医生的同意下让我们自己进房间。我抬起头来看了看门框,对小螃蟹来说:
「你觉得冷吗?」
警察医院的床罩是蓝色,和白色的墙壁、装璜配合起来,有一种冷冰冰的感觉。
「还好。」
小螃蟹看也不看一眼,走了进去。
当我们进去时,阿磊拿著今天早上的报纸,胖子躺在另一张床上,缩在被子里不肯出来。对面的床上有个女孩子,她的脚不见了,另外一张床空著,不过被单上乱得像是两个人睡过的样子,我想躺在上面的人只是正好不在。
阿磊看到我们时显得相当高兴,将报纸丢到一边:
「嗨,小螃蟹,阿敬。」
「你看起来快闷死了。」
我笑著把我爸自己做的饼乾拿给阿磊。
自从我伤好了之後,我爸就戒了酒......不完全地。他不再去酒吧喝酒,不过偶尔会买酒回家,搀在他做的饼乾里,从此之後他不喝酒改吃饼乾。手工制的饼乾大部份的形状都不太漂亮,有不少烤焦的棕黑色痕迹。
「这是你爸自己做的吗?」
阿磊拿起一块放在嘴边闻了闻:
「好明显酒味。」
「我可以想像。」
我耸了耸肩,拿向小螃蟹的方向,但他摇了摇头,对饼乾没什麽兴趣。
既然我带了饼乾,小螃蟹也不会空手来。他把背包翻过来,让里头所有的东西倒在床上。一本本的漫画书跌了出来,发出了落在床单上的闷声。
「我太爱你了。」
阿磊露出了笑容将漫画塞到床底下:
「什麽时候还你?」
小螃蟹面无表情地收起袋子时说:
「送你吧。」
「这麽大方?」
「反正都是要回收的东西。」
「怎麽啦,被你妈发现了吗?」
「不是,只是再不扔掉一些,很有可能会被我妈发现。」
小螃蟹咧嘴一笑,把话题转到仍缩在被子里的胖子身上:
「他还好吗?」
「不好。」
阿磊摇了摇头。据说在胖子爸的尸体被发现到我们被允许探访前,胖子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呆呆地躺在病床上瞪著天花板。医生说是看到父亲在面前被杀死打击太大,我和小螃蟹都怀疑这个说法的真实性。
实话是,我对胖子爸的死并不感到难过。
我想任何人都可以想像,如果你是我,你会不会恨胖子爸。如果不会的话,我得说你是德雷莎修女之後的下一位圣人。我也想过他如果死了会怎麽样,我甚至承认我想过拿刀去捅胖子爸的感觉。虽然我没有看到胖子爸的尸体,但我也有一股小小的内疚感,因为我曾经想像过杀他。
不管如何,无论什麽原因。
我拍了拍胖子的床,他不但没有从被单中爬出来,反而缩得更紧。看来我吓著他了,不过也可以确定他还活著,还没闷死。
「嘿,阿敬,你别吓他。」
「我只是试著看看能不能叫醒他。」
我试著想要找个空隙出手,胖子却把自己浑身上下裹得像个蛹。我转过头去阿磊:
「医生有说他什麽时候会恢复过来吗?」
「当他能过接受事实的时候。」
「那要很长的一段时间?」
「因人而异。」
「阿磊,你有看到胖子爸被杀吧?」
「......别问这种问题。」
「不能问吗?」
「不是,我只是不能告诉你答案。」
阿磊闭重就轻地说。但我看得出来他心里有别的想法。因为他露出了很微妙的表情,通常,只有他已经有肯定的想法时,我们才会见到这种表情。
「怎麽了?」
「没什麽。」
这可不是骗人的话,我的确什麽也没想。但我隐隐约约可以感觉到某件事,只不过现在的我还无法把这一切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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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坐。」
有点年纪的的警官让我坐在一把有点矮的椅子上,大概是小孩子的尺寸。左边是一面镜子,但我不会相信那是一面单纯的镜子──你看过询问室里需要镜子吗?也许我得替我红肿的眼睛点一点眼药水,但我并不需要镜子。
可以猜想得到从另一面看肯定是透明的玻璃。
一个警察找我这个和事情没什麽关系的孩子想谈什麽呢?随便想一想就知道了,他要不是听说了胖子爸和我受伤有关系的事情,就是想要我说一些和胖子或是阿磊有关系的事。但不管是阿磊害是胖子,我都不想说。
「我想回去了。」
「我什麽都还没有开始问呢,孩子。」
老警官的表情看起来十分和蔼。他手里拿著两个杯子,将其中一杯递给我,大概是热巧克力之类的东西:
「你太紧张了,放松一点,我不会吃了你。」
我伸手接了过来,用两手握著。天气并不太冷,但这样会让我比较安心一些。
警官和我就这样坐著,开始玩起瞪眼游戏。
我早就打定主意。
他不问,我也不说。
他问,我还是不说。
警官的眼神和阿磊或是小螃蟹不同,看久了总觉得那双眼睛在逼我说话。因此有好长一段时间我只能看著左上方墙角的蜘蛛网,猜想著蜘蛛结网是结成什麽样的形状。八角形吗?我不是很确定。
「你有什麽想说的吗?」
警官看著我,没什麽表情。
我想说什麽吗?
嗯,我什麽也不想说,真的。我抬起头来看他,很自然的摇动:
「没有。」
出乎自然,肯定没有破绽。
警官耸耸肩,对我的回答一点也不讶异:
「可是我要写点东西,我问几个问题,如果你想回答就回答吧。」
我点点头,打算敷衍他几句。
「你和江世华是朋友吗?」
「嗯。」
「和晁磊也是朋友?」
「嗯。」
警官拿了张照片放在我面前的桌上。看了一眼之後我睁大了眼,他去哪里找来这张我们四个人的合照,真了不起。
「这张照片是几年前?」
「也许是一年,或者两年吧?」
「了不起,你看起来岂码多十公分,这个瘦小子是谁?」
警官指著胖子,而且那时候胖子一点也不瘦,也许比现在少个十到十五公斤,但他绝对是个胖子。
「那是胖子,而且他也不瘦。」
「江世华被叫做胖子?」
我看了他一眼,接著紧紧地闭上了嘴。虽然只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却让我有一种背叛同伴的感觉。虽然我不擅於说谎话,但至少我可以不说话。我想像著背叛帮派之後被杀死的人,忍不住猜想现在的黑道还有没有背叛者死这一条规则。
「你们会一起去码头那家冰淇淋店吗?我很喜欢那家店,几乎每个星期都会去两、三次,如果你们也喜欢冰淇淋,我建议你试试香草口味,非常棒。」
「啊?」
这个问题让我愣了一下。这问题和只有铁桌、铁椅的询问室格格不入。但我决定回答这个没有恶意的问题:
「我们喜欢,不过我们更爱巧克力。」
「但你没有喝你的饮料。」
警官指了指我的那杯巧克力:
「你不喜欢热的巧克力?」
「其实我不太能吃甜食。」
我摇了摇头,把杯子放在桌上。警官点了点头,「我也不喜欢,不过外面那个人说小孩子都会爱。」
「相信胖子会很喜欢。」
「你真厉害,他的确很喜欢。」
「那这个人呢?」
警官指了指阿磊,感觉稀松平常,但我总觉得有哪不太对劲。我有点犹豫的抬起头,总觉得被欺骗了。说不上来有哪里不对劲,但我就是觉得不对:
「你为什麽问我这个问题?」
警官耸了耸肩,彷佛他问这个问题其实没经过大脑,只是随口问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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