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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客与剑客的禁忌之巅----amplifier——

时间:2008-11-11 02:51:15  作者:

「也许在旁人眼中我的确很招摇。」
「怎麽可能,像你这样背著剑还会让人没注意到你背著剑的家伙已经很少见了。」摇摇头,灰衣剑圣不同意白衣剑客的说法,「就算你说他不爱招摇好了,不想被发现的人,心里多半都有不为人知,也不想被人知道的秘密,也是一样很讨厌啊。」
「你很讨厌欺骗吗?」
「对,明明内心就有欲望有恶念,却偏偏要装作正人君子的模样,最让人厌恶了。」
「......不欺骗就比较好吗?」白衣剑客虽然是用疑问句,却没有希望灰衣剑圣回答。
对他而言,灰衣剑圣身上最让他欣赏的就是不欺骗这件事。但是,毫无隐藏的直接却让他感到迷惘。毫无保留的恶意、毫无保留的憎恨,对这一个和他们萍水相逢的陌生人而去,这种毫不隐藏难道就是正确的吗?
随心所欲,任何人都向往。
但被当成随心所欲的对象,就不是那麽令人向往了。
心里有所疑问,但白衣剑客终究没有问出口。
虽然看到了青衣少年,不过灰衣与白衣都没有想要上前攀谈的兴致。出了大侠庙,相偕而行,灰衣剑圣忽然想起某件事,抓著白衣剑客的手就往巷尾的方向走,「跟我来。」
白衣剑客也没说要不要去,就跟著灰衣剑圣走。
两人转进热闹的市集,街上有人在叫卖,有人在讨价还价,人声嘈杂。白衣剑客微微地皱起眉头,他一向不喜欢热闹的地方,有太多的声音在耳边飘来晃去,他又不能不听见这些声音。幸好市集虽吵,却比大侠庙里求神拜佛的香客口中喃喃自语来得正面积极一些。
相对於白衣剑客的不自在,灰衣剑圣可以说是相当习惯,他拉著白衣剑客穿过人群,来到一家忙碌的小店前。
面对白衣剑客困惑的眼神,灰衣剑圣可开心了,「你母亲的手艺虽好,却有一样及不上这家店里的东西。」
一时之间,白衣剑客从来没有过的好胜心升以,「只要我......母亲吃过的食物,都可以做出一模一样的味道。」
「很有自信,不过在你母亲尝过之前,你要不要自己先试试。」灰衣剑圣露出了一个恶作剧成功的表情,向店小二比了个二。
店小二立刻明白了灰衣剑圣的意思。
不到一眨眼的时间,立刻就有两颗颜色各异、但同样呈现半透明的硷粽放在以竹叶衬底的盘中,放在两人的面前。
白衣剑客仍旧是一脸困惑,灰衣剑圣将其中一颗递给白衣剑客,「吃吃看。」
疑惑了一会,白衣剑客还是咬了一口。
剑客与剑客的禁忌之巅(18)
甜味在口腔里扩散开来。
灰衣剑圣坐到白衣剑客的身边,窄小的店里,两个坐在最角落,背对著门口。
「你看起来怎麽一副要哭出来的模样?」灰衣剑圣笑得可开心了,从多年观察白衣剑客得到的经验中,他知道白衣并不喜欢甜食。特别是有著黏腻感,口味很重的甜食糕点。这一家的硷粽不知道加了多少糖,又甜又黏。
「这个......」我做不出来。白衣剑客苦笑。
他最无法忍受的,就是又甜、又黏,像是沾住了嘴唇之後就再也张不开的黏腻糕点。这也是为什麽他做的甜品总是色泽透明而且爽口。
「不喜欢吗?」
「这味道对我而言是太重了一点。」白衣剑客婉转地说,他不希望灰衣剑圣伤心,但他的确无法习惯这种味道。
「你没吃过,所以不知道该怎麽吃。」
「还有特别的吃法。」白衣剑客十分好奇,他怎麽没听说过粽子还有特殊的吃法?
「我教你,你就会知道了。」灰衣剑客笑得可开心了,咬了一口粽子含在嘴里,接著竟贴上白衣剑客的唇。
出乎意料。
不只是灰衣剑圣的动作出乎白衣剑客的意料,他自己的反应也同样出乎意料。
单纯的甜度,随著灰衣剑圣的唇传到他的唇上。下意识地想要去舔嘴唇,半口粽子就送进了他的嘴里。
沾在一起的黏腻感,出乎意料之外地竟然变得可以轻易地入口了。
灰衣剑客慢慢地移开唇,脸上带著一种既期待又怕受伤的表情,像是在白衣剑客是不是有变得比较好吃,却又像是在等待白衣剑客拂袖而去。
但是,白衣剑客什麽都没说。
白衣剑客只愣在那里,思索著刚才的味道。原来,还有这种吃法......阖上眼,感受著在唇齿之间留下来的甜味和温度。
──真的好甜。
「抱歉,我打扰到你们了吗?」声音在耳边响起时,白衣剑客才会过神来。一名少年手里端著盘子对两人说,「没有其它的位子......咦?」
灰衣剑圣和白衣剑客同时抬起头,那一身熟悉的青衣最近似乎时常见到。灰衣剑圣先是一愣但随即露出笑容,手比著对面的位子请青衣少年坐下,「真是巧合。」
「是啊,的确很巧合。」
「你也喜欢这家店的粽子?」
「是,只有一种口味,七种色彩的硷粽又甜又黏,却入口即化。」
「你果然是识货之人。」灰衣剑圣大声称赞,「想来你也是来这间大侠庙时发现这间小店吧?」
「没错,事实上我这次来也是为了这件事,你知道大侠庙里有个道士大侠吗?」
「我六年前见过他,满嘴屁话,不过倒是有一件事说准了,大概是瞎猫碰到死耗子。」
「他的确是满嘴屁话,事实上我就是为了这件事前来。」不知道是因为有共通的话题或是不是第二次见面,今日的青衣少年似乎没有第一次见面时拘谨,相反地却话匣子大开,「我想揍他一顿,却发现他早就不在这间庙里了。真可惜。」
「哈,这一点我倒是有同感。」
「你求过这间庙的签吗......」
听著青衣少年和灰衣剑圣的对话,白衣剑客的心思越飘越远。
青衣少年坐下时,白衣剑客就有一股不太舒服的感觉。总觉得有股恶意在身边流窜,怎麽样都赶不走。有一搭没一搭地应著青衣少年和灰衣剑圣偶尔抛过来的问题,他默默地吃著粽子,总觉得黏腻的感觉又回来了,食不下咽。
那股无法流动的空气令白衣剑客感到难受。
他不能再留下。
想到这里,白衣剑客站了起来,「我......有事先告辞了。」
不等灰衣剑圣或是青衣少年挽留,他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你不留他吗?」青衣少年眼波流转,目光不时飘向窗外。
「我和他又没有什麽约束,原本就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灰衣剑圣怎麽回不明白为什麽白衣剑客会仓皇离席。不过眼下也不必著急於追上去,他现在对青衣少年更有兴趣,「不过这硷粽我也吃腻了,换个地方吧。」
「灰衣前辈打算去哪里?」
「不要叫我前辈,叫我灰衣就好。」灰衣剑圣揽著青衣少年往外走,「大侠庙对面有一间酒楼,那里的酒还不错。」
「这......」青衣少年露出为难的表情。
「你不喝酒?」
「不是,但是......」
「不是不能喝的话就走吧,别像个娘们一样不乾脆。」看起来像是灰衣剑圣一厢情愿强迫青衣少年,实际上青衣少年也没有什麽反抗,「我和你很投缘,今天就来个不醉不归。」
剑客与剑客的禁忌之巅(19)
酒楼虽然没有万花楼占地广大,分成春夏秋冬四苑又各有不同的季节风采,却也有他独到之处。背後就是一片京城附近最大的湖泊,夏日坐在垂柳之下或是乘船漫游,都是万花楼的人工湖泊所比不上的。
没在酒楼大厅喝酒看表演,灰衣剑圣和青衣少年叫了酒菜,选了间靠近湖边的客房中欣赏湖水山色。没想到灰衣剑圣提议来喝酒,本身的酒量却不佳,没几杯就开始眼茫。
「你醉了。」青衣少年放下酒杯,对著认识不久的友人摇头。热气从体内窜升到脸上,他稍微扯开外衣让凉风透入。
露出的锁骨有一种纤细感,青衣少年倚子著树干的模样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诱惑感。不是刻意为之,而是自然散发出的魅力。
灰衣剑圣微微眯著眼,「我没醉。」
从第一眼见到青衣少年,灰衣剑圣就知道这个少年充满了魅力。很自然而然地就可以聚集优秀的人到他的身边,很自然而然地吸引人。
只不过那种魅力引来的并不是单纯的念头。女人为他的脸蛋所迷惑,男人为他身上的非男非女的特质所吸引。
「但你的样子可不像是清醒。」
「我就算是醉了,也不是因为酒,而是因为你。」灰衣剑圣脸上带著微笑,靠近青衣少年,轻声地在青衣少年耳边说。
「这是邀请吗?」
「你可以拒绝我,但我认为你也有这个意思。」灰衣剑圣伸出手。
青衣少年没有拒绝灰衣剑圣。
两个人跌跌撞撞地撞开门。
不习惯肉体交缠的青涩动作,却轻易地撩拨起灰衣剑圣的欲望。重重叠落在榻上,没有喝醉的青衣少年一个翻身就压制住灰衣剑圣。
灰衣剑圣微微地眯起眼,似乎对这样子的上下关系感到很兴奋。随手一扯,早就已经遮不住的单衣被灰衣剑圣扯落。这时他才发现,青衣少年不只有一张倾国倾城的脸蛋,身体结实削瘦,双腿笔直修长,有一种吸引纯粹的肉体吸引力。
虽然有著剑圣的名号,但他终究是人,也不想抗拒眼前的诱惑。双手抓著青衣少年的腰际,将青衣少年拉近自己。年轻的身体十分诱人,而青衣少年用手推著他的胸口却没有将他推开。
「等等,白衣剑客......」青衣少年轻声地说。
「这种时候不要提起他。」灰衣剑圣将青衣少年拉进怀中。
可是,在他的脑海里却有另一道身影浮现。
明明抱著这个人,却想著另外一个人。灰衣剑圣忍不住苦笑,他一定是疯了......没了兴致似地放开青衣少年,摊倒在床上。
好困、好累。
不是身体上的疲倦,是精神上被消耗殆尽了。
「灰衣......前辈?」青衣少年轻声地询问,不过没有得到任何回应。早就不胜酒力的灰衣剑圣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青衣少年坐在床边,眼中透露出之前未曾显露的深沉,「吓我一大大跳,还以为有人能不受百日醉影响。」
他在酒里下了百日醉,这不是毒药只是酒的萃取物所以不容易被发觉。照理说应该一沾唇就倒下,灰衣剑圣能够撑到此时不知是内力深厚还是本来就酒量惊人。
用力地推了一下灰衣剑圣的肩,确定灰衣剑圣沉沉睡去之後,青衣少年松了口气,「真是蠢才。」
不管是白衣剑客还是灰衣剑圣都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青衣少年虽然年轻,却是江湖中最有名却也最神秘的刺客组织首领。以他的年纪本来不应该接掌如此巨大的组织──如果不是灰衣剑圣杀了他父亲的话,他现在应该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少年,或者才刚进入江湖历练。
灰衣剑圣和青衣少年的父亲之所以结仇并不是立场相对,也不意外,更不是别人下的手。只是因为灰衣剑圣认为养出刺客这种见不得人职业的组织本身大有问题,就挑了整个刺客组织上下全部的高手,只有当时不在组织中的青衣少年,和保护青衣少年的高手幸免於难。
青衣少年至今仍不知道父亲的组织有哪一点惹恼了灰衣剑圣,而要招至灭门的命运。他们是收钱买命的杀手,是隐身於暗处的刺客,只是刀剑而不是主使的脑袋。
但这只是他的想法,不是灰衣剑圣的想法。如果不是灰衣剑圣啊......
「你这个人伤害太多人了。」
从在京城刻意埋伏等到灰衣剑圣时他就一直在寻找机会。他刻意出手解救卖豆浆的老伯就是要让灰衣剑圣留下印象,这一次在大侠庙偶遇算是意外,不过也是个加深交情的好机会,没有想到,灰衣剑圣竟然拖著喝酒,最後还差点上了床。
出乎他意料之外不小心,让青衣少年怀疑这就是闻名江湖的剑圣。
现在,这位相当不小心的剑圣在他身边睡得跟条猪一样,就算他拔出剑来砍了灰衣剑圣的头,大概也不会发现。
要杀,还是不要杀?
一瞬之间,青衣少年也有些犹豫。
将手放在灰衣剑圣的脖子上,青衣少年喃喃自语,「还是杀了吧。」
剑客与剑客的禁忌之巅(20)
到底,谁才是卑鄙小人?
白衣剑客从暗处中走出来,轻轻地用手敲了下门。他一直没有离开太远,对於灰衣剑圣和青衣少年,他实在是无法放心。只不过觉得害怕的对象究竟是灰衣剑圣还是青衣少年就不好说了。
虽然走得很快,可是他并不是真的想离开。他只是怕被挽留,不得不走得那麽快。
不......与其说他怕被挽留,不如说他害怕不被挽留。
白衣剑客知道自己的想法非常矛盾,想要留下就不该走,想要离开就不该期待。但是,他矛盾的地方又何止这一处?灰衣剑圣赤裸裸的眼神里有著让他无法忽视的感情。如果他不是白衣剑客,也许就可接受这份感情。
与性别无关,与身份无关。
而是在这份承诺之前,他已经先给了另一个人完全不同的承诺。
「你的想法在与他接触的过程之中被改变了。」这是上一次见到他的恩人时,恩人说的唯一一句话。
不是责备,只是指出事实。
他的确改变了──从开始相信灰衣剑圣的某些话是正确的,到开始对「杀了灰衣剑圣」这件事抱持著怀疑的态度,他本来就不怎麽坚实的信念正在土崩瓦解。但对於他的动摇,无论是二姑娘或是他的恩人,都没有任何的责怪之意。
白衣剑客反覆地思量著二姑娘对他说的话──与他有仇恨的是我,是你的恩人,不是你。
你随时要放弃退出都可以,没有人可以责备你。但是,我们不会放弃报仇的机会。见到他的时候我一定要狠狠地捅他一刀。
他既然踏了进去,就很难抽身而出。
於是他跟在灰衣剑圣和青衣少年之後,远远地注视著两人。开怀大笑也好,湖边的亲腻也好,他闭著眼也彷佛能想像到两人脸上的表情。
不是痛也不是厌恶,只是心一直往湖底沉下去。
直到他愿意睁开眼看灰衣剑圣最後一眼,却让他见到不能放著不管的一幕。如果能够装作什麽也没看见就好了,偏偏白衣剑客就是没有办法放著不管。
敲了门之後没有回音,白衣剑客就自己走了进去。乍听有人开门,青衣少年犹如惊弓之鸟,忽然收手。但在看到来人是白衣剑客时,又松了一口气。
「你来得正好。」
「......也不是正好。」
他一直在暗处,看著青衣少年在酒中下了药,又露出微醺的模样;看著灰衣剑圣用半醉的表情骗青衣少年上床,又突然收偶。
然後,事态急转直下。青衣少年制住昏倒灰衣剑圣,准备痛下杀手。
事情走到这个地步,他也不能装作什麽都没有看到。只好从暗处走了出来,看起来是出现得正巧,其实却是再不出来也不成。
「是不是正好都无妨,你要杀他,我也要杀他。我只要亲眼见得他死就可以了,你要动手也成。若是你不愿意在这种情况下动手,我也不怕辱了自己的名声。」青衣少年说。
「要杀他是可以,但在这种情况下没办法杀他。」
「那就由我动手......」
「我不是这个意思。」白衣剑客手搭在剑柄上,目光中杀气暴现,竟是朝著灰衣剑圣而来,「你还要躺到什麽时候?」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灰衣剑圣嘴角微扬,青衣少年还来不及反应,一只大手已经压著他的脖子,一把大剑架在他的肩上,眼前灰影一闪,青衣少年已经被压在墙上,「小鬼头敢暗算我,应该有所觉悟了吧。」
情势逆转,青衣少年的眼中只闪过一丝惊惶,接著是出奇的冷静。
灰衣剑圣哼了一声,却没有将青衣少年毙於剑下。并不是因为惜才爱才,也不是对青衣少年有所不舍,而是因为白衣剑客就在他背後五步左右的距离,长剑在手,「白衣小子,你现在拿著剑对著我,是要救这小鬼?」
「是,我不能让你杀他。」
「你亲眼看到,现在不是我要杀他,是他先要杀我。」灰衣剑圣眼中闪烁著冷酷的色彩,冷得让人浑身打颤。
「是你故意露出破绽,让他起了杀你的念头。」
「没错,是我给他机会杀我,但要不是他心中有杀念,他也不会掉入我的引诱之中。」灰衣剑圣冷笑,「要复仇就要有所觉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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