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小说

绝世倾情----烟弄尘[下]——

时间:2008-11-11 02:55:05  作者:

第廿五章
两名宫女恭敬地站在卧房门外,你看我,我看你。
"你们主子可在里面?"皇帝急切地问
"在。他把我们赶了出来,不准进去。"
已经可以确定自己的判断没有错,略一沉吟命令道:"叫小贵子去御药房传朕口谕,命当值御医带所有镇静安神的药过来!你们俩和小柱子立刻到院中,运些干净的雪去玉暖池,越多越好!"
虽然疑惑不解,皇上的命令谁敢不从,立刻跑着去了。
推门入室,反手将门关死,直奔床前。
地上散落着唐凌初刚才还穿戴在身上的棉袍,围巾。他本人只着一件单衣,面朝里蜷在床上不停发抖。
"凌初!你怎样?"去拉他的胳膊,触手处隔着衣物仍能感觉到他皮肤的热量。
"皇上......不要碰我......"听声音他正在拼命忍耐着某种痛苦。
迫不及待地想知道他被折磨成怎样,于是用力将他的身子拉转过来,两手握住他双臂。
单衣没有系,露出多半胸膛,头上汗水淋漓,已将长发湿透沾在脸上。全身上下的皮肤呈现极其艳丽的粉红色,好像随时可能燃烧,眼睛半睁半闭,湿润如湖水。他正用牙狠狠咬着下唇,齿缝已经渗出血丝。这样的他让人又爱又疼,看得皇帝心如鹿撞。
"皇上......"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趁我现在还能坚持,请快出去......"
"不行!你中的是宫里极其厉害的春药--千日醉。如果不用适当的方法解去药性,身子会受到很大伤害。"
"什......什么方法?"实在不希望自己做下不该做的事。
"放心!朕已经叫人去准备了,你再忍耐一下。"看他更紧地咬着嘴唇,心疼不过,忙将自己左手的两根指头塞进他口中。
因为已经失去大部分神志,有东西伸过来,便使出吃奶的力气咬住。
牙齿深深陷入肉中,是难以忍受的痛苦。皇帝咬牙忍住疼,盼望着太监宫女们的动作能快点,再快点......
手指已经疼到麻木得失去了知觉,忽然觉得唐凌初松了口。
心情不但没有轻松反而更加沉重,不再忍下去说明他现在已经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了。
"皇上......"一反常态地主动扑到皇帝怀里,乌云散乱,媚眼如丝。两只滚烫的手开始在他身上不停地摸索,找到搭扣腰带全部解开扔掉。
虽然已经不年轻了,欲望不像从前那样强烈,可是面前毕竟是唐凌初--一个长相酷似那个人的人--在主动示爱。紧张得咽着口水,不去看他的眼睛,怕一个把持不住,就会要了他!可是他曾经为了保住自己的身子不惜自尽,如果......不敢再想,心里一个劲儿地骂这些奴才无能!
唐凌初已经贴附到他的身上,再不做点儿什么就真的来不及了!
心一横,抄手将他抱起来,一脚踢开房门,奔向玉暖池。
三个宫女太监刚刚装了小半池的雪,见皇上抱着唐凌初冲进来,吓得呆在原地。
"小柱子,你去看看小贵子为什么还没回来?再晚些朕要了他的脑袋!"话音未落,就从池边跳了下去。"你们两个继续运雪!快!"
又是一通乱,花瓶撞翻了,桌椅碰倒了。
扯下唐凌初身上最后的衣物,用清凉的雪抹他的额头和前胸。冷雪沾上他的皮肤就融化,很快身下就变成了一汪雪水。
宫女运雪的速度远不及用的速度,加上已经有水的缘故,新添的雪很快也化尽了。
皇帝仍然坐在冰冷的雪水里,为唐凌初降温。虽然不能根本解决问题,却使他清醒了一些。
又过了快一柱香的时间,御医才在两名太监的指引下跑来。
很快下了方子熬上药,又把醒脑的薄荷苦艾塞进嘴里让他嚼。
皮肤渐渐回复原有的白皙,体温也慢慢恢复正常,人也安静下来。
将唐凌初抱出玉暖池,放到床上,擦干身上雪水,喝了药休息。
皇帝的衣服已经全部湿透,一半是水,一半是汗,一个劲儿打着寒战。
"皇上!公子应该没事了,您回宫歇着吧!"贴身太监劝着。
轻轻颔首,由太监搀扶着回了寢宫。
御医战战兢兢地给皇上煎了暖身的药,一群人又里里外外侍候到月上东山,还是因为受寒太重,病倒了。
唐凌初在未央宫的前院走了一圈又一圈。皇帝因为救自己病倒,这责任如何承担得起?
"主子,您回吧!晚膳还没用呢!"小柱子跟在他身后不停念叨。
"小柱子!"忽然收住脚,小柱子连忙也站住。"带路去皇上寢宫!"
"主子使不得!皇上身边现在一定是王子妃嫔一大群,您去了不是添乱吗?"
焉能不知?只是心中着实不过意。
"主子,奴才知道您是担心皇上。可是您还是安心在未央宫等消息吧!"
长叹一声,自怀中抽出竹箫,想借音乐暂时忘却烦恼。
"太子驾到!"大门外忽然传来太监的声音。
这个时候,他不去探望皇上,到这里来做什么?
"主子......"小柱子问他的意思。
"去开门!"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是!"
收好竹箫,略整衣装,与小柱子一前一后去到那久未曾开启的正门。
阶前站着的正是王悯生,一身杏黄棉氅,嘴角挂着伪善的笑。
"唐凌初见过太子殿下!"虽然住在未央宫,却只是一介布衣,于是按礼节跨出门,跪倒在阶下。
"上次在茂山一别,唐公子可好?"也不叫他平身,倨傲地俯视。
"托太子的福,凌初还好!"语调平静,不卑不亢。
"这未央宫住得可还习惯?"从开启的大门向里面望了望。"本宫自小在宫里长大,却还从未进去过。听说里面的豪华不亚于父皇的寢宫?"
"太子可以到里面坐坐!"
"没有父皇的允许,未央宫无人能进,连本宫也不行!你又哪里有这个权力?"声音越来越冷。
"凌初不敢!"
"知道就好!不要以为父皇让你住在这里,就可以一步登天!你......充其量只是父皇的男宠。男宠是怎样,你应该很清楚!换句话说,就是皇帝的宠物!无权封后,更无能力为皇族延嗣子女,玩够了,就会被丢出宫去!"
"殿下!"仰头看他,明澈的眼眸目光凛凛。"凌初并非男宠,只是一个人质!自进宫以来,皇上也并没有将凌初当成男宠对待!"
弯腰捏住那小巧圆润的下颌:"你太天真了!文武百官都知道这未央宫只有皇上喜欢的男宠才能住在里面。如果你真的只是一个人质,随便哪个宫殿,或者是宫女太监住的地方就可以安身,为何偏又要将你安排在这里?"口中啧啧,"单是这张脸,又让人如何相信你进宫来的目的不是妖媚惑主?"
淡淡一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你不服吗?"甩开他,露出胜利者的笑容。
"太子想怎样?"
"如果是本宫定罪,你定不服,也会落人口实。今儿咱们就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让大臣们都来评议一下,如何?"
"太子要怎样,凌初如何不从?不过凌初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质,还要劳殿下废这多脑筋兴师动众,真乃三生有幸!"
"不错!你是前世修来的福气,才与皇室有这等缘分!"向身后的护卫一努嘴。
"凌初可以自己走!"轻拂衣摆灰尘,"太子请先行!"
用鼻子"哼"了一声,当先向大殿走去。唐凌初跟在他随身的太监及护卫身后,还有两名护卫殿后。
一行人走远了,一直跪在那里的小柱子才回过神来。自知唐凌初此去凶多吉少,立刻跳起来直奔皇帝寢宫。
第廿六章
大殿内只燃着十数盏灯,显得有些阴沉。
来到中央,王悯生指着地面:"你就跪在这里!"
"文武百官何在?"回视他。
"现在是亥时,大臣们都在各自府中。你的事情待明日早朝再议,今夜就要委屈你在这儿跪上几个时辰,算是对你小小的惩罚!"
明知他是在故意折磨羞辱自己,脸上的表情却依然平静。掀起衣摆,向那空着的龙椅慢慢跪了下去。
得意地笑了几声,吩咐四护卫看守唐凌初,自顾回东宫去了。
长夜漫漫,似乎永远也没有尽头。开始膝盖只是轻微钝痛,渐渐变得酸涨继而麻木。北风从敞开的侧门吹进来,气温急剧下降,却无处可以躲藏。四名护卫一边抱怨着苦差事,一边商量轮班找避风的角落休息。所有的怨怒都发泄在唐凌初身上,发现他稍微动一动,便狠狠踢上一脚。
小柱子几乎是连滚带爬地跑到皇帝寢宫,却被守卫拦下。任凭如何请求,也不准他入内。没有办法,他只得守在门外,等待时机。
腰膝酥软到没有知觉,鼻尖和嘴唇已经冻得冰凉。寒气从全身每一个毛孔渗入肌体,连心都快被冻僵了。
烛火燃尽更鼓漏,闭着眼睛细数流逝的每一秒,静候天明时的"审判"。
东方刚刚泛白,值事官推开沉重的殿门,简单清理过地面,焚上香烛。
文武百官纷纷从府中或骑马或乘轿来上早朝。朝门外,王悯生的贴身内侍一一将他们请入朝房,听太子简短的"训话"。
走进大殿,正中直直跪着一人,白袍半铺于地面,黑发垂至腰下。有罪者无不低头耻于见人,他却俊脸微扬,翦水双瞳回视每一个来到面前的文武大臣。
有些年长的老臣细细端详过唐凌初,不停地吸着凉气:"这少年的面容竟与二十年前的未央宫宫主秋棠一般无二,难道......"
"怪不得皇上会将他收在未央宫!轮回无常,秋棠去而复返啊!"
不知秋棠故事的新贵们则议论着唐凌初的身形容貌,时不时窃笑两声。
王悯生待他们说得差不多了,才慢慢走到唐凌初身前,轻咳一声。"大人们,圣上今日不会上早朝了。因为昨日受了极重的风寒,此时还不能下床。"
"适才在朝房,太子殿下说的关乎社禝的大事就是这个了?"人群中有人发问。
"不错!父皇的龙体一直十分健康,多年来未曾生过大病。昨日在朝堂之上尚谈笑风生,与我等共享捷报之喜。可到了用晚膳的时候,就一病不起。宫里宫外所有御医都给皇上探过病,药方开了无数,也未见起色。本宫赶到的时候,父皇已经高热昏迷,口中呓语,真是急煞人啊!"
大臣们饱读诗书,阅历丰富,自然晓得太子要说什么,目光纷纷投向唐凌初。
"大人们都听说过秋棠此人吧?还有不少曾见过秋棠的面。张大人,您且说说这位下跪的唐公子与那秋棠相比如何?"
"几乎可以乱真!"张大人拱手道。
"大人们可知唐公子就是那位神秘的未央宫新主,而关大人之死也是因他而起呢?"
语惊四座,连唐凌初也吃惊不小。
"其实父皇养个男宠本也无甚奇怪,权当是对旧人的追忆吧!但这位唐公子却不是个普普通通的人物!"
"他是何人?"有人问。
"昨夜本宫也曾问过他。他说他并非男宠,只是人质!"目光落在唐凌初眸中,"对吧,唐公子!"
一个念头突然跃出脑海,被不祥的预感攫住,事情似乎不像自己想的那样简单。原来这个王悯生的目标并非自己,而是......当真小觑了他。
"为何沉默?"王悯生双眉一挑,"莫非你又改变主意了?"
"人质?谁的人质?"武将通常性子急躁,立刻追问道。
"听说东王出征前曾留下一名人质,就是这位唐公子吗?"
"东王为何要将他送进宫?圣上又要一名人质来牵制东王什么?"
"平王爷镇守西关只有不足五万军马,京城连御林军在内也只余两万,而东王南下却带走二十万大军。朝中空虚,一旦东王拥兵倒戈,京城岂非唾手可得?"
"东王一向忠于朝廷,怎会造反?"
"东王始终自认为是太子的不二人选,如今失去这个机会,难保他不会耿耿于怀!"
"说是人质倒也不妥,堂堂东王,又怎么会因为一个唐公子就甘心为朝廷出生入死?必有其他目的!"
"都已经说是男宠了!东王煞费苦心觅得一位与秋棠公子长得一模一样的人送来陪伴圣上,就是希望以美色引诱皇上,让皇上不思朝政,陷国家于水深火热而不顾。他才好不费一兵一卒,谋朝夺位!"
"怪不得皇上大病不起?一定是这男宠设计安排,真是歹毒!"
"没想到东王竟会做出此行祸国殃民,不忠不义之事!真令我等痛心疾首啊!"
大臣们你一言我一语,加上王悯生预先安排好的桥段,将事情引向极度危险的方向。王怜生原本在朝中的拥趸中也有人开始怀疑他的忠诚。
王悯生摆出一付忧国忧民的姿态:"如今国家处于危难之中,此事必须得到最妥善的解决,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杀了他!这种人留在皇上身边,只能为害朝廷!"
"对!此人不能留!"
"我们还要请求皇上撤回东王部分兵马,从兵力上牵制于他!"
"攘外必先安内!不能让东王成为危害朝廷的罪人!"
众人越说越兴奋,俨然一批朝廷忠臣。
唐凌初听得清清楚楚,看来今日就是自己的死期。其实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只是这样的死法未免令人不齿,身后也会留下骂名。更让他难以接受的是还会牵连到王怜生。比起王悯生这个小人,王怜生才有做皇帝的胸襟。如果王悯生有朝一日得登大宝,百姓焉能有好日子过?所以,王怜生不可以失却皇帝的信任,大臣们的辅佐,天下百姓的景仰!
想到这里,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用手撑住地面慢慢站起身。双腿已经失去知觉,膝盖肿起老高,脚一沾地就如万针刺入,疼出一身冷汗。咬牙站稳,转身形面对众人。"戴罪之人的话,不知大人们要不要听?"
从他准备起身的时候,大殿上就已经安静下来,此时几十双眼睛齐齐盯住他的脸。本是各怀心思,却无人不惊叹于他的绝世容颜,还有明知自己面对死亡时依然流露出的镇定与坦然。
无人赞成,也无人反对,王悯生也没有阻止他,或许是乐得看一场好戏。
"我唐凌初,"声音清朗温柔,一如面上神情,不怒不悲,"只是一介平民,与东王偶然相遇成为至交。东王并不认得大人所言及的那位秋棠公子,自然也不知我与他长得如此相象。请大人们细思量,东王挥师南下,一路捷报频传。二十万大军过府穿城,可曾有百姓抱怨军士横行乡里?可见东王军规森严,作战有方。倘他真有谋反之心,焉能如此?战况紧急之时抽调兵马回京,定会前功尽弃!所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天朝的平安正要仰仗东王将士在阵前浴血奋战,相煎何太急啊!至于我,既然与那秋棠公子生得一般相貌,既然被认为是未央宫新主,害得皇上一病不起,既然此事必须有人承担,凌初甘愿受死!"
大臣们被他说得半晌无言。王悯生不便说话,忙向心腹递眼色。
有人会意说道:"一个男宠,无权参与政事!死到临头,毋须巧言令色,推托狡辩!太子殿下,请命武士将此人拖出去斩首,以安民心!"
"对!"四下响起附和,"立刻杀了他!"
"来人呐!"王悯生高喝。
"不烦太子叫人,凌初不会逃的!"嘴角竟然浮现淡淡微笑,欣然赴死!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