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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世倾情----烟弄尘[下]——

时间:2008-11-11 02:55:05  作者:

"那你怎么又成了圣教的教母?这一切是如何......"怎样也想不通。
"因为我做了一件让皇帝无法原谅的事,他盛怒之下要将我斩首于午门外。"
"斩皇后?真是史上未闻!"仍然无法相信。
"是啊!我已经被押至刑场,是阑珊将我救下,我便随他来到神冰教。"
"呵!真有这样的事?那你究竟做了什么事惹恼皇帝?"
"二十多年前的事情,再提也没有意义。朝廷,皇上,荣华富贵,功名利禄,对于我来说已经没有任何可值得留恋的,独独放不下怜生。母子连心啊!"凝望辛月明纠结的神情,"月明,我求你放过他好吗?反正他也不会对你造成什么威胁。我可以答应你教中的其它一切事情都不再介入,好吗?"
"你是在求我吗?"看着她的眼睛,总有些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放过王怜生。
"你要我怎样都可以!月明,只要你说,我什么都答应,只要你不杀他!"为了表示诚意,起身跪倒在辛月明脚下。
"教母啊!"眼底有热流翻涌。"月明十二岁那年父母双亡,是你将我接入圣教,传我武功。虽然我明白你不怎么喜欢我,但是对于我来说,你既是母亲,又是教母,还是师傅,我崇拜你,敬重你!相信终有一天,月明会做出一些大事,报答你的再造之恩!"拳头握紧,又放开,"好吧,我可以不杀他,但是必须一命抵一命,才能消我心头之恨!"
"好......"只要能换回王怜生的性命,死何足惧?回头看着床上的王怜生,百感交集。还以为有生之年,再也看不见他,听不见他的消息。重逢虽然短暂,但也可以死而无憾了!"我死以后,你一定要遵守诺言,不可以让他死!"
"我只说不杀他,但是他的死活与我无关!"声音冷漠,再无情分。
抬手拔下头上金钗,尖端泛着寒光。"怜生,娘的好孩子,好好活着......"
闭眼全力向颈中刺下......
"夺",金钗钉入桌腿,余力未消,兀自晃个不停。
辛月明一手钳住倪云裳手腕,看她脸上的表情由释然转为惊愕,"月明......"
"带他去栖霞苑,易阑珊也许救得了他。但是,你们必须终生留在那里,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出门半步!"
"月明......"
"不要说了!我已仁至义尽,若要我出手救他,绝对不可能!"见她仍然怔忡不语,立眉喝道,"还不走?等我改变主意吗?"
"谢谢你,月明!"深深再看他一眼,起身抱起王怜生,略一驻足,掀帘出门。
胸口隐隐作痛,连忙盘膝于床上运功调息。心绪纷乱,真气竟一时无法通畅运行。一股腥甜的液体涌上喉咙,拼力咽下。不可以动怒,更不可以动情,一遍遍警告自己,双拳捏得直响。这种情愫很奇怪,说不清楚,想不明白。不同于亲情,也不是爱情。也许只是孩子对母亲的依赖,也许是她的绝代芳华打动了自己。只是想独占她,哪怕她并不属于自己。嫉妒,嫉妒得让人难以自持,连全身的血液都要沸腾起来......
□□□自□由□自□在□□□
栖霞苑的夜宁静萧索,除去微风摇撼,周遭一片死寂。
不用想也可以断定易阑珊一定是烂醉在中堂,于是直闯进去。
一切都和自己离开时一样,丝毫未被动过。月光皎洁,照着宽榻上那个只会呼吸不会动的男人。
小心将王怜生放平,燃起烛火,屋内渐渐多了些温暖的气息。
易阑珊横卧榻上,头枕在床边,长发拖曳至地,满嘴酒气,衣衫凌乱。
"阑珊!你睡了吗?"明知故问,只是不知如何开口求他救人。摇着他的身体,耐着性子等他睁眼。
"云裳......"轻轻晃着头,醉酒加上梦呓,吐字含混难辨,"云裳......你笑起来很好看......为什么不肯......你不懂......你从来都不懂......"忽然一阵作呕,翻身狂吐。胃里除了酒还是酒,连苦水都要吐出来。
有人轻拍自己的背,扶自己重新躺好,温热的帕子敷上前额,很舒服。
"是谁?"光线不够,只能看见轮廓。
"你醒了吗,阑珊?是我啊!"声音甜美温柔。
"云裳?"抓下帕子,挺身坐起,握住面前人的肩,生怕她跑掉似的,"我一定是在做梦吧?"
"没有做梦,我是云裳!"轻抚他清瘦的脸庞。
"云裳!"突然扑到她怀里,哭得像个孩子,"云裳,我就快死了,你都不肯多看我一眼吗?"
"我这不是来了吗?"按住他不停颤抖的肩膀。
突然停止哭泣,推开拥住自己的人,"你不是云裳!她不会对我这么好的!"
幽幽地叹气:"这回你才真的醒了,要喝茶吗?"
直勾勾地看她起身倒茶,又端到面前,将她柔美的侧脸映在墙上。受宠若惊地接过茶杯一饮而尽,茶水烫得咽喉和心口一阵疼,目光却舍不得离开她的眼睛。"你怎么又回来了?"
"我有事求你!"
先是愣住,然后凄恻地一笑,"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不过你还会需要我出手吗?"
"是的,阑珊!我要你救我的儿子王怜生!"
第卅一章
"怜生兄,你的身手不错嘛......要勤加练习,不要偷懒哦......我愿意为了你进宫做人质......你不要碰我......"唐凌初的音容矇眬中浮现,微笑的,哭泣的,倨傲的,柔弱的。有他的每一幕记忆排山倒海般涌至,将王怜生从无知的深渊推回现实世界。
"凌初!"失声惊叫,幻象消失,眼前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虽然是冬季,阳光却温暖得让人安心。窗格的暗影映在自己躺着的无比宽大的竹榻之上。屋内的陈设简朴雅致,这格调好像在哪里见过。
想撑起身子四下看看,才发现四肢没有一点力气,稍一用劲,胸腹就一阵剧痛。想起自己在两军阵前与辛月明交战,被他双掌击中,一口血喷在自己的马头上,便失去了知觉。莫非这里是神冰教?一定是了,房间里的格局装饰与唐凌初住的云雨峰十分相似。只是为什么自己没有死?为什么不是在牢里?
门"吱呀"一响,有人进来,脚步声渐渐移至榻前。"果然醒了!身体的底子好,才能恢复得这么快!"
因为逆光,眼睛适应一阵才看清面前的人。
岁月无情地在她绝美的脸上留下痕迹,纵然如此,她的细眉杏眼,她的笑容,她的皮肤依然可以让年轻女孩羡慕不已。不得不承认,她应是自己见过最美的女人,而且,那温柔的目光如泣如诉,不由人不沉迷......
直到她纤柔的手指轻轻抚上自己的脸,才猛然回过神来:"你是谁?"
"我......"话到嘴边,又被咽了回去。"你先不要问,把伤养好了再说。"
"这里是神冰教吧?你是教徒?"追问着。"不,应该不是,你的身分应该比普通教徒高得多。"隐约觉得这女人似曾相识。
他条条是道的分析把倪云裳逗笑了。"傻孩子......"笑容绽开,尽是宠爱。
"为什么不回答我?你到底是谁?"被她笑到窘迫,脸也发起烧来。
"我呀......"在他脸上轻轻掐了一下,"是你的一个故交。只是你当时太小了,大概记不得!"
"故交?"寻遍记忆,也想不起曾经认识这个人。
"好了,不要再想了。等你再恢复些,有了力气,再使劲想吧!"拉拉他身上的被子,"饿了吧?我去给你拿吃的。"
未及反驳,环珮声响,人已远去。
倪云裳每天细心为王怜生换药疗伤喂饭。神冰教的秘药加上倪云裳深厚的内力使王怜生里里外外的伤恢复得很快,不几日便可下地走动。
入夜,王怜生突然被心中一阵悸动惊醒,额上全是冷汗。闭上眼睛,却怎么也睡不着了。翻身坐起,手触碰到枕边沁凉的事物。摸过来,是唐凌初的碧玉箫。出征这几个月,玉箫从未离过身,只是在与辛月明一战时箫尾被磕破了一角,显得不像从前那般完美。玉箫冰凉润滑,不自禁怀念起唐凌初的皮肤。自己被困在此,不知何时才能再见到他?
一阵喘息声传入耳中,打破王怜生的沉思。侧耳细听,床第交欢之声越来越清晰。
好奇心顿起,循声进入后室,在黑暗中摸索走出十余步,发现声音出自右侧房中。
月光如水,半掩的竹帘内,两个重叠的人影乱发飞舞,激情无限。饶是王怜生见多识广,也不免脸红耳热,心跳加速。
正欲转身离去,忽然听见屋内两人的轻吟低喘声中夹杂着含混的言语。几日来,心中的疑虑越结越深,憋闷得难受,于是又收住脚步,或许会从对话中找到些自己想要的答案。
两人已经停止律动,相拥而卧。
"云裳......我想问你一件事。"
"你说。"
"如果没有他......你会不会喜欢我?"
"也许吧!"
"能听你这么说,我已经很开心了。我死了以后,你一定要来坟上看我。"
"先别说这个。"
"不要把我葬在云雨峰......我无颜面对圣教先祖。"
"你没有错!是我太自私!"
"从一开始,我就应该知道,感情的事是不能强求的。如果不是我任性,事情可能不会发展到那个程度,你也不会受那么多的苦。"
"阑珊......现在的你,可以放下了吗?"
"不放下又能怎么样?你不会怪我拿这种事和你作为交换条件吧?"
"当时我真的恨你,但是看你为了我不遗余力地救人,也就不恨了。其实不知圣教规矩的人本来就把我们看成是夫妻啊!教主教母,难道还会有别的意思?"
"说起来你还是圣教第一个教母呢!"
"你向来也是个不守规矩的教主啊!"
两人低低地笑,却不知道门外有一个人已经起了杀心......
顺原路返回中堂,王怜生用手按住狂跳的心脏。早料到这个美貌女子是神冰教的高层人物,却没想到真的就是教母。另一个人就是神冰教教主?那辛月明又是......管不了那么多,既然父皇说杀了教母就是首功一件,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待我一击得手,逃将出去,就可以将凌初接出宫来,双宿双飞!
环顾四壁,希望可以找件趁手的兵器,果然在榻边的墙上发现一把宝剑。
按住机括,宝剑出鞘,反射着清冽的月光,寒气逼人。当真是把好剑!定是杀人不见血。死在这样的剑下,也算没有辱没声名。
轻轻再次去到刚才那屋门口,里面已经安静下来。推想两人也许是累了,睡着了。
提气一跃,已至床前,二话不说,挥剑便刺。
躺在外面的易阑珊已经听见有人进屋,但是因为运功为王怜生接续被震断的经脉耗损了全部真气至今还没有恢复,心有余而力不足。匆忙中只有翻身跌至床下,躲过第一剑。
电光石火间,王怜生又刺出第二剑,目标是倪云裳。
倪云裳的武功尚在,此时只要崩指一弹,王怜生的剑就会脱手。但因不忍伤他,于是变指为握,将剑刃钳制在自己掌心。
剑尖离倪云裳咽喉只余寸许,鲜血涌出手心,沿光洁的剑刃急速流下。
见未能得手,王怜生急欲抽回剑再刺,宝剑却纹丝不动。
"为什么要杀我?"倪云裳问,看着儿子的目光中却没有怨恨。
"你是教母吧?还记得去年我一个人来这里的时候就是为了杀你吗?这次,我的目的仍然没有变!"
"仅仅因为我是教母你就要杀我吗?"继续柔声问。
"你应该知道我是天朝的东王,自当奉皇命铲除魔教。"
"这么说是皇帝要你来杀我的,对吗?"
"不错!杀了你,我就可以成为太子,也就可以救下我的朋友!"
"我明白了......"突然松手,"你尽管动手吧!"闭目仰首,露出咽喉。
王怜生不由愣住,擎着宝剑不知是否真的要刺下去。
"还想什么?不想做太子了吗?不想救你的朋友了吗?"
倪云裳的话令王怜生猛醒,思维依然混乱,行动却领先一步,三尺青锋裹挟着寒光瞬间扑至。
易阑珊以为倪云裳就算不伤害王怜生,也完全可以不为他所伤,却万万没想到她竟然甘心死在儿子的剑下,特别是这个做儿子的即将手刃生母依然懵懂无知!
没有武功,没有真气,现在的易阑珊只能用自己的身躯去保护心爱的女人!最后的力气被他用来从地面弹起,扑倒在倪云裳身上。
当真是一把好剑!只用了五分力,剑刃没入易阑珊背心大半,剑尖穿胸而过......
王怜生红了眼,拔出剑准备再刺,已被倪云裳隔空封住穴道,僵在原地。
"阑珊!"扎煞着两手,不敢碰压在自己身上的人。感到温热的液体不断在胸前汇集,流到床上。
"你......知道......她......是谁吗?"易阑珊的声音十分衰弱。
"不要说!阑珊!"倪云裳阻止道,慢慢挪动,让易阑珊平躺在身边。
胸口一个血洞,涌流不止。声音颤抖着:"我去拿伤药!"
"不要......"抬手握住她手腕。"没用了......你再陪我一下。"
"你......"想说他傻,嘴唇颤抖着说不出。
"告诉他......你是他的娘啊!"易阑珊短促地呼吸着,声音越来越弱。"把我......埋在......花溪坳......那里......是我们......"张了张嘴,再也说不出一个字。眼帘慢慢闭合,掩去最后那一望的浓情。
"那里是我们一起长大的地方!"倪云裳把他没说完的话接下去,抚尸痛哭。
"他......他刚才说什么?"王怜生身体不能动,但听得见,也说得出。事情转折突然,他觉得自己的反应完全跟不上。
"先不要管他说了什么,"拭干眼泪,"跟我去花溪坳!"
穴道一热,随后几件衣物丢过来,下意识接住。
"带着衣服和你手里的断情剑,如果想杀我,随时可以动手,我不会还手。"抱起易阑珊尸身走在先。
心结更甚,除此以外,还多了一丝恐惧。并非惧怕倪云裳的武功,也非惧怕死亡,只是因为那个真相!
第卅二章
天近破晓,月光渐淡,山中浓雾聚集,已是伸手不见五指。
在这样的情况下,任何人或动物都可能失去方向。
倪云裳却完全不受环境影响,因为那个地方已经熟悉到不能再熟悉,闭着眼睛也能找得到。
王怜生跟在后面有些脚步踉跄,只能凭听觉确认带路人的方位,才不至迷路。
两人没有施展轻功,只是一阵疾走,不到半个时辰,已能听见前面有流水的声音。
"向东走十大步!"雾中传来倪云裳的命令。
王怜生鬼使神差地照做了。
"就在你脚下挖吧!是你杀了他,理应为他掘墓!"
只是稍微犹豫了一下。
没有工具,好在溪岸边树林中的沙土还算松软。但是双手很快就被碎石磨破,钻心地疼。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不多时便汗如雨下,湿透重重衣衫。
心里憋着一股劲,有烦躁不安,有不肯服软,也有想知道真相的渴望。
太阳完全升起,浓雾渐渐变淡,直至飘渺得如同轻柔的细纱。双手连同手臂累得快要断掉,终于挖好一个深约三尺的长坑。
倪云裳已经替易阑珊换上干净的衣服,又用汲来的溪水擦净面容,挽好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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