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小说

是不是 再也不分开----打官腔的猫——

时间:2008-11-07 08:32:27  作者:

我跳下床,拖着套着石膏的腿,一步一步走向廖杰。每走一步都疼的我钻心。
廖杰颤抖着绝望的看着我。
我走到眼前,抓住他拿着针的手,从周远眼前挪开。
周远闪到廖杰身侧,扭住廖杰的胳膊,将他制住。
老雷也扑过来,把他压在地上。
自始至终,廖杰根本没有反抗。
自始至终,戈澜依然一动没动。
老雷把廖杰提起来。
他像死了一样挂在老雷的手上,垂着四肢。
我靠近他,抡圆胳膊甩出四个巴掌,清脆的裹掌声响在廖杰的脸上。
我对他说:“前三个,我是为胖子,刚子,周远打的。你怎么恨我都可以,怎么害我都行,可是我不允许有人再伤害我身边的朋友,伤害我的爱人。最后一个我为戈澜,你说你爱他,可你的爱让他从受害者变成始作俑者,你的爱让他倍受煎熬躲在夹缝里懊悔。你的爱根本就是噩梦!”
廖杰一直耷拉着脑袋,眼泪落到地上溅起点点珠花。
这些话,与其说是对他说的,不如说是我对自己说的,这让我对廖杰倍感怜惜。
也许,他比当时的我还要疼,而他的这些疼却是我一手造成的,尽管只是无心之过。
我伸出手,摸着廖杰的头,“廖杰,能爱的时候应该珍惜,把整颗心都装下仇恨,你该把戈澜放在哪里?”
我顿了顿又说:“廖杰,虽然晚了,也没有意义,但我还是要说,对不起,为我犯下的错,希望你能原谅我。还有,谢谢你,尽管你也对我造成伤害,但我一点不后悔认识你,因为你替我补偿了戈澜,替我陪着他爱他,真的谢谢你。”
廖杰仍然没抬起头,眼泪却如雨落下……
……
警察来了,一边询问情况,一边掏出手铐。
当警察带着廖杰要走出屋时,戈澜坐在椅子上维持着僵硬的姿势,说了一句话。
他说:“小杰,我等你。”
廖杰身体一震,没有回头,半响,说:“恩,等我,一定。”
我看着他的背影,安心的闭上眼睛,坠入了黑暗……
……


 

这一觉,睡得我昏天暗地的,舒坦得我抹着哈喇子抻懒筋。
一睁眼,我就不舒坦了。
我妈坐椅子上看着我笑,那笑比哭都难看,周远,他们站后面,各个耷拉着脑袋面如死灰。我姐站我妈旁边跟我挤眉弄眼的表示事情败露了。
吓了我一激灵,比见鬼都胆战心惊,我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大气儿都不敢喘。
就看我妈一步步的靠近我,我赶紧闭眼装死尸,这时候装死最恰当,一会儿能少挨两巴掌。
我妈的巴掌却迟迟没落下来,我听见她摸着我脑门说:“孩儿,快点好,回家妈给你包包子。”
一句话跟闷雷一样劈在了我心上,疼得我呲牙咧嘴的“哇”就哭了出来。
我抱着我妈扯脖子哭,把眼泪鼻涕都抹她身上,要搁平时她早把我飞墙上了,可今天她一点没介意,抱着我轻轻的摇晃。
人家都说受了委屈的孩子见不得娘,这句话算是在我身上真实的印证了。
我可劲儿的嚎,好多年没当我妈面这么哭过了,我能跟我姐哭,能跟周远胖子刚子他们哭,可我惟独不敢跟我妈哭,因为我记得,我爸死那会儿我哭,我妈跟我说,别哭,哭了老天爷笑话,就把你最宝贵的东西收回去了,你就光剩哭了。所以,我就下决心再也不哭了,可一直也没能办到,后来干脆放宽底线,最起码不当我妈面儿哭。
我妈就没哭过,我爸死,她一滴眼泪都没掉,就见过一回,就是我第一次出车祸时。我和我姐就不行,一点没随她,整个俩哭丧精。
我想起胖子,刚子,桦子,我姐,我想起周远,我想起戈澜和廖杰,虽然现在都已经风平浪静了,可却还是能感到忧伤,一波波的忧伤徘徊在我的周围,随时准备反扑过来,把我一口吞没,可现在在我妈怀里,我只觉得塌实,终于从云上下来的那种塌实,站在殷实的土地上,让我觉得恍如隔世。
我觉得心里特堵,跟堵了块儿大石头似的,哭的一嗝一嗝的往外蹦石头渣子,整整哭了一个下午。
等我再抬起脸,周远他们都不在了,我妈低着头,温柔的看着我,母爱的光辉照的我直恍眼。
我囊着鼻子,顶着水泡眼问她,“妈,我跟你说过我爱你么?”
我妈笑笑,说:“你不说我也知道,我的小伊最疼人也最可人疼,连犯罪份子见了都不忍心下毒手,想害你都得先给你买糖豆儿。”
我咯咯的笑着,又扎进她怀里说:“妈,我就是糖豆儿,让你舍不得吃的小糖豆儿。”
“呵呵~是啊~你长到80,在我眼里也是个长不大的小糖豆儿。”
我妈笑着摇晃着我,一下一下的拍着我后背。
这天的黄昏特别温暖。
我感觉心里有一股浓得化不开的温暖。
温暖得我的心和四肢百骸都变得柔软……
……
日子照旧要过,伤照旧要养,我拿着小指甲刀在医院墙上刻着正字,跟监狱里的苦刑犯似的盼着释放的那天。
我在医院已经住了快一个月了,闷的我抓耳挠腮的,嘴里能淡出鸟来,除了我妈偶尔带来的爱心汤,医院的伙食简直不是人吃的,连猪都不一定正眼看。
天天最大的爱好就是拿着小镜子照脑袋,手术前我的头发被剃了,烫几个戒疤就能进少林寺练铁砂掌,郁闷的我没事儿就举着镜子,一边胡噜脑袋,一边念咒“长出来~~长出来~~”。
周远他们一见我发功,就上牙磕着下牙往外跑,搁他们话讲:小伊,你简直太吓人了,全国找不出第二个比你更适合演鬼片的,简直一咒怨四。
我说,你们这帮丫挺的知道个屁,没看两天的工夫我的光头都冒青茬了,不吓唬行么!
小伟那孩子就不害怕,专捡这时候跑我屋里溜达。
周远抗着他往外跑,他还不干,嚷嚷着说,要研究ET是如何张出头发的。
嗬!我郁闷了,我这物种变化也太让人匪夷所思了。
他在一个月里,给我起了无数个外号,从狼外婆到白眼狼,从人妖到妖人,现在连ET都搞出来了。
我就问他,谁教你的,我怎么白眼狼了?
他瞪着大眼睛,特认真的说,你老翻白眼!
我气息不稳的又问,那人妖和妖人呢?
他说,人贩子说的,不怕人妖就怕妖人……
他还没说完,我赶紧捂住他嘴,叫他打住,要不没准我一会儿失去理智,把他和桦子一块儿活埋了。
桦子那丫现在跑医院比他那阵儿跑发廊都勤,美其名曰是来看望我,坐我屋没5分钟,就溜去找隔壁孩儿他妈。
有一次,我发坏制他,让周远和胖子在外面拉着门,死活不让他走,他急得拍了会儿门,转头认命的问我,“小伊,说吧,什么条件?免费喝酒半年?”
我说:“玩你丫蛋去,我这样还能喝酒么!”
说着,我丢过去一个勺子,“我就想看看现场版的越狱和险境逃生。”
桦子扯着嘴角说出一句话,“小伊,不带这么玩哥哥的啊!有拿塑料勺越狱的么!”
我哈哈笑着歪在床上。
桦子坐下来,特规矩,特端正,说:“小伊,我知道你想问什么。”
我停下笑,同样端坐的看着他。
他说:“那天我就是想逗你笑,你真以为这世界上有这么巧的事?这是生活,又不是连续剧,是周远撮合的我和靳媛,我知道你姐也有这意思,我们俩已经都回不了头了,就该死心塌地的过自己的日子,我老抱着幻想,只能让自己痛苦,你姐也痛苦,再说靳媛是好姑娘,我特别满足……放心吧,小伊,我是认真的,肯定会幸福。”
我低下头,琢磨这事儿,半响抬起头来认真的跟他说:“有句话你说错了,这生活真的比连续剧还曲折离奇,还感人肺腑。”
桦子冲我笑笑,站起身朝门外走,轻松的拉开门。
我看见桦子站在门里,看着门外站着的周远和胖子。
桦子的嘴咧得更大了,我听见他说:“等我结婚的时候,你们要给我包个比胖子的脸皮还厚,比小伊的性子还坚挺的大红包……”
还没说完,就被胖子如猛虎扑食般的就地正法了……
……
当我都恨不得拿塑料勺实施越狱行动的时候。
小伟已经基本康复,可以出院了。
这事儿,让我觉得心里非常不爽,嫉妒得我看谁都像奸夫淫妇,挥着爪子宣告跟他们势不两立。
小伟出院那天,靳媛带着他到我屋里告别。
小伟先是抱着周远脑袋一通乱亲,互相咯吱着对方,表达革命战友的深厚情怀。
然后,一边喊着大馒头,女魔头,一边冲他们做鬼脸。
最后从周远怀里跳下来,爬到我的床上,伸着小手,摸着我的草坪脑袋,说:“狼外婆,你要乖,听阿远的话,要好好吃饭,才能好的快,等你好了,上我家去找我,我有好多玩具,我给你玩。”
我看着他小小的身影,好像又回到了那天的场景,胖子拉着我的手说,你别哭了,我家也有飞机,比刚才那架还大,你上我们家来吧,我给你玩儿。
我笑着望望胖子他们,他们也笑着,特别温柔,特别温暖,在无数日子里,是他们的笑驱散了我的恐惧,一次次的宽恕我,让我学会感恩和坚强。
我看向小伟,眯着眼睛说:“谢谢。”
谢谢你们大家……
……


 
回家
回到阔别已久的家,我敞开了满屋子撒欢,外面艳阳高照流阳似火的,在医院的时候,把电扇开的转脱扣,还热得我直伸舌头。
现在可算让我闻见空调的味儿了,跟饱受战乱的难民见着解放区的天似的,激动的我恨不得抱着空调狠嘬100口。
周远提着行李包站身后说:“小伊,你别跟猴儿一样上蹿下跳,胳膊腿儿刚好,回来你一折腾又死机了。”
我回过头来翻白眼,“玩儿蛋去,你丫少咒我,把包放卧室给我擦地去,这一屋的土都要把我埋了。”
周远委屈的四周看看,说:“小伊,资本家还知道鼓励工作积极性呢,你这什么表示都没有,我没动力啊~”说着就把脸腆过来。
我上手给丫脑门一巴掌,“少讨价还价!这家谁说了算!要造反是怎么地的!”
周远死眉耷拉眼的低头走了,走半截回头看我,表情特哀怨“主子,能赎身么?我有点盯不住。”
我利马脱了拖鞋拿手上开吼,“说!早有预谋了吧?是不是找好下家了!?”
那丫屁股拉烟似的就跑了。
我把拖鞋扔地上。
哼!还管不了你了!制不了你,换我给你当牛做马!
我把沙发罩揭下来扔洗衣机里,然后躺上面观赏周远矫健的身姿。
周远穿着烧了个大窟窿的花围裙,手里拿着拖把满屋晃,这丫伺候我没怨言,端茶倒水的任劳任怨,就是伺候屋子不行,皱巴着脸跟我玩儿沉默中的抗议,还时不时的,一手扶腰站那儿摇三摇,搔首弄姿的看得我牙疼。
这会儿正拿抹布擦着桌子,用怨妇一样的眼波回头瞅我。
我揉了揉太阳穴,拍拍沙发,说:“过来。”
周远晃着大狼尾巴,美颠颠的一扔抹布就蹦过来了。
我没好气的瞪着他,“趴这儿!”
他乖乖的趴舒服了,我坐在他腿根处给他按摩后背。
周远脊椎有毛病,高中那会儿在外面打工,在一私营企业里做操作工,记件的那种,一干好几个小时直不起腰,彻底让资本主义给嫖了一把,所以那时候,我总给他按摩,这手艺这么给锻炼出来了。
我一下一下的捋着脊椎,轻轻拍打他后背上僵硬的肌肉,舒坦得他趴那儿直叫唤,跟叫床一样。
这丫简直就是一饱暖思淫欲的大流氓。
他一边叫唤一边说:“小伊,爱爱这回生病,咱是不是去看看,你姐老跟你这儿操心上火,你一出事儿,她跟坐火箭一样,连奔儿都没打就跑来了,咱怎么着也该去,要不她该寒心了,再说C市环境好,你也可以去散散心顺便调养身体。”
他说的爱爱是我姐女儿的小名儿。中午我姐,胖子,老朱他们接我出院,又打着我的名义跑饭馆里胡吃海塞,我看着他们油兹麻花的嘴,就恨不得把一桌子的海路空都拍他们脸上。
正运气呢,我姐接了个电话。
接完跟我说,小伊,我得回家,爱爱肾炎复发了。
说完就急眉火眼的要奔飞机场,周远要送她,她没让,说是周远只要把我伺候熨帖了,就是她毕生最大的满足。
我姐这人就是强梁,别看眼底子浅,沾事儿就哭,可她从没让人操过一点心,受过一点累,把自己的事儿全料理了,还连带着别人的事儿。
我老教育她,你就是一女的,别老拿自己当木铁柱使,你没事也学学时下的女孩去去美容院,做做头发,看你那一张老脸蹉跎的,婚外情就是你们这帮黄脸婆逼出来的。
我姐笑笑,笑的挺忧郁,摸摸自己脸说,你姐夫不是为我脸才娶我,他看中的不是这个,他看中的是你姐这颗心,当初我挺着大肚子跟疯子一样站他眼前,让他娶我,他连犹豫都没有,一口就答应了,后来,我要再给他生个孩子,他说再等等,给他点时间,让他觉得自己对待爱爱能视如己出,一碗水端平时,再给他生。
我听着她说的话,没再往下接,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自打那以后,每年过年我姐夫来,我都端着烧刀子把他灌桌子底下去,然后我也出溜下去,跟他在桌子底下高唱哥俩好。
我皱着眉头寻思着,“恩,去看看也好,好长时间没见怪想的,可你上班怎么办,我住院时,你就好长时间没去了。”
周远扭过头来,扬脖儿笑的跟贼似的说:“这事儿你不用操心,我请的婚假,顺带连产假都请了。”
“……”
佛租上帝圣母玛利亚啊~~~下个雷把这混蛋劈死吧!!!
男的有产假吗!他们领导别再是傻B吧!真是跟他一路货色。
我没说话,直接手上加大力度,把丫捏的跟被人踩了尾巴一样嗷嗷叫……
……
晚上,洗完澡躺床上,周远在背后环抱着我,窝他怀里比任何按摩椅都让我舒服。
在医院的时候,我们俩也是一床睡,医院床太小,而且我伤没好,周远也不敢挨我,他就小心翼翼的顺成一条侧躺在床边上,幸亏他睡觉老实,一夜不翻身都行,要我早摔下去,直接可以歇了。
如今我伤好的差不多了,他又能紧紧的抱着我,让我感到一股久违的悸动,倒有点浑身不自在。
我一会儿一动在他怀里折腾,半天睡不着。
突然周远把嘴贴我脖子上说:“别动!再动我可不保证自己还忍得住,你可别哭!”
我吓一哆嗦,真不敢动了,脑子里转悠着电视里演的小姑娘被流氓蹂躏的场景,身子都僵了,感觉背后周远的胸膛特别火热,比正午的毒阳都热,烫得我想钻冰箱里去降降温。
我睁着眼,听着周远压抑的呼吸,自己呼吸的频率也要乱,赶紧想琢磨点别的,把自己心思往别的地方拽。
可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这一夜,我就跟一棵摧枯拉朽的树干一样,挺在岩浆里,难受的要命……
……


 
旅程
感觉有人在猛烈摇晃着我的身体,像一股巨大的拉力,把我从梦中拖出来。
我揉揉眼睛坐直。
周远坐旁边,伸着脑袋看我,满脸的担忧。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