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的美好愿望。"当然不能了。监狱长大人，这是我和他之间的私事，您半夜
来干什么？不是来跟我宣扬大道理布道的吧？要是那样我一个字也不听。或者你
也看中了他？那我们倒可以考虑分享，请您明天再来，他明天属于你。"瞳瞳冷
笑，而我大吃一惊。什么？约约是监狱长？世界可真小呀。我着急有一肚子的话
要说偏偏干张嘴不成声，而且就算我口若悬河估计这里的误会也解释不清了。"黑泽，我想的不是你说的那样。我当然不会布道，虽然我一出生就受洗可
还是讨厌说教。另一点也不是。孔杰可是鼎鼎大名，我怎么高攀得上，就算是我
看中了他他也不会看中我。"我心说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为什么孔杰这么受欢
迎以至谁都想咬一口，难不成他是圣诞火鸡转世？"我是睡到半夜听到狼嗥，以
为附近山里的猛兽闯进了监狱，职责所在所以不得不来瞧瞧。"我的叫声象狼嗥，
也真亏约约想的出来。"那您现在发现不是猛兽，监狱长大人是不是可以回去睡
觉了？"瞳瞳皮笑肉不笑。"还不能，我发现他是孔杰就更不会走了。你叫他小
新是不是？小新，我正好有事找你帮忙。" 好好好，我忙不迭地点头，不管是什么事儿先答应再说，总不会比瞳瞳的要
求还糟糕吧。"什么事儿这么着急要半夜做？明天难道不行？"瞳瞳抱住我不肯
放人。"告诉你也没有什么，是有关监狱财务核算的大事。哼，我要是等明天来，
小新还能剩下几根骨头都不能保证了，当然现在就走。"约约使劲往外拉我。"
等等，你怎么能确定他会核帐？"瞳瞳又使劲把我往里拉，这俩人都有毛病，大
半夜的拔河玩儿，当然如果绳子不是我就更好了。"他假扮银行职员嘛。孔杰，
啊，小新一向装什么象什么，我相信他一定合格。虽然你是这个监狱的地下皇帝，
但是我这个地上皇帝也不是白当的。"约约说完一使劲拔萝卜一样把我从瞳瞳的
怀抱里拽出来，拉了我飞一样出了牢房，瞳瞳在后面大呼小叫地咆哮。 一路上我觉得有不少眼睛从漆黑的牢房里向外张望，真象关了无数猛兽的牢
笼一样。等到了地方，约约把我一扔，我闭着眼睛运气预备摔在地上免得屁股一
下疼痛难忍，结果发现身下软绵绵的原来是落在床上一大堆羽绒垫子的棉花堆里
了。我大吃一惊，为什么又是床？难道好不容易躲开瞳瞳还是逃不掉厄运吗？可
是约约也说看上了我，啊不对，是看上了孔杰，谁让我倒霉做孔杰的替身呢。 约约看着我上看下看左看右看看到我全身汗毛倒竖心凉如水，不，我是怕他
象瞳瞳一样流口水，人肉应该没有那么好吃吧。我连忙爬起来坐好，躺在床上总
难免让人东想西想的想出毛病来，何况我的姿势四仰八叉地实在有损形象，现在
这个时候尤其不能出半点差错，否则... 我已经不敢想下去了。 等到约约拿出一个包裹来的时候我急得大喊，满脑子都是那些变态狂魔的印
象，此时才发现声音又回来了。"你干嘛叫的这么大声，会让别人误会的。"约
约不满地看着我，"我听你乱喊，以为又有人被黑泽欺负，好心跑过去救了你，
你就这么感激我？还是天生就不太正常？""什么不正常，我太正常了。谢谢你
刚才救了我。"我放下心事，立刻不再歇斯底里。 "我很高兴你现在还精力充沛，可是我求你别喊了，我的耳朵受不了这么刺
耳的噪音。现在我知道误会了黑泽，可是你再喊会让黑泽误会我的。"约约真诚
地看着我。我也不想喊，如果约约不是和瞳瞳想法一样那可天下太平了。可是他
难道真的没有那种想法？啊，有了，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转移话题。 "约约你真厉害。"先夸一句，人都愿意听好话，"难得你在短时间内编了
一个合情合理的理由来，居然让我核帐？""你以为我在开玩笑？我是真的要找
你算算账。"啊，真的算账？没关系，那也难不到我，我就是干这个的呀，"坦
白说，如果不是发现是你，我才不会跟黑泽正面冲突呢。管理一个大监狱很麻烦，
管理一个重犯监狱就更麻烦，所以我愿意让犯人自己管理，管得好可以省很多力。
但是这次冲突还是值得的，因为我一直仰慕你。我听说你是个异性恋，所以你拒
绝了黑泽。不过刚才看你跟黑泽很亲密，也许你改变主意了？那我是否有这个荣
幸... "我的妈呀，我还怔怔地听着呢，怎么绕来绕去又绕回来了？不行，要赶
紧绕出去。"嗯，这个问题你不明白。"实际上我也说不明白，"你说要算帐，
账本呢？""在这里。"原来包里装的是账本，害我虚惊一场，以为是什么古怪
刑具呢。都是瞳瞳害我胡思乱想，险些误会了好人。 我接过包裹打开，细看之下却大吃一惊："约约，你说这是监狱财务核算的
账目？"我是看惯了账单的，一眼就看出不同，"可是这些都不是，这是关于养
老金的呀。""是监狱人员养老金的账目，小新你竟然真的懂金融？""当然，
你以为呢？""我还以为是骗人的呢。也对，如果不是真的精通，你是不会骗过
以前同事的。知道黑泽怎么成功陷害你的吗？他把你的身份和企图告诉了你的一
个同事兼朋友，正义感让他赞同了黑泽的计划，于是把刀藏在你的工具箱之内。" （七） 原来是这样，这就是一切的起因，那个叫杰克的律师当然也是同谋之一了。
咦，可是还有一点不明白："你说我的企图，什么企图？""你是孔杰--通天大
盗呀，你去北方第一国家银行当然是看上了那里的金库了。"上帝呀，我冤枉。
包大人，我冤哪。可是现在，我喊冤还有用吗？ 等等，也许有用："约约，约约你听我说，"我看着约约的蓝眼睛郑重其事
，"我跟你说真的，我不是孔杰。你们大家都弄错了，警方以前一定存有孔杰的
指纹或者DNA 记录什么的线索，你们核对一下马上就可以发现我不是。"这是我
最后的机会了，可是我想不到约约笑弯了腰："小新，你明知道警方没有掌握到
任何有用的线索，现有的线索甚至自相矛盾，你就故意如此奚落警方，也太淘气
了，你也该吃点儿苦头。如果不是这次黑泽设陷阱，还不知哪天才能抓到你呢，
也许永远也抓不住。"我一下倒在床上，彻底泄气。照此看来，只要真孔杰不出
现，我岂不就要永远顶这个名字了？也许妈妈真的生了双胞胎，可是生活所迫，
卖掉一个... 呸呸呸，我在想什么，早知道是不可能的。都是这些天倒霉事儿一
件接着一件，害我奇思异想不断，就离发疯不远了。如果按照尼采说的：疯子最
快乐，那我不是就快成最快乐的人了？如此说来，我还要感谢孔杰和瞳瞳呢。哈
哈，想到这里我就开始傻笑，笑得约约莫名其妙。 "你笑什么？账目有问题？"约约疑惑地问，不明白我为什么用账本蒙着脸
笑得上气儿不接下气儿。呃，我昏头了，县官不如现管，眼前这位现在正管着我，
可轻易得罪不得。我连忙端正帐本来瞧，一边看一边嘀咕以示看得专心："嗯，
名字--约瑟夫，资历--警校毕业... 任命为监狱长。约约，这是你的？""是我
的有什么奇怪吗？""当然奇怪了，约约你，"我又有点结巴，"你今年多大？
不会有六十岁快退休了吧？你... "我问不下去了。"没有啊，怎么会？我有那
么显老吗？我今年28岁呀。""那你为什么要查养老金？""啊，我关心一下嘛，
这有什么奇怪的？"约约一脸理直气壮。 呃，原来如此，还好。咦？我为什么要觉得还好？不明白，还是不要想了。
"约约，可是这些不是真的账目，只是说明和细则。"我已经粗略的翻到末尾。
"我知道，那你能推出我最后能拿多少养老金吗？""恐怕不能，因为变数太多。
约约你为什么这么关心这个问题呢？"我心想难道你未老先衰？ "咳，因为我跟爸爸赌气。我爸爸是个军人，他热爱自己的职业，希望我也
当兵。可是我不肯，他就贬低我的能力，我当时赌气去考警校，偏要做一个他看
不起的警察。可是警校毕了业，他还是打击我，于是我加倍努力，就这样一步一
步升上来，直到监狱长这个职位。我相信我在同期中升迁已经是很快了，可是我
并不真的开心。我现在开始关心前途，想要衡量一下是否入错行了。""嗯，你
去当明星肯定好赚。""你也这样想？"约约期待幸福地笑，"我从小就想去唱
歌。""不是唱歌，是说当演员。你长的这么漂亮难道没想过做影星吗？""当
然没有啦，唱歌才是我的梦想呀。""既然你想做歌星，""不是歌星是唱歌。"
"好吧，是唱歌，那和你现在想查养老金有什么关系？""怎么会没关系？如果
钱很多我就继续做下去，这样等差不多了我就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儿了。要是钱
少那就现在改行去挣钱好有朝一日实现儿时的梦想--专心唱歌。""那你父亲要
是不同意呢？""他反正现在也拿我没办法，除非从天国回来。""对不起，我
不知道。""没关系。唉，其实我也太不听话，爸爸在世的时候我们老吵架，现
在想想妈妈去得早，愿她的灵魂安息，爸爸一个人带着我这个不听话的孩子也很
艰难哪。"我看着约约伤心不知该怎么安慰他才好。不过看来约约暂时不会有非
分之想了。啊，上帝呀，饶恕我这个罪恶的灵魂吧。 "约约，"我想到了一个可以实现他愿望的办法，"我们可以直接连到银行
网络查询，虽然银行是分体机独立网络，不过还是可以有办法绕过他们防范黑客
的防火墙。""可这是违法的。""你不过是查询一下，又不是修改数据，应该
不算真的违法。"我心里也明白这样做是犯法的，可是法律对我何尝公正，我又
何必跟他客气，"你怕被抓住？放心我不会留下线索的。"我对自己的技术还是
满有把握的。"这我倒是相信，你以前作案也从不留痕迹。"约约笑，我也笑。
怎么越说越象真的了，这下更坐实了我就是孔杰了。约约继续说："不过我是警
察，所以我要监视全过程。"我看着约约的戒备神情，心里明白这个误会是说不
清楚了。那就这样吧，反正已经进监狱了，还能怎么着呀。 "你要看就看，那也是明天的事儿了。"我打了个大大的哈欠，难得约约此
时有求于我，不趁此时占点儿便宜等待何时？"我困了先睡觉可不可以？""当
然，你明天再做也不迟。"约约通情达理，"可是你现在回牢房，不怕黑泽吃了
你吗？"这人的脑子在想什么呀，笨。"我想现在睡觉。"我板着脸强调现在。
"那我送你回去？"约约索性装不懂到底，我终于忍不住了大爆发："我说现在，
我才不回那个鬼牢房呢，你要想去，你去和瞳瞳做一对儿吧。"我把约约推出门
外，塞给他一个枕头，然后大力摔上房门，约约愣愣地没反应。 "你要睡在我的床上？"约约在门外说话，话音隔着大门听起来闷闷的。总
算想明白了，看来还不算太笨。"当然。"我语气恶狠狠地全部顾及形象。"那
我睡在哪里？""自己去找。"我象一个恶霸一样全不讲理。"哈哈哈哈。"约
约在门外大笑起来，笑声竟然欢快。"有什么好笑？""哈哈，小新，你现在才
恢复本色。我还以为你会装胆小鬼懦夫唯唯诺诺的样子装到底哪。好，我走了，
明天来给你送早饭，晚安。"约约的笑声远去。 我躺在床上，心里畅快无比，数天来受的怨气烦恼竟然一扫而空，也只有遇
到约约这样神奇的监狱长才能如此吧。可爱的约约，一心想赚够了钱好去唱歌，
他不在乎警察的职位才能如此潇洒。我是不是该顺手儿帮他赚点儿钱？对我来讲，
侵入银行账户并非办不到，只是良心不容许我用心思罢了。就象约约忠于职责要
监视我一样，我忠于良心也不会非法更改银行账户。 好多事情都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第二天我在偷入银行网络的时候就
吓了一大跳。并不是说有多危险，这种网络游戏危险是抽象的，危险当然是有，
但没有想象的那么大。也不是说账户里的钱少，在银行工作看惯了钱，钱多钱少
对我来讲都不是问题。问题是我偶然好奇地查了一下这家银行存款的前十名，意
外地发现了瞳瞳的名字。这个家伙倒好，不单在监狱里势力无处不在，触角竟然
伸到银行来洗黑钱！我看着账户有瞬间冲动想给它清零，想了又想还是没有这么
做，我毕竟还是个守法公民呀。 约约看我笑眯眯大惑不解："你又看见什么好笑的了？""没，没什么。"
我连忙合上瞳瞳的账户，"有的人不用费力就有很多钱，有的人很努力却没有钱，
这世界不公平的事情太多。"我不想管闲事，瞳瞳是否洗黑钱和我无关，警察都
抓不住我更管不了。"这也值得笑？"约约不明白，"本来就是如此，你劫富济
贫不也是因为这个？啊，我明白了，你最近在银行工作感触更深了对不对？"我
笑而不答。 当天我又重回牢房，约约说已经和瞳瞳达成协议不再找我麻烦。想来约约的
命令起了作用，当夜我睁着眼睛到天亮，瞳瞳竟然没来。最难熬的第一天过后，
我居然对监狱生活渐渐麻木到适应，生命力应该还算顽强吧。 一个月后我已经连思维方式都调整成囚犯。瞳瞳始终没有再出现，可是我看
他并不是个轻易放弃的人。很快事实就证明我所料不错，瞳瞳再次找麻烦来了，
这次他特地选在约约公务出差的时机。约约不在我身边，狱警又坐视不理，这次
谁还能来救我呢？ （八）
当时我在厨房，这个工作是约约特意安排的，虽然不算轻松但是可以尽量避
开跟瞳瞳碰面的机会，但是人要是想找茬机会还是不难找的。我又见到了瞳瞳，
当我忙着刷盘子的时候。一看见他含义不明的笑，我就下意识地松手，手上的一
摞盘子自由落体下落，瞳瞳轻松伸手接住："工作要小心，不然要扣你薪水。"
在监狱工作也是有薪水的，不过跟我以前的工作当然是没法儿比啦。 "小新你怎么了？见到我这么高兴要摔盘子庆祝？"瞳瞳的笑容天真纯洁可
比天使可惜心里未必是这么想。"有什么好庆祝的？庆祝你终于又想起了我，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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