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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城----杀欲[第一部]——

时间:2008-10-21 17:40:11  作者:

不足10个人,竟然深入敌方腹地,侵略者的嚣张气焰让人忍无可忍,义续觉得有必要痛痛地给他们一个教训。
而遭遇正面狙击的费尔一方,交火不足二十分钟已陷入了苦战,纵然有堪称一流的作战素质,但人数及装备上差距弥补起来着实要命,更糟糕的是遍布米迦勒基地周围的监视系统让他们无处藏身,连最擅长的偷袭计划都泡了汤。
“该死,他们早有准备。”在被不长眼睛的子弹逼得不断后退的窘境中,费尔认定是部下的失误导致了行踪暴露,“莱奥那混蛋在干什么!”
耳边持续有火药呼啸过后炸开,齐洛被迫踉跄地跟随着他们粗暴的脚步,他被一个士兵牢牢架住,不时地在他脑门附近晃动的枪口避免了他想绞尽脑汁地脱身, 然而比起身边差不多走投无路的狼群,他的情绪相当稳定,毕竟引起这场不愉快争斗的女主角现在正静静地停在仓库里,没人动她一根手指头。
“麦克森中弹了,”路德气喘吁吁地退了过来,不得不丢下受伤同伴不顾的事实让他双眼通红,“长官,我们快没有弹药。”
费尔咬了咬牙,不知该怎样回应部下,现在他们已经失去一半的战斗力,敌方已在他们周围形成了逐渐缩小的包围圈,孤立无援的交锋,败仗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这时,零碎的枪声渐渐停了下来,不远处的扬声器传来担任临时作战指挥的陆威扬把握十足的声音。
“你们没有退路了,现在投降还可留下性命,继续抵抗只有死路一条。我不会警告第二遍,立刻放下武器!”
没有人动,并不是在等待着费尔的考虑,他们明白无论在任何情况下他们的长官都不会宣布投降,任务失败的特种兵没有苟活的价值,唯一体面的方法就是在被敌方歼灭之前自裁。
费尔不甘心地握紧拳头直到指甲扎得手掌钻心疼痛,巨大的压力随之升至顶点,是时候了,他可以下最后一个命令,他必须监督着身边的每个战友服下毒药,无痛苦地离开。虽然是被牢记数百次的规则,但真正到了必须面对的时候,真是无法被言喻的痛苦。
就在这陷入绷紧的沉默的瞬间,卡索突然站了起来,他冲到齐洛的身边,抓住那带着点点血印的衣领一把将他提了起来。
“不,回来!”
费尔的反应慢了一步,在他出声时,卡索已经跨出了他们所隐蔽的小壕沟里,暴露在了所有敌军的枪口之下。
当陆威扬看清楚他所挟持的人的面孔时,几乎倒抽一口凉气,他想也没想,慌忙命令所有随时准备把子弹射进敌人脑袋里的机枪手们按兵不动。
“是齐洛,他不是留在本部休养吗,怎么会……?”同在一旁关注着战况的安然露出与他的同伴完全相同的惊疑。
“那个笨蛋!”彦凉则忍不住低声骂到。
卡索手里漆黑细长的机枪口死死地抵在齐洛的太阳穴上,被他卡住脖子的青年似乎因为精疲力竭而一动不动,他背靠着足以掩盖身体的粗壮树干,大声说到,“都别乱来,我只用轻轻扣动扳机他的脑袋就会不见。”
埋伏好的贺泽士兵们显然对人质身上那与他们朝夕相处过的蓝白色制服再熟悉不过,于是没有人违反他的警告,三秒钟后,扬声器里响起他们的指挥官明显低沉许多的声音。
“你想怎么样?”陆威扬简短平静地质问,虽然他承认突然见到他爱徒脸的一瞬间他完全丢了头绪。
“一命换一命,”卡索直直地盯着头顶前方的监视摄象头,目光投过数字化的仪器与陆威扬短兵相接,“放我们的长官安全离开。”
“休想!”早已按捺不住的彦凉竟然忘记了阶级的差异,越俎代庖般地吼道,“你们一个也跑不了!”
卡索微微一笑,对方的恼怒正合他意,“我们不介意去死的时候顺便捎上他,也许你们也不会介意,花时间重新培养一个岚嚣的飞行员?”
陆威扬兀地握紧了拳头,就算对方是垂死挣扎下的胡言,可简直正中他的痛处。为什么偏偏是齐洛?从第一眼看见这个孩子,完全就是一见钟情,他身体的协调就如顶尖的舞蹈演员,是神赐给贺泽天空的福音。岚嚣存在至今的目的,只是为了等他出现而已!
“您在犹豫什么?我们根本用不着考虑他们的条件!”彦凉似乎对于教官脸上所出现的细微矛盾不可理解,凭仗着自己在队友中的威望,他大胆直言到。
“我不能做主放走你们中的任何一个”,陆威扬耐心地一边示意彦凉退后,一边放慢节奏试图缓解敌方一触即发的情绪,“这必须请示上级。”
“不,你能做主。”卡索口气笃定,他显然对谈判技巧已非常熟练,并不给对方任何拖延时间的机会,为了表明这虚张声势而将枪口更加紧抵在齐洛的头上,“五分钟后我就开枪。”
守军的士兵们顿时重新握好了手里崭新的枪柄,他们在做好准备,只要指挥官继续沉默不语,他们就可当作默认情况下的出击命令,将残兵一网打尽。
“你恐怕用不着等了,伙计。”
从包围圈的另一边响起的人声突然打破了到现在为止形成的所有拉锯。当齐洛转过他僵硬疼痛的脸,从心底最深处扬起的寒冷唤醒了他最后的绝望,他六神无主地打量着被那荒淫的野兽践踏过的少年,那双失去灵采的墨色眼睛几乎惹得这飞行员快要像个无助的婴孩般哭起来。
及时赶上这场关键演出的莱奥,微笑着地舔了下被赶路时的急速喘气吹得干燥的嘴唇,无所顾及地出现在可以被现场任何一柄机枪当做靶子的高地上,像个掌控着一切的魔王,军刀的冰翼就贴在俊流零落衣衫上软弱的颈部,仿佛可以摧毁一切的按键,连最老练的狙击手射出的子弹都无法赶上它行凶之前,从中救出这寄望国人所有未来的黑曜。
“现在情况不同了,长官,”莱奥的声音不大并带有气息还未平复的停顿,却比在场所有盟军听过的任何来自敌人的诅咒还要阴险。
“我要你立刻交出飞机,然后送我们出境。”

当M银白色的翅翼缓缓地从阴暗的仓库承蒙在阳光下时,从空军学院训练场调过来的教练直升机巨大的螺旋桨噪音也在头顶降临。
路德即刻谨慎地靠近了刚刚落在停机坪上的直升机,确定机舱里只有手无寸铁的驾驶员一人后,他打开了舱门,一把将驾驶员拽了下来,用枪将他赶走。
随后在费尔简明的示意下,莱奥架着他手里贵重得足够交换他们四人生命的少年钻进了狭窄的机舱,他的武器丝毫也没有松懈,以至于已经把基地给包围了个水泄不通的警卫兵都只能眼看着俊流被押了进去。
费尔冷淡地望了一眼远站在安全距离以外的陆威扬,对方脸上绷得紧紧的肌肉交杂着屈辱和愤怒,显然,就算是完全遵从上级的指示而选择妥协,要他亲手奉上心血凝结的M甚至还要乖乖目送他们驾驶印有贺泽空军标志——那神圣不可侵犯的白鹰的直升机扬长而去,简直足够让悖都那群老豺狗们当作笑柄揶揄东联盟上百年!
只恨这不甘如此徒劳,被挟持的少年带有皇家纹章,是军队的主人,享有一切优先保护权。
“放心,”费尔这才有余裕拍去身上被泥泞弄脏的迷彩,“只要我们安全过了边境,便会将他们毫发无伤地奉还。”
“希望你遵守诺言,”陆威扬生硬地答道,并因为己方的消极立场而懊恼,“你们已经违反了战争公约,不要得寸进尺。”
厚达半米的仓门连便携式炸药都无法撼动,此刻却缓缓升起,将M完整暴露在侵略者的眼皮子底下。彦凉再也无法袖手旁观,他不顾卫兵的阻拦,强行从监控室里冲了出来,还没等在场的人弄个明白,他已经越进了包围圈内的危险地带,并在敌方猛然举起的枪口下果断地举起了双手。
“我没有武器,”他清晰地申明,停在原地不轻举妄动,内心的紧张感却不是源自畏惧,他的目光扫了一眼枪口下的齐洛,又稳稳地与费尔接上了,“听着,他只不过是个初学者,开不了米迦勒,我是唯一能熟练驾驶她的人,如果你们不想半道坠机,就让那废物走,由我来帮你们把她送到目的地。”
“彦凉!你……”陆威扬对他的贸然言行感到诧异,他可不愿意他宝贵的学生再有一个出岔子。
“少校,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彦凉微微转头,只一个眼神就充分传递了他对控制局面的自信,那几乎是常年驰骋于两万英尺高空上才有的沉着。
“我可没见过主动帮助敌人的士兵,”费尔谨慎地打量着他,对方茶晶般清醒的眼睛颜色以及挺拔的腰背投下的印象都让他不能小觑,“你打的什么主意?”
“这里除了我没人能驾驶M,就这样。”彦凉毫不拐弯抹角地答到,同时瞟了一眼被绑在机舱里的俊流,如他所愿的,那黝黑的目光正牢牢定格在这边。
“嘿,你在怕什么?”他随即对费尔投去一个讽刺的笑意。
敌方上尉用沉默回应了他的挑衅,随即示意身边的部下上前仔细地搜了他的身,确认他确实没带枪械后,费尔索性扬了扬下巴,同意了对方的提议。
当目送长官与同伴都安全地进入了直升机后,卡索终于松开了勒住齐洛脖子的如同根茎般强壮的手臂,在移开枪口的一瞬间他用力推了他后背一把,于是早已失去大半知觉的齐洛重重地摔倒在了前方,激起一地泥泞。
“不……回来…………”
齐洛挣扎着翻过身,他的脸被潮湿的土地支撑着,就这样束手无策地看着舱门哗地关上,不论自己是不是使尽解数也动不了,俊流就在他的面前被带走,树梢落下的水滴打在他抽搐的脸上,这个无声的冰冷的画面,在那之后的很长一段日子里都使他被疯狂的悔恨折磨。
直升机在强大的上升气流中悬挂起来了,很快就视野就凌驾在了翻滚的绿野之上。莱奥终于放心地收起了匕首,在将它插回皮套之前不忘仔细地擦拭了个亮堂,已经用不着它了,出境前整个贺泽的领空都会为他们亮绿灯。
费尔不由松了口气,这才有机会看清楚坐在他对面的俊流,他的头部虚弱地斜靠在舱门上,手被结实的止血带扣住,嘴角的淤青已经破掉,衣服更是狼籍得堪比废弃的渔网,显然他在被捕获时受到了并不友善的对待。
“我的部下对你失礼了吗?”费尔和煦地询问,并习惯性地掏出干净的男式手帕,擦去他苍白面孔上的污物,少年大概是太累而低垂着眼帘,一动不动。
“得了,我没碰他,”莱奥不耐烦地澄清,并为上司那要命的洁癖而受不了地撇了下嘴,“没等我动手,就有两个敌兵过来了,我只好把他打晕了藏进树丛。”
在直升机起程后,M也已经在短暂的跑道上就位。彦凉透过擦得光亮的护目镜向站在下面的教官笃定地点了点头,想要多少打消他的担忧。
“保护好自己,务必要带殿下一起回来。”陆威扬认真地叮嘱着,除此之外,他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机舱的玻璃罩缓缓关闭后,所有人都退后了,在领航员的指挥下M如同一支喷火的利箭直刺苍穹。此时此刻,贺泽冬季的阳光是薄冷的,跑道两侧的草沾满夹杂泥土颗粒的露水,机油燃烧过后的焦味在空荡的停机坪上弥漫开,这出意外的戏剧也随着轰鸣的远离而落幕。

齐洛很快在随之而来的急救担架上模糊地昏睡过去,而陆威扬神情加倍凝重地会见了已赶到现场的义续和空军院的院长廉平少将,他有责任在上司同样气恼的情绪下对这严重透顶的事件做一个详细汇报,并立刻上报给军部,让高层领导们有足够时间研究出对策。
盟军的侦察机一路跟踪逃离的直升机远至国境,却无奈地被敌方空军中队逼退。彦凉所驾驶的M因为速度拔粹,已经先一步停在了悖都的临时作战机场,纯白色的米迦勒在四周一片黑压压的鬼魅以及深褐色雪风中,仿佛一只孤立于狼群环伺下的白鹿。他在刚刚爬出驾驶舱的瞬间就被至少五把机枪给瞄准了。
而费尔顶着螺旋桨的飓风一下到地面,负责接应的陆军上尉菲昂司便面带微笑地将他们请到了一辆吉普车里,俊流则被押进了另一辆车。一路扬灰行驶了两个小时四十五分钟后,路过无数残垣断壁的哨所和焦枯的铁丝网,深入到了位于飞鼠溪畔的帝国指挥部。

第 18 章
帝国新历178年冬天,M的离去并没有为贺泽换回损失后的息事宁人,紧接着的一系列急变几乎让盟军在朝夕之间面临极度被动的局面。
俊流被软禁在了离指挥部百里外的爱丽舍庄园,那是曾经郊外小镇上某位富商的别墅,在战争时期征用为了前线高级军官们的住地。大概是饱受征战的将领们都对胜利太过急切,扣押敌方要员无疑是个拣便宜的路子,因此没有人赞成费尔要将他老实送回的意见。
一个多月的催促毫无回应,眼看纸包不住火,义续不得不将这个对外封锁的消息告诉给了兄长,突然之间失去了两个儿子的国王寝食难安,整个家族一度人心惶惶。当下,急于寻找替罪羊的军部将齐洛以判国罪的名义起诉到了军事法庭,有一个营的警卫兵指证他为敌军带路,顿时所有无处宣泄的愤怒全部集中在了他的身上,甚至在还没有下判决的时候,就已经被关进了死牢。
陆威扬终于获准在受监视的情况下探望这个无辜青年时,对方已经被没日没夜地连续审讯了数日。被脱光衣服,没有一丝防线,不断用强光照射,冷水浇淋,用粗暴尖厉的语言训斥,让他神经紧绷到无法入睡,挖空心思将所有细节一一交代也还不放过。
“我会死吗?”他在长久呆滞的沉默中音调微颤地问。
陆威扬几乎不忍心对上他不堪折磨而完全失神的目光,“我已经几次去找过义续,请他尽力为你担保,……他说陛下正在气头上,可能要多等几天,你再坚持一下就好。”
“……俊流还未回来?”他紧接着问。
少校轻微摇头,“很糟糕,军部已经向国际战争委员会申诉,想通过他们的仲裁来要人,可委员会的官员去的时候,他们竟然不承认扣押了贺泽的皇室成员,说那只不过是个普通的战俘,并且拒绝委员会的人进行调查。”
“过几天……义续打算亲自前往前线,和敌方的司令官谈判,”说着,他也因为这段时间笼罩于每个人心头的焦虑而长叹一声,“那群强盗不知道又会提什么条件。”
“我真没用……都是我的错!”齐洛喃喃的自语兀地走调,这才终于压抑不住酸蚀般的悲观,审讯官长时间的拷问连逼带骗,为套出真话不惜手段,已经让他的精神防线摇摇欲坠。
“这么想就太窝囊了,别去笨到揽上和自己无关的罪名!”陆威扬厉声打断了对方,消极的苗头是谋杀自我的毒药,这正是那帮急红了眼的家伙想要的结果。“你的审讯心理学不是得过A吗,应该明白这只是个陷阱。明天在法庭上照实说出一切就可,我和安然他们都会替你作证的。”
还未等到这丧失昔日一切信心的飞行员给出让人放心的回应,在场监督见面的军官便开始带着强硬的礼貌提醒他们时间已到。
陆威扬走出被荧光灯管照得雪亮的通道,一尘不染的铝塑板墙面反射着最无机的暗泽,他站立的地方既不是被温润木质包围的校园,也不是有着长满青苔的老城区的首都,如此陌生的金属装修是在郊外荒地中的军事监狱,无人情味却干净卫生,民主国家不会在客观条件上虐待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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