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你?你可以对他负责吗? 我行的,我行的,一定可以,一定……我恨你! 小绿?小绿,真的是你……小绿…… 40洞悉·打击II 聂昂在十二个小时后才接到情报:苏妲绿的宵夜对象果然是陆广辰。至于事后是否开房或是任何细节则是一概不知。为此,聂昂暴怒,臭骂起了帮他搜集情报的那些家伙,把那些家伙骂得头点得像呆头鹅似的。 “不在咱们名下酒店,不在咱们名下酒店你就查不到?这就没办法了?你们不是号称八爪鱼吗?怎么,脚都被剁下来油炸了?还是你们想炒鱿鱼?”聂昂对着视频电话里的下属骂起来就没完没了。属下门低着头吓得瑟瑟发抖,当听到“炒鱿鱼”三字更是吓得直讨饶,依他们的能力在外面找到别的工作不难,只是这么好的待遇可不容易找。 “其实,都开房了,还能做些啥,想都想得到,你就不要责骂他们了。”严文只得在一旁劝解,然而自己心中也是郁闷无比,一不小心说错了话,说出了聂昂心里最不愿承认的事。 聂昂回头瞪了严文一眼,摁掉了视频电话,痛苦地将头埋进了沙发靠垫里。五秒钟后,又突然抬起头来说:“不对……既然都已经有‘金屋’了,为什么还要去饭店这么危险的地方!这里面有蹊跷。” 严文一愣,接着苦笑道:“还以为你想通了呢,也许别墅已经被狗仔发现了,所以饭店反而相对安全呢。好了,别想了,害我差点连今天来找你什么事都忘了。” “你难道就想通了?我不信。”聂昂面无表情地看着严文。 严文也回报以面无表情:“我本来是想通了,都是给你又给搅出来!” 聂昂又要说什么,却被严文捂住嘴说:“好了,好了,这事暂时放下吧,陆窦冰的心脏出了问题,这事你知道不?” 聂昂向后靠进沙发,然后摁着PDA说:“应该……知道吧。哦,有了,昨夜昏倒在梅蠡度大酒店客房,心脏病发,经抢救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不过需要换心……这么严重?” “嗯……小冰的心脏自小就不好,不可以累着,也不可以太激动,没想到,住院观察那么些日子也没出什么异样,现在刚出院没几天就出问题了。” “我关心的是他半夜去酒店开房干什么?窗前还架有望远镜?观星的话,好像室外比较好吧。” “你不会是要说,小冰在偷窥吧。那他是看到什么了,让他这么激动。我不信真人的比电影的要刺激。” “哼……随便了,他干什么勾当与我无关。你找我干啥?要换心……我可没多余心脏换给他。” “嗯,谁要你的那颗黑心。我来只是说,礼数上,咱也得去看看他。阿舫现在很需要人支持的,那男人已经背叛了她和……”严文忽一闭嘴,差点咬到自己舌头,心想:“今天我怎么老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呢。” “不管你怎样,我是不会想通的了,我饶不了那家伙!”聂昂站起身,一把揪住严文的领子,粗暴地就往外拖,“走!去看绿豆冰。” 严文两人驱车来到医院,刚走到病房门口,却见苏妲绿坐在陆窦冰的床边,正和陆窦冰说着什么,脸上挂着明显的泪痕。陆窦冰虽然鼻子里仍然插着氧气管,但人显得精神多了,一点也不像刚从急救室里出来的。 两人见严文和聂昂,立刻停止了交谈,陆窦冰脸上微微的怒意立刻消失不见。苏妲绿则对陆窦冰灿烂地一笑,说:“就这么说定了,你要保密哦!” 陆窦冰赶忙把头点得跟捣蒜一样,看上去很兴奋,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 “那么就这样,我先走了,还得赶去北……北宁演出呢。”苏妲绿有点不利索地说完,没有看严文和聂昂,低头径直就要往病房外逃。 严文正要去拉他,窦舫却在这时走了进来,无意中拦在了两人中间,使严文没有拉成,苏妲绿顺利地开溜,走了几步,还回过来对严文和聂昂做了个鬼脸。 “这小子……”聂昂直着嗓子就要嚷,被严文狠狠捶了一下才低声嘀咕到:“什么意思嘛……”刚才那一嗓子恐怕是他活了这么久喊得最响的一声了。 “小绿好像和小冰特别有缘,上次他救了小冰,这次他一来,小冰就立刻生龙活虎的样子,真是奇了。”窦舫笑吟吟地说,“这个年青人不错,人长得好,脾气也好。” 严文、聂昂、陆窦冰各自用复杂的笑脸看着窦舫。除了和严文两人脸上相同的尴尬,陆窦冰还多了一丝自豪,好像夸到了他的心上人似的自豪感。 “对了,爸呢?”为了缓解这气氛,严文问。 “别提了,刚接电话时就一副半死不活没睡醒的语气,来的路上说是接到上头的电话,然后屁颠颠地去北京上任去了。好像那官位是他儿子,小冰不是。” 不知是因为习惯了陆广辰的不闻不问,还是气过了头,窦舫依然平静、端庄地说着,只是眼中蒙上了一层雾气,双手握的手提包的金属把手都有些变形。 严文和聂昂互相看看,心里也是异常愤怒,面上却也不好过分表现出来,嘴里也不知说什么安慰窦舫才好。这时,陆窦冰却发话了:“妈,没必要为这种人生气!让他做他的官场梦去!总有一天他会后悔的!哼,没他我照样活!只要换了心,我立马是好汉一条,我一定可以证明我比他强!” 窦舫看看他,有些欣慰又有些哀伤,儿子这样有志气,没有丧失斗志是好的,可是,能使他可以继续活下去的那颗至关重要的心脏,却是得来不易。想到他刚才还奄奄一息,现在却如此精神,该不会是回光返照吧。 这时,聂昂突然想到了什么,说:“放心吧,阿舫,小冰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我会帮忙查查国外的心脏资源。我们还有事,先走了。”说着,拽着严文就走。 待出了病房走远了,严文终于忍不住问道:“你干什么呀?又翻到什么坏帐了?” “知我者小文也。不过这次翻坏帐的不是我,是苏妲绿。”聂昂说完,重重地“哼”了一声。 “怎么说?”严文还是不知道聂昂这脑子里又搞什么鬼。 “他吞吞吐吐地说要去北宁么,那小地方,需要去表演吗?再想,那男人去哪里?北京。妈的,他们又约会去了!” “这么嚣张?居然在小冰生病的时候,他也……”严文惊讶地话也说不下去了,忽然又想到什么不得了的事似的说,“你不会是要去捉……捉奸吧。冷静啊!” “冷静?我他妈的冷静不下来。还没有人敢在我鼻子底下做这种事!”聂昂一把甩掉严文的手,吼道。 “你有没有想过,这是小绿自愿的,如果是这样,你去了也没用,小绿只会更加讨厌你。”严文突然悲观起来,平时脸上那一抹阳光完全被乌云遮住了。 “……”聂昂一愣,一时说不出话,但没过几秒他的眼中重又放出了光芒,“那我也要问清楚!起码……起码他也要让我死心才好。” “唉……”严文叹了口气说,“你去吧,我是市长,不能说走就走,擅离职守。” “哼,你就是这样子,什么都不干脆,憋着,从来不知道主动出击,非要别人送上来你才应付。”聂昂一副恨其不争的样子。 严文不恼,也没说话,挥了挥手,转身往马路边的的士站走去。看着聂昂的车子开远了,严文像是松了口气似的,心想:“我不会主动出击……主动出击有很多办法的,我要顾及的人和事比你多,脑子也没你好使,所以我不能用你的办法……总之,不到最后关头,我不会和陆广辰闹翻。” 病房里,窦舫正喂陆窦冰喝鲫鱼汤。 “小文和小昂今天有些奇怪啊,怎么这么急匆匆的就走了呢。”窦舫盛了一勺子汤,送到陆窦冰嘴边说。 “他们两个一直都很奇怪。”陆窦冰喝下汤,啧了啧嘴说,“妈,你不觉得他们俩特别关心小绿吗?” “那小绿是他们朋友,关心是应该的。”窦舫不以为意。 “可是那关心程度都超过了关心我这弟弟了!” “这……这也不能怪他们,毕竟你不是他们亲弟弟,小文从小帮我照顾你,带你上下幼儿园,已经很好了,至于小昂,他一向就是面冷心热,只是不善于表现出来罢了,后来他又出国了,和你相处的时间不长,可刚才他不是也说,要帮你找合适的心脏资源嘛。咱们做人,不能期待或是要求别人太多,毕竟他们也有他们自己的生活。”不论什么时候什么境况,窦舫总是非常地理性,这是她事业成功的关键,而这恐怕也是陆广辰不满意她的地方吧。 “妈,我又不是嫌他们不够关心我,我只是说,他们和小绿的关系实在是好得超过朋友关系了。我总觉得他们间有些什么,可我刚才问小绿,他又不说。”陆窦冰的心有有些难受起来,虽然刚才苏妲绿的那番话很好地解释了他昨晚看到的一切,宽慰了他,但也激起了他对自己父亲更大的恨意。待看到严文和聂昂,他才发现,除却恨意,他更关心的是苏妲绿对自己的感觉,以及他对自己的感觉比起对那两个人来如何。从小到大,他都有一种活在严文和聂昂光芒里的感觉。他们俩个可以轻而易举地从学校拿回奖状,可以不废吹灰之力地赢任何一场比赛,不论陆窦冰做得再好,有他俩的前车在,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得来的成绩也是理所当然的,他所得到的赞赏也总是打折的。所以,陆窦冰在心底非常讨厌这两个人,特别是聂昂那总是一副拽不拉叽的表情,让他很是不爽。以前,陆窦冰从不敢带女朋友回家,不是怕窦舫或是陆广辰骂,而是怕女朋友们看上严文或聂昂中的任何一个。 “不要胡思乱想了。对了,我问你,你昨天大半夜不回家,去那酒店客房里到底干什么呀,听说你房间还有望远镜?”窦舫盛了一勺子汤,又夹了一块鱼肚皮肉,把刺挑了,一起喂给陆窦冰。 “我……”陆窦冰没预料到窦舫会突然问起这个,一时不知该编什么谎话。他嚼着嘴里的鱼肉,又看着细心帮他挑刺的妈妈,心里犯了难:说实话吧,怕伤了她的心,现在她为自己的事已经够难过的了;不说吧,更对不起她,怎么可以让她还蒙在鼓里,被那男人骗呢。 “那,妈妈不逼你,也不是要侵犯你的隐私,只是要提醒你,千万不能做出什么违法的事来,否则到时可是谁也保不了你。”窦舫又叮嘱了几句,这才把盛满鱼肉的碗递给陆窦冰,“来,吃了吧,刺都挑了。” “唉……”陆窦冰看着那碗鱼肉,终于忍不住,一咬牙说,“妈,我说了,你可千万别冲动。爸,爸他……有外遇了,我昨天就是去跟踪他的。” 窦舫拿着碗的手微微颤了颤,可以由此看出她此刻内心的不平静。半晌,她才扁了扁嘴,用冰冷的语气说到:“这一天终于来了。” One Night In 北京I 夜晚的沧溟观,依旧如百年前绝尘道人在世时一样幽静,只是今世增添了一丝冰冷,一分戾气,一点阴森。东耳房里,朦胧的月色下,陆广辰与朱光耳倚窗面对面盘腿而坐,两人之间的黄花梨木小桌上放着一个围棋棋盘,棋盘旁是一把泡着宜兴名茶——阳羡雪芽的紫砂茶壶和两个茶杯。 “出家人本不该贪恋俗物,然今日这阳羡雪芽配紫砂玉润壶,真乃绝配,一饮齿颊留香,再饮周身通畅,令贫道如坠梦中,无心恋战。陆兄今日可是谋划得一好战术啊!哈哈哈……”朱光耳呷了一口茶,神采奕奕地说。 “道长哪里话,所谓宝剑酬英雄,红粉赠佳人,陆某知道长为懂茶之人,这才携此好茶与道长共享,怎反倒被说成是为了赢棋所使的阴招呢。”陆广辰笑着说,一边给自己和朱光耳的茶杯斟满。 “哈哈哈……陆兄见笑了,贫道玩笑耳。”朱光耳心情倍爽,哈哈笑着,落了一子。 陆广辰也跟着落下一子,笑着说:“哈哈,说到梦境,前阵陆某夜得一梦,煞是奇怪,还望道长释疑。” 于是,陆广辰把上次那梦描述了一遍,细节一丝不落。 “醒后细想来,那咬我之怪兽,恐是狐狸。” “狐狸!”朱光耳一听,立刻大惊失色地叫道,连茶也差点泼了。 陆广辰见状,也是一惊,朱光耳难得这样不冷静,于是连忙问:“怎么,道长,果然是大凶之梦么?” 朱光耳向四周瞄了瞄,然后好像有些放心了似的,一边顺手从棋盒里摸一颗子想要摆到棋盘上,一边对陆广辰说:“这狐狸……”哪知话没说完,他的手刚一触碰棋子,那粒棋子就“啪”地碎成了粉末。 “道长,神力啊!”陆广辰一见,赞叹道。 “啊,呵呵。”朱光耳又是一惊,尴尬地笑,脸色苍白,他心里明白,这不是他神力,而是那只狐狸用来恫吓他的手段。这狐狸自然是苏妲绿。 “只要你帮我,青乌剑就送给你,否则,我现在就灭了你!你应该明白,你斗不过我的!只要屁股动动,你立刻就得歇菜,撒多少符纸都没有!什么,怕我不守信用?我与你立下字据,女娲娘娘为证,若是事成我不把青乌剑送给你,我立刻自断八尾!”今天早些时候,苏妲绿赶在陆广辰前面见了朱光耳,要与他立下这契约。 当时,听到这话,朱光耳在心中暗暗盘算:“他是九尾玉面银狐,每一条尾巴就代表一千年道行,我确实是斗不过他,就算祖师爷在世,恐怕也不是他对手。没想到竟立下如此重誓,不知陆广辰与他有什么深仇大恨。如今,只能让他自求多福了。且不管那预言真假,得青乌剑振兴我教,说起来自然比辅助陆广辰成大业要更来得重要。”于是,他眼珠一转,答应了帮助苏妲绿,只是,他仍是对一事耿耿于怀:“苏妲绿,你既是青乌之主,那你可知真正的白孤为何?” “到时候你自然知道。”苏妲绿说着,消失了。 朱光耳一听暂时没答案,心里痒痒的,却没有任何办法,可当时他仍存着一丝侥幸,以为可以背着苏妲绿作些小动作,现在看着手里这些棋子的粉末,他心里才明白苏妲绿是来真的,并在时刻监视着自己,自己是决计不能向陆广辰和盘托出,否则,自己铁定立马血溅棋盘。于是,他略一思索,对陆广辰说到:“陆兄,鼻子,一为呼吸,二为散热。其所散之热气乃肾之相火所产之体温也。皮肤亦是如此。陆兄在梦中,不但毛孔闭塞,无法出汗,后更被咬掉鼻子,乃预示着将有肾伤耳。从五行的角度说,亦是如此,鼻子主金,金克木,木克土,土克水,水乃肾也。至于,狐狸么,呃,狐狸精,女色也,滥淫欲,乃是肾伤之缘由。” 陆广辰闻言,摸着下巴,手里拨弄着一粒棋子,沉思不语:“原来如此,这女人果然是碰不得的,还好快刀斩乱麻,当机立断甩了那女人。慢着,那男人呢?应该没问题吧。”想着,他脑中很自然地又浮现出苏妲绿那令人意犹未尽的身体和娇吟,不由得痴痴地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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