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妲己是我姨----夜色飘香——

时间:2008-10-21 10:35:41  作者:

坐在郑振坤身边的一个正咧着嘴和牛百叶较劲的男人,叫闻三多。此人别看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其实没什么用。但,他照样当他的老大,赌场、小巴线他全部收入囊中,只因他有个厉害的老婆。所以,他也是个妻管严。听到聂浩南要把位子传给儿子的消息,闻三多初时也是心有不满,但闻太却带着一脸复杂的表情哼了一声。问为什么哼,闻太便说:“枪打出头鸟,老公你这次千万别发言,如果一定要表态,也不要反对浩男哥。总之你看着吧,只要坏帐王愿意趟这黑水,他可是比他老爸犀利、狠辣个千百倍。”追问这么说的理由无果,但老婆的话就是圣旨,闻三多也不再多想。所以此刻,闻三多恐怕是唯一一个真正惬意地吃着火锅的人。
聂浩南一直认为,中学没毕业的自己,能有一个智商189的儿子,是个奇迹,是老天垂怜。为了这个儿子,他曾一度改邪归正,所以他才会娶窦舫,希望可以把自己和自己的钱都洗一洗,给儿子一个正常的生活环境。然而老天的恩惠也仅此而已,窦舫很快知道了他的身份,毅然决然地举报了他,把他送进了监狱,还夺走了聂昂的抚养权。漂亮又有钱的窦舫很快又和当时还是市委书记的陆广辰搞在了一起,在陆广辰的操作下,聂浩南差点在一起看似无心的监狱斗殴里被人打死。不过人算不如天算,正因为这次斗殴,聂浩南认识了皮蛋,和他一起越狱到了东南亚蛰伏待机。
“出来混,迟早要还的。”聂浩南对这句话深信不疑,所以,他要在他到时间该还之前,把一切都安排妥当。他瞟了一眼三个把兄弟的表情,夹起一颗牛丸塞到嘴里,又看了看表,差5分九点。警察差不多该都就位了,该到的人也都到了,是时候了。
万人空巷
广电大楼一号会议厅里灯光璀璨。各大报社、杂志社、电台、电视台、网站的记者们,甚至各小报社的狗仔们,都济济一堂,架好了摄像机,对准了话筒,拿出了纸笔,插好了电脑,眼睛都盯着发言台左边的一扇门,从那里面,将走出《封神榜》的主创人员。
每一个人心中都已想好了成打的刁钻问题。比如:
关于陆窦冰和某女星的绯闻。
请这样一个好莱坞电脑特效班底到底花了多少钱?
本剧的卖点之一:忠于原著。到底如何个忠于法?一部一百回的小说究竟要拍几集?
之前那部《封神榜》禁播,是否与此剧的开拍有关?
……
至于“妲己的扮演者是谁”这个问题,早已淹没在众多更有争议、更有炒作价值的题海中了。所有人似乎都不约而同地认为:普天之下,没有任何一个女演员能演得出妲己的神韵,更不可能有妲己那样的美貌。她们不是不够媚,不够妖,就是透着一股骚;不是普通的凡间女子,就是还没有修成人形的狐狸。既然如此,谁演都只能让小众满意,谁演都一样。
门终于打开,走出了本市著名的娱乐节目主持人王宙。由于有外国的媒体在,王宙迫不及待地要秀一下他的英文:“Good evening, ladies and gentle men! Welcome to tonight’s press conference. I am Zhou Wang. ”
下头的国内记者还来不及骂一句:“崇洋媚外!”门里就飘出一阵香风,一个倩影,一个长发乌黑及腰的男人,一把抓住王宙的手腕:“你是纣王?”
“呃……嗯?嗯,按国外的习惯是啦,宙?王。不过你还是按照中国习惯叫我王宙的好。”王宙羞红了脸,却又不抽回手,笑呵呵地回答,貌似即使被男人如此抓着手也很享受。
那美男一听,立刻松了手,学着王宙的腔调大骂:“I am Zhou Wang……满口大蒜味儿,冒充伦敦音!简直浪费我的感情!没事说什么英文嘛!外国人他爱听不听!他们懂屁个《封神榜》!在他们眼里,不过是个被性骚扰的女人的复仇故事而已!”说着瞪了王宙一眼,一甩头,返回了门里。
王宙愣了半天,心想:“这没彩排就是麻烦,太考临场发挥了,还好我比较有经验。”他尴尬地一笑:“呵呵,刚才的便是此剧苏妲己的扮演者苏妲绿……先生。”下面的娱记们看到那一幕,特别是苏妲绿的飘然出场,比他还吃惊,张着嘴发呆,听到那“先生”二字才齐齐反应过来,发出一阵不可思议的感叹声,接着便七嘴八舌地开始问起各种关于苏妲绿的问题。王宙一见这阵仗,只得改变原先的计划,将主创人员都一齐请上台来。可是一个人都没如他所愿走上台来。原来后台边,所有的大腕明星们都在忙着一个劲儿地数落苏妲绿:
“你干啥呢?要出风头、制造话题也不是这样的啊!”
“就是啊,人家叫宙?王也碍着你了?我不也就演个纣王么,你也要拉着我问东问西。”
“对啊,我就叫个殷子受,你就问我跟纣王什么关系。”
“敢情纣王家跟你有仇啊!瞧好好一个记招会给你搅得!”
“就是啊,不知在那神经过敏个什么劲儿!”
“不就是长得漂亮点吗?还真把自己当根葱啊!”
“就是,说不定是整容的呢!”
“身上半块肌肉都没有,男人长成你这样也可以去死了!”
“变性的都有可能!”
“妲己就一花瓶,除了抛抛媚眼外,都不需要什么演技的!拽什么拽!”
……
苏妲绿从山里来,不在世间久矣,又失去了记忆,又被某凶悍的大妈强加了这么个重要而又交代地稀里糊涂的任务,不神经过敏是不可能的。此刻他扑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脸茫然地看着众人,不明白为什么他们反应怎么会这么大。
“够了!”韶华顺手抄起手边的道具锣一敲,大叫,“你们就是妒忌!”众人被锣声惊吓得总算停下,但眼看着他们又要群起反驳韶华的“忌妒”论,聂昂的助手从一边闪出来,说到:“大家冷静下,给我一个面子,听我说句公道话。不论如何,这记招会还是要继续。苏先生如果要找殷子受,可以去警察局,那里聂先生有朋友,可以帮你用电脑找到全国所有叫这名字的人。你已经露过脸,反正聂先生也不希望你的形象过度曝光,所以,你不必再留在这参加记招会,现在就可以去警察局查。大家看怎样?苏先生,您看呢?”众明星一听,苏妲绿不留在这了,来得正好,赶忙点头。苏妲绿本来就对这什么会没兴趣,自然也没意见
助手一听,笑了:“太好了,那不如大家这就往前台去吧。”他引领着众明星出了门,走到台上,对着下面的百来号记者说:“苏妲绿先生现在去警察局了,刚走不久。”话音刚落,百来号人刷得从大厅中瞬间消失了,出去追苏妲绿。台上的明星一个个火冒三丈,瞪着助手,却都又无可奈何。
苏妲绿和韶华跑在路上。苏妲绿跑着,面不改色心不跳,韶华却累得快半死了。终于撑不住,她一把拉住苏妲绿,气喘吁吁地说:“等等,小绿,你找殷子受干什么啊?”
“准确地说,我是要找纣王转世。”苏妲绿一把背起韶华,继续跑。韶华一面有点受宠若惊,一面问:“可你怎么知道他转世了叫殷子受?”
“我不知道。我也只是凭运气。”
“什么?”韶华的下巴掉在苏妲绿背上,“那你找他干吗?”
“引诱他。”
有些时候太坦诚也不是件好事,韶华的下巴都快埋进苏妲绿背里去了:“你还真以为你是妲己啊?人家白娘子报恩也还有观音大士的指点,也还知道去断桥找啊,你这什么都不知道,你怎么找?”
“我命不好就在这,菩萨没有,凶婆子有一个。总之凭运气就是了,顶多就是命一条。”
“呀!小绿你看身后!”韶华突然大叫。
苏妲绿扭头一看,只见身后黑压压的一片,人头攒动。这群人里,不但有刚才那些记者,还新加入了凡是刚才在路上看见苏妲绿的路人、小贩等。
“遭糕,要是能避开他们就好了,这么多人,警察会以为是暴乱的!”韶华焦急地说。
苏妲绿搔搔脑门,闭上眼,一咬牙:“豁出去了,试试看。”说着他双脚一蹬。说也奇怪,他竟真的平地消失了。后面的人群见这境况,一时之间不知反应,忽然一个声音吆喝道:“喂……他要去警察局,咱大伙去警察局等着他!大家走着!”一行人“哄”的一片赞同之声,然后齐齐向警察局走去,边走还一边吸收着新鲜的成员。
“哔哔……哔哔……”聂浩然和把兄弟吃火锅的那家火锅店外蹲守的那些警察们,腰间、袋中的手机忽然一齐响起。一条相同的讯息显示在屏幕上:“总部发生大规模聚众闹事,所有人等速回增援。”一时间所有便衣、制服统统作鸟兽散。
火锅店的地下桌球室,聂昂正惬意地喝着威士忌,听着他最喜欢的smooth jazz,打着球,警察们怎么也想不到,他今天下午就已经到此了,远在警察们布下眼线之前。
华丽的大提琴曲从手机中飘出。聂昂一杆将球入洞,这才不慌不忙接了手机。屏幕上显示是他助手的脸:“聂先生,妙计啊,正如您所料,警察都已经从火锅店外撤走了。”
聂昂一笑,整了整衣领,自言自语说:“呵,那我也该上去跟叔叔们见个面了。”
法术秀逗
话说那苏妲绿背着韶华脚那么一蹬,眼前顿时一片漆黑,等再出现光亮的时候,周围是堆满的杂货,像是餐馆的储藏室,透过面前一扇门的门缝,只见四个男人坐在桌边吃火锅。这四个男人,不是穿着花衬衫,就是穿着黑衣;不是戴是墨镜就是金表、金项链、金手链;不是大块朵颐,就是叼着牙签。
苏妲绿正要推门出去,被韶华一把拉住。韶华凑近苏妲绿耳边,用颤抖的声音小声说到:“你疯了,现在出去,岂不是立马被他们扔进火锅当羊肉涮了!”
苏妲绿看了韶华一眼,嘴没有动,韶华耳中却听见他的声音说:“不会吧,不过这地方咋不像警察局?”
门外的四个男子正是聂浩然他们,此时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刷地站起来,满脸戒备地往外张望。
“啊呀,笨呐,这里明显不是警察局,这帮人显然是黑社会。你刚才到底干了什么?咱怎么会突然来到这里?”韶华继续咬耳朵。
“呵呵,瞬间转移啊,出了点技术差错。唉,我地天,找个殷子受这么麻烦。抓紧喽你,咱们再试试看。一、二、三,上警局!”苏妲绿脚又是一蹬,一跳,却落回了原地。他又跳了两次,还是一样。他额头冒汗,正要跳第四次,韶华却摁住了他的肩膀。
不能大声说话,苏妲绿这狐仙就很本能的就用了传音入密的法术,本来只是说给韶华一人听的,结果又是技术差错,聂浩南四人也断断续续地听到:“警察,我地(卧底),殷,抓,你,们,三,上警局。”聂浩南四人猜忌、不安、警惕、疑惑之时,餐馆里通向地下室的门突然开了,聂昂从里面走了出来。
“不用怕,警察都已经给我打发回警局了。我们可以轻轻松松吃顿饭,是吧,殷叔?”聂昂靠在门边,双手插到裤袋里,姿势真是型到爆!
四人中的郑振坤和皮蛋脸皮都是一跳,表情复杂地盯着聂昂。天下偏有这么巧的事,郑振坤出道前姓殷,后来拜了黑道干爹才跟了干爹姓郑;而皮蛋,他入狱前的绰号叫鹰哥。聂昂来之前,把这几人的底查得清清楚楚,自然这些都知道,他又是尤其擅长就地取材,临时生计的人,就像他发现苏妲绿在找叫殷子受的人就想出那一招调虎离山把警察引开一样,刚才在门口听到这些断断续续的话,虽然他不知道声音从哪来,但仍然决定利用这,吓吓那两人,给自己造个声势。看到郑振坤和皮蛋的表情,聂昂轻松地说:“刚才的只是谣言,是警察无计可施之下的反间计罢了。坤叔你在西郊湾的地下作坊,只不过是为了给我爸留条后路,而皮蛋叔,你也不过是在国外的唐人街多开了几家分店而已。我是商人,这个我最理解,只要有商机,分店自然是多多益善,你说呢?这些,我爸也都知道,如果他怀疑你们,今天这火锅里头,恐怕要多几道菜……”聂昂说着,走到聂浩然身边,搭住他的肩膀,一笑,笑得让没做亏心事之人也是胆战心惊。“来,继续,现在这汤头刚刚入味。哦,对了,闻叔,琼姨让我叮嘱您别忘了吃药,三粒,一颗不能多,一颗不能少。”聂昂大喇喇地坐下来,兀自吃起来。
聂浩然先是愣了一阵,接着便要发作,但此时聂昂的拍肩示意,使他将火气暂时压了下来,心想:“小昂一定有他的计较,且看他回去怎么说。哈哈,我这儿子果然了不起!”于是他哈哈一笑:“对对对,吃,吃,哈哈!”说着也坐了下来。
郑振坤面上没什么,心中早已扑扑跳。西郊湾的这个工厂是他在聂浩然回来重建天下时为自己暗中留的,目的是为了防止聂浩然独大,也为自己留条后路。毕竟他和聂浩然那么多年没见了,义气这东西说穿了是狗屁,朝夕相处的亲兄弟都可能反目,更何况是多年不见本来就把关系建立在金钱利益上的假兄弟。他很小心,这个工厂出的东西平时从来不卖,也从来不做本地生意,只是在国外市场上缺货的时候才稍微拿出点,赚一笔,所有业务都有代理,他自己从来不出面。就凭这,他对自己有信心,他相信聂浩南不知道,否则凭着聂浩南的脾气,自己早就不会有好果子吃,而不会熬到现在,而警察也不知道,因为根据他的线报,警察没有把这块地列入侦查范围。这么秘密的事,聂昂怎么会知道?问题是,从这小子的口气完全听不出他到底想怎样。一方面,在聂浩然面前拆穿了他们,一面又替他们挽回、找理由。这小子到底想干什么?纯粹只是为了握住把柄好控制自己和皮蛋吗?不管怎样,起码目前来说,自己是不敢轻举妄动。郑振坤缓缓坐下来,第一次不敢小觑眼前这个年轻人。
至于皮蛋,在聂昂叫他鹰叔时就已经开始正眼观察这小子了。这个绰号,知道的人世上已经不剩几个了。当年他的兄弟大多都在那次害他坐牢的警方围剿中壮烈牺牲了,他在牢里夹着尾巴做人,从来不敢提这个绰号。在他以为所有人甚至连他自己都忘了他的过去时,这小子居然用这称呼他!而查出他在国外的据点,更显示了这小子的情报力量。皮蛋坐下来,上下打量着聂昂,心想:“哼,改天劈了你,看你对自己的死期的情报是不是够灵通!”
闻三多心下疑惑:“老婆居然连闺名都告诉这小子了,到底他们两人什么关系,回头回去该好好问问。”想到这,他掏出心脏病、高血压的药一口吞了,坐下继续吃。
储藏室门后的韶华都顾不上欣赏聂昂的英姿,早吓个半死,心想原来这坏帐王还真有黑社会背景啊,又转念一想,糟,那自己岂不是成了目击证人,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千万不能惹祸上身啊。心中一急,她死命捶苏妲绿,催他快走。苏妲绿吃痛,脚一蹬,踢在脚边的箱子上,同时又发出一声哀嚎,这下,法术总算奏效,他们真的消失了。而那边,聂浩然等听得一声“枪响”,一声惨叫,都以为聂昂秘密处决了谁,杀鸡儆猴,于是都埋头大吃,不敢作声。
当苏妲绿再次睁开眼来,只见自己躺在一张床上,背上的韶华不见了。他抹了抹头上的冷汗,真是丢人啊,又转移到错误地点了,竟然还把韶华丢了,还好四下无人,否则一定挖个地洞钻进去喽。正准备开溜,苏妲绿突然瞥见房间角落里有一个一人高的用白布兜着的东西。也不知撞了什么鬼,他突然好奇心大发,掀开白布来瞧。没想到是个人像,他没准备好就突然与那东西打了个照面:凶婆娘!苏妲绿一个踉跄,后退了两步跌坐到床上。待稳定心神后再细看,原来那是座一人高的女娲塑像。重新把白布兜上,他又想溜,可是一脚才迈出去,心中突然一个念头:“哪个变态佬会把女娲像放在家里当摆设玩?还放在卧室?这年代还有人崇拜女娲吗?哇,雕像的衣服还穿这么单薄……诶,纣王不就是看中女娲美色,还题了首诗要把她弄回家么。莫非……这家主人就是纣王转世?如果是的话,那还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正想着,浴室里的水声停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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