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门打开来。苏妲绿转过头,只见身旁站着个男人,下身只围了一条浴巾,还带着水珠的赤裸的上身有着结实的胸肌,湿漉漉的黑发耷拉着,却遮不住他夺目的俊脸。苏妲绿看着这个浑身散发着雨后彩虹味道的男人,居然脸红心跳,有了千年老妖精不应该有的感觉。更让他惊讶的是,这个华丽的人儿是严文。 勾引市长 “女娲大人,我可是在为你做事啊,如果他真是纣王,你就给点启示……”苏妲绿看着目不转睛盯着他的严文,实在不知所措,总觉得自己做不出那诱惑人的事,更何况自己可是个男的,于是他默默在心里祷告,希望给自己到底要做那样的行为与否找个理由和借口。 “阿嚏!”女娲躺在宫中软榻上正闭目养神,忽然大大地打了个喷嚏,直打得钗横鬓乱,大失女神应有的风度,“哪个混蛋咒我呢!不用想,一定是那只死狐狸。”女娲火冒三丈,随手一挥,打下一个闪电。 苏妲绿没来由地浑身一阵颤抖,眼前一黑接着又是一阵亮堂堂的白光。窗外“轰隆”一声炸雷。 “你,看到闪电了吗?”苏妲绿莫明其妙地问严文。 这时严文坐到他身边,温柔地捋了捋苏妲绿搭在额前的秀发,微笑着说:“没有,倒是看到天仙下凡了……” 苏妲绿不答话,也没有因为这话而脸红,只是定定地看着严文,不知该如何是好。“莫非刚才那闪电就是启示吗?”他想。 严文似乎误会了苏妲绿的眼神,坐得更加近了些,柔声说:“可以,像韶华一样,叫你小绿吗?” “我不会因为失忆连勾引人的本事也忘了吧,如果我是狐狸精,那这应该是很本能的东西……”苏妲绿想着,暗暗咬了咬牙,垂下眼帘,轻声道:“随便你……”说着,解开了严文的浴巾,摸向他的腿间。 严文虽然对苏妲绿的突然出现和此时大胆的行为感到吃惊和不解,但下体膨胀抬头的速度和快感早已使脑袋麻木、无法思考了。苏妲绿又将头埋进了严文胯间。舌尖抵上昂起的前端,缓缓地卷入,含吮舔舐,一开始有些生涩,慢慢的竟然越来越熟练,愈发地有感觉。 严文微微颤栗,一股,和聂昂一起时从来没有的感觉,从严文体内深处滋生,发芽,茁壮。终于,欲望燃烧了严文整个身体,他抬起苏妲绿的头,看着他那张做着这样的事却一点也不显得淫 荡的脸,一把将他压倒,褪去他的衣衫,疯狂地亲吻他每一寸温润如玉的肌肤,舔弄他白色双丘间的花蕾。 每一个吻,都像是一声钟鸣,唤醒了深埋在苏妲绿体内的沉睡着的魅人细胞,他们形成一股强大的力量,跳跃着,催动着苏妲绿做出更令人瞠目的举动。他推开了严文抹有润滑剂的手,用迷离的眼神示意他快点将他那硕大送入。 严文看着这个浑身开始散发出妖异的粉红色的人儿,惊叹不已,但他体内也勃发出一股力量,似乎和苏妲绿体内的是如此契合,遥相呼应,此消彼涨,好不活跃。这股力量催促着严文,让他失去了最后一丝理智,终于穿过秘缝,进入了花蕾的深处。 扭动,抽插,互相磨合的灼热感,像一团气,紧紧包裹着两人。似乎如此还不够,严文伸出手指,点上苏妲绿那根的前端。前端开始流出蜜汁。“啊……”苏妲绿喘息地更加厉害,但并不抵触,如此的触摸似乎更能激发他的快感,他更加剧烈地扭动起来。严文也随之抽送地更加厉害,直至迸发。 内部一股奔流袭来,却没有浇灭体内的欲火。苏妲绿倒到床上,呻吟着,只觉得脑海中一个声音似乎在质问他:“你为什么要做这种事?就算你是狐狸精,做这种事也不是天经地义的!你为什么要对那凶婆娘言听计从呢?做人要有人格,做狐狸也要狐格!” 两人兀自激烈地纠缠,完全没有发现聂昂的出现。 聂昂从火锅店归来,刚踏进门,便看见这一幕。他靠在门边,看着床上的严文和苏妲绿。一个一如既往地带着灿烂耀眼的光芒;一个犹如一朵百合,在阳光中优雅地绽放着,缓缓地露出粉色的花瓣根部和嫩黄色沁香的蕊。聂昂隐隐觉得下身随着怒火一起膨胀。他很想扯掉自己的衣服扑上去,将这两个尤物都吃掉,但潜意识里一丝无法察觉得念想,让他愤而转身,摔门而去。那朵原本带来送与伊人的黄色玫瑰坠落在地,碎了,散落一地的花瓣…… 酒吧里,聂昂一个人坐着,喝着伏特加。年轻的酒保看着他,似乎对他有兴趣,关切地问:“不开心么?” 是的,聂昂是不开心,但他不知道为什么。 是吃醋吗?因为见到严文抱了别人。自己和严文的关系,两人从未开宗明义地谈过,似乎从十六岁第一次发生关系开始,两人就心有灵犀地达成共识:他们只是床伴而已。而两人的身份和地位也注定无法使这关系更进一步,也从来没有更深入过一层。从来都只是严文主动邀约自己隔三岔五地偷欢,自己一次也没有提出过邀请,连基本的欲望也没有表现过。如此说来,严文要和谁一起,或是要有另一个床伴,都是他的自由,都与自己无关吧。自己完全没有吃醋的理由。或许,独占一件东西太久,不知不觉就以为自己是这东西的主人了。 是吃醋吗?因为严文抱的是苏妲绿,一个,自己在纯阳观一见便从此难忘的美人。是恼自己还未出手,他就被严文,一个一直以来都被自己抱在怀中的人给抢了去?苏妲绿,你还不知道我的本事啊,严文能满足你吗?可是,自己居然如此渴望抱苏妲绿,这也是现在才意识到,自己根本没有把苏妲绿放到议事日程里,如此,让别人占了先机,也不是别人的错吧。或许,总是有人自动送上门,让他以为全世界的东西都会等着自己吧。 呵,一向自认淡泊,什么都不在乎的自己居然也会吃醋,也会后悔,也会有如此强烈的感觉,真是可悲…… “喏,‘桃花源’,给你的。”酒保放了一杯五彩的鸡尾酒在聂昂面前。 “桃花源……”聂昂看了一眼酒保,虽然没有严文那么阳光,也没有苏妲绿的魅惑,但勉强也算可爱。“桃花源,是要我抛开严文和苏妲绿,探访你这世外桃源?呵,这邀请倒也巧妙。” “谢谢,你对所有客人都一直这么关心吗?”聂昂喝了一口“桃花源”,心情竟也豁然开朗。 “呵……客人这么多,哪里关心得来。要看是谁……”酒保放下手中的量酒器,手撑着下巴,凑到聂昂面前说。 “哼……”聂昂嘴角展露一丝招牌的坏笑,“你几点下班?” 破绽与失守 “男妲己——横空出世,只为真命天子殷子受;平地消失,引发万人空巷聚警局” 陆广辰读完标题,直摇头叹气,心想:“严文、聂昂在搞些什么?男妲己?亏他们想得出来,炒作也不是这么抄法的,唉,后生小辈做事就是靠不住!”他心里盘算着一会怎么训斥严文两人,一边正要翻页,却瞟见了报纸刊登的苏妲绿杏眼圆睁怒骂王宙的照片。陆广辰心中一阵激荡:“这不就是丁秋树诊所的那个美人吗?他是男的?!不对,上次的身材明明是那样凹凸有致,难道是这人的妹妹?那为什么不让他的妹妹演妲己?顺便能让他给介绍一下就更好了……哎哎,我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呀……”他忍不住看了苏妲绿好多眼,才依依不舍将报纸翻到下一页去,又心不在焉地胡乱浏览了几页,没看进去几个字,待翻到社会新闻版,一个大标题映入眼帘: “美女主播被杀案旬月未解,疑牵涉内幕其兄大呼黑暗”陆广辰不知何故,突然怒向胆边生,一把将报纸甩在窗台上。他反剪着手,站在窗边,望着楼下热闹的广场,望着望着,忽然觉得自己恍惚间仿佛灵魂出窍,变成了一只老鹰,翱翔在天空中,捕捉到一只长着女人脸的麻雀,忽然“砰”地一声,他被鸟枪击中,灵魂又从老鹰身体里出来,看着那老鹰变成一只大麻雀,从天上迅速坠落,他想看那打枪之人是谁,却只看见此人依稀戴着大盖帽,帽上有徽章,脸是模糊的,怎么也看不见,也认不出,却隐约有熟悉的感觉,又觉得那脸在不停地变…… “爸!”严文搭上呆在窗前的陆广辰的肩膀,喊到。 陆广辰吓得一跳,这才缓过神来,看着跟前的严文,和他身后的聂昂,仿佛是刚认识一般。 严文低头望见那报纸,展露让人觉得舒心的笑宽慰陆广辰道:“爸,您日理万机,这些事就交给我们去担心吧。我一定会敦促公安局让他们早日破案的;至于报社方面,我一会就打电话给他们总编。这标题一看就是新人写的,还不懂规矩。” “嗯,嗯,这个死者是知名人士,闹得大也不出奇,但我就是看不惯有些人,别有用心也好,唯恐天下不乱也罢,无论遇到什么都要说有内幕、牵涉到政府官员,又或者是干扰司法公正!小文啊,这个就交给你办好了,这个媒体嘛,别家我不管,起码这省报,应该是政府的喉舌嘛,怎么可以胳膊肘往外拐,往自家人身上抹黑呢?”陆广辰也是老江湖,刚才的失态转眼间早已无迹可循,顺着严文的话就说下去,倒也顺溜,一般人听不出什么机关。 聂昂转头,将整篇报道飞快地看下来,里面明明说的是牵扯到电视台高层,陆广辰怎么就扯到政府了?他若有所思,掏出blackberry,飞快地摁了几下。严文读过报,此时也注意到了,但他一向不会说什么,只是点头答应。陆广辰方才定下心,打量起严文和聂昂,只见两个人虽然打理过,但是显然都没平时做得那么仔细,衬衫领子的钮扣少扣了两粒,领带系得有点歪斜,头发上的摩斯少抹了几抹以至于有几缕头发不服管束,脸上的“草坪”也没有完全修剪干净。 陆广辰皱眉:“对了,你们两个怎么这么晚才来?还打扮成这样?你们俩一个是市长,一个是企业家,怎么可以这样不注意?昨晚哪里晃去了?” 严文和苏妲绿缠绵一晚,后沉沉睡去,居然连闹钟的声音也没听到,待生物钟将他喊醒,美人已经不在身边,他愣了半天,待看到床单上的痕迹才确定昨晚不是做梦。现在回想起来,不由得一个人傻笑。聂昂看见,又想到自己昨晚拉了个二等品回到家,又继续喝个酩酊大醉,正事到底有没有干自己一点印象都没有,心里极度不爽,翻了个白眼,别过头。两人各有所思,却异口同声地说:“时候不早了,我们出发吧。” 陆广辰无奈一笑,指指严文和聂昂:“你们啊……又串谋起来干什么好事儿了吧……”严文和聂昂只能跟着笑,有点尴尬。以前他们确实是串谋,也没异口同声地回答过,但昨晚压根儿没串谋,却偏偏如此合拍。 “就比如这男妲己,是怎么回事啊?既然你们玩先斩后奏,这都斩了,起码也该奏一下吧。”陆广辰又接着说,一边走出办公室。 “呵呵,不是有心瞒您,事情是这样的……”严文跟着走出去,一边把已经想好的说辞告诉陆广辰听。聂昂摁着blackberry紧跟其后。 三人一起驱车前往秦安女娲庙不提。 秦安女娲庙前,苏妲绿专用的化妆拖车内,苏妲绿穿着戏服,照着镜子,看着头上一左一右两朵橘黄色三角形的花,额上渗出冷汗:“哪个狗屁的造型设计,妲己是狐狸,但没必要头上要顶两只尖耳朵吧,她是附在人的身体里不说,就算是变身,千年的功力还不能把耳朵变掉?” 他身边的化妆师霄静笑得半死,好不容易止住,安慰他说:“算了,估计本来是打算整蛊那个胡双冰的,没想到临时换你演妲己,哈哈,还没来得及改。不过你别急,人家看到你,都忙着看你脸蛋儿了,至于耳朵嘛,忽略不计,忽略不计啊,哈哈哈……” “你是在安慰我吗?为什么我听了一点也不觉得心情转好呢?”苏妲绿噘着嘴说。 “安慰也好,挖苦也罢,话说回来,你这个帅哥再帅,也要经过我霄静的妙手打扮一下才能出镜啊!来,坐下,我帮你化妆。” “我还是站着好了,老是坐着对身材不好。” “啊呀,你比我高,站着我怎么跟你化啊。稍微坐这一会不会有多大影响的!来,坐下!”霄静一拍苏妲绿的双肩,将他摁下到椅子上。 “啊!”苏妲绿尖叫一声反弹起来,捧着屁股跳来跳去。 “你怎么了?”霄静一愣。 “……痔疮,痔疮啦……”苏妲绿余痛未消,支支吾吾地回答。 “真的?”霄静一脸不怀好意地笑,“是爱的痔疮吧?” “什么啊?痔疮还有爱?”苏妲绿假装不明白。 “这个,你比我清楚啦,哦呵呵,算了,你就站着吧,我站椅子上给你化。” 化得差不多时,拖车的门突然“轰”得被踢开,卓华手持利剑,站在门口,一副要寻仇的样子嚷到:“苏妲绿!你老实交代你到底是何方妖孽!你又是怎么弄得我姐无端端地落到了长城,喝了一晚西北风的?你是不是真的跟丁秋树说得一样,是狐狸精?” “啊?韶华掉在长……”苏妲绿知道昨晚是自己疏忽大意了,明明对自己的法术的程度还不甚了解就贸贸然使用,造成那样的后果,所以觉得对不起韶华,一时惭愧,不知如何回答。可卓华见他不回答,以为他正绞尽脑汁,想巧言狡辩,于是二话不说飞来一张灵符,乘苏妲绿不备,贴到他的面门。苏妲绿没有像卓华预期的那样,面如金纸,倒地现了原形,反而不慌不忙地扯掉了灵符。 “行啊,小妖精道行不浅嘛,你等着,我找得道高僧来降你。”卓华转身要走,被苏妲绿拉住:“不要啦,卓华,我不是有心害韶华的,你先回去,晚上收了工我跟你解释。”苏妲绿脑子还算快,他知道卓华向来相信鬼神之说,如果他照实相告,说不定卓华会相信,不会拿他怎么样,在以后的行动中反而会帮他也不一定。 卓华看了他一眼,最终敌不过苏妲绿的楚楚可怜,心生怜悯,点头答应了。霄静在一旁看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这二人演得是哪一出。这时,导演派人来说,要开拍了。 苏妲绿赶紧叫霄静帮忙补了补妆,前往拍摄场地。因为租借犬只的宠物公司只答应租借一天,所以在这一天里,要把哮天犬的戏份统统拍完。现在这场戏,是故事最后,杨戬、韦护、雷震子捉狐狸、雏鸡、玉石琵琶三妖。这哮天犬的扮演狗的种类是德国杜宾犬。本来只打算借一只的,但不知为什么被外国动物保护协会的人知道了,说什么狗类演员工会规定,每只狗每天工作不能超过两小时,否则就要到联合国人权协会去告剧组。制片人没办法,只好借了三只,轮流上。 本来,这三只杜宾犬早已训练有素,对自己的任务也是一清二楚,之前的拍摄也相当顺利。当这场戏拍摄时,只要扮演杨戬的演员一声令下,它就扑上去,咬掉扮演雏鸡精的演员的脖颈旁九个道具假头中的一个。租借公司的训练者对自己的狗信心十足,拍胸脯保证,绝对不会伤害到演员,所以,为了镜头的一气呵成,决定实拍。 哪知,还未开拍,苏妲绿一进场,那三只狗像疯了一般,狂吠不止,竟然挣脱了锁链,朝着苏妲绿就扑去。苏妲绿很本能地一挡,只见一道强光,接着是烟雾迷蒙,众人恍惚中仿佛看到两盏绿色的灯在烟雾中闪呀闪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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