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今晚的警局将是个不眠夜,所有人都加班,为抢劫案忙碌着。没有人注意到,他们的局长坐在黑暗的办公室中,烦恼着,却不是因为案子。 谭局长面向窗户坐着,抽着烟。中午时从电话听筒里挨了陆书记和杜书记两顿臭骂和喋喋不休的叮嘱的耳朵,还在轰轰地发着牢骚,吐着苦水。 “嘀嘀嘀……”电话响了起来。瞄一眼来电显示,是家里那个黄脸婆。谭局长没有接,继续抽烟。 “叮铃铃……”手机又响了起来。不用看,一定是高利贷收帐的,下次再不还钱,就轮到在工作时间打电话来了。 整个房间犹如一个巨大的黑洞,谭局长只觉得恐惧、黑暗、不明的物体从四处向他袭来。终于,他坐不住了,决定出去走走。或许是心中的一丝恶念驱使,他不知不觉地踱到了证物储藏室。 房间内没有灯光,却有稀疏的声响。“证物室应该有专人看的,可是有人为什么不开灯?”警察的直觉让谭局长拔出枪来,轻轻推开门,摸黑进去。只见值班守卫昏死在工作桌上。谭局长一排架子一排架子地检查,最后发现在存放今天银行劫案里那五箱钱的保险库前,站着三个人。保险库的门已经被打开,钱正源源不断地被装入那三人的麻袋中。或许是过于震惊,或许是太多的钱转移了他的注意力,谭局长没有立刻站出来喊:“不许动!举起手来。”而是愣在了那里。歹徒中的一个戴着理查基尔面具的似乎听到了响动,回头望了望。另一个人见状,很谨慎地出来检查。当那人走到谭局长躲着的柜子另一头,谭局长侧头偷偷地瞄他,不知是否眼花,竟然看到那人脸上戴着的达赖喇嘛的面具突然朝他很诡异地一笑。谭局长以为自己被发现了,手中的枪握得更紧,正想出来表明身份,“达赖喇嘛”却转身继续装钱去了。 这时,证物室的门打开了,进来的警察发现了昏死的守卫,也发现了那三人。那警察立刻拔枪准备射击。可奇怪的是,子弹还未出膛,就在霎那之间,那三人居然凭空消失在黑暗中!那警察以为自己眼花,也有点吓着了,赶紧出去找增援。证物室里,只剩下谭局长和那三人消失前遗漏的三沓子美金。谭局长想也没想,飞速地抓起美金,塞进了口袋,然后偷偷地溜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自□由□自□在□□□ 第二天,警局群情激愤。三个人,神不知鬼不觉、完好无缺地从全体人员到齐的警察局证物室牢固的保险库中偷走了五箱钱而不留任何痕迹,这犹如一计清脆的耳光,打在了警局每个人的脸上。陆书记亲自驾临训示,这次,连刑飞虎都一并拉去陪着挨训。 “这明显是一场有组织、有预谋的团伙行动嘛!”陆广辰鼻子早就气歪了。 “陆书记您的意思是,这和抢劫银行的是同一伙人?可是,他们为什么要一番功夫两番做呢?既然要那五箱钱,为什么不在银行一次抢走?”刑飞虎不同意。 “陆书记您的意思是,这是黑恶势力的所作所为?”谭局长推了推刑飞虎,示意他不要说话,转而谦逊地请教陆广辰。 “你说呢?这个市里有哪几股黑恶势力你作为警察局长难道不清楚?有没有新的黑恶势力抬头,难道你也没有掌握新的动向?”陆广辰见谭局长一脸迷茫,冷哼一声,继续说到,“这简直是奇耻大辱!证物居然会从这铜墙铁壁还有密码的保险库中失窃!还什么,匪徒凭空消失?亏你们说得出口!你们不觉得丢脸,我还丢脸呢!” “呐,我限你们十天破案!你们最好不要让广大市民失望,不要让他们没有了安全感,觉得负责保护他们安全的人是群窝囊废!最好给自己长长脸,别让人家在背后笑我们!”陆广辰轻飘飘地甩下个期限,带着严文和杜书记走了。 刑飞虎回到自己办公室,气得直拍桌子,心里大骂tmd臭官僚,不知道底下人做事的辛苦。这时,他的属下突然跑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虎哥!西郊山下的一间出租屋里发现三具男性尸体,怀疑是那三个银行劫匪!”刑飞虎惊讶也来不及,立刻和下属赶到现场,只见租屋内面具、快餐盒、啤酒罐凌乱,三支散弹枪大咧咧地躺在床上,三个大汉都是脑门上一个大窟窿,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已经气绝。搜遍整个租屋,没有第四个人的痕迹,也没有那六箱美金。 刑飞虎一行人再次讪讪地返回警局。自从入行一来,从没遇到如此大的挫败,刑飞虎仿佛又回到了刚出警校时的青涩小子的时代。他推开办公室的门,只见自己的妻子,警局内部刊物的编辑,贾欣诗,正坐着等他。 “你怎么来了?”刑飞虎坐下,点了支烟。 “我这情报科的来爆料啊。”贾欣诗一笑,站起来,走到刑飞虎身后,体贴地伸出纤细的玉手帮刑飞虎按摩太阳穴。 “你又收到什么风?”刑飞虎一听来了精神,他这妻子不仅美貌,而且消息一向灵通,往往也都很准。 “我的线人告诉我,那个美女主持甄筝有多个‘干爹’,而且,其中不乏位高权重者。她还有一本秘密日记,上面有她和所有‘干爹’的详细来往记录。”贾欣诗凑到刑飞虎耳边,悄声说。 刑飞虎眯起眼看着妻子:“你这消息可靠吗?我们在甄筝的遗物里没有发现任何日记,而且她哥哥也没提过她有干爹的事。” “可能凶手就是干爹之一,杀死甄筝之后就拿走了日记。至于他哥哥不说,或许,是怕一旦说出来,就破坏了甄筝的名誉,人们就不会同情甄筝,反而觉得她死有余辜,而且报道的注意力会转移到甄筝的绯闻上。而且他不是和记者抱怨,说是牵涉电视台高层吗?这说明他完全知道甄筝干爹的事,或许,高层里就有一位甄筝的干爹。看来,你要给甄达维上点刑,逼逼他了。”贾欣诗虽然不搞刑侦,但分析得也是头头是道。 刑飞虎点头同意,但一会又摇起头来:“唉,整个警局都在忙这银行劫案,陆书记还限时十天破案,哪里有空再查这个事啊?” “上头那些领导就是这样的,站着说话不腰疼。不过也难怪陆广辰急,听说他那小老婆在那个银行有股份。万一银行因为这件事而破产,那损失就大了。” “说了你几次了,不要直呼领导的名字,还小老婆,人家嫁进陆家的时候,你师姐早就过世了。”刑飞虎教育妻子。 “什么嫁进陆家,是陆广辰嫁进窦家吧。这个男人,从来都只会靠女人上位,以前是为了靠严韬的关系升官,就倒插门进严家。后来,月姐尸骨未寒,他就又嫁人了,瞧不起他!诶,听说这人好色,搞不好也是甄筝干爹之一。”严月,陆广辰的前妻,也曾是省报的美女记者,是贾欣诗的大学师姐和偶像。所以贾欣诗一直看不顺眼陆广辰。 “你查规查,千万别触犯法律,也别掺杂私人情绪,一切都要客观,知道吗?”刑飞虎知道妻子要查的东西自己很难阻止,只好千叮万嘱。 “知道啦,每次都是这几句。对了,怎么样,银行那摊子事要不要我去帮你收点风?” “哎,还是算了,这些歹徒不比平常,穷凶极恶地很,你还是不要掺和了。”刑飞虎赶紧摆手。 “你当我什么啊?小报记者,专门只会收集桃色新闻的哦?啊?”贾欣诗一挑眉,瞪着刑飞虎。 “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担心你的……”刑飞虎赶紧赔罪,美貌夫人是不能得罪的。 “刑飞虎你少小瞧人了,看你十天破不了案怎么干着急!”贾欣诗打断刑飞虎的话,一转身摔门走了。 “……安全。”刑飞虎愣愣地说完最后两个字,手撑着额头,叹起气来。 □□□自□由□自□在□□□ 入夜,白沙海滩边的高级别墅区内某幢别墅的书房里,聂浩然抽着雪茄,正在和人通话。他的手机连接着另一个小装置,这样,对方的手机或座机上会显示,这个电话来自海外。 “还差三沓,不过,已经查到了下落,今晚就会到手。然后,六箱,就完整无缺地都回来啦。大师的法术真是厉害呢,警察局那些人都快抓狂了,哈哈,不过,今晚的事还要倚仗您。” “……” “哈哈,是,是,请你告诉他,尽管放心,我坤查朋也不是吃干饭的,我们大家一定会如愿以偿、合作愉快!” 千年大补汤 秦安,自从黄鼠狼和黑鼠精死后,村里人的病居然奇迹般痊愈了。他们以为之前的苏妲绿是被那黄鼠狼精附身,而道士其实是黑鼠精,最后女娲娘娘显灵将妖精们全收服了。卓华虽然对村民们一厢情愿的解释哭笑不得,但是因为也不想他们知道真相,便将错就错下去,更何况,现在最麻烦的,不是这些村民,而是一直阴魂不散般追着卓华询问苏妲绿下落的聂昂。 “小绿临时有事来不了,就让他的双胞胎妹妹代替喽。至于他为什么来不了,我也不清楚,拜托你,求求你,就不要再问了。”卓华给聂昂缠得筋疲力尽,瘫坐在椅子上,平时的伶牙俐齿在聂昂面前完全败下阵来。 “可是,刚才我明明听到你叫她小绿。”聂昂两眼虽然还是还是半睁,但仿佛有两道锐利的光射出来,照的卓华好像快要现原形了似的,瑟瑟发抖。 “居然被他听到了……”眼看卓华快要无计可施,突然她灵机一动,急中生智道:“这个时代,信息也是值钱的,你不付出点代价,我凭什么告诉你?” “呵,Fair enough,那你说吧,什么价钱?”聂昂轻笑,这丫头,拿钱刁难我?忘了我是谁? “谈钱俗了,这个,千年人参,千年灵芝,千年何首乌,天山雪莲,虫草血燕,反正诸如此类的东西,你每一样都弄个几斤来。”卓华翻着白眼说到,心想,弄不来,就不用扯谎骗他啦,弄得来正好,人参续命,千年灵芝能把许仙从鬼门关拉回来,对小绿也应该有用吧。好好补补,好早点恢复元气,变回男人。真是一箭双雕! “你要这些干什么?”聂昂斜睨卓华。 “你不要这么多为什么好不好?我拿来吃也好,卖也罢,哪怕是抱着睡觉都不关你的事,你只要记住,弄来,就告诉你苏妲绿去了哪里。否则,免谈。”卓华装出不耐烦,也不稀奇的样子摆摆手,转身钻进了苏妲绿的房车。 卓华以为起码能拖上个几天,没想到,第二天,聂昂就命人扛来了一麻袋卓华提到的那些东西。卓华从来没见过这么多真的名贵补品,满头冷汗,傻了眼,心想:“果然是有钱人啊,要什么有什么,效率贼快。啊呀,这可怎么好,再编什么理由唬他呢?唉,不管怎么样,先医好了小绿再说。” 卓华把所有补药每样都挑了一个,统统扔进锅里煮了一大锅乱七八遭补汤给苏妲绿灌了下去。当她捧着药渣屁颠颠地跑出房车时,跟聂昂撞个正着。卓华的脑子开始飞速转动,希望再次急中生智,聂昂却突然说:“她好些了吗?我去探望一下。” “什么!他怎么变得那么快?好像不纠结于身份去向的事了?”卓华一个措手不及,就让聂昂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窜进了苏妲绿的专用房车,还反锁上了门。 聂昂不理房车外卓华杀猪似的喊声和打鼓似的敲门声,转头向床上躺着的人儿望去。 苏妲绿只盖着一层薄毯,露出锁骨和饱满的香肩,熟睡的脸庞还是那样的生动,两颊微红,两片薄唇微微抖动,一头柔亮的黑色长发像丝一般铺散开来。听到响动,苏妲绿微微睁开了双眼,看了看聂昂,接着用手肘吃力地支撑起身体,毯子滑落下来,露出了他整个上身。大补汤果然有用,胸前那两个山丘不见了,苏妲绿终于恢复了男儿身。 尽管不是第一次见到苏妲绿亦或是他的裸体,但是每次见面都会不由自主地被他散发出的每次不同,独特到极致,自然而不造作,超越男女界限的美貌所震惊。这一次,苏妲绿浑身发出幽幽的、妖冶而灼热的光芒,居然营造出一副仿佛刚刚经历过交合的慵懒情致。他看着聂昂,不说话,但那意思对聂昂来说仿佛是再清楚不过了。那种致命的诱惑力,和严文的是完全不同的。如果说面对严文的引诱自愿上钩是上天堂,快乐而单调;那自愿跳入苏妲绿的陷阱,就是和魔鬼做交易,狂喜而刺激。结局,自然也不一样。 天堂里有没有商人,为未可知,但若是有,一定也是屈指可数。所以,聂昂是商人,若是要选,自然是毫不犹豫地选择后者来挑战,死而无憾。此刻,他早已体会到什么叫心神荡漾,目眩神迷,他那智商189的大脑,丢盔弃甲,将思考的任务交给了下体的那根,但对那斗志昂扬、跃跃欲试的那根来说,要它考虑“为什么房车里的人从苏妲绿的妹妹变成了苏妲绿”这个问题显然是太为难它了。 尽管迫不及待,但聂昂还是不慌不忙走过去,掀掉了那层毯子,麻利地扯掉苏妲绿身上所剩无几的衣物。 “你这是要干什么?不,不要……”苏妲绿虽然这样颤抖地说着,但浑身那股诱人的气息却越来越强烈。他自己也觉得,身体里,似乎有股火在愈烧愈旺,炽热难忍,难道,补药吃太多,上火了?还是说那么多种补药,意外地,混成了春 药? “做你的身体要我做的事。”聂昂直视苏妲绿那双暗如黑夜,亮如星辰的双眸的一瞬间,像是被触动了身体里的某个开关。他双手轻抚过苏妲绿白皙的胸膛,纤细的腰支,圆滑的大腿,接着架起他的双腿,托起腰部,舔弄那双嫩丘的内部。 “不要!”苏妲绿才抗议了一声,就侧过头,双眉紧锁,双手抓着床头栏杆,发出一声声短促而娇媚的呻吟。这样做显然是错误的决定,娇吟声更加刺激了聂昂。他取出胀大的肉刃,不由分说地直入苏妲绿的内襞深处,抽插起来。 刚恢复男儿身的虚弱身体使苏妲绿毫无力气反抗聂昂的进攻,而突如其来的进攻更带来触动到最深处的敏感,苏妲绿杏眼猛地圆睁,浑身一个收紧,接着又仿佛投降了一般,垂下长长的睫毛,没有一丝挣扎,只是配合得摆动起娇躯,紧咬着下嘴唇,从齿缝中泄露出声声淫 靡的呻吟,每一声都像是给聂昂上了一计发条,加速了他在苏妲绿体内的恣意肆虐。 迸发的瞬间,朦胧之中,两人只闻到一股哥罗方的味道,弥漫了整个房车……即将失去知觉的刹那,两人眼中看到的周遭环境和对方的形象,都发生了不可思议的变化。 烟雨迷蒙的江南,潺潺流水之上,露湿石桥之下,乌篷船里,穿着一身夺目的绣着金花的红色深衣的苏妲绿,对面,是一身石青色蟒袍,金盔金甲的聂昂。一种熟悉的感觉,从两人心中滋生开来…… 聂昂和苏妲绿搂抱在一起晕倒了…… 皮蛋瘦肉粥 浓烈的烟草味将聂昂熏醒。抬起沉重的头,检视自己和四周,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在一根木头柱子上,置身在一间似是已废弃的大谷仓里。苏妲绿浑身赤裸,双手被反绑在背后,绳子的另一端系于梁上,双脚中的一只也被绳子捆绑住脚腕吊了起来,双丘间的密花看得一清二楚。如此诱人的姿势和景象,此刻却不是为了欢愉而设,聂昂浑身骚动,却一点也兴奋不起来,只是横眉冷眼望着,昏黄的白炽灯下,抽着烟,坐着玩弄弹簧刀的皮蛋。 皮蛋见聂昂醒了,没有马上理会他,而是走到苏妲绿身边,用刀挑起他垂在脸颊的头发,露出他白里透红的脸蛋,啧啧地说到:“果然是个大美人,连堂堂V empire的冷面聂董事长都拜倒在你脚下,难怪我那些兄弟看到你一个个都魂不守舍,连做事的力气都没了,光是要把你绑起来,就挂掉我十个兄弟。像你这样男女通杀的大美人,活在这世上,简直是祸害不浅啊,我皮蛋今天就难得做回英雄,替天行道,杀了你这祸水!”说着一手握住苏妲绿纤细的脖子,另一只手举起刀就要往苏妲绿脑瓜顶上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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