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聂昂大叫,一时竟乱了方寸,“你无非是想针对我,一切冲我来,跟他没关系!” “你说这些岂不是正中他下怀?让他杀,看我们俩谁先死!”苏妲绿嘿嘿冷笑,两眼放光,虎牙也露了出来。不知是补汤的作用,还是sex的作用,他现在热血沸腾,精神得很,很想打一架,再说他是狐仙,他相信一把尖刀是杀死不了自己的。 “哈哈……一唱一和,还真是合拍呢。”皮蛋哈哈大笑,忽然间又收住笑容,一脸凶狠地说,“哼!今天一切本大爷说了算!” “好,你说了算,你说,你想怎样?”聂昂冷静下来,决定忍辱负重,先稳住皮蛋。 “哈哈,祸水就是祸水,我们的聂董事长什么时候这么低声下气过?你知道吗?我早就想杀你了,一直没有机会,你这家伙警惕性也很高,今天托这祸水的服,总算捉到你,当然不会让你死得那么痛快!我先好好让你看着我是怎么折磨死你的小宝贝儿,然后再送你上西天。没人会找到这里来,我有的是时间!”皮蛋说着,架起炉子,用火烤一根直径约五厘米的铜棍,和五个大小不等的铜环。 “你也就是不服聂浩然把老大的位子留给我,实话告诉你,我对这位子一点兴趣也没有,你要做,你拿去好了。”聂昂强压住心中的怒火和焦急,说到。 “闭嘴!你当我什么?拣破烂的?你不要就扔给我?告诉你,这位子本来就是我的!打一开始,就根本没聂浩然的份!”皮蛋一把将弹簧刀扎进桌子,顺手抄过手旁的沾水的鞭子,抽了聂昂一鞭子。鞭子划过聂昂的胸脯,留下一道长长的血痕。 “我不知道你身边那个军师有没有告诉你,你杀我,对你有百害而无一利。”聂昂忍着痛说。 “哈哈哈,果然是儒商啊,要开始耍嘴皮子了?来,说,说,看看你能不能说动我放过祸水。”皮蛋皮笑肉不笑。 “我知道你一直想杀聂浩南,可是迟迟不动手,这里面的原因你比我清楚。你唯一达到目标的出路,就是等机会,就像你等机会杀我一样,只有乘他不备,你才杀得了他。可你现在绕这么个弯子,杀我?哈,你以为瞒得了聂浩南吗?哼,聂浩南只有我这一个儿子,你也知道他看重我,你杀了我,就等于公开了和聂浩南对立,到时他就有了防备,说不定会先下手杀你,到时你再想下手杀他,就没那么容易了。我现在手上并没有大权,聂浩南什么生意也都没有交给我,这个你应该清楚,如果我是你,就先杀聂浩南。只要把他干掉,其他人自然会归顺。郑振坤要在你的场子卖白粉,不会和你闹僵,闻三多更是有勇无谋的主,都好搞定,一个也闹不起来。我有正当的社会背景,我没必要为了一个丢下我不管的黑帮老爸放弃我现在的一切,你杀了他,我决不会找你麻烦。” “分析得好!分析得妙!分析得呱呱叫!不过,我的军师告诉我,不要听你胡扯!”皮蛋嘿嘿淫笑着,转头拿起火钳,夹起那根早已烧得通红的铜棍,慢慢靠近苏妲绿,同时一脸欠扁的样子对聂昂说到:“你说,这东西,要是插入祸水后面的洞里,和你的那根比,哪根比较热?哪个更能让他兴奋呢?啊?哈哈哈……” “呵,你尽管一试,他的各种表情我都看过,就是没有看过他痛不欲生的时候是什么样子,一定也很美。不过,如果是我,我就冷的插进去,然后用火在另一端慢慢烤……看着他的表情一点,一点地变,那种享受才最值得回味……”聂昂凤眼全睁,炯炯有神地盯住皮蛋,一丝阴暗的笑容滑过,邪恶定格在脸上。 皮蛋脸上的肉跳了跳,有点傻了,聂昂突如其来的变化使他不知道聂昂这又是玩的哪一出。换作是别人这样,他一定会认为是那人死撑,一定想也不想就把铜棍插进去,可是这样说的是聂昂,坏帐王,而且并不像是在演戏。他的军师说过:“坏帐王的话,步步陷阱。”皮蛋怕这样正中了聂昂的什么诡计,而且他完全想不出聂昂能玩出什么把戏来,这才是最可怕的。此时的他,把刚才还记得的军师的后半句叮嘱—“千万别听坏帐王的话。”忘得一干二净,有些急躁地说:“那我把这五个铜环一个个套到他的XX上,你也没意见?” “左数第三个的大小应该刚刚合适……”聂昂努嘴指指那个铜环,接着痴痴地笑起来,一副很憧憬的样子。他很明白,他和皮蛋只有利益冲突,没有深仇大恨,皮蛋要折磨他,除了满足自己心理上的变态需求外,没有别的益处。所以,如果自己再一味地求饶或是表现出一丁点儿的恐惧和对苏妲绿的一点关心,都只会让皮蛋更加兴奋和满足。于是他干脆反着来。 苏妲绿并不笨,听到聂昂这么说,他完全明白聂昂的用意,所以并没有生气,但他不能没有所表示。 “混蛋!变态!我看错你了!”苏妲绿故意咬着牙大叫,无谓地挣扎了几下,配合聂昂的戏,心里却在想:“光是这样没用啊,万一皮蛋他不吃这套……要是能附到皮蛋身上就好了,到时就可以操纵他,然后轻而易举地放了聂昂接着逃走。”他这样想着想着,突然就喃喃地念出一句咒语。“难道我恢复了一些记忆了?”还没等他自己想明白,就只觉得自己灵魂出壳,进入了皮蛋的体内。 聂昂注视着皮蛋,心突突地跳,紧张地等待他的下一步行动,面上的笑容越来越冷。忽然,皮蛋一翻白眼,身体一阵筛糠似的抖震,待他恢复正常,黑眼珠又翻回前面,他放下手中的火钳,对着外面的手下大叫:“来人啊,统统给我进来!” 聂昂一听皮蛋的声音突然变得尖利起来,语速也快了,心下大觉奇怪,但却有点摸不着头脑,不知皮蛋在搞什么鬼。 谷仓外的手下们听到,稀稀拉拉地叫着“老大” ,走进来。 皮蛋转过苏妲绿的身子,撩起他的头发,俊脸玉体没有一丝遮掩地横陈在那帮手下的面前。手下们开始骚动起来。皮蛋见状说到:“今天老大优惠你们,让你们玩玩这祸水。”那些手下一阵狂喜,欢呼起来。“不过,是有规则的,我要你们脱光衣裤站着比赛,盯着他看,谁先勃起,但是又能坚持最久的,先上。”手下们二话不说,一个个把衣服剥得精光,有几个竟真的立刻有了反应。 那一边聂昂牙咬得嘎嘣响,汗水滴了下来,却又无可奈何,遍寻周围,完全找不到可以把绳子割断的工具,他也没那个内力可以崩断绳子。难道他就要看着苏妲绿被群奸吗? 苏妲绿明白,即使命令皮蛋的手下放了聂昂和自己,到时自己的灵魂一归位,皮蛋一恢复正常,就一定还会追上来,只有杀了这些人,才能免除后患。至于犯下杀戮天条,如果是难免的,那么即使担下罪责也不后悔。于是,他操纵着皮蛋的躯体,操上一把手枪,绕到手下们身后,“啪啪啪啪……”给了手下们的后脑勺一人一颗子弹。所有的手下毫无准备和反抗之力,就像一排流水线上剥了皮的鸭子一般躺在了地上。 聂昂看得目瞪口呆,而皮蛋又走过来解开了他身上的绳子,把手枪塞到了他手里。之后,皮蛋又两眼一翻,浑身颤抖了一阵,接着恢复了正常,这是苏妲绿的魂离开了皮蛋的身体。皮蛋一看此时的境况:手下们都赤裸地死了,聂昂被松了绑,此时手里举着枪对着他,也傻了眼,大叫:“你……发生了什么事?” 聂昂一听皮蛋的声音又恢复了往常的粗气,虽然不完全明白怎么回事,但他意识到这个皮蛋和刚才开枪的那个皮蛋不一样,是一定不会放他走的,于是他二话不说,对着皮蛋的脑门就说一枪。皮蛋就这样不明不白地去见了阎王。 聂昂穿上衣服,放下苏妲绿,又帮他穿上衣服,把他抱上车子。接着,聂昂又放了一把火,烧了谷仓和里面的那些尸体,开车回片场去了。 “刚才我那样说,不是故意的……”除了这句话,聂昂一路上再没开口,他想不通皮蛋为什么会突然像中邪了似的,但这现在已经不重要了,他要考虑皮蛋的那些产业该怎么处理。 而苏妲绿,看了看聂昂胸前的鞭痕,又想起自己刚才浑身赤裸地被那么多人看个遍,被人拿来做为筹码要挟聂昂,甚至想到自己和聂昂、严文的不明不白的性爱,心中感到无比的耻辱和羞愧。他不想再过这种生活了!不管他是不是妲己的侄子,都没有义务和职责去勾引任何一个人!不管他是狐还是人,他都应有选择自己的生活的权利,那个凶婆娘没有资格指挥他!他要离开这个地方! 扑朔迷离 第二天清早,卓华开门进入苏妲绿的房车,见他正一门心思地背着剧本台词。到处都寻不见聂昂的踪影,连云雨过后的一丝暧昧气氛都没有。 “玩过就这样走了?现在的男人怎么都这样?再加上有点臭钱,真是罪加一等!”卓华七窍生烟,她和剧组的其他人一样,对昨晚的绑架案一无所查。 “他的PDA(personal digital assistance)上收到条信息,大概有事吧,就走了。”苏妲绿出奇地平静,目光都没有离开剧本。 “你还真是‘贤惠’啊,善解人意啊,天真啊……虽然你是男的,虽然大家都是成年人,但也不能就这么算了啊,该争取的权益和尊严也还是要争取,否则让那家伙以为咱是什么?”卓华开始絮絮叨叨起来。 “好啦,反正我不想搞得太麻烦,严文、聂昂我都不想再见了。这部戏要不是我答应了你们姐妹,而你们是我朋友,否则我都想爽约不拍了。我已经决定了,拍完我的所有戏份,我就立马闪人,管他什么引诱啊,伐纣啊,统统不关我的事,我没那义务!那凶婆娘要杀我,就让她来好了。好了,一会要开拍了,你让我先养会儿神。”苏妲绿连珠炮似地说完,钻进被窝,蒙头大睡起来。 卓华本来一听苏妲绿和严文还有一腿,八卦的本性又开始泛滥,还想追问什么,但见他这样,只好讪讪地走出房车。 终于到了开拍的时候,这一场,讲的是“苏妲己寅夜挑逗伯邑考”。 剧本写的,在伯邑考弹琴的时候,“妲己双手搭上他的肩膀,在他耳边吐气如兰。”苏妲绿照做不误。那扮演伯邑考的演员,本来在假装抚琴,被苏妲绿这样一“挑逗”,竟是吓得“当”一声,拉断一根琴弦。在场众人明白他为什么会这样,哄堂大笑,于是这段胶卷立马算是报销。结果,光是这么个简单的镜头,就拍了三遍。拍完,那演员背后已是汗湿了。 待到了有台词部分,苏妲绿按照剧本写的,传宴,然后轻启朱唇:“邑考,你且上前侍宴。” 那演员之前那个镜头尝到了苏妲绿的厉害,不敢正眼看他,强定心神,背诵台词:“邑考乃犯臣之子,承蒙娘娘不杀之恩,赐予再生之路,感恩戴德尚且不及,况娘娘乃万乘之尊,人间国母,邑考怎敢侍坐?臣当万死!” 苏妲绿走上前,挨坐在那演员身旁,软语轻送:“邑考差矣!若论臣子,果然坐不得,若论传琴,乃是师徒之道,即坐亦何妨?坐吧……” 此段说完,所有在场之人都心中暗暗感佩:“这神态,这种风情,真是太对得起他的美貌了,没想到他还有如此的演技,真是叫无数女性自叹弗如。” 那扮演伯邑考的浑身颤抖,竟脱口而出:“是!” “Cut!”导演在众人笑声中赶紧喊到,然后吩咐助理记下以后把那个回答给剪喽,反正重拍是不行了,照这光景,再拍个几百遍都是如此的。导演又拉过苏妲绿,悄声吩咐道:“呵呵,小苏啊,这个这个,你不用演得这么卖力啦,随便演演就行了,也没有太大的问题的。”卓华在旁抿嘴偷笑地说到:“是啊,否则连姜子牙都要缴械投降了。”导演尴尬地搔头苦笑,苏妲绿会意,也笑起来,其实,毕竟他是新人,哪里明白什么演技,刚才他也没怎么卖力,演得这么“好”,完全是本能啊。 之后的过程,苏妲绿于是演得更加放松,然后,除了租来扮演伯邑考进贡的那只白猿的猴子一看到苏妲绿就发疯尖叫,在众人措手不及下就跑进了深山老林,遍寻不着之外,其他的一切倒都异常的顺利,特别是扮演纣王的演员,演技超常发挥,特别是每每看苏妲绿扮演的妲己时那种如痴如醉的眼神,犹如发自内心,真情流露一般。 如此这般,还有明天一天的戏份,苏妲绿作为演员的使命就结束了。苏妲绿心情已然开始轻松起来,他哼着歌,走进自己的房车,准备收拾随身行李,却发现一个房车内坐着一个戴着旧式瓜皮帽的男人,拄着拐杖,笑呵呵地看着苏妲绿,说:“好久不见,狐兄!保养得还是那么好啊!” 十分钟后,一条蜈蚣从房车的窗户里飞出来,贴在来找苏妲绿的卓华的脸上。还没等卓华反应过来脸上的是什么,蜈蚣便迅速,嗖的一声,钻进了卓华的鼻孔。卓华浑身一个激灵,然后扭着腰进了苏妲绿的房车…… 某废弃工厂屋顶天台上,一脸颓废胡渣的聂昂和依然穿得不中不洋的蒋局长面对面站着,就像是无间道里梁朝伟和刘德华对峙的那一幕一样。 “干嘛约我来这里?在邮件里说不就行了?”因为蒋局长的夺命追魂call,令聂昂本想留下来安慰被羞辱,身子骨仍然孱弱的苏妲绿的计划破产,所以此刻他心里很是不爽。 “这很容易被盗看,而且也会留下痕迹。唉,果然没有受过训练就是不行,真是没有谍报头脑。”蒋局长撇嘴道。 “来这碰头你倒又不怕被跟踪了?我不是已经安排Mini进我公司工作了吗?有什么事,让她跟我说一声不就行了?”聂昂找个地方坐下来,掏出烟来抽。 “Mini去执行别的任务啦,现在的情况,等不到她回来再详细告诉你。你就不要牢骚满腹啦,仔细听我说,你知道你们这警察局的谭局长今天早晨被发现死在自家书房里吗?” “这与我何干?”聂昂没有正面回答,不过有自己的信息网,市内乃至国际的大小消息向来一条逃不出他的法眼。 “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吗?相信很快,你们的法医就会验出,是毒品过量而死。而致死的毒品,是一种特纯的冰毒,在东南亚,只有一个人卖。”蒋局长一脸神秘。 “哼,聂浩南?”聂昂掐掉烟,冷笑。 “不,不过和你爸爸有亲密的合作关系,是个泰国人,叫坤查朋。” “他为什么要杀谭局长?动机何在?难道谭局长妨碍了他的生意?这不大说得通吧。他的冰毒生意还没有渗透到国内。还是说,你怀疑是我爸干的?”聂昂目光直逼蒋局长。 “这就是我要你去查的。再保持联系吧。不过记住我说过的,这里头的事情远比单单的毒品交易要复杂地多。”蒋局长摆摆手,临走,瞄了一眼聂昂领口露出的那一道红色。 聂昂望着灰蒙蒙的天,心想:“法医还没验出来的事,他却先知道了,这家伙一定还有事瞒着我。老头子说是要我继承,却也没有把这泰国人的事告诉我。哼,当初卷进这事来,只是不想Mini失望,不想老头子死得太惨。现在看来……不改变方案和目标,不主动出击是不行了……” 刑飞虎坐在办公室里,盯着手上两份诡异而匪疑所思的报告,浓眉深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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