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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生(穿越时空)----喵清——

时间:2008-10-21 10:10:47  作者:

穆嵘形色匆忙,牵着马匹向身着棕色布衣的慕容司衡道别。一声四伯,是因为慕容司衡将静王和王妃合葬在这京城郊外鸟语花香、人迹罕至的山谷中,是因为他明白在那位上有太多的无可奈何。如今,十几年过去了,当初的仇恨早已化为过眼云烟的惆怅,他的父母也清白地安眠在那片质朴美丽的花海之中——他与慕容皇室,再无任何瓜葛。
“可是越儿出了事?”慕容司衡问过漠然,说越儿的身体并不健康,穆嵘是那家人请的专治大夫。穆嵘否认,为这位爱子心切杯弓蛇影的父亲说了些宽慰的话,然后策马而去。
知道慕容越平安无事让慕容司衡放了心,可脸上,因为还未向穆嵘细问发生在多年未见的幼子身边的现在和过去的任何事,而显得分外失落。
“老爷,”常人都羡慕皇家的辉煌荣耀,可局外人又怎能了解其中的空虚无情。一直服侍在慕容司衡身边的老公公安高在心里渭然长叹,抬眼斗胆劝道:“穆嵘表少爷说得对,等再思少爷当了家,老爷可舍下家当,隐姓埋名,过上普通百姓的生活。到时乔装打扮,可与玉悯少爷结个忘年交。”
“对,对!”孤寂的中年男人瞬间喜笑颜开,拍手叫道,像是个毛躁小子急拉着安高讨论着:“我得准备什么见面礼才好?还有……”

“尉迟,规矩就是规矩。”一身玄衣、头发在脑袋右侧高盘成髻、长相朴实无华的青年说道:“这次不是你的任务,你无权给‘血赦令’。”
当初得知皇贵妃花高价又要买慕容越的命,尉迟景洪是一改失踪状态出现在“血刹”的总办事处。组织上的回答是,哪怕她指着尉迟景洪说是慕容越,反正不是四年前的同一个,没有违规。买主发什么疯他们不管,他们只管拿钱办事,无论姓名。
一般,金牌杀手的出勤是由头领亲自指派。“血刹”中除去头领只有五位持金牌,而尉迟景洪是完成这次任务的最佳人选,但是他没想到,头领会让冷红飞去杀随心作为转职成金牌杀手的最后考验。金牌杀手不止是“血刹”的杀手牌子,还分担着组织的行政管理等各方面的职能,是“血刹”的核心人员。所以,金牌杀手,包括极少量的银牌杀手有特权即使组织接了任务也可因为个人的任何原因直接放弃买卖。
头领当然比别人更多地知道一些尉迟景洪与玉剑公子——这个当年被主顾指名为慕容越的人——之间的事。当初尉迟景洪接到任务,当着他的面就在令牌背面写下“玉”字完成了“血赦令”,只可惜,玉剑公子年少气盛性格刚直树敌太多,就像尉迟说的,与其在别人手里乱箭惨死,不如他亲手了结死得也没有痛苦。
作为从小一起熬过训练的生死之交,尉迟景洪还能不了解这个从来不把规矩放在眼里的头领?纯粹是看不惯别人被众星捧月般保护宠爱!
头领被饱含控诉的注视盯得浑身不自在,开口道:“好了好了,我只是想知道在钢墙铁臂的守卫下,他能做到哪步。你不会让他杀随心,不管怎么样,‘血赦令’还是有作用的。”
这完全是在耍人!十足的恶趣味!尉迟景洪无声地骂道。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玉悯失魂落魄地抓着旁边的缘清呐喊着,“你快救救她啊,替我救——”就在他眼前,惊鸿剑划过柳烟蕊的纤细的颈项,“救……六姐姐……”
“小悯,这眼前的一切就像是电影纪要,只能观看。”
柳烟蕊回来,看到玉悯正将火把按在自己的背上,用力地缓慢地往下拉,缘清觉得自己的眼睛都闻到了皮肉烧焦的味道,可玉悯眼睛一眨都不眨,连气都没吭一声。
“为什么要这么对自己?”他们孤儿院长大的人,自尊是比谁都重,但也比任何人都要活,无论什么情况下都会努力顽强地生存下去。
“清哥!”玉悯扑进完全变了样貌但依然温柔的缘清怀里,嚎啕大哭:“为什么要让她们看到那样的我!我可以忍受折磨,可是,小莲和我情同姐弟,六姐姐就像是母亲一样照顾我,我多么希望在她们眼中,我永远是那个纯洁无邪的随心,而不是……”
“小悯,她们,还有清哥,眼中心中,你永远都是干净美丽的。”
柳烟蕊冲上去抢过火把,扑灭玉悯身上的火,将衣服披在那满是创痕的身体上扶着玉悯逃离。但是没想到慕容敖利用东方博的死召集各大门派等着他们自投罗网。那些武林人士因为武林大会上被玉悯揭丑而怀恨在心,又有玉剑公子助纣为虐,干愿做魔教教主男宠的流言,于是是理直气壮地欲置玉悯于死地。柳烟蕊将玉悯藏起来,然后易容成玉悯的样子引开众人,被围困于断崖,然后,金牌追杀令出现……
“我已经害死了小莲,现在又让六姐姐替我送命,最该死的是我!为什么要让她们死?!阮大哥怎么办?!六姐夫怎么办?!!”
“冷静下来,小悯,这不是你的错。”
“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借尸还魂,这一切都不会发生!没有慕容越,没有随心,她们更不会死!!这全是我的错!!!”

“……,我的错……”
“不心儿,是我的错,我们都错了,我们不该逼你……”面对着玉悯昏迷中断断续续的胡话,漠然心如刀割。
“悯悯,对不起……”
玉悯幽幽转醒,着实被近在咫尺的两个浮肿憔悴的熊猫脸吓了一跳。他惊叫一声还朝床里挪了挪。漠然的手僵硬地停在半空中,神色疲乏阴郁而又局促不安。
玉悯噗哧一笑,扑上去勾着漠然的脖子窝在对方的怀里,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太好了,然,你回来了!……”
“嗯,我回来了。”漠然小心翼翼地抱住玉悯,心存感激地温柔重复道。漠然揉揉玉悯的发顶,替他卸去喜极而涌出的泪珠,心里头七颠八倒的杞人忧天的猜测总算停止了自行的天马行空。心儿没有因为他拿下面具后的真实容貌而恐惧他,厌恶他,憎恨他,赶他走,一切,如常,上苍垂怜,实在是太好了!
修思玉看着两人的小别胜新欢心里还是不是个滋味。但见玉悯似乎对之前所发生的事一如既往地选择了遗忘,也安下了心。
两人被玉悯训了一顿,在一旁玄晔的保证下,心不甘情不愿地拖着叫嚣着罢工的疲惫身躯各自回房休息。
房门一合上,玉悯再也支持不住,倒在床头将自己的脸埋在被中,发出沉闷而痛苦的悲鸣。
“我没事,八师兄。”感觉到刚才沉默在一旁的玄晔在自己身边坐了下来,玉悯胡乱地擦了擦眼睛,抬头恳切地又唤了一声八师兄。他手里握着对方伤痕累累的双手,哽咽了,好一会才继续道:“已经黔驴技穷无回天之术……不要再继续了。你会走火入魔,甚至丧命的。”
“我怎么能……”
“这么多年,这一天,应该是大家心知肚明,早已做好了心理建设的。”玉悯嘴上这么说着,心里也明白,纵然人有一死至亲的亲朋是无论如何也不愿接受。“八师兄,篡改天命是要遭天罚的。你忘了五师傅是怎么死的了吗?!!更何况,我的线已经断了……”
“我们不说这么些。”玄晔拿出一个装有新符咒的小香囊,挂在玉悯的脖子上。
浓郁的花香也掩盖不了鲜血的味道,以寿命为代价炼就的续命符,让他情何以堪。
“八师兄,这多出来的四天,够了,真的够了……”
耳边充斥着玉悯难过自责的抽噎,玄晔将滴落在掌心的灼烫的泪珠握紧。四年,已是神赐的奢侈的幸福。他不应该让自己的执念增添玉悯的心伤愧疚。玄晔的视线无神地交汇在前方的虚空中,良久,些许沙哑的微弱声音响起:“我答应你。”
门开阖的声响打断了玄晔正要叮咛的话,也是面色憔悴的赵英才走到了玉悯床前,皱眉蹙额,一双黑眼睛放着灼灼的坚定光芒,“小九,有些话,你必需听。”
玉悯询问的眼神变得惊惧还带着戒备。四目相对间,玉悯突然捂起耳朵嘴里直喊不听。
“你必需听。我知道,你什么都知道。”
“你滚,你滚,滚!”玉悯抄起枕头扔向赵英才,对方却是一动不动任由他发泄,那眼神就像是天平上的标码寸寸解剖着他的灵魂。他突然双颊抽动,蒙在被子上痛哭起来。
修思玉和漠然互相污蔑,诋毁,暗杀,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只因为玉悯在两份感情前摇摆不定难以取舍。修思玉用自己的强势和玉悯对自己的愧疚牢牢控制着玉悯。漠然用相处的温柔和凡事都为玉悯的宽容无形中压迫着玉悯。
甚至,修思玉纵容着来自漠然阵营中针对玉悯的暗箭。一来警告漠然自己带给玉悯的只能是伤害,二来暗示玉悯漠然是包藏祸心的,不可相信的。而漠然,亦没有清除那些于玉悯有害的毒瘤。一方面可以比对修无心的诬陷成为受害者,让玉悯知道修思玉是心胸狭窄自私残忍的,是无法保护玉悯的,另一方面,利用修思玉魔教教主的身份,假公济私,同样想要除掉情敌。
这全是他优柔寡断的错。玉悯听着赵英才的话,这样斥骂自己着。
“对不起,三师兄……”玉悯也不顾满颊的梨花泪雨,赵英才一说完就开口真诚地道歉。
“唉……小九的心思,我还不知道?”
“三师兄……”玉悯沉默许久,突然抬头,抹了一把玄晔干净的散着醇香的大衣摆,玉悯被泪水洗礼得格外光亮的熠熠生辉的眼瞳写着“我想要”的强烈讯息:“我只有四天光阴了……”刻意忽略瞬间低落的氛围,玉悯眨巴着可爱的黑眼睛,转而拉着赵英才的衣袖甩啊甩,“人家长这么大还没见识过正统婚礼的说,”一旁的玄晔闷笑出声,“小莲和六姐姐是不可能了,等穆嵘赶回来肯定来不及,所以……”见赵英才为难得额头一揪,没有直截了当义正严词地拒绝,玉悯一改失落的语气,再接再厉,道:“三师兄早就不气红衣了,不是吗?那时即使不是红衣也会有其他人,说到底红衣也只是受害者。何况这四年,她自我惩罚的还不够吗?你也知道,心病会憋出人命的。”红衣只是标,他才是真正的本。“再说,你们原是天定姻缘,若是因为我……”
“好,我答应你。”赵英才断然打断了玉悯的自责,多此一举地理了理自己的衣襟,又道:“商讨会已经结束,各大门派也陆续出庄。正好,我这是送上理由让‘东方再思’抓住,好留在山庄等他那主子……”
玉悯和玄晔齐齐笑出声来。

(十七)
浊世山庄上下人员外加来祝贺玉悯生日不曾离开的随心谷包括门下众人,有说有笑,忙碌默契地布置着礼堂、喜宴、新房和婚礼用品的一切工作。虽说是江湖儿女,但因为玉悯对“三书六礼”显然的兴趣,长一辈的自愿当起了媒婆,作为女方作主人的修思玉也只得放由看得差不多的玉悯与漠然出去透透气,自己耐着性子,绷着个脸皮,按部就班那些个其实已经不符规格的繁文缛节。
明日就是与心上人成亲的日子,作为准新娘子的红衣喜悦之情自然溢于言表,但她眼角含愁,烟眉轻拢不曾松开,生生将觅得良人的幸福笼罩在化不开的忧愁之中。
“你和三师兄要是不能永结同心,白头到老,那才真是对不起我!”
之前修思玉刻意地避免着玉悯和红衣单独见面的机会,所以这次一见面,红衣一声对不起,就跪在玉悯面前伏地不起,没有泪如雨下,却能体会到如同最虔诚的门徒对着上帝时的忏悔。
玉悯好说歹说,总算让红衣放下了几年来沉重的心理包袱,这才拉着那帮在房门外伸头伸脑一脸好奇的小萝卜头们离开去前厅凑个热闹。帮忙贴上喜字,或是挂上个红灯笼,玉悯开心得嘴都合不上,真是体验新鲜了一把。之后又带着那群小萝卜头,还是那帮因为他们最喜欢的小哥哥20岁生日特许跟着大人们出谷却被限制在山庄的随心谷未来的栋梁们,去了庄外的集市,闹腾到了傍晚才回庄。晚饭过后,长辈们围着他们最喜爱怜宠的小公子,旁边坐着那群孩子,齐听《射雕英雄传》的最终几回。以前玉悯说书每天只一回,从不为例,这下可把盼了许久的老小们乐坏了,过足了戏瘾。直到亥时才散了故事会,玉悯甩下漠然,硬是集合了众多好友,给赵英才来了个单身告别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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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是迎来了赵英才和红衣婚礼的“亲迎”,玉悯很好奇地一路观看着过礼迎新,兴奋地差点想抢了“子孙盆”自己挑。都是自己人,不需要迎客或是额外应酬,间或有空时抽那么一二个小时陪几个师傅谈药论剑,溜那么一二个小时在那些个围着他转的孩子们面前耍几套拳法剑路算是授艺。有时候突然想起某年某月某日曾和某位有过某个约定,便跑去履行诺言。还好都集中在浊世山庄,又是唱一曲这类的事。白天,就在玉悯10分钟掰成60分钟来用依然觉得不够的情况下过去了。
拜堂完毕,下面是举行婚宴款待亲朋戚友,玉悯竟和新郎官一样,抛弃往日形象,和在座众人斗起酒来。酒是一坛子一坛子地敬,每个人,玉悯都要侃上一会,兴致高了,又是拿坛子来的喝气声,着实热闹非凡。修思玉和漠然都劝不住,都是同门同事,又是玉悯三师兄的大喜之日,也就由着玉悯跟着胡闹了。
却见说着,一浓眉大眼的粗壮汉子抱着玉悯像个要不到礼物的孩子般哭天抹泪,修思玉一个没注意折了手头的筷子。没过多久,玉悯搂着一着白衣略施粉黛的貌美女子翩翩起舞,漠然认得,那是旅途中玉悯教过他的华尔兹。漠然阴着脸,昂头灌下一大碗酒。耳边传来修思玉的低声呢喃“宜情楼清官紫芊”,抬眼撞上修思玉的目光,两人都别开视线齐齐瞪向对面的东方再思。而东方再思似是感觉不到其中的深意,爽朗一笑,举起杯来了个见底。
“哼,脸皮有够厚。”
“赐喜。”
除了敬赵英才的一小杯水酒,林笑承是滴酒未沾。他吃着专门的药膳,唤了自家闹着小脾气的小厮一声,这才从吃上抬起头来,目光从这桌上来回一圈转向远桌闹成一团的众人,消瘦的脸上浮现出萧索的落寞。
“小七,不要担心,后天穆嵘准能赶回来。”
“八‘师、弟’!”祁晗咬着一口银牙挨个吐字。各人的行为举止都很反常。先不说冷红飞虽然还是一张冰山脸,但收敛了周身的煞气,正是拼酒团中的一员大将,就连一向正经的玄晔也会取笑人了,祁晗喳喳呼呼地吵嚷起来。
玄晔无奈地收拾着自己惹下的“烂摊子”,视线却游离在整个红彤彤的大堂。红色,血的颜色。凄美,却也残忍。
一切都像是放在玻璃镜中作了慢速处理,阻隔着这场欢庆。喧闹不再是喧闹,那是掩盖在欢腾下的寂寞悲哀,提前演奏着生离死别的序曲。
闹完洞房,第二天,当然正确来说已经是步入了第三天的丑时,拉下了曲终人散的谢幕。玉悯左勾右搭,摇摇晃晃地回了自己的屋。修思玉和漠然把醉醺醺的玉悯洗漱好了才扶上床,盖上被子,两人站在床边,举足不前。屋子里挂满了红纱,地上是红色的毡毯,连床上的枕被都换成了红色,龙凤被上还撒了玫瑰花瓣,床角,是玉悯换下的一身精致的红衫子。真像是一间新房。正这么想着,玉悯突然睁开眼睛,纯黑透亮哪有一丝醉意?披着长发的玉悯缓缓地拉下身上那件松垮的里衣,对着开始迷蒙的两人展颜一笑:“我们玩3p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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