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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番外之变态传奇----dubedu——

时间:2008-10-21 10:18:26  作者:

我倒没有想到这层。Kevin这家夥,是不是做得太绝了一点?佑民又对我投以责备的目光,我只有心虚地转过头不看他。
“然後他就开始腻味了,装女人,穿女装,恶心得要死。也奇怪,刚开始的时候我就想啊,他要是个女人该多好。可後来看他那人妖样,气不打一处来,就要甩他,他妈的,他倒更加娘娘腔了。如果不是不小心听到他一个电话,老子早就不理他了。”
佑民看向我:“那电话是不是打给你的?”
我茫然,摇摇头:“那之後,我一直没有跟他联系。你的事情比较重要。”
佑民那神情,不知道是得意呢,还是无可奈何。
“总之是他的朋友吧。他打电话,明明在笑,可是我总觉得,那笑比哭还难看。靠,好像是老子把他抛弃了一样。实际上,不是这麽回事,是他在耍我。我恨起来。行啊,看看到底谁耍谁?”张群喝了口啤酒,脸上透出红色,不知是酒喝多了,还是想起了什麽:“我就跟他玩呗,老子又不吃亏。慢慢地,才发现,这家夥,其实比表面上显得要……我也不知道该怎麽说。”
大概是既抗拒又期望吧。Kevin的每一次豔遇,都是如此。也许是喜欢了,就希望对方能够爱他到死心塌地;可是,总又觉得没有可能,所以先设定了分手的结局。
然後会下意识地去跟比尔做比较,可是谁又比得过比尔?那是他心中的神啊。
他被送到精神病院不久,比尔就来看望他。我估计吧,那家夥心里也放不下他,害得他进了精神病院,心中的负罪感更重了。这些个人,自比为上帝的羔羊,对那些黑羊,总是想著要拯救什麽的,於是自欺欺人,把自己装扮成天使。
Kevin对比尔的爱,纯净却有莫大的杀伤力。可是比尔毕竟是成年人,最初的惊慌失措之後,比尔就开始跟他讲道理。
道理,Kevin慢慢地懂了,可是这个人,早已在他的心中生根,哪能轻易地拔除。
比尔常常来看他,继续教他读书写字,告诉他,上帝只会救助那些自救的人。自尊自强自立,才有资格去爱,才能够自由,身体的自由,精神的自由。
於是Kevin学会了伪装,学会了隐藏。他把爱深深地藏在了心里。
然後他出了精神病院,读书,上大学,看著比尔结婚,生子。在外人的眼里,比尔就好像他的教父,而在他的内心深处,比尔是他的丈夫。
他留起了长发,假装是他的情人。
他们也确实像是一对偷情的恋人,只不过,从来没有发生过肉体的关系。那一对柏拉图的恋人啊,欺骗著他人,也欺骗著自己。
为了表明他没有爱比尔,Kevin开始了他的豔遇。只是,他执著地将眼光投射到直男身上,执著的只肯做top。这有多难,gay们都知道。

36.
“比尔这个人,现在在哪里?还跟Kevin有联系吗?他们之间,现在到底怎麽样了?”见我半天没做声,佑民忍不住开口问我了。
我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有点儿不知道该怎麽回答。很多事情,并不能够就这麽说出来,不是要瞒著张群,只不过,Kevin那家夥到底在想些什麽,我有点儿弄不懂了。而且,就算要讲,也要他本人说出来比较有诚意。可是那家夥,现在不知道在哪里晃荡呢。
张群敲了敲桌子:“罗逸,有什麽话你就直说吧。我是一个大男人,不是小妹子,不会动不动就哭天抢地的。我知道,有些东西,有些人,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怎麽拼命,也成不了你的。那家夥,我虽然……可是,如果死皮赖脸也不行的话,我也不会要死要活的。这个世界上,谁没了谁不能活啊?”
张群的话说得倔强,可是他的眼神却在闪烁,手里面的筷子,在碗里戳啊戳的。他喝了不少酒,吃了一些菜,完全没有动碗里的饭。这家夥,心里并不如表面上那麽不在乎。
我又看了看佑民。他说的不错,中国人,对子嗣这个问题,看得相当重,对面子,也看得相当重。如果不是上心了,认真了,出柜这种事,是绝对不会做的。有多少homo,即使是认真地在爱,也会顾忌到家庭。有了老婆孩子,外面再有个同性恋人,在中国的同性恋人群中,占的比例可不算小。
我叹了一口气,慢慢地说:“我见过比尔,在认识了Kevin之後。我可以很肯定地说,在Kevin的心中,比尔的地位无人能够取代。我记得我见过他和他一家人,他和他老婆,还有两个孩子。他对待Kevin,有点儿像对自己的孩子。我想,他克服了心中的罪恶感,他很努力地把那种……对他而言是罪恶的感情净化了,也在竭力地净化Kevin对他的感情,不过这一点很明显不太成功。Kevin很依赖他,我说的是在感情上,他几乎什麽都跟那个男人汇报,直到那一年,印尼发生了地震,而比尔和他的老婆碰巧在那儿度假……他们两人生死不明。”
张群和佑民都坐直了身体。张群的手握成了拳。
我看向窗外。窗外阳光明媚,风吹著树梢,树枝和树叶在摇摆著。大自然很美,很伟大,可是也很残忍。
“Kevin知道消息後,疯了一样,他要去找比尔。张群,在Kevin的心中,比尔是他的父亲、他的兄长、他的得不到的情人。你明白吗?几乎没有人能取代比尔在他心目中的位置……Kevin当时的状态极差,几乎失去了理智。我当然不可能让他就这麽一个人去。当时,砾群和仲恺正在例行闹别扭,炳坤刚刚忙完了一个实验,闲著无聊,我们几个一商定,不如一起去吧……这是我们五个人第一次一起行动。仲恺组织得非常好,我们去救援,同时,也是在舒缓自己的压力……”其余的话,就不好说了。
那一次的救援行动,我们出了多少力,救了什麽人,我们也不大清楚,因为根本就没有去关心。我们在意的,是别的事情。仲恺和砾群看到的一幕幕人间惨剧,让他们了解到他们并不是世界上最悲惨的人;炳坤呢,瞎起哄,可是别人对他感恩戴德,也让他知道了生命的可贵;我,充分体会到了自己的力量和强大;而Kevin,尽力寻找,拼命救助,却始终没有找到比尔夫妇的下落。
然後,不知名的遇难者的尸体,摆在殡仪馆。不知名,是因为尸体已经无法辨认。外国人,有各自的大使馆出面,利用DNA检测的方法确定尸体的身份。Kevin从旁观,到参与,废寝忘食。我都不明白他怎麽学得那麽快,而且,在变形陈腐的尸体上取样,他一点都没有恶心难受的感觉。
我们四个人,默默地陪著他,感觉到他的希望和绝望交错。到後来,他都有点儿糊涂了,到底是希望在那些尸体中找到比尔,还是希望比尔就这麽下落不明?下落不明,就没有完全绝望,尽管我们都知道,这不过是自欺欺人。
从印尼回来後,Kevin处於非常……怎麽说?非常危险的状况。之前,我所了解的Kevin──虽然知道他心中有不可触摸的伤痛──就是个妖孽,长得漂亮,又嚣张,无所顾忌。喜欢招惹直男,喜欢扮女人,喜欢自虐──不是身体的那种,是精神上的那种──真爱在哪里啊?不过是喜欢我长得漂亮吧?看重我的钱吧?──无聊的借口,无聊的伤感,无聊的人生。
他介绍我认识比尔,有炫耀的成分──瞧,有这麽好的人这麽关心我呢,这是炫耀给我看;有设计的成分──这麽可爱的男孩,对我可死心呢,这是设计比尔,希望逼出他的嫉妒。尽管两个目的都没能达到,他还是乐此不疲,烦也烦死了。
从印尼回来,他完全变了。工作拼命,闲暇的时光,基本上是在发呆。我正好闲来无事,看他那样子,好奇心起了,用了各种方法勾他说出他的故事,然後有一天成功了,他在我的房间里哭到水漫金山,他那些破事儿,搅得我几天没有能睡好觉。
不过听了他的发泄後,我觉得我是幸运的了。我父母,虽然冷淡,可是不会这麽无情;我没有被强暴轮奸;我没有进精神病院;我没有失去最重要的人,虽然那是因为我没有那样的人……等等。於是,我们的关系密切了一些。不久,我发现,这家夥,无论如何都甩不掉了。
“你是说,那个洋人死了?”张群打断了我的沉思。
我微微点头:“应该如此吧。05年,到现在也有三年多了,一直都没有他的消息。我们这次去四川……你知道现在的伤亡人数,还有失踪的。所谓失踪的,就是有可能永远不会出现了,这种可能性非常高。你设想一下,两座山变成了一座,山谷没了,如果那里有人被埋住……深山老林,人迹罕至的地方,就算派上一支军队作地毯式的搜索,也无法找到所有的人。”
我们三个都沉默了。那两个人,虽然没有亲眼见到,可是网络和媒体铺天盖地的报道,总可以让他们了解一二。地震中失踪的人,经过三年还活著,这机会,为零。
张群不耐烦地敲著桌子:“他是绊坏脑壳了吧?就算那个什麽比尔还活著,也不可能在四川啊?去印尼找还差不多。那人要是还活著,应该回美国了吧?你说那人有小孩的……凯子没有照顾他们吗?”
我摇了摇头:“他无法面对那两个孩子,到中国来,也是一种逃避吧。不然,天天蹲在别人家门口等,也不是一回事……比尔的父母把房子卖了,孩子由他们照顾,Kevin每个月都给他们一些钱。他现在留在四川还没回来,目的跟以前一样。以前我们几个每次组队去各种各样的灾难现场救援,他都比我们撤得晚,因为他每次都留下帮助确认尸体的身份。他这样做,并不是以为可以找到比尔,只不过是因为……他能够理解死难者家属的心愿,希望通过做这些事情,让自己心里好过一些。当然,我也不能完全肯定他就一定没有那种心思。在什麽时候,什麽地方,比尔会以什麽样的方式出现在他面前。”
张群又斜著眼睛看我:“你们这些人,真是奇怪……很多事情,可以一笑而过嘛。那个得不到的,老惦记著干什麽?老子这麽个大活人在这里,他偏要装作看不到。那个人无人能取代是不是?我也没有想要取代他……靠,绕来绕去,把老子绕糊涂了。就这麽著吧。车到山前必有路,老子也难得自寻烦恼。罗逸,你跟凯子说一声,我可没有那份耐心……”
正说著,张群的电话响了,他拿出手机看了看,脸上奇怪的表情,接通了电话:“哪个?”用的长沙话。
“哦,是你啊,出差出得怎麽样?……四川?……关我屁事……随便你吧。今天晚上你要是没有爬到老子的床上,以後就不要再爬了……没功夫听你胡说八道……行了,车子是老子的,你再拿个几百万来打发老子就行了……明天?明天我就辞职了。”
电话挂了,张群冲著佑民做了个鬼脸:“让我担心了好几天,我也得让他不舒服一下。嘿嘿。对了罗逸,你可不许说今天碰到了我,不然,我跟古佑民没完。”
古佑民做出仰天长笑的模样,然後突然沉下脸:“你不觉得很滑稽吗?你这是威胁他呢,还是在发嗲?真他妈的恶心。”
张群哈哈大笑:“没别的,我就想恶心他一下。”
那家伙又没有被恶心到,我不得而知。可是我和佑民都起了鸡皮疙瘩了。
37.
听到门铃响的时候,我们一家四口正在吃饭,逸民在地上的垫子上爬来爬去,月华狼吞虎咽,一边哄著孩子,一边不停地往嘴巴里塞东西。
我对妈妈和佑民做了个手势,起身去开门。
门一打开,把我吓了一跳,Kevin像一个流浪汉一样,浑身脏兮兮的站在门口,头发凌乱,脸上有污渍,一看到我,露出一脸苦相,哀号道:“怎麽办?罗逸,我紧赶慢赶现在才赶到,张群要发宝气了。”
我一伸手,不让他进门,回过头对跟过来的佑民说:“拿两个塑料袋子来。”又问Kevin:“你的行李呢?背包呢?”
Kevin没敢动,咧著嘴说:“扔四川了。我这副样子,再拿著那些玩艺儿,根本没法上飞机。结果飞机还是没赶上,我还是坐火车回来的。”
我接过佑民递过来的塑料袋,给Kevin:“把两只脚套上。对,就这样,过来,别乱碰东西!来,到我房间,进去,洗个澡,从头到脚都要好好洗。”
我拿出一个桶,还有84,对Kevin说:“别的先别说,先把自己洗干净,clean and clear!我这里有孩子,别有什麽细菌病毒传染给他了!”
Kevin哭笑不得地看著我,开始脱衣服,嘴巴里叽叽咕咕:“我哪有那麽脏了,主要是路上的灰尘啊。你以为实验室里面不要求清洁吗?我又不是在那儿专门管挖坑埋人的……喂,我说,你说我该怎麽办啊?张群发脾气了……那家夥……发起宝气来可不得了。”
我双臂交叉抱在胸前,冷冷地说:“那是你活该。我不是跟你说了要给他打电话吗?那个是沐浴露,不是洗发水!洗发水在这里!”
Kevin露出不以为然的表情:“无所谓的了。我说,没给他打电话是因为有些事情我还没有想清楚。真的。我把头发剪了,以为就这麽放下了,可是……我不想後悔……张群对我也许很认真,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会怎麽样。罗逸,张群怎麽说?”
我摇了摇头:“他不让我告诉你我们碰面了,不然他跟佑民没完。”
Kevin把头发冲洗干净,把脸也洗了,掉过头看著我:“我不知道。罗逸,我真的不知道。昨天给他打电话,他说如果……总而言之,我慌了。明明知道他不过在说气话,可是我就是慌了。罗逸,抱抱我,我心里很乱。”
我一脸鄙夷地看著他一身的水,皱著眉头说:“抱你不是问题,你先洗完澡,把身上擦干了,衣服泡在84里面。”
佑民不知什麽时候进来了,圈住我的肩膀,不大高兴地说:“怎麽回事?当著我的面爬墙啊?好歹我这个大活人在家里蹲著呢。你就这麽明目张胆地看别的男人洗澡?当我不存在吗?”
佑民把浴室的门关上,我撇著嘴说:“别关门啊,我得监视他,看他洗干净没有。不然,他要是传染什麽给逸民,怎麽办?”
佑民两只手捧住我的脸,很认真地对我说:“你是真不懂还是在装傻?别的男人在洗澡,你目不转睛地看什麽看?还是在打量,我跟他的身材谁更好?”
我莫名其妙,回答说:“要论长相和身材,Kevin的比较好。我在这儿盯著,是怕他洗不干净。这家夥,现在心慌得很,如果胡乱擦两把,没洗干净,逸民待会儿要他抱怎麽办?慢著,你干吗这麽不高兴?我不过就看他洗澡而已……你想到哪里去了?呵呵,是在吃醋吗?我对他没有兴趣。佑民,我所说的抱他,就是纯粹的抱而已……吃醋了?”
佑民满脸的尴尬。
我抱住他,亲了亲他的脖子,在他的耳边说:“佑民,长这麽大,我对女人没有兴趣,对男人也没有兴趣,只对你有兴趣……对不起啊,我没有想到那些……你知道我在这方面很迟钝……”
佑民狠狠地咬了一下我的耳朵,疼得我直哆嗦。他恨恨地说:“别把我当白痴,你那麽精明的一个人。”
我赶紧缩了一下脖子,亲在他的唇上,含含混混地说:“因为我心无邪念,所以没有想那麽多啊。佑民,”我看著他的眼睛:“在你面前,我不会装啊,不会装傻,也不会装可爱。不会装成熟,也不会装好人。佑民,在你面前,我是最真的。只是有时候我也会害怕,你真的喜欢真正的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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