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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隐记(美强)----二九三[上部]——

时间:2008-10-21 09:21:27  作者:

商青君并不回头,纤细窈窕的背影却是莫名透著一股哀沈的味道,只听她缓缓道:“谢大哥,无论我怎样,我对你,是不会变的。”
“玄青。。。。”谢浪看著墨绿色的身影渐离渐远,心中百转千回,他知道,十年岁月,当年那个可爱的青儿已是不在了。

40

离人无语月无声,明月有光人有情。别後相思人似月,云间水上到层城。
商青君强迫自己不去看谢浪,物是人非,自己早已不是当年的玄青,急急从龙眠山逃出,眼中蓄著的泪水,却是忍著没有流下。
“迷仙,你还不进来吗?”商青君速赶回聚福楼,在房间之外便听见一浑厚男声。
她脚下一顿,“来得如此快麽?”
不敢多加怠慢,她赶紧推门而入,只见一戴著饕餮纹饰面具的男人立於窗边,见她进来,哼笑一声,“你总算是舍得回来了。”
商青君心中一惊,连忙单膝跪在男人跟前,急道:“属下知罪!”
“你也知道你有罪麽?”男人声音越发狠厉,“瞒著本座去偷袭曲璇玑,你以为本座不知道你心中在想什麽吗?好大的胆子!”
“主上息怒,属下愿受责罚!”商青君早料到会如此,心中也是有七、八分的准备。
“谢浪真的有那麽好麽?”男人突然冒出这麽一句。
“主上。。。。。。。”
“回答本座。”看不见面具後的容颜,商青君也不敢去揣摩男人心思,只得缓缓答道:“主上,人世间最难懂的便是感情。”
“。。。。。。。。。。。。。。”男人不语。
“难道主上没有真正爱过麽?”
“够了!迷仙,你太放肆了!”男人仿佛被触动什麽,身体猛地一震,怒斥道。
“属下知罪。”商青君赶忙低下头,她知晓自己是逾矩了。
男人摆手,竟叹息一声,久久没有说话。商青君跪在男人身前,也不敢发声,二人静默许久,男人终於回神过来,幽幽道:“你跟曲璇玑都是傻瓜。。。。。你把感情看得太重,而他却把感情看的太轻。。。。。。”
“主上。。。。。。。”商青君没想到男人会这麽说,不禁有些惊讶。
气氛微微有些尴尬,男人似是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话锋一转,沈声道:“既然到这一步,你便好好跟在谢浪身边,得他信任,伺机拿到千珑幻玉,幻仙的血厉鬼皿在月圆之夜便会炼成,到时本座自有安排。”
“主上,那曲璇玑。。。。。。”
“有一个云承天牵制住他,我们暂时还不用把太多精力放於他之上,本座自会安排,你不必管了。”
“属下遵命!”商青君抱拳道。
“如此便好。”说罢,男人推开窗户,使功离去了。
“恭送主上!”商青君目送男人离开,见男人消失在夜幕之中,才慢慢站了起来,不想却打了个踉跄,果真是跪得太久,左膝已麻。
缓缓挪动到一旁圆凳上,缓了半刻,见她从怀中掏出那枚谷纹玉佩,看了许久,轻叹一声,真是万千思绪在心头。。。。。。
凌云堡
话说谢浪见天色已晚,便是匆匆赶回凌云堡,心中想著今日见到旧人之事,也是有些发怔,正要推门回房,一只手突然搭在他的肩上,让他猛地一惊,反射性的反手擒住那只手,喝道:“谁!”
被钳制之人吃痛讨饶:“大师兄,是我啦!”
谢浪闻声赶紧放手,细细看去,原来是云修,“那麽晚了,有事麽?”
“嘿嘿,大师兄可是会美人去了?”云修揉揉被抓痛的手臂,调笑道。
谢浪脸一红,连忙解释道:“休得胡说,我与玄。。。商姑娘只是说事罢了。。。”
“说什麽事了?”云修缠著谢浪要他细细说来,谢浪觉得头大得很,几番推辞还是没法把云修打发走,颇为无奈。
正在两人推搡之际,只听一清冷声响起:“云公子,我与谢大侠有事商议,可否请你先移驾别处?”
二人向声音来处看去,竟是曲璇玑!谢浪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曲璇玑会来找他?
既然曲璇玑与谢浪有正事要办,云修也不好再缠著谢浪,只得悻悻作罢,“大师兄,那我改天再找你,你跟姐夫慢慢谈吧。请。”
曲璇玑听那一声“姐夫”,脸色微微有变,仍是不露声色,见云修讪讪离去,便对谢浪道:“还楞著干什麽,进去吧。”
谢浪闻言赶紧让身,待曲璇玑进去之後,犹豫半刻,终是跟著进了去。

41

谢浪站在门边,曲璇玑秀眉一蹙,不满道:“还不快把门关上。”
既然曲璇玑发话,谢浪原还担心曲璇玑不愿与他独处一室,听他这麽说来,也便乖乖的把门掩上了。
“这麽晚了,不知曲庄主找谢某所为何事?”谢浪觉著自己的心脏在止不住的狂跳,虽然他明白,曲璇玑找他并非会为私事,但他总是不可置否的紧张起来。
“商青君,你可认得?”曲璇玑美目一瞥,竟是生生让谢浪打了个寒颤。
“。。。。。。。。。。。。。。”谢浪不语,只当是默认。
见谢浪不答,曲璇玑也不在意,径自问道:“她就是十年前金环宫的余孽?”
“你如何晓得?”谢浪此话一出就後悔了,云海山庄先不论星纪析火,就连最小的娵訾也是探查消息的好手,何况当年血洗金环宫一事闹得沸沸扬扬,只是他却想不到曲璇玑竟会知道金环宫还有後人。
“我自有法子知道,你和那个女人纠缠在一起,伤的会是你。”曲璇玑看著谢浪,淡淡道。
“璇。。。曲庄主,我与玄青之间没有什麽。”谢浪不知道自己为什麽要解释,或许曲璇玑根本不屑他的辩解。
“玄青麽。。。。果真是玄丞一的女儿。”曲璇玑嗤笑一声,“当年便是你保的她?你面子卖得够大,峨嵋竟然肯放人。”
“璇玑。。。。。”谢浪抿了抿唇,一个不慎竟是唤出曲璇玑的名字。
曲璇玑听谢浪唤他,并未愠怒,只道:“谢浪,十年很容易改变一个人,比如你,也比如我,更何况是她。”
“她。。。。。我不知道,即使她再不是当年的玄青,我仍是不忍伤她的。”谢浪又怎可能不明白,只是对玄青,他还是有一分恻隐之心。
“她的底细我现在还未查清,我只能怀疑,她与司幽教有几分关系。”曲璇玑走到谢浪身旁,轻道:“她会报当年之仇的。”
“她不会利用我!”谢浪转过头看著曲璇玑,这是他那麽久以来第一次真正直视著曲璇玑的眼睛。
曲璇玑脸色一黑,冷声道:“谢浪!你要知道,有些时候不能感情用事。”
“。。。。。。。。。。”谢浪楞了一下,缓缓转回头,“曲庄主,我终究不是你。。。。”
曲璇玑仿佛想到什麽,也是沈默下来,两人各有心事,气氛顿时尴尬起来。
“曲庄主,夜深了。。。。你也该走了。”谢浪第一次对曲璇玑下了逐客令,他现在没有勇气面对曲璇玑,他也不敢向曲璇玑言明,即使有上百个玄青,他终究也只信曲璇玑一人。
曲璇玑没料到谢浪会对他下逐客令,难道那个女人在谢浪心中如此重要麽?曲璇玑虽是不屑,但心中莫名生出一股子闷气,他只沈声道:“既然曲某不受谢大侠欢迎,那曲某告辞就是了,请。”
谢浪极想留住曲璇玑,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只能眼睁睁看著曲璇玑拂袖而去。他无力的瘫坐在桌边,他突然很想蜀山,那里有师父,有师弟师妹,他可以随意练剑随意说笑,一派轻松。抿了抿唇,却是盯著桌上的烛火独自发呆去了。。。。。。
蜀山
这段日子,曹若冰与门中弟子把全身心放入练功之上,他只能在晚上休憩之时才能把藏於心中的谢浪拿出来思念。
拨弄著小时候师父送的古琴,心中想著久久不见的谢浪,千言万语却是融於琴声之中。古琴的声音是特别的,不似二胡如泣如诉,却比二胡委婉缠绵,是那种回旋往复的缠绵,有点让人心痛;不如古筝响亮欢快,而却平和沈稳,有一种往心里去的吟哦;也不像琵琶那麽锋芒毕露,大珠小珠落玉盘式的直截了然。
谢浪这个名字钻进他的心,但一切又似乎是淡淡的,可是它会停在那里,不时地从曹若冰的心里浮上来,飘散,回旋,再回来。
本是一室嫋嫋之音,突然一阵微弱的异响让琴声戛然而止,曹若冰猛地站了起来,赶紧收回心神,喝道:“谁?!”
响声蓦地停止,曹若冰连忙抓起佩剑就往外冲去,夜色黯然,周围漆黑一片,只有几盏闪著弱光的灯笼在夜风中轻轻摆动。
曹若冰抓紧佩剑,蓄势待发。他扫视四周,竟是静得可怕,派中弟子早已就寝,自己的卧室又离其他弟子的房舍较远,如果有敌人来袭,也是防不胜防!
等了片刻,只有山中野兽的叫声和冬日的风声交织在一起,并未见著人影,正当曹若冰准备收剑回去时,一个身影从他身旁闪过,如鬼魅一般!
曹若冰心中不免一惊,却立刻压下心神,对著几丈之处的人影道:“何人夜访我蜀山剑派?”
“若想知道我是谁,那便跟我来。”人影声音低沈沙哑,是个男子。
“凭什麽?”曹若冰厉声道,他又不是傻子,难道会自投罗网麽?
“如果你不来,谢浪会如何,我就不知道了。。。。。”男子阴笑一声,也不等曹若冰答话,转身便向远处树林飞去。
曹若冰一听谢浪之名,心中一窒,竟是不加多想,追著男子急奔而去。

42

男子轻功了得,曹若冰追赶在後也知对手不可小觑,但顾及谢浪安危,也是决然而上紧追不舍。
让曹若冰蹊跷的是,这男子对蜀山地形甚为熟悉,蜿蜒向上的山路在他看来不过是轻而易举,“莫不是派中出了叛徒?”曹若冰心中几番琢磨,终是得不到要领,无凭无据,他自然是不敢妄加揣测。
这男子似乎是胸有成竹,几个飞身竟是跃入树林之中不见踪迹,曹若冰赶紧御剑傍身。
树影在微弱的月光下晃动,曹若冰依稀看得清周围的景象,寒风吹得树叶沙沙作响,他放缓呼吸,扫视四周,却是空无一人!
所谓敌不动我不动,曹若冰僵持许久,对方仍是没有动静,他按捺不住喊道:“阁下无须装神弄鬼,请现身吧!”
依旧是没有回应,曹若冰心中不免有些紧张,一是担心谢浪,再是怕司幽教来袭。约摸一盏茶的时间,曹若冰正是要无功而返之时,只听一沙哑男声响起:“曹大侠可是在找我?”
蓦地转头,那男子正是站在曹若冰身後,好整以暇的看著他。
曹若冰不禁怒道:“装神弄鬼,你把谢浪如何了?”
男子嘿嘿一阵阴笑,讥讽道:“啧啧,曹大侠,我何时说过我把谢浪怎了?莫不是你听错了吧?”
“你────!”曹若冰虽是气愤,但听那男子语气确是与谢浪无关,心中竟是安慰的。
“司幽教郎毅见过曹大侠!”那男子也不再调侃曹若冰,抱拳作揖,收起笑容,正色道。
曹若冰心中虽是早有几分明白,但仍不免大惊,一把抽出佩剑,指向郎毅,厉声道:“司幽妖孽,竟敢擅闯蜀山?”
郎毅也不恼怒,冷声道:“郎某至蜀山只为有要事与曹大侠相谈,何须刀剑相向?”
“我和你没什麽好谈的。”曹若冰心中盘算著如何活捉此人,好待掌门师叔发落。
“曹大侠,如果谈的是谢浪之事,你可愿意?”郎毅慢慢靠近曹若冰,不惧他利剑指喉,饶是一脸淡定。
“大师兄。。。。”曹若冰闪神一窒,忙道:“他与你何干,你们到底把他怎样了?!”
“哼,我们怎敢动谢大侠一分一毫,你该问的是云海山庄的曲大庄主把他如何了?”
曹若冰闻言心中疑惑,素闻大师兄与曲璇玑交好,还会出什麽事麽?
看曹若冰一脸不信,郎毅讥笑一声,不屑道:“曲璇玑和谢浪实有私情,你可知晓?”
“不可能!”曹若冰想也没想,厉声脱口而出,“妖孽!休得胡说!”
“难道你不觉得谢浪近来举止越发奇怪了麽?这正是在他从云海山庄回来之後。”见曹若冰黑著脸不发一言,知他已是有几分怀疑,又道:“他俩早已是苟且私通,而且。。。。。。。”
“而且什麽?”曹若冰抬眼怒看对面男子,谢浪与曲璇玑。。。。他不敢相信,也不想相信,他的大师兄怎能让於他人?
“而且。。。曹大侠难道不是对你的大师兄存有妄念麽?”又是一声讥笑,传到曹若冰耳中尤为刺耳!
“休得胡言!大胆妖孽,是你自己找死!”被人一语点破,曹若冰不禁恼羞成怒,他深埋在心底的爱恋被人脱口而出,是对谢浪的亵渎,也是对他的侮辱。至此,曹若冰挥起手中佩剑,一式“流水行云”直直往郎毅身上刺去,不留余地。
郎毅讪笑一声,也不闪躲,见曹若冰快身攻来,幽幽道:“你想要谢浪麽?”
剑招凛冽,曹若冰闻言即想收剑,却是收不回来,内劲一岔,持剑之手向边上林挥去,猛烈剑气过境之处竟是一片狼藉。
“你说什麽?”
“曹大侠,你难道就不想要谢浪麽?”用谢浪来做赌注,只是一个试探。
“。。。。。。。。。。。。。。”曹若冰不言,他对谢浪的感情早已是根深蒂固,但他知晓,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和司幽教交易无非是自寻死路。
见曹若冰不语,郎毅以为他也是有几分动心,又道:“如果曹大侠有意,我司幽教定可助你一臂之力。。。。。只不过。。。。”
“只不过什麽?”
“只不过曹大侠需入我司幽。。。。”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曹若冰闻言不禁大笑出声,见郎毅笑容僵在脸上,不屑道:“你太小看我曹若冰了,即使我对我大师兄有千万的感情,却无法成为我背叛师门的理由。”
郎毅沈默一阵,曹若冰看他不语,只道:“我今日放你一马,你速速离开蜀山,不然休怪我不客气。”
郎毅并不动作,想了许久,终是叹息道:“我本是不愿提那旧事,但教令难为。。。。”
曹若冰皱眉,“你还要说什麽,再拖延下去,你便是走不了了。”
“曹大侠,你可记得沙洲甘陀寺?”
曹若冰脸色一变,咬牙道:“什麽意思?”
“旧闻沙洲甘陀寺供奉邪神,平日虽是一普通寺庙,但每月月圆之夜必将虐杀一童男用来祭祀,蜀山乃一名门大派,锄强扶弱,自是不会袖手旁观。”郎毅盯著曹若冰,言语之中竟是透著一丝恨意。

43

“住口!”曹若冰喝道,“甘陀寺早已被夷为平地,陈年旧事何须再提。”
郎毅苦笑道:“曹大侠尚未成亲,自然是体会不到做父母的苦心。你难道不记得当年你错杀的小娃儿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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