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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罗马----壹泛木棉——

时间:2008-10-21 09:18:55  作者:

自己潜意识确实不想在七天结束後离开他,总觉得离开後又会有甚麽失去了。
这想法还未萌芽,自己便被践踏得伤痕累累,一厢情愿的想法不应强加在别人身上,收起这些情感的话,这几天应该会过得比较易吧。
耳侧响起扭门声,不用想也知道是谁,那个人只是把他当作耍乐的玩意,嘲笑他的耻态为乐。
所以他也不用抱无谓的希望,而已还是期待一个男人,真可笑。
也许到头来这也是种错觉、一瞬的鬼迷心窍,无论怎样,一切让它无疾而终就好……
有点犯悔气的闭上眼,身後的痛感又袭过来,心底里有甚麽在崩溃。
铺著地毯的房间淹没了脚步声,床边传来重感,赫尔顿坐了上来,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庞,又蓦的抽回了手,离开了床。
浴室传来水流声,他爬起身,五官痛得皱到一起,头痛得猛烈,有点受不了的抱著头,脸颊的温暖是如此明确的刻上。
苏瓦不明他的动作,是如此的温柔,他想开口,却不知说甚麽。
「你……在生气吗?」良久,他吐出了问句,扭过身盯著他离开的方向。
「为……甚麽?」艰难的抬腿想走下床,却因为脱力而发软倒回床上。
赫尔顿从浴室出来,腰间围著浴巾,地上水洼处处,严肃的脸找不到任何瑕疵。
难道自己说错了吗?
「不要想去了解我。」神情里蕴含著丝丝憔悴,眉宇间簇拥著,抿著苦笑。
憔悴、苦笑……?
难以置信的盯紧那脸孔,就算是一瞬即逝,苏瓦也想好好的看著那人的脸。
「我说过了,你只要跟好我就不会有事。」赫尔顿烦躁的揉著发丝,抄起毛巾往浴室去。
「……所以不要作无谓的事。」
闭上的门阻隔了苏瓦的视线,明亮的话却清晰的流进脑海,他不明白赫尔顿、不明白他的一切,像是空气般,的确存在,却又摸不透。
门的另一侧,赫尔顿抵在门板上,这一天他太奇怪了,失了方串,对一个不相干的人生闷气。
而且、竟然说出那种话!
我不会抛下他甚麽的……
他承认一开始只想戏弄他、让他出丑,今天本来要让他在众目睽睽下……
结果不但带他到厕所,还把他弄回来了。
原来的剧本被篡改了,被他自己。
他愤然的抡起拳,击向镜中的自己,这个软弱的人不会是自己!

17

苏瓦醒来後就待在酒店附设的酒吧里,他想藉著那种讨厌的味道去刺激自己,昨天下来他就没能冷静,赫尔顿的脸在脑海凿下印记,无法抹去却又填补不好。
要是见面只会尴尬吧。
那人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如今仍是刺激,持续不断,光坐太久也令他忍受不了,他站起来,往吧里更暗的地方移动,人潮陆续增多,挑了个角落靠在边上,他不想有人打扰。
冷眼看著酒吧里的人,每个都沈迷在这短暂的快乐,在舞池中扭动腰身,忘我的表现使他蓦地头痛起来。
神经撕裂般扰乱心智,他捏紧太阳穴,一种像是要昏厥的感觉袭他而来,他想扶著墙身,眼里却涣散起来,散开的影子使他扑了个空,摔在一个人身上。
闷痛在脑海中徘徊,眼睛因昏暗的灯光而看不见扶著他的人,有点吃力撑起身,眼前却开始模糊起来,直勾勾的晕倒挂在那人身上。
睁开眼盖,仍然是酒店的摆设,位置却有点不同。
苏瓦揉著头,大概因为待在吧里滴水不进,体力不支吧。
哈、体力不支……
支起身,走到门边,正想打开之际,却被外头的人抢先一步。
苏瓦差点被门板打到鼻子,门外的人显现没反应过来,揽紧手中的袋子,又急急忙忙的邀请他坐下。
「你刚才在吧里昏了,我又不知你住哪一间,所以把先你送来我房间,我叫尼克斯,你好。」这个叫尼克斯的人操流行的希腊语吓了他一跳,他蓄著短棕发,蓝绿眼珠,成熟刚毅的脸却是一副好好先生的样子,年纪有差不多四十吧……彬彬有礼的模样让人留下很好的印象。
「呃、不好意思。」他以为苏瓦听不懂,又用了意大利语说多了一遍。
苏瓦轻摇头,跟他说自己是个希腊人。
「那你呢?」温文的声线还有体贴,跟那人大相径庭呢……
真对自己没彻,不自觉的又想著他。
「苏瓦,谢谢你的照顾,还打扰著你,我先回去了。」迅速的握了握他的手,就走向门口。
看到他的绿眼珠便联想起赫尔顿,不知他回去了没?
「请等一下。」尼克斯快步拉住他按上门把的手,苏瓦不著痕迹的拉开他,带著厌烦的表情看著他。
「我没别的意思,刚才我买了些吃的给你,我自己吃不完,不如送给你吧。」尼克斯一边说,边抄起刚才的袋子交给他。
「……你太客气了。」苏瓦不好意思的摸摸头,不再敌视他,从头到尾,尼克斯也笑著。
既然不知怎面对他,索性留在这多一会。
「那可以在这里吃吗?我也有点饿。」尼克斯则是傻傻的点著头,拉开椅子欢迎他。
直至清晨,苏瓦才回到自己跟赫尔顿的房间,他放下纸袋,里头的食物也是尼克斯塞他的,那人实在好的不像话,当朋友的话,一定会很幸福。
他摸黑到了床铺,隔壁的床是空的,凌乱的被铺,松口气似的倒在床上,抱著被子把头埋进去。
他无法像最初的对待赫尔顿,自从第一晚过後,心境微妙的改变,他不想完结,想要了解,接触他更多。
那个表情,令他很在意……
懊恼的陷在被子里,他很想大叫发泄一下,一直把心底话压下他快要疯了,他想像知道国王有驴耳朵的理发师一样,对著洞里大叫,要不对著马桶也好。
他扬头,四处漆黑一片,根本甚麽人也没有……
苏瓦的头更用力的砸在被子上,闷闷的低吼透过被子传了出来。
「赫尔顿你这混蛋!混蛋!该死的混蛋!」似乎嫌发泄不够,手指撕扯著那块被套,拳头打上枕头,後又把它甩在墙壁上,满足过後抬起头透大口气。
地上的枕头躺在一旁,像是找到新的目标一样,苏瓦跑过去,用力践踏那雪白的绵团。
「老爱发花痴,自大、笑得很欠揍、吃的用的都比我富贵……」双手执起枕头的角,拍打墙壁。
「总是独断独行、不理别人感受,把人的关心当空气……」似乎有点气馁的丢在地上,枕头蒙上一层灰,苏瓦不断辗过它。
「……去死、去死,混球……」踏上柔软的动作停了下来,声量像是在嘟嚷一样。
霍然,室内的灯全亮起来,搭在按钮上的赫尔顿浅笑起来,直叫苏瓦脊背发毛。
「真叫人不好意思,原来我有这麽多缺点。」他朝自己的床上坐下,笑容勾得夸张。
「我在开玩笑啦……」苏瓦瞥见地上袋子,赶紧抱了起来,递在胸前。
「我、刚才在外边买了礼物给你。」像是捞到救命稻草一样,死命的揪在赫尔顿眼前。
那袋子里头全是食物,说是礼物还有点勉强,希望不要被抓到痛处就好,苏瓦努力撑起微笑,面前的男人翻起袋子来。
看著他的脸一直沈下来,後来像是找到甚麽,眼光闪过一丝喜悦,在底部抽出一枝酒瓶。
袋子里的东西都是尼克斯硬塞的,他根本不知插了瓶酒,瞄了赫尔顿一眼,男人看似挺喜欢那枝酒。
「你有钱买东西吗?」赫尔顿抽出酒店附设的开瓶器,葡萄酒香飘了出来,他嗅了嗅瓶边,欣赏的点点头,忽略苏瓦僵硬的表情。
「还不错。」边说边倒了两杯酒,递了给苏瓦。
我也要喝吗?苏瓦抓著杯,男人便率先喝起来,甚麽也没说,随他扶住杯,让他看著自己喝酒。
「我不是生你的气,你放心。」酒瓶半空著,酒杯空了又添满,不知不觉赫尔顿从品酒变成灌酒。
酒醉三分醒,更何况他还没醉,苏瓦看著他,他是在跟自己说真话?
「所以你不用避我。」他一仰头,酒水咕噜咕噜的流到喉咙里。
赫尔顿的眼神温柔下来,跟以往不一样,看得苏瓦有点出神。
望著他柔和的脸,苏瓦抿著唇线,眉眼低垂,脸色红澄起来,这个男人要是温柔起来,著实很有魅力。
房间里升温著,酒味和润起气氛,添上一层朦胧,热度令人有点难受,苏瓦身体的细胞都在叫嚣著,贪婪的吸啜空气的味道。
如今凑近这个男人不仅感到不自在,还有种火热的感觉在飙升,数十个小时前的伤处也在蠢蠢欲动,这股难耐的感觉像燃烧在撩拨他的腹部。
男人已经清空酒瓶,转过身抱起他到床上,压在他身上的赫尔顿,藉著晨光的微弱,眼神的火苗──是欲望。
「昨天我不太温柔,务必让我好好赔罪。」苏瓦终於清楚自己处境,穿过男人身後,看到几上点了盏香薰油灯。
脑袋沈甸甸的运转不来,手还挂在赫尔顿身上,揪著他的背。
「趁你现在还可抵抗,要逃吗?」男人盯著他那受辱的眼神,有点不忍,喉间的低哑在蕴酿。
连眼睛也水润的半合,身体发红,苏瓦趁还有点自制力,用力抓紧男人的背,自己攀了上去,嘴唇在赫尔顿唇边啄了一记。
「这我当成是邀请了。」男人急不及待的俯身在苏瓦身上攻城掠地,一路留下来的吻惹得他喘息连连。
第三日的早晨,房间里沈迷在情色的欲望中。

18

把衬衫的钮子全扣好,顶著的脖子不是一般的难受,为了掩盖身上红肿的咬痕却不得不这样做。
苏瓦坐在长椅中,缩著的颈项酸痛起来,赫尔顿在午後就拉著他到火车站,然後就跑开了。
火车站里溽热难熬,空气被人墙阻隔,每个人都热呼呼,满脸不耐烦,今天是星期天,人们都到圣彼得大教堂弥撒,站内挤得密不透风,苏瓦站起来扇风,却不敢离开半步,深怕跟赫尔顿走散。
周围的人叽叽喳喳的说著一堆他听不懂的意大利语,显示板一直重覆几行字句,大概是火车误点了。
「走了。」赫尔顿从後挽住他的手臂,离开那个闷热的地方。
「我们到底到火车站干嘛?」男人一直扯著他手臂,走到石阶前他差点趴下。
赫尔顿只是烦躁的皱著脸孔,带他回酒店吃饭。
桌案上摆著苏瓦拿回来的食物,男人则是在酒店餐厅的电话间不断敲著号码,看他不停的扣下电话跟拨号,周边的人似乎都感染到他的怒气,不敢靠过去。
塞下肉排,满意的打著饱嗝,吃饱後小睡片刻是希腊人的习惯,揉著因打哈欠挤出来的泪水,赫尔顿终於过来坐下了。
「吃饱了?」有点疑惑的看著他的脸,後者则是点点头,搓揉著肚子。
「你拿太多食物了吧?」空盘子堆在一旁,隔壁还有好几盘食物。
「那是给你的。」苏瓦说得理所当然,把手边的碟子推了过去。
赫尔顿愣住,不是头一回体现他的贴心,却仍是不习惯。
他支支吾吾的道了谢,抓起刀叉刺了块鱼排,微温在口中渗透,鲜味的鱼肉醒目回盪在口腔里。
裹紧的右拳还有针扎的刺痛感,对头的苏瓦装作甚麽都不知道,他很感谢这些无微不至的细心,从一开始在剧本中加入这个角色就错了,而且错得过分。
心底里浮起的情愫一点一滴的浸泡了他被冻结的感情,好久不曾感受过昨天在房里找不到他的身影,忽然涌至的失落感他没忘记,心急如焚的去找他,发现他在自己讨厌的地方里,躲避著自己。
结果在他昏倒时,自己也没能上前搀扶他,在黑暗的房间坐立不安的等待。
从浴室窗户看著天空浮起鱼肚白时,曾一度认为他不会再回来,脑海中交杂著不安的情绪,很想把那人锁在身边,狠狠的疼他。
把头淹在水中,窒息的恐怖,心脏似乎被捏碎,他猝然挣扎爬起来,往後踉跄几步,几度身陷险境也没体验过死亡的脚步,如今他却害怕了。
真窝囊……究竟因为甚麽、为了谁而害怕?
发梢的水滴跌落在鼻尖,同时,门板後传来一声喀嚓。
手指抽搐了一下,缠在盥洗盘边,他很想转身打开门,脚尖振颤,身体顿下来。
应该要怎样面对他……
他悄悄挨贴上门板,聆听著外边动静。
辱骂的字句漏进耳涡,他生气不来,有种安心的感觉。
当听到这些时他已经忍不下来,他想要拥抱,跟他缠绕在一起。
趁他注目在那块绵絮时,偷偷点燃了酒店设的香薰灯,心底认定他不会反抗,却一而再耐下性子,直到那个不像吻的啃啄,脑袋简直被炸了开来。
结果,只是自己不肯面对这种情感,闹甚麽别扭……
在熟睡的苏瓦的脸上烙下自己的记号,贴在他背上沈睡起来,就算剧本被窜改了,也是自己希望的。
在翌晨醒来後,思路也明晰起来,赫尔顿瞧见苏瓦还在沈睡著,伶俐的闪下床,在一旁的衣服堆中掏出手机,才刚拨出一通电话,电源的讯号就熄掉了。
「啧、在这个时候……」烦躁的阖起话盖,走到玻璃窗前探头往下看,绿眸来回扫视街道,车辆,大厦……
最後把目光停留在卧铺上的苏瓦。
「得离开罗马。」他定下了结论,快步爬上床,在那人的脖子上啃咬一下用力的,苏瓦很快便醒过来,旋即被赫尔顿推入浴室,交代他梳洗。
须臾,赫尔顿又拖著他到火车站去,本打算先到圣马力诺的据点,北面铁路却在亚平宁山脉中遭剥落的山石阻断了,一时半刻是出发不了,他亦想过乘船到西西里岛,飞往雅典。
付诸实行之际,火车站里一阵骚动,远处一个青年穿著显眼的红色球衣在站内乱窜,身後一群警察在追赶著他。
那人手中抓著一个女性皮包,是个抢匪?就在光天化日下?
赫尔顿不想惹祸,才闪身到一旁,那人却笔直的往他方向冲,擦身而过一瞬,他感到裤子口袋被猛的扯过,大手立马勾住那青年,衣服布料却在手中漏去。
跑到远处的青年还不忘掉头跳起,两指夹著一纸币,手背贴著额头抛出,冲他摆了一个敬礼的姿态。
他翻翻口袋,内里一张一百元面额的欧元钞票被那人偷去,还塞了张纸条。
中午过後,酒足饭饱,他们乖上马车到附近的街道,以酒店作中心绕上好几个圈。
然後赫尔顿又拉著苏瓦到旧城区,罗马古墟里目光所及之处都是历史的宝藏,断垣歪柱,破烂的塑像,和缺落不全的雕刻,都是见证著古罗马的光辉荣耀、美轮美奂的成就。
纵使一片颓垣败瓦,旅人还是抱著啧啧称奇的眼神去看待这些遗迹。
两人并肩踏上一块块石级,沿途尽是扣下相机的机械音,鲜少如此寡言的苏瓦抿住嘴,静静的倾听历史的残渣,暖风滑过浏海,打乱了视线,他拨开发丝,贴随赫尔顿的脚步。
乾瘠的石砖,吸收了热力从脚底渗漏,空旷的废墟曝晒在太阳下,是煎熬又是在考验它的屹立不倒。
这古墟说大不大,说少的话路途还很遥远。
苏瓦抬起双颊,被日照打得有点通红,虽说他在米克诺斯也常曝晒,只要做好预防措施,就不容易中暑跟脱水。
偏偏在这荒芜的废地里找滴水也难,汗水跌落石面也会一溜烟被蒸发掉,能挡阳的地方也不多,一瓶水也没带的他们彷佛进行沙漠旅行。
反观赫尔顿,他还算有顶帽子戴,想想自己的发心应该能暖水吧?
男人似乎留意到苏瓦盯紧帽子的灼热视线,二话不说把自己的帽子压在他头顶。
「我还想再逛多会,可以到外边给我买水吗?」被太阳串起的金光,发丝轻拂,吸进眼底使人发眩,苏瓦眨眨眼,脸颊似乎更烫了。
他扣紧帽子,转头往出口方向去。
赫尔顿看著苏瓦走远,旋身步至墟里更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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