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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罗马----壹泛木棉——

时间:2008-10-21 09:18:55  作者:

「你去关掉冷气。」苏瓦没好气的翻过身转到另一边,忽视身後那个温度,又踢开了他的腿。
背後的人装作没听见没感觉到,舌头溜上他後颈卖力的啃咬舔舐著,被踢开的腿纠缠不休的插进他的两腿之间,曲起膝盖顶撞那处红肿。
「哼、唔……」被种下的火苗,後颈的搔痒,後方的炙热跟私处的敏感,他愉悦的冷哼起来。
本能的追求上去,刚翻过身偎在男人的怀中,被抱紧的温暖消失了,床边一压,赫尔顿下了床。
一边穿上衣服,另一手挑起椅子,坐好後跷起了腿。
苏瓦拨开浏海,用手肘支起身,胸口一片青紫、红肿,好整以暇的等待他说话。
「我得对你坦白,或许你听了这些话会改变你对我的心意,无论如何我可以安排你回去。」
赫尔顿呼了口气,眼神失去光彩,紧闭的嘴线张了开来。
「马修的事我已经不能保证,他现在在奥辛那里,很可能死了,又或者下一秒就死掉……我不清楚……」
「我一开始跟你撒谎了,他的事我根本就置之不理,亦打算时间一到就杀掉你。」
「就算我说不抛下你,我也不会阻止你离开。」他起身从袋子抽出一张机票,搁在桌子面。
「……为甚麽要跟我说、那种事。」苏瓦语音变得颤抖,咽呜哀鸣似的颤抖著。
「因为接下来,我不知道会发生甚麽事,亦不能确保你不会受伤。」
「所以,快下决定吧……」赫尔顿抛下句“我一小时後回来”,便开门出去了。
他不明白为甚麽要向苏瓦坦白,心底很想这种快乐继续下去,另一处声音却在逼迫他,他不要欺骗他,让他蒙在鼓里。
他很希望一小时後回去,听到他说不会逃开、永远地,偏偏自己只得这个选择,他不可能自私地让他跟著自己去死,做不到,亦不想。
所以,回去的时候,把一切都带走,不要留下任何痕迹就够了。
湿滑的砖路扬起白光,打到赫尔顿脸上,他目无表情的在润湿的市街蹓躂,伫足在一渠口边,自己第一次毫不掩饰的跟他说……哼、其实那句便是他的告白,不过那人好像没意识到。
年少时,被逼接受各种训练,别人的冷嘲热讽,把一切的祸端不幸归咎於他身上,他都默默的挨过去了,只要那个人肯把他当作亲儿子一样疼,他便乐意去做一切事。
某一天,那个人把他推了上去,坐上他的位子,他第一次真正杀人并没有快感,是连续好几天都看到亡者的哀叫。
後悔的时候,他常想著在贫民区被打死就好,那些杀红了眼的孩子跟正常人差太多了,这些落差使他每晚都嚎啕大哭。
他憎恨,那个把他推上不归路的、背叛了他感情的“父亲”。
杀掉他就好,那个把他当作扯线玩偶的人杀掉也罢!
深居简出的萨比鲁在别墅里颐养天年,然而赫尔顿却要背负他的罪孽生存下去,他不明白,那个慈祥的老人轻易离弃了他,让他痛苦的面对将来。
他要那人体现被折磨的痛苦,被背叛的感受,埋下炸药,刺穿胸膛,老人并没有惊讶、怨恨,悄悄在死前留下几句话……
是要他後悔,内疚不已麽?那他做到了。
名誉跟权力这种东西,他不想要,那就还回去,用卑劣的方法。
他的人生已经一塌糊涂,甚麽都不再要紧,他所希望正是,在这几天就这样死去。
他想死……
一流的剧目,精湛的演员,从掌控一切的导演,变成被摆弄的角色,遇上迟来的“爱”,他不知高兴还是悲哀。
无奈失控的列车已经停不下来,他只能朝黑暗深处堕落,在此之前,他绝不能让那个人跟随自己陪葬。
果真,他的人生著实可悲。
坐在广场前的石阶,抱膝埋头,这个是既定的事实,一切都为了那人好,然而郁闷的胸膛又是怎麽回事?
那种喘不过气的感觉又来了,如浸泡在海水里,咸涩的苦要炙伤他的舌,被水压捆住全身动弹不得,从胸口透出来的泡沫扰乱了视线,眼光也发暗,死亡湮灭了他……
睁开眼,四肢器官仍在运行,是幻觉又彷佛真实,喉间发出苦笑,无形的力量快挤出他的内脏,把他放血。
苍白的嘴唇抿紧,他明明白白的在等待时间流逝,又希望它们都不要流走,伫足在这一刻。
皮肤烧得赤痛,乾裂的嘴角再绽不出笑容,眼球如同被撕开,流出来的是透明的白。
肩膀压下重量,赫尔顿抬首,一个穿上制服的员警问他身体有没大碍,他摇摇头等待他走远,又低下头。
期间瞥见广场的钟,他已经坐了三个小时。
太阳毒热,他像被脱光的扔在炼狱中,身体灼得通红,衣服浸湿一块。
终於在中午时分,赫尔顿有点受不住回到酒店,被窝都摺叠收拾好,甚麽也没有留下。
他到底在期待甚麽……
赫尔顿倒在床上,热气使他有点发晕,他扽开被子,鼻子嗅了嗅,几小时前的味道都消失了,连气味也没有留下。
他翻过身,面朝上,眩目的感觉愈加明显,爽性闭起双眼,陷入黑暗。

23

芃芃原野,芊绵数里的郁郁青葱,少年印上去的足迹,随风飘扬的青草又隐没其中。
靛蓝的天色环抱绿草,飘过的云朵随意捏成形状,被轻风打乱又黏起别块云彩,嫩绿被刮过,低著头在跟少年嬉戏,脚边的痕痒逗得少年笑开眉眼。
白衣少年在草原中缩成一点,若隐若现在田野间追逐奔驰,不时回头察看立在远处,同样白衣的男人,视线相交的一点,慈祥的声音无论在千里之外,总会告诉他小心不要摔倒。
脸红微喘的少年,扬起甜笑,眼睛眯成一团,冲男人猛的挥手,害怕他看不见,边跳边跑的迈开步子。
身子倏然停下,少年定睛一看,不禁失色大叫,呼喊著男人的名字。
男人的微笑逐渐扭曲,脸上盘起旋涡蔓延至全身周围,白衣被拉著绕起一圈圈,草地蓝天被吸了进去,不断卷起狂风,拍打著少年衣衫。
想要上前拉紧男人的手,脚底不断溜进去的地面使他步履困难,眼睛流出泪水,男人的身子不断旋转消失。
伸手挡著眼前的旋风,地上的草吸了起来往中心飞去,叶片犹如利刃割伤了少年手脚,摩擦脚掌跟泥土很是历历在目,往旋涡中心收缩进去的男人却显得虚无缥缈,无论怎样大喊,男人也听不见,只是跟他轻轻挥手。
世界被浓缩在一点,延绵不绝的天空地面看得到尽头,直至天空的一角被扯了进去,男人的身影便消失无踪,立足点也崩溃开来,少年朝无止境的黑间掉落。
撕扯著的嗓子吐不出声音,扼杀著少年呼不出恐惧,身体陷入黑暗,视线也发黑,挣扎的四肢渐渐萎缩,肺部被压紧,喉间也没能喘息。
底下突然出现一光点,少年直直堕下,光源放大,躯壳包围在光明之中……
身体的感官逐渐恢复,额头传来冰冷的感觉,脸颊却发起烫,想伸手抓下额头的冰冷凉著脸颊,另一片凉快却先抹上,脑海清晰起来,是谁?
手掌精准的抓住那只手,睁眼。
「终於醒来了,真是的,一定跑去曝晒又不喝水,就告诉你这样很容易中暑。」手边捧著水盆,放下他的手身影进出浴室,伸手想换下赫尔顿头上的毛巾,後者把他的手扒下来。
「苏?」深怕像海市蜃楼一般雾化,猛的起身使他目眩,他仍然紧紧捏著苏瓦的手,手指摩挲著他手腕。
「怎麽了,会晕吗?」苏瓦用另一只手抚上他的颊,然而赫尔顿又捉住了他的手。
「是你?是你吗……」脸庞摩擦著他的手背,怜惜似的烙下一个个吻,沿著那手指骨节,含叼著。
苏瓦扭转手腕,托起他的脸,把自己的唇凑上去,重重的吸吮了一下。
「有安全感了没?」彷佛偷袭得逞了的孩子,苏瓦灿笑著,满意的看著他一脸惊讶。
赫尔顿扑了上去,在他唇上又咬又吮,舌头探入口腔,跟对方缠绕起来,没贴合的唇齿间淌下水丝,淫靡的啜饮泻出啧啧水声,贪婪的索取使唇齿发红发烫,吸引著更疯狂的掠夺。
鼻息互相喷洒,颊骨泛出红晕,挽抱著双臂用力迎合对方的动作,凑近的两个胸膛彷佛能感受心脏的鼓舞。
赫尔顿不舍的离开那唇瓣,双掌捧著他的脸,在额上贴上一吻,然後定睛看著他。
「回答我问题。」
「为甚麽要回来?」赫尔顿气吁吁的喘著,苏瓦没回答,房间里只剩下二人的喘息。
苏瓦慢慢的拉开他的手,退下床,坐在远处的椅子。
「我要跟你说,机票已经卖掉了,赚来的钱不会还你。」他咳嗽两声,又继续说下去。
「从一开始,我确实不信你,只想在你身上套话,势头不对我也想过要逃,撒谎的不只你。」
「要是马修在奥辛那里的话,我更放心了,他那种仁慈绝对不可能装得出来,我相信马修跟著他会过得比现在好。」
「接下来不管发生甚麽事,我也不会让你独自一人死去,想过要死的……也不只你一个。」
赫尔顿瞪眼,嘴巴才张开,苏瓦就接了下来。
「我、被两个最爱的人都抛下了,为他们付出过的东西,一切都付诸东流,我不甘心,我不像圣人一样,默默的付出却落得这种结果……世界好像不需要我一样,不论怎样呐喊,我也找不到能容纳、爱我的人……」
「如今……终於,找到了,我就、不会放手……」句末的语调变得断续,眼眶不争气的透红,泪水在边缘徘徊,被赫尔顿的指头抹去了。
「你说过、不会抛下我……如果你要去死的话、就带上我吧……」苏瓦抱著他,在他怀中抽泣起来,赫尔顿蹲了下来,不断揩著他的泪水。
「你多大了,不要哭得像个小孩。」他举手轻揉著发丝,微蹲著弯腰搂紧他,双手扫抚平他抖动的背。
「嗯,呜……」手指屈曲,抠著他的衬衫,连关节也泛白了。
赫尔顿悄悄拉开距离,唇瓣便袭了上去,堵住泣不成声的嘴,像品嚐果实般咀嚼他的嘴,苏瓦的嘴破皮流血,皱起眉头推开了他。
「那是记号。」赫尔顿点著他的下唇,指头蘸上他的血,抹在自己的唇上,又用舌头舔进嘴里,情色的动作令苏瓦的脸又涨红了些。
「去、去吃饭吧,我请客、嗯……」刚立起身,赫尔顿便拉著他到床边,褪下了他外衣,按倒在床铺上。
「这样朝不保夕的日子,很容易引发欲望呢。」苏瓦还没反抗,赫尔顿已经迎上去,欢愉的性爱,甜美的喘息,欲望的迸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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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马,蒙托利欧,圣彼得修道院。
庄严矗立的圣彼得修道院里,盖了一座小教堂,这一栋充满美感与宗教感的圆形空间建筑,外貌像个圣器室,层层阶梯叠起成一个圆形基座,其形式是一个由多立克列柱围绕的鼓形环,以一圈栏杆饰边,鼓形环上面冠了一个圆顶,做成层次。
如今座落世界各国的建筑,蓝图都是从小教堂复制出来,令人不得不赞叹他的制作者,布拉曼帖。
地区偏远的教堂,连当地居民也不能抓出个具体方向,小山丘上更显寂寥。
教堂外,斜阳映射交叠在奥辛的西服上,他坐在修道院的廊椅上往教堂虔诚的低头祈祷,教堂如今已经是领事馆,奥辛还是尊敬的低下头,前来参观的少数人不免投以奇怪的目光。
「我的天主,我的慈父,我犯罪得罪了您,很觉惭愧,也真心痛悔。因为我辜负了您的慈爱,妄用了您的恩宠。」
「我今定志,宁死再不得罪您,并尽力躲避犯罪的机会,我的天主,求您垂怜我,宽赦我。阿们。」
奥辛在胸前划著十字,垂下的头才抬起来。
老人呼出长叹,又搥打著腰背,架著的圆形墨镜滑了下来,他推推镜架,支起身,在修道院中打转。
从山丘处下望,林列的棕色房顶,钟塔,茂盛的草木,他呵呵地笑,居住在这种地方也不错。
他双手扶著栏杆,抬首眯起眼,头一次看到那个小鬼头也像这天一样万里无云,老人又呵呵的笑起来。

24

那是一次庞大的家族会议,萨比鲁拖著十三儿子的模样依旧让他啼笑皆非,结果会议才开始十五分钟,就被奥辛跟萨比鲁以“大家长途跋涉辛苦了”,“休息一个小时”打断了。
“要跟你们待在同一个空间里会发霉发臭”,“要臭味的话倒不如跟那些孩子挥洒汗水”这是他们俩的心声。
两个人溜了出去,脱掉西装外套挽起衣袖,便跟那些孩子们在草堆打滚起来,敌不过孩子们的活力,两人很快就坐在草地上打吁。
「哈,有一堆小鬼头真好,害我也想去领些回来疼。」奥辛松开领带,大力拍打萨比鲁的背,爽朗的笑起来。
「惹了一身儿女债,有甚麽好羡慕。」嘴里才刚这样说,神色下一秒就出卖了他。
「我看你不知多享受就是。」
云朵飘过头顶,缓和了时间流逝之感。
「我听说了,你在街头捡孩子的事……你就这麽害怕那群老不死麽?」话锋一转,奥辛的眼神变得严肃。
两人的眼光交接,下一刻却放声大笑起来,奥辛仰天放肆的扒起一层草扔了出去。
「才没有,那孩子让我觉得很有趣而已。」萨比鲁指尖绕著草叶打圈,拔了起来,甩到远方。
「我的抛得比你远。」萨比鲁伸手挡住阳光,认真的眼眯成一线。
「甚麽!」奥辛不服的站了起来,然而满地一遍的叶子早就混杂在一起,蹲在乱叶处,他打量起那些叶片来。
「一、二,三……」萨比鲁走到他身边蹲下去,狐疑的盯著他。
「我是说距离,不是数量,你热昏头了吗?」手背作势的贴上他的额,好像没发烧呢。
「……十一、十二、少了一个……」奥辛的手指指著远处嬉戏的孩子,怎麽数也不够十三个……
「甚麽!」萨比鲁走到孩子堆中,点著奔跑中的头颅,好不容易确认一次又一次。
「在哪里、少了谁?」萨比鲁抱头大呼,孩子们一脸不解的指著他大笑。
远处看著他的奥辛才想过去安抚时,在相反方向发现坐得远远,埋在长草堆的一颗头。
原来在这里啊。
他拨过长草,发现缩在石头上的孩子,抱膝团起身子。
「大家都很担心你呢,快回去吧。」奥辛抚摸他的头发,属於孩子的柔软触感,细腻的发丝,令他有点不想放手。
底下的人没有反应,抱膝的手指,用力的屈曲起来。
奥辛没有错过这一瞬的动作,挪开了手掌,从口袋里抽出一条链子挂著块透明的牌子。
「对了!我还没送你见面礼,你是第十三个吧。」小孩子听到礼物双眼便会发光,那是百试不厌的好点子。
「快抬头吧,“赫尔顿”。」听到名字的孩子抬起头,奥辛趁机把链子套上去。
「这是幸运符,我自制独一无二的法宝,可以让人感到幸福喔。」他满意的看著赫尔顿惊喜的表情,又吹嘘著“那是能实现梦想的宝贝”。
「用来骗人的吧。」埋首研究著的赫尔顿不悦的挤出一句,令奥辛无言以对,只好搔著头发,尴尬的笑,他没想过会被这麽点大的孩子反驳,一时之间说不出甚麽话来完场。
「这个,我收下了。」赫尔顿跳了下去,回头扬起挂在脖子的颈链。
真是个不可爱的孩子……
奥辛此刻打从心底认定他,将来会是个出色的继承者……
烈火张狂的吞没一切,倒影在眼球之上的焰海,焚烧摧毁了白色建筑物,残骸在瑟瑟呼叫,二层旋即塌陷下来,煽起了黑色浓烟,混合在夜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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