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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人眼里的美好----黑蛋白——

时间:2008-10-20 15:45:03  作者:

帅昭安会支持他,就像从小到大的每一次,相信他可以成为诗人,相信他可以当最棒的孩子,相信他可以成为别人眼中的光......帅昭安!帅昭安!
「小、小安......小安......」不能哭!绝对不能再哭!
死命咬住膝头,他不需要为了阿诺德自以为是的言词惩罚自己,他所做的努力只有自己明白,需不需要被拯救也不是外人能置喙的。
「那你为什麽要这麽激动?」阿诺德的声音就贴在身边,安旭日猛地弹起身体,满脸惊惶和泪痕,瞪著笑嘻嘻的男人。
「我没有激动!」扯著头发无可抑制的尖嚷,他用力喘气,胸口却像破洞一样,气息一下就消失了。
「小安是谁?帅昭安吗?」阿诺德对他挤挤眼,碧绿的眼眸看起来是带著有趣,安旭日却看见其中深沉的暗潮。
「你到底要什麽?」不肯回答问题,帅昭安是他心里最後的防卫,他不能让阿诺德连这一块都拆毁。
事情总要按部就班的来,他要控制自己,不能再失控!他可以的!他能完成爸爸要他完成的每件事,以前不曾失败,未来也不会失败。
他现在要做的是把握好阿诺德·黑尔,不择任何手段,他绝对不允许自己无攻而返,爸爸也不会接受这种结果。
「小安是帅昭安?」阿诺德垂著眼像是在笑,金色的睫毛在阳光下根根分明非常漂亮,金色的长发从脸颊边滑下,在他眼前微微晃荡。
微微颤抖,红肿的眼睛里带著安旭日自己不知道的迷网跟畏惧,他用力咬著嘴唇不敢回答。
「小宝贝,这是默认罗!」阿诺德挑著绿眸微笑,学著他将脸靠在膝上。「放心,她对你这麽重要,我又这麽喜欢你,怎麽会对她乱来呢?」
「帅昭安......帅昭安跟我有关系。」安旭日发现自己抖个不停,连声音都跟著颤抖「你、你为什麽要......我不需要你拯救,我只需要你的帮助,这是交易。」
「这个话题,我们先放旁边好了。」阿诺德将手伸向安旭日泛著咖啡色及青色的脸颊,抚摸的力道让他并不疼痛,反而有种麻痒的舒服。「你几乎没吃东西,刚刚的汤也只喝了一半吧!」
「你要什麽?」明知道自己很没用,安旭日还是在温暖手掌的安抚下,放松了身体,不自觉贴著手掌磨蹭。
「我要的东西一开始就说了『更爱你』,我希望你能做到让我更爱你,这并不难吧!
」俊美的脸贴近他,温热的吹息後是柔软的唇,贴著他的眼睑。「只要你爱上我,我就会更爱你。」
「我......我很喜欢你......」细柔的吻没有侵略性或情欲,安旭日闭著眼睛,这回的颤抖不是畏惧,而是害羞。
他还是被阿诺德牵著鼻子走了......最後的抵抗,只是将头转开,让吻不在落在眼上,却改落在了脸颊上。
「小宝贝,虽然我是个好男人,但对於没有回报的感情,并不打算付出。」
吻移向脆弱的耳际,安旭日缩了下肩,却没有再次躲开,只是紧闭著眼睛紧张地喘气。
「我......我很喜欢你,如果你要我爱你,我也愿意爱你。」他想,阿诺德想听的应该就是这种回答。
但是,爱情到底是什麽?他的父母并不爱对方,他的家族里、他所看到的长辈,没有人是因为相爱而结合,因为那是件愚蠢的事情。爱情一文不值,无法带来利益,还经常伴随毁灭。
「如果你不耻爱情这件事,为什麽要嫉妒安落阳?亲爱的小旭日,你不觉得很矛盾?
」轻抚著脸颊的手掌滑向纤细的颈侧,顺著肌肉的线条摩娑。
又不是猫或狗。挥开太过亲腻的手,为什麽阿诺德的动作跟言词总是反差这麽大?他嫉妒安落阳?哼!嫉妒?他为什麽需要嫉妒那个连家门都回不来,一事无成的废物?
「向境遥很快就会发现他选错人,我才适合他......只有我了解他,从很多年前开始我就一直注意他。」躲开阿诺德的吻,他看上那双宝石般灿烂,却也跟宝石一样冷硬的眼眸。
跟向境遥完全不一样,看起来温暖却冷酷。不像那双镜片後的黑眸,在面无表情严肃的脸庞上,却很温暖、专注,从来不曾把病人只当成报告上的数据。
「这是要让我吃醋吗?」
「你会吃醋吗?你不够爱我到会吃醋吧!」哈哈一笑,安旭日推开耳边轻暖的吹息,不稳地站起来。「我还很饿,如果不介意,我要添汤。」
「喝得下吗?」跟著站起来,阿诺德将手撑在桌边,把安旭日圈在胸前。「我不介意一口一口喂你,亲爱的旭日宝贝。」
呼吸在垂首与仰望交界处交缠,安旭日苍白的脸微微胀红,用手挡著太过贴近的身躯。「滚开,我不想再为你胃痛。」
「小宝贝,你这样会让我太开心啊!为了我胃痛,多可爱的话。」桌上的餐具被扫掉,乒乒乓乓摔落在地上,安旭日惊骇地瞪大眼,才暖过的胃又抽痛起来。
「别开玩笑了!你除了做爱外,没有别的事好做吗?」就算他早有心理准备,跟阿诺德在一起肯定会不断做爱,可是......至少让他吃饱休息过。
继续这样下去在阿诺德愿意更爱他之前,他先会因为过度疲劳住院。
而且,他之前才被阿诺德惹的失控,为什麽一转头这件事像没发生过?那颗脑袋里究竟在想些什麽?
「吃饭。汤还有,小面包也还有,沙拉也不错。」握住安旭日稍嫌纤细的腰往上一抬,逼得他不稳地跌坐在桌上,顺势被往深处推,直到曲起的膝盖底在桌沿为止。
「你吃还是我吃?」除了冷笑,安旭日也知道自己无法做出更多反抗。
刚才的激动让饥饿跟劳累增加不少,他现在虽然冷静下来,却有种虚脱的感觉,思绪在大脑里像遇到暴风雨那样飘动,要不是他够倔强,早已经晕厥过去。
「这是个有趣的问题,我们可以讨论......吃水果吗?」优雅的手贴在他髋骨两侧,脸几乎贴在他脸上,一说话气息就会从他微微张开的唇间吹入,金色的睫毛像太阳的光线,几乎可以数得出来。
「空腹不能吃水果。」
「可惜现在不是草莓的季节,不然就可以玩些历久不衰的游戏。」摆明不将他泼的冷水听进心里,阿诺德垂著绿眼低笑,额头就贴著他的。
历久不衰的游戏?轻挑眉,为了不让自己摔倒在桌上,他伸手轻轻握著阿诺德的肩。
「如果你是指将奶油跟草莓涂在我身上,你还是死心。」
「喔!宝贝,原来你也看过,我还你为你是那种不会在房间里偷藏色情杂志,也不会在电脑里清出神秘小空间的好学生呢!」随著带笑的低语,阿诺德的唇越贴越近,最後完全贴在安旭日唇上,舌头甜腻地舔著他的唇。
「我、唔......」才开口,旁若无人的舌强悍地挤进他嘴中,舔舐整齐的齿列,让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胃抽痛得很厉害,要是再不吃东西,至少要让他休息。体力有限,不能继续透支了,他跟医院请的假只有一周,若下周继续请假一定会传出不利他的耳语。
去台湾前,他才刚挤掉竞争者,成为外科主任。成为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外科主任,这件事当然让爸爸骄傲了很久,这也是跟未婚妻订婚的收获。
他不能给对手任何机会斗争他,将他推下这个位置。
伸手想推,却怎麽样也推不动。灵巧的舌在他嘴中脆弱的每一处勾缠挤压,太过绵密的进犯,让他的舌被吸吮得发麻,分不清是谁的唾液从他端丽的唇角滑下。
「嗯......嗯哼......」腰被扣住,後脑也被往前压,让他有被吞噬掉的错觉。
脑中很快只剩一片空白,胸腔里的空气被凶狠地抽乾,他根本来不及换气。
「啊哈......」当阿诺德松开他的唇那瞬间,空气灌入身体里带来一阵颤栗,他几乎这样高朝。
「小宝贝,其实我还请厨房做了马铃薯冷汤。」
迷离的眼中,只看到阿诺德宝石般璀璨的眼眸,带著太过亮丽的笑容。他颤抖地喘气,没发现自己早已经被推躺在餐桌上,而阿诺德就跨在他腰上,举起手击了两下掌。
「你知道的,我舍不得你昏倒,要是真饿坏了身体我会心痛。」
似乎有谁靠过来,对阿诺德说了什麽,安旭日空洞的神智却听不进去。除了阿诺德说的话他什麽也感受不到。
「在满足我欲望的前提下,我当然会让你吃饱。」
什麽意思?他迷网地眨眨眼,除了那双碧绿眼眸,他什麽也看不到了。

15
当阿诺德端著汤碗对他著眨眼睛时,安旭日脑中很自然跳过许多......许多让人难以启齿的画面,他不自觉闭上眼睛发抖,却又没办法压下心里的期待。
他等著,阿诺德会用怎麽下流恶心的手段逼他喝掉那碗汤,那都无所谓。重点是他一定要吃东西才可以,就算是......就算是用......哼!冷汤呢!这早就预谋好了吧!
「小宝贝......」太过甜腻的呼唤,让安旭日抖了下,偷偷张开眼睛从眼睫里看到灿烂的碧绿。「你真认为我是这种男人吗?」
不是吗?脸一红,绿眸里的嘲笑明显到安旭日从狼狈转而愤怒,他又被耍了吗?他都已经......已经豁出去了!
「给我滚开!不要坐在我腰上!你父母没教过你餐桌是用来做什麽的吗?」伸手要推,但一看到那碗汤安旭日又把手缩回去,瞪著眼睛怒吼。
「小宝贝,你对我真好,这碗是冷汤,泼不伤我。」
直接用白眼看他,安旭日懒得辩解。阿诺德会不会被泼伤他才不在意,他只是不希望自己身上被弄脏。
「原本我想用嘴巴喂你,那是一种浪漫不是吗?温柔的情人用嘴渡食给动弹不得的爱人。」阿诺德依然跨在安旭日的细腰上,一手端著碗一手捂著胸口,活似莎翁剧里的演员。
就算等等突然说出“To be or not to be,that is the question”也不会令人意外。安旭日自认是学习力不错的人,这种时候与其对阿诺德生气让对方更快乐,不如冷眼以对,看他打算做到什麽地步。
当然,现实层面的问题是,他已经没有体力继续跟阿诺德玩下去。
「小宝贝,你真冷静。明明几分钟前还对著我尖叫,连面包都打过来了。」挑起左眉,阿诺德扁了下嘴唇,总算从安旭日腰上下去,坐在他身边。「喝汤吗?这可是你记忆中的美味。」
爬起身,瞬间感到晕眩,安旭日咬著牙忍住。他不能再有任何示弱的动作,在阿诺德身边真的很累,小小一点空隙就会招致很大的毁灭,他不能一再被影响。
「我以为是马铃薯冷汤。」放下心来,他才终於有点心情嗅著汤碗里冒出的香气。
「骗你的。一顿饭不需要做两道汤品。」
真轻描淡写......冷瞪阿诺德的笑脸,又瞄眼舀到自己嘴边的一口汤,安旭日蹙眉没有立刻张口。不可否认闹过一场後,他现在几乎全身虚脱,热汤的味道让他的胃饥渴到快抽筋。
「你一边喝,我们一边聊呀!总得有力气才能继续这场交易,别把我想得这麽冷血嘛!」阿诺德满脸受伤的眨眼睛,汤匙就贴在安旭日只张开一条细缝的唇边,摩摩蹭蹭。
哼了声,安旭日张口吞下汤。「你还想说什麽?拯救我?还是你要告诉我你懂得高塔公主的心情?」
绿眸因为笑意更加璀灿耀眼,跟金色长发互相辉映,安旭日差点被嘴里的汤呛到,满脸通红的垂下眼。
如果是这样平静的相处,不要牵扯到交易,不要谈到他不愿意提起的事情,不要针锋相对,那真的很棒......乖顺地任由阿诺德喂了一碗汤,抽搐的胃终於平抚下来,身体也暖洋洋的。
「要吃点沙拉吗?」
「嗯......我自己吃就可以。」抢在阿诺德之前把桌上重新摆放的沙拉端过来,马铃薯泥里混著蛋白跟胡萝卜的切块,安旭日抽了下眉,用叉子挑起红色块状蔬菜。
「光低头吃饭太无聊了,我们聊聊天吧!」
「你......你又要惹我吗?」防备地瞪著抓起小面包在手掌中把玩的阿诺德,被回以有趣的笑靥。
「不是,只是说个有趣的小故事,关於你问过我的高塔公主。」撕开面包,凉掉的面包中,乳酪显得沉重,阿诺德却不在意,塞进嘴里咀嚼。「我个人是定名为:高塔上的莴苣王子。」
「不过就是把公主改成王子。你要说就说,要是我不想听就离开,可以吧?」
看著被安旭日挑出来,在一旁的餐盘里堆起来的胡萝卜块山,阿诺德用手抓过几块塞进面包里,一起放进嘴里。
「有一个王子,他很顽皮,总是把王宫里搞得天翻地覆。他很喜欢自己的父亲母亲还有两个姊姊,你知道,小孩子有时候顽皮只是想吸引大家注意。」
「我不知道。」安旭日将堆满胡萝卜的餐盘推到阿诺德身边,满脸冷淡。
他才不认为这样有什麽好,如果想让大人注意,不是应该当乖小孩吗?当班长、考试满分、礼仪完美,不吵不闹不惹麻烦,存心顽皮的目地到底是什麽?
「我已经过了听童话故事的年龄,如果你想把自己的事情告诉我,可以不用这麽拐弯抹角。」阿诺德为什麽会突然提到自己事情?安旭日心里又防备起来。
「不是我的故事,是高塔上的莴苣王子。」
「随你。莴苣王子怎麽了?他还没有在高塔上啊。」白了阿诺德一眼,安旭日小口小口插起挑光红萝卜块的沙拉放进嘴里。
「他很聪明,总是能将老师交代的功课做到完美,这对他一点都不难,跟喝水那般简单。所以国王总是很骄傲的对别人提起王子,相信王子一定可以成为王国的继承人,最完美的那个继承人。」
「喔......」沙拉做得很清爽,安旭日发现并不会对自己的胃造成负担,这也是阿诺德的体贴吗?
「王子最喜欢的人是王后,温柔高雅总是微笑著对谁都亲切有礼的王后,所以他努力想从王后那边得到更多笑容更赞美,比起国王的赞美,他更希望王后能抱著他对他开怀而笑。」
像宝石般冷酷又美丽的眼眸,倒映著阳光的金色光线,柔软地融化了。安旭日眨眨眼,有点狼狈地低下头塞了满嘴沙啦。
「王子最喜欢的风景是王后跟两个公主一起做面包,笑著聊天的时候吗?」直觉的安旭日这麽问,想克制却发现已经来不及了。
「对!那是很美的风景,细细的说话声带著笑声,比春天的风还要温暖。」阿诺德转动著叉子,将胡萝卜块切细。「王子想,一辈子都能看到这样的风景,就很幸福了。他不在意自己是不是会成为伟大的国王,可是他希望让王后跟两个姊姊,都能永远无忧无虑的微笑。」
「我也希望爸爸能永远对我微笑,赞美我是好孩子。」放下沙拉,安旭日悄悄拉近跟阿诺德的距离,偷偷将头枕在挺拔的肩上。
「可是,莴苣王子有一天被关到了高塔上,他终於知道为什麽王后总是不愿意抱他,总是只对他有礼温柔的微笑。」
那是一种接近互相舔舐伤口的行为吗?安旭日的腰被阿诺德紧紧搂住,金色长发搔过他的脸颊,散在他身上。
他曾经很不屑向境遥在安落阳身上找寻慰藉,找著同病相怜的人,互相安慰彼此的伤口,却不愿意积极向前。
可是,他现在却有种松口气的感觉。
「王子是国王从坏女巫那边得来的孩子,身为一个王后、一个母亲,她没有杀死王子已经是最大的仁慈跟温柔,她只要求国王把王子关在高塔上一辈子,永远不要再出现。」
岁月就这样流逝,很多年很多年......「高塔上的公主还有老巫婆每天来看他,後来甚至还有王子骑著白马出现。而王子......他只有一个人,国王不再出现,王后跟公主们当然也没有,拯救他的人一个也不存在。」
「所以、所以......」用力喘了几口气,安旭日的心摇摆在心痛跟防备之间,他不知道这到底是不是真的,阿诺德的话总是真真假假。
但他还是伸手搂住阿诺德的脖子,脸颊贴在像太阳光线般的金发上,笨拙地抚摸。
「很多年很多年,大家都忘了,王子有一头金色的长发,慢慢的长到了高塔下。有一天王子决定离开高塔,国家是他的不属於那些背叛他、伤害他、毁灭他所信任一切的人们的。」
「我......我不知道要怎麽说......」心口微微泛著疼痛,无法控制也找不到原因,安旭日紧紧抱著阿诺德,心里有一部分厌恶自己现在的心软,但依然无法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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