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尚墨突然放声大笑,径直走近邢法,放肆地将一只手搭在他肩头,眼神直接得像匕首洞穿他的心房,"好一个众大臣们,他们有什么好惶恐的?担心我还是担心这天下?你又是以什么样的身份来见我,刑部侍郎邢法大人,还是我一个人的容容?"豹子一样的眼睛不屑地一转,才不管别人怎么说,问题在于他,他在乎吗? "陛下当初答应过我什么?"邢法想推开他的手。 "你刚刚才说过我要喜欢什么人,只要不祸国殃民,那都是我自己的事情,这下就反悔了,原来容容你的标准是只要与己无关吗?" "陛下......" "我实话对你说,你也看出来了,我不喜欢那人,所以还能够自持,可是感情的事,谁有能说得准呢,要是我将来很喜欢甚至爱上一个人,为了那个人不顾一切该这么办呢?" "你说过你再也不会爱上谁的?" 第 12 章 邢法俊面一红,他怎么能说那夜尚墨喝醉了,明知他是别人还强要他? "你身为男人还不知道吗,男人总是人不知一时冲动,就算不爱了,我的床以后也不会空着的吧,床笫之间,很容易意乱情迷的。" "陛下早日大婚吧。" "后宫干政的事,从古到今屡见不鲜,如果我不幸立了吕后、武后呢?不如我和你做个交易,你来解决我的欲望,亲自留在我身边,就保证不会让人有机可乘。" "荒谬。"邢法怒斥一声,他真的要好好检讨自己,到底为什么尚墨居然觉得可以向他提出这样的无理要求。 "是当初你自己答应的,如果我不守法,你就留在我身边给我作个榜样,如今我不过以此类推。" "那怎么同?"敦促天子守法是臣下分内之事吧,爬上龙床那完全是另外一回事。 "没什么不同,容容,我其实一直在忍,所以我避开你,但是你自己跑上门来,我忍不住了,所以我不管了,我要你。" "陛下,你只是看中这张皮囊是吗,那如果没有了,我就可以解脱了。"邢法说完之后,就猛地一把向房中的柱子撞去。 "容容......"尚墨眼明手快,拉住他,拥在自己怀里。"我早就对你说过,如果我想要逼你的话,我有的是办法,但是我要你自己答应。如果你真的不愿意,你可以回江南去,眼不见为净,我这里就是酒池肉林、生灵涂炭也与你无关。" "自然与我无关,这天下是你尚家的,你要毁了它难道还要赖到我头上来?" 说完,就推开尚墨,走了出去。 尚墨见他神色绝决,又清楚他的脾气,心知他这一去,从此就再见不到了,心里难受莫名,沉了声音道:"容容,你别后悔,你知道我这个人,向来不成器,若是没有人看着管着,天下苍生还不由着我作践,而你说话我是一向会听的,你明明有机会能阻止我倒行逆施的,只为了明哲保身,就放弃了!" 邢法也知道他脾气素来霸道独我,既然说得出自然就做得到,可是他做不做明君难道就可以用来交换自己的臣服?他转身欲走,步子却再也迈不开,跌跌撞撞,走到那柱子边,一手扶着柱子,全身颤抖不停。 "容容,牺牲你一个,幸福千万家,这可是很划算的买卖呢,而且我还会让你明白什么叫苦中作乐,容容......" "陛下,不要再说了,我留下就是。"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上辈子他一定是欠了这混世魔王的。 "容容,那你今晚留下来陪我。" 交换条件再一次达成协议,他就是笃定这人死心眼,尚墨得意地把邢法揽入怀中。 感到怀中人明显一僵,"放松点啊,君要臣死臣还不得不死呢,何况我这是要让你欲生欲死啊,你这也算是为国捐躯啊。" 尚墨情难自禁,抱他上了床。水晶帘里琉璃枕,暖香惹梦鸳鸯锦。红烛映照着刑法的俊脸,此刻看来越发动人,然而他却是木然地由着尚墨摆布。 尚墨耐着性子解开他的官服,柔声道:"别怕,这次我不会再弄疼你了。" "陛下记得?" "你以为我会忘记自己尝过的美味?" 尚墨笑了笑,到床边翻出一盒药膏,沾点在手指上,"抱歉我原来也未经人事,叫你受苦了,后来我请教了太医也管他拿了药。" 手指侵入时,刑法脸上显出痛楚的神情。"陛下为何一定要我?恐怕那人更中您的意?" "那只是一幅赝品,就像仿照大师的美人图没有抓着神韵,纵然貌似又有什么意思,而你却不同,你是风格截然不同的另一幅佳作。我的莫莫是一副写意画,你是一幅工笔画。你说我会如何取舍?" "即使你明明喜欢写意画?" "我认为与其说这些,现在我们有更好的事情可以做。" 尚墨吻上他,手滑到他腰上敏感的地方轻轻摩搓。尚墨怜惜他上次吃过苦头,所以想好好逗起他的兴致来。 "陛下请把灯熄了。" "容容,别害羞,我想看看你动情时的模样,才舍不得熄灯呢。你不知道我此刻心如灯花并蕊开。往日病愁一笔勾,今后乐事无限美。" "今后,我可还能娶妻?" "你说呢?你凡事讲究公正,你和我在一起若是再娶妻,对那女子也不好吧?" "如果不在一起了呢?" "容容,别扫兴。"尚墨在他脸上一气狂亲,然后渐渐朝下,含住他胸前红果,刑法忍不住低吟一声,"陛下,别......"他本来说话就带吴语口音,加之浑身酸软无力,犹显慵懒,虽是拒绝倒像诱惑。 尚墨心想这才真正是娇音俏语,胜过那人刻意讨好不知多少,越发恨不能把他整个吞吃入腹,到三更时分,看刑法实在是挨不住了,他也有些累了,才打算搂着刑法睡过去。
第 13 章 刑法推开他的手,忍着不适缓缓坐起身,找寻衣物,夜里还有些春寒,猛地离开尚墨的怀抱,他感到有些凉意。 可是他不想与尚墨共枕一宿,他们之间并无情意,只是尚墨想要他这具肉身罢了。这个胸膛,不足以令他留恋,也永远不会有留恋的一天。 "干嘛?"脚刚落地,整个人被从后面牢牢搂住,刚要入睡的尚墨还有些迷茫地开口。 "回家。" "回什么,好好跟我一起睡了,等会就要早朝,还不是要赶过来。" 尚墨搂着他就想倒头再睡。 "陛下,臣并非后宫妃嫔,留宿寝宫于礼不合。" 刑法却用力挣扎。 "于礼不合?连你我都是男子的禁忌我都不在乎了,你以为我会在乎这些?"尚墨语气有些着恼,这人真是的,明明已经是他的人,却还计较这些。 "臣在乎,恕臣告退。" "容容,你又要惹我生气?" 他性子刚直兼之有几分淡然,压根不在乎权势利害,即使面对君主,若无所图,又有什么可以畏惧的,目光炯炯地直视他, "陛下,臣早就说过,你找上我是自找气受,你如今是九五至尊,有的是美女娇童心甘情愿......" "就算他们心甘情愿,我只怕容容不乐意,又要来见我......" 这是一句玩笑话, 刑法却怒了,"陛下失德,臣下不直言进谏了,难道跟着你一起酒池肉林?陛下毫不自省,反倒信口雌黄,简直恬不知耻。"他与这人已经到可以随意调笑的地步了吗?抑或是他轻佻在先,居然以色事他人,虽是被迫,到底失节。 尚墨见他动怒,也自悔把话说造次了,但追也追不回来,是他糊涂,只得连忙道,"容容,教训的是,你就回去吧。"他知道不能把刑法逼急了,而且确实自己确实有点蛮横,虽然得到刑法的身子,但是要和刑法相处,只怕没有那么容易。 可邢法仍是渐渐瘦下去,床笫之间更是毫无乐趣可言,瘦得尚墨在床上都不敢使劲,总觉得太用力了会弄碎他,不由得便把动作放轻了,但是邢法仍是毫无回应,有时连身体反应也没有。尚墨看着郁闷,连兴致都没了,心里更加烦躁,明明想要拥有这个人,可是看着那弱不胜衣的样子,又不能抱他,仿佛有什么在心里挠,难受得慌。 他终于想出个妙招,拿了药丸给刑法。 "容容你身子不好,我特意让太医给你开了些补药。" 刑法直视他:"什么?" "反正是好东西了,我喂你赶紧吃了啊。" "说实话,这是什么药?" 刑法看他这样无事献殷勤,也知道非奸即盗。 尚墨只得嘿嘿一笑,"增加房中之趣,都是选的上等药材?" 刑法又惊又怒,"你居然要我吃春药?" "容容平时你都不来劲,这是病,要治的,而且我也有反省自己是不是太差劲了,所以容容不喜欢。太医就开了这药,说吃的时候要两人一起吃,用津液把药化了,药到病除,容容来嘛......"尚墨已经把药含在嘴里,要亲刑法,刑法如何肯依,猛地推开他,"要吃你自己去吃。" "容容......"尚墨见他生气地奔了出去,急忙唤他,一开口却把那药吞了下去。他也顾不得理会,追了出去,然而才跑了几步就觉得身体发起热来,一股热流在身体里流窜。 第 14 章 他到底脚程比刑法快,追到了刑法一把搂住,"好容容,跟我回去吧。我把两人份的药都吞下去了,我忍不住。" "陛下,这是自作自受,你应该好好反省。" "好吧,我会反省,不过是完事之后了,春宵一刻值千金,你就晚点再教训我吧。"尚墨干脆将刑法打横抱起,转身就走。 "放开我,陛下请自重。"刑法在他怀里使劲挣扎,拳打脚踢。 "你答应过我什么,你一点都不守信?好,你不愿意是吧,多得是别人。"尚墨并非好脾气的人,他自问对刑法也算足够容忍,但是刑法太不识相,他到底是君主,此刻头脑发热,性子上来,放开刑法。他自然可以强行把刑法抱回去,但是谁愿意在床上拥着一块木板,就算那木板样子好看,他这些日子实在受够了。 刑法还没开口,尚墨已愤然离去。 回到寝宫,身体越发难受,他满面潮红,躺在床上,身体一下绷直,一下又蜷起,喘息渐重。 "陛下,奴婢来服侍您吧。"有伶俐的宫女,看着尚墨这样子,就要主动献身。一个卑微的宫女,若是受到君王宠幸,就有可能飞上枝头,她可得把握这个机会。 然而,她一靠近,尚墨却是不耐地推开她,"滚出去,朕不要你。"虽然刚才说了气话,可是他知道要是真碰了别人,他和刑法也就彻底完了。 脑子还算清醒,可是身体已经难耐那种燥热,他好想要拥抱一个人,但是那个人是榆木脑袋的,对了,他有一件那人的衣服。 尚墨翻出了刑法的袄子,轻轻抚摸起来,闭起眼睛,忍不住想象,是的,刑法的身体就是这样光滑。他紧紧搂着那袄子,狂热地吻着,仿佛那真是活人似的。 那燥热越发强烈,于是尚墨搂着那袄子,解开亵裤抚慰着自己,嘴里还连声叫着,"容容,容容!" 刚走到门口的刑法听到尚墨在叫自己,他一下呆住了,然后看到尚墨在做那么羞人的事情,还紧紧搂着一件袄子,他认得那件袄子是自己在那个雪夜拿给尚墨替换的,上面还有一道血迹,刑法的脸一下烧得通红,转身就走。 "容容,你别走。"尚墨也看见他了,顾不得自己衣衫不整,欲望已经揭竿而起,急忙追了过去,却被褪下来的亵裤绊了一跤,重重摔在地上。 "陛下,没事吧?"刑法见他摔得不轻,赶紧上前扶起他,"有没有哪里痛,要不要宣太医?" "我这里痛,容容你好狠心。"尚墨见他气归气仍见不得自己摔跤,赶紧拉着他的手,按在自己心上,"我不要太医,我只要容容就好了。" "陛下不是已经......"刑法都不好意思说他做了什么。 "哪里够,那药性好强的,你看还是好精神的。"尚墨指指自己下身,开始诉苦,"不过我有忍着不碰别人,我答应过容容有了你就不要别人了,可是容容不守信,不肯让我碰。" "我......我不是回来了吗?" "容容最好了。"尚墨大喜,将刑法抱到床上,滚烫的躯体轻轻压住了他,在他脸上乱亲乱啃,看着他的眼睛闪闪发光。 刑法觉得自己成了一道美食被放在饿了三天的人面前,这情景实在有点可怕,只是尴尬地别过头去。 "容容,你别怕,我想你也畅快......"尚墨小心地拥着他,缓慢地爱抚他的身躯,不敢施一点力道。 "你......"刑法低喃,全身不知因何而颤抖。 "我不会急着进去,你先用手帮我就好了。"他吻住刑法,双手轻柔地探入他袍子里,销魂,当此际,香囊暗解、罗带轻分。 "啊?" 刑法不太明白他在说什么。 "我怕控制不住弄痛你,这药性真的很强,所以先泻泻火吧。"他拉着刑法的手往自己下身带,刑法不肯想要缩回手,他就在刑法耳边轻咬了下,"乖了,我真的忍不住了,吃苦头的还是你。" 刑法完全没有经验,只是勉强地动作着,尚墨也觉得有些把持不住,可能是药性的缘故,也可能是因为刑法难得的配合,他泻在刑法手里,但是很快又来了精神,"容容,我这次想进去好吗?" "我难道能够说不吗?"刑法苦笑。 "容容,别这样笑,我会心疼的,这种事真的是可以两个人都快活的,我不会只顾着自己。"尚墨把他牢牢搂在自己怀里,一点一点地用唇与舌舔舐着他,手下的动作也很轻缓,刑法一惊,却随着他的爱抚而忍不住地颤抖,缓缓地滚烫了起来。 而这个男人,堂堂一国之君,一向霸道惯了,此刻却以惊人的温柔对待他,不再是蓄意的掠夺,倒有些怜惜的意味。 曾有过的不堪渐渐淡去,不愉悦的肌肤相亲,竟也渐渐袭来舒畅的感受,直到激情汹涌而来,刑法觉得自己想要被淹没,只能无助地想要抓住什么,他只好攀上尚墨的背。 尚墨见他主动来拥抱自己,这可是从未有过的,心中愈发充满柔情蜜意,两人渐入佳境,抵死缠绵,总算在今夜才享受到了真正的鱼水之欢。 刑法是端方君子,从未尝试男欢女爱,却遇到尚墨的痴缠,在他心中床第之事只是苦楚,不料竟还有这样水乳交融的美妙时刻。这是为什么?刑法百思不得其解,然而他实在困极,尚墨的索求无度累坏了他,他竟然在尚墨怀里睡了过去。 就在这个时候,刑法是完完全全属于他的。尚墨爱怜地在他脸上印下一个吻,全心全意地享受他在自己怀里的片刻。
第 15 章 他自第一次见到刑法就惊讶于刑法之貌,想着要把这美人弄上床,终是得手,却从未试过在醒来第一眼就看到这样动人睡颜,并且还与他同床共枕。一整夜的耳鬓厮磨还历历在目,真是不想放开这个人,然而却知道以这人性子,若是不叫醒他让他回府,少不得又是一番争吵,只得轻轻推推刑法,"容容,该回府了"。 "灵风,别闹。"然而刑法实在困倦,迷迷糊糊得只当是灵风叫他,根本不想理睬,不情愿地嘟了嘟嘴,含糊地嘟哝了一声。 翻了个身又睡着了。 声音很轻又很模糊不清的,别有一股诱人之态,尚墨几时见过他如此模样,不由得心中一荡,热血直涌上来,在他脸上乱亲一气。 刑法睡得正香,突然觉得脸上又麻又痒,睁开眼睛,见是尚墨,一阵恍惚,想起昨夜那陌生而疯狂的种种, 不觉脸上一红,"快天亮了吧,臣要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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